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苔从门外走进,“公主,殿下去了羽街”
桑橙半靠在软榻上,语气慵懒,“知道了,那两个小丫头的来历可有查清?”
芜苔摇摇头,“她们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交农湖以外的明林镇,但再往前就无迹可寻了,仿佛这两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桑橙坐起,“哦?这就有点意思了,可知阿池为何要去羽街?”
“据探子言,是那两位姑娘说有事要找殿下,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这样啊,那两个丫头相貌如何?”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模样清秀,另一个十三四岁,灵动漂亮。”
桑橙低低地笑了,“阿池的性子我还算了解,这两个丫头于他,有利可图,只是,他图什么呢?路我都给他铺好了,可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呀。”
芜苔欲言又止,这样的公主脸上满是阴郁,让她觉得害怕,“公主……”
桑塘一路打马往羽街飞奔,本是一副飒爽风姿,偏偏……一只手拿了一大捧的糖葫芦,背上一个包袱,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嘴角的笑意是怎么也掩不住的,问姜有事找他,正愁没个好借口去看看问问,羽街那地方哪里适合问问,那小丫头怕是要在暗地里骂他不仗义了。
“殿下这是往哪去?”
“白辞,好巧啊”
白辞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口中不住啧啧,“少君殿下这副尊容,威风啊”
桑塘自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但此刻懒得与他争辩,“改天送你一套,回见”
“哎你小子”
不等反应过来,桑塘已经消失的没影儿了。
“糖葫芦!”
桑塘一进门,小问就毫不客气地抢过他手中的糖葫芦,在一旁美滋滋地开吃,桐叔把门关好,在外头守着。
桑塘把背上包袱解下,小问疑惑接过,下一秒就差点热泪盈眶了,拍着他的肩膀,“阿池,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我喜欢哈”
这话,好像有点奇怪?不过,他喜欢!
苏问姜道:“桑塘,你可有办法带我们去一趟吉街?”
桑塘作思考状,“办法嘛,可以有也可以没有,单看问姜想要做什么了”
“找一样东西”
“长什么样?”
“不知道”
桑塘觉得苏问姜的形象在自己心里暴跌,她居然说不知道?“姐姐,你逗我玩吧”
“没这个必要”
“那你们怎么……”
苏问姜朝他眨眨眼,“桑塘,这世上谁还没有个秘密呢,对吧”
悄悄看了一眼小问,那丫头只顾吃,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一点都不关心。也是,她心里,苏问姜排第一,第二恐怕是食物,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动容的?
桑塘与她平视,“也是,正好我也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小忙,问姜可愿意?”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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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塘乘着轿辇,打着巡视的名头大摇大摆地进了吉街,轿辇内,有一大一小两只仓鼠。大仓鼠懒懒地在一旁睡觉,小仓鼠则围着桑塘上蹿下跳,桑塘手里高举着一根糖葫芦,那小仓鼠怎么也够不着,气得抓耳挠腮,别提有多可爱了。
“臭阿池,你这么欺负一只仓鼠,丧尽天良,惨绝人寰,人神共愤,天理不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还有呢?”
“一句话,给不给”
“不……”
还没说完,眼前残影一晃,糖葫芦已经离手,可他的脸火辣辣的疼,这小丫头下爪没轻没重的,还在一旁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时不时挑衅地看他几眼,那阵势,搞得他会和她抢一样!
人分三教九流,这灵力嘛,自然也分个高下低劣,七个曜日,七主灵力,日月火水木金土,日灵和月灵,至今从未听说过有谁习得,或许只存在于传说或者……古都。
桑塘是火灵,已经是火辰灵阶段了,随便亮出都当得起一句后生可畏,火是主灵,至于辅灵……
自认灵力修为已远超一般人,只是为什么他却看不透苏问姜和小问的灵力几何?
她们,这么强吗?
强?她们自然是七曜灵力都能用的,只是按人间界的标准来划分,苏问姜顶多就算个刚入门的子灵实力,小问算寅灵,而且一日只能维持一个半时辰,不然哪用得着桑塘,哪用的着变成一只仓鼠!
大仓鼠说话了:“我们还有半个时辰,吉街什么时候才能到?”
桑塘抱起两只仓鼠,笑得灿烂,“已经到了”
金复率大大小小的将领在轿辇外迎接,齐声喊:“恭迎少君殿下!”
桑塘没有下辇,头也不抬道:“金总督,本少君一路上舟车劳顿,乏的很,可否借贵府休息个一时半刻。”
金复没有多余的话语,躬身道:“房舍以安排好,少君请”
谁也不知道,金复手中的剑几欲脱手而出,势头正朝着桑塘的方向。他确实很想杀了桑塘好让侄儿上位,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难道是自己对桑塘的杀心过重,导致让惊蛰染上了这个情绪?
“姐姐,惊蛰在那个叫金复的人手中那把剑里,只是它的气息好浑浊,臭乎乎的,沾多了血吧。刚刚我试着感应它,可能是还未到苏醒时间,所以没有办法出来。哎姐姐你有没有在听。”
苏问姜这只大仓鼠仍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在听,我只是想,我们要怎么把他的剑弄到手。”
小问小仓鼠跳到几上,双爪叉腰说:“这还不简单,我找个时间去一趟不就得了嘛,保证手到擒来”
“小问,这里毕竟是乾桑的军事要地,这里,一定会有灵力高的人坐镇,我们占不了上风,况且他是总督,想拿他的东西,更是不易。”
“那我们……”
两只仓鼠极有默契,齐刷刷不怀好意的盯着桑塘,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两位姑奶奶又有何吩咐?”
房子里,两人已恢复正常模样,桑塘微讶,“你们要那老匹夫的破剑干嘛?”
苏问姜道:“不干嘛,只是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