“你不在这几天我给你东西都收拾着等你回来呢,先生也有好几天没回来,年轻人嘛,吵吵闹闹就行了,离家出走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干……”
毛姨拍着她的手背,像长辈一样谆谆教诲。
奚惜小越听越懵,毛姨是不是年纪大健忘了,她之前和她说过自己搬出去住是因为这儿离学校太远的缘故,好吧,虽然说那是借口。
但毛姨显然也误会了。
“不是,毛姨……”
“哎呀先生过来了,我先忙去了。”
停好车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奚惜小抬起葱嫩的手指揉了揉起了小小波纹的眉头。
她发现她根本看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就是他想脚踏两条船,想到此,奚惜小就莫名觉得恶心。
“我不会在这待太久的,我一会儿就会回去。”
“嗯,不需要太久。”
奚惜小瞅了男人冷峻的脸部轮廓一眼,没能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他转身走到一旁背对着她拿出了手机,醇醇低语着什么。
声音太过细碎,奚惜小没听清,又不愿站起来光明正大上前偷听,万一人家是在和慕小姐说情话呢,她上前多不合适啊。
短暂的交谈后,楚斯墨挂掉了电话。
走到奚惜小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下人端上来两盏清茶,奚惜小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楚斯墨,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朝茶面呵了一口气,轻抿了一口,淡雅如茶地一笑:“不做什么,让你知道一下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打什么文字游戏,越说她越迷糊。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奚惜小接到安菱的来电,那头的安菱对天咆哮:“小小啊,刚才房东给我打电话,说别墅被人高价买走了,让我们最迟明天就搬出去,哇哇哇,我简直要哭了……”
这头,奚惜小琥珀色的瞳仁骤然一缩,惊惧地朝男人看去一眼,楚斯墨悠然恣意的模样,昭示着此事出自谁的手笔。
靠——
“怎么办啊,要搬回宿舍吗?这一天的时间也找不到其他的房子啊,我那么多东西能搬到哪去嘛。”安菱着急地跺脚。
“你先别忙着搬,你等我一会儿。”她用柔白的指尖堵住手机的对话孔,贝齿轻咬下唇,冷眸蔑向楚斯墨:“你幼不幼稚啊?”
幼稚这个词,用在楚斯墨身上,还真是再合适不过。
所谓的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就是逼着她搬回苏园吗?做出一副假象来给谁看呢,奚惜小抬手扶额,朱色的唇瓣勾起,觉得好笑。
“奚惜小,戏演得太过,就没意思了。”
“楚斯墨,你如果到现在还觉得我在演戏你真的应该去医院看一下你有没有妄想症了,一个对我说不出一句好话还在外面和小三光明正大约会的男人,你觉得你哪里还值得我像以前一样跟个傻.逼一样喜欢你?”
“这天下帅的人男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
她站了起来,凌寒的语气如锐利的刀尖,一针见血地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