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宇文清彦都陷入了沉思,曾文在原地转了两圈,毫不遮掩对白玉婷的赞赏,这个对联难就难在每个中段环环相扣,整副对联一直围绕着相同的主体展开,却不显繁琐,正思虑间就见一侧的宇文清彦眉头舒展,唇间勾起一笑:“我有一联可对,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曾文读了两遍不由得拍掌赞到“妙啊!!妙啊!!我也有一对,彩云天,彩云间,彩云天上彩云间,云天永久,云间永久。”周围立刻想起来掌声,这三人的一喝一对中,却显露出了绝世文采,尤其是宇文清彦两人,又有卓越的姿容,当真是上天偏爱。
白玉婷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受到如此赞扬,竟觉得脸上有些羞愧之色,宇文清彦轻轻握住白玉婷的手,白玉婷抬头就被宇文清彦的眼神、笑容击在了原地,无可回避的情谊从白玉婷压抑的内心深处涌起,记忆中点点滴滴的美好竟在此刻的漫天烟火中重叠在一起,久久分不开。
曾文婉拒了成王的邀请,也许前辈只想一世无忧过着隐于市的惬意生活,两人礼貌的辞别,回到了武侯府,也许是白玉婷玩的累了,回房后不久便靠在枕上慢慢的睡去,宇文清彦看了床上的人半晌,脸上挂着云淡风高的微笑,婷儿的出现让自己相信了上天不会厚此薄彼,从自己身边夺走了父母,就会弥补一个完美无缺的红颜知己,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在那么多天之骄子的手中得到这份情谊。
次日醒来,成王怀抱中的温暖让人身心松散,白玉婷起身将窗推开一道细缝,微风带着清雪倾泻进房中,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个时空,年后总是会下一场小雪。
花廊处,李贺已经在外等候多时,看到窗被退开,知道两人已经醒来,连忙带着侯府的侍人向这边走来,白玉婷回头看了看成王的睡颜,心中陡然轻松了许多,成王很少比自己晚起,白玉婷挑起一缕发丝,轻轻在成王眉间扫了扫,成王随即翻了个身,将偷笑的白玉婷揽在怀中。
“王爷快点醒来,等等要上路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李贺的唤声:“王爷,王妃,醒了吗”白玉婷看着成王睁开了双眼,回道:“进来吧”既然是陪着成王坐轿,白玉婷也自然换回了女装,白玉婷的个子高挑,穿了件石榴色的长裙,举手投足间有份高贵的温婉,宇文清彦拉过白玉婷:“好看,会不会冷。”
白玉婷摇了摇头:“现在没那么冷了,再说我们在轿子里,暖烘烘的”
宇文清彦刮了刮白玉婷的鼻尖笑道:“那就以你?”
两人笑着出了府,武侯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驾,欣慰的点点头“终于等到能够在王爷身上看到人气的一天了,既然如此,不管那女子是什么出身,自己这一脉是要保定了”
白玉婷稳坐在轿内的榻上,白玉般的手指抚上精巧的玉盒,里面躺着一枚晶蓝色的翡翠簪,哪怕是在昏暗的车上,依旧流动着淡淡的光泽,宇文清彦将簪子取出,帮白玉婷别在发间:“这翡翠簪是我亲生母亲临终前交给武侯夫人的,也是我身上为数不多的珍宝之一,带你来武侯府也是为了取这翡翠簪。”话说到此,白玉婷抬手抚了抚头上的簪子,抬眼看定了宇文清彦。
两人相视一笑,白玉婷幽幽的道:“我一直粗心大意的,要是弄丢了可怎么办啊,不如还是放在匣子里。”
宇文清彦笑了笑:“没事,丢了也不打紧,丢了我就寻个更好地给你”
白玉婷松手,将盒盖轻轻合上,将脸埋在成王的怀间用很淡很淡的语气说道:“王爷要把我宠坏了。”
宇文清彦将人从怀中拽出来认真道:“可是在我心中,你值得天下最好的。”白玉婷细致的眼光流转到宇文清彦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王爷我们回府就把后院都谴了吧,就我们两个。”宇文清彦明眸一笑:“我不是早就属意你这样做了,是你懒一直拖着”
单枪直入,没有了遮掩,白玉婷听到此话真是无比的郁闷。一时无语,纤细的手指在成王胸膛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声音,这胸肌也太结实了,宇文清彦闷笑一声,咬了口白玉婷耳尖“喜欢?”
白玉婷连忙将人推开:“王爷真过分,人家还不是在替你考虑,那些都是重臣的嫡女,我不是怕你得罪人吗”
看着宇文清彦调侃的笑,白玉婷急忙移开了目光,就听到成王道:“不用顾虑,做你想做的。”
白玉婷本不想将心中的话说给成王听,又想了想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不好讲的,白玉婷微微抬头说道:“王爷,你知道吗,我在献王哪里的时候,他待我极好,我知道,也记着,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但是我觉得俩人之间,在个情深意专,我就只有一颗心,只能容得下王爷你一个,你已经走进来了,就容不得别人,不过我也想过,以前王爷的身边没有我,那些事情,那些人我也不会计较,如果王爷再有我之后,还三心二意,那这样的宠爱,我宁可不要?”
宇文清彦抱着白玉婷的手紧了紧,白玉婷抿嘴浅笑,继续道:“我认为我能够一心一意对你,你也应该一心一意对我,如果有一天看上了别人,还要我在其中穿针引线,我会是什么心情,天底下哪个女人愿将自己的丈夫拱手与他人分享?”
宇文清彦亲了亲怀中的人:“我很开心,婷儿能够讲这些话说与我,你放心我宇文清彦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不,是生生世世只得一人足矣,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
白玉婷握了宇文清彦的手,深吸一口气:“坦白说来,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根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只是这个身体里的一抹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