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少季和剑影招待赵婴齐的礼节也算浓重,有八个乐队奏乐,有十个京城一流的舞蹈队跳舞助兴。不过这次宴会不为赵婴齐一个人办理,闽越国的前太子余勇也在其中。
赵婴齐和余勇不同,他没有空手而来,带着南越国的女子来表演助兴。余勇是废太子,自然没有这么阔绰,不过他心态好,不但不觉得自己没有带闽越国的女子来表演,还不断地朝南越国的女子张望,酒喝到一半,他还借为赵婴齐敬酒,凑到跟前说:“能否赠送两名南越国女子给我。”赵婴齐笑着说:“这次带来的是为安国少季大人精选的,下次有机会再给您选举几名。”这样的拒绝让余勇很没面子。
安国少季说:“大汉皇上知道两位太子长期在长安城,生活单调,特意挑选了十位美女,赠送给两位太子,这些女子才貌双全,可给两位太子的闲暇生活带来诸多乐趣。女子们和太子之间的缘分,在下难以洞悉,只能由两位随缘而为了。”
为了让整个喝酒过程充满神奇,安国少季按照严大人的部署,让参加宴会的京城十艳都带上面具,余勇和赵婴齐看不到女子的真面目,只能通过主观判断选择了。
女子们分成两组,一组穿红色衣服,一组穿黄色衣服,穿红色衣服的和穿黄色衣服的女子交叉排队,尤其她们围成个圈跳舞的时候,向一顶皇冠一样耀眼。舞蹈结束后,女子们排成队,逐个向余勇和赵婴齐敬酒,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安国少季把穿成黄色舞蹈衣服和红色舞蹈衣服的人分成两队,一队专为闽越国的余勇敬酒,另一队专为南越国的赵婴齐敬酒,然后再轮换后继续敬,让两位太子对两个队伍打分,看那个队伍表现良好,对表现良好进行奖励。
红衣队中一名腰中缠着金色丝带的女子似乎同时博得余勇和赵婴齐的喜欢,等她给余勇敬完酒后,再次给赵婴齐敬酒时,赵婴齐顾不得宾主礼节,半醉半醒地将女子从腰间搂住,这红衣女子显然也喝多了酒,头靠在赵婴齐的肩膀上,别人说笑什么,她全然没有反应,甚至连赵婴齐亲了一口她的额头,都没有半点反抗。
安国少季也喝多了,剑影提醒他说:“余勇和赵婴齐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毕竟余勇是废太子,这选美的顺序自然是赵婴齐占便宜了。安国少季伏在桌子上,让剑影告诉余勇,今天的京城十艳,是给他们两位太子每人分五名作为服侍,现在既然赵婴齐不守规律,提前搂定一个女子,那就让余勇挑六个,给赵婴齐四个,以便惩罚赵婴齐。
余勇全然半堵墙般的胖硕身材,有的是用不完的体力,一听给他六名美女,虽然不尽心,但也勉强能接受,他答应剑影后似乎觉得还不够满足,又开条件说:“赵婴齐说他把南越国的美女送给你们,到时候后您也要送我两名,给我享用呀。”书剑道:“只要赵婴齐送来,我们就全部转送。”余勇笑得两只眼睛迷成一条缝。
赵婴齐离开南越国后,很长时间没有近女色了,俗话说,酒是色媒人,乐师们敲打的编钟声远没有这酒杯碰撞的声音响亮,赵婴齐把衣服领子往开拉了拉,张开大口再次把晃晃悠悠走过来的安国少季敬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他觉得有点头晕了,眼前的女人一个变成了两个,那些跳舞的女人旋起的裙子变成了一道彩虹。
喝得有点糊里糊涂的安国少季,不忘让手下端上来一盘雁肉,笑着说:“这只大雁的翅膀下居然暗藏着一封告密信,说什么王病重,速回。看来哪个小兔崽子诸侯国内又要造反了,不除一年半载,大汉又得派兵平息,我这个使臣,又到发挥特长的时候了。到时候不能陪太子喝酒,千万不要错怪呀。”剑影看安国少季连秘密都说出来了,赶快用胳膊顶了顶他,告诉他宴会该结束了,免得酒后说的话太多了不好。安国少季听了剑影的建议,在剑影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说:“今天就到此结束,过段时间,再请两位太子一起饮酒。”
赵婴齐两只眼睛发着红光,安国少季说了些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耳朵里全是京城十艳清脆的笑声,他的眼前全是变换着形状的裙子,终于头顶到桌子上醉倒了,可怀里继续搂着红衣女子不放手。
安国少季伏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剑影带着余勇挑选美女,余勇也当仁不让,你,你,你,每点一名拉到一边,点够六名后,还想再点,但看到剑影把其他女子挡在身后,不发一言的样子,只好停下来,道声别提前带着美女离开。
剑影对书客说:“你家主人喝醉了,不过他已经提前为自己选好了服侍的女人,这几名女子你带走吧,让他们今后轮流伺候太子。”
书客掺起赵婴齐,赵婴齐的右手紧紧拉着红衣女子,那三位女子也赶快参扶起醉酒的红衣女子,这场酒席到此结束。
赵婴齐自从来到长安城,经常一个人独自入睡,现在有美女陪在身边,就算酒醉了,他的手也始终拉着红衣女子。到了寝室,书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让红衣女子不进去吗,赵婴齐紧紧拉着她的手,让她进去吗,要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怎好向南越王复命呢。
好在另外三名女子说:“让姐姐进去吧,姐姐酒醉了,不会伤害太子的。”
“你们来了,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知怎样称呼你们。”
三名女子说:“姐姐姓什么我们就姓什么,既然你家太子喜欢姐姐,我们今后就跟着姐姐姓了。”
剑影道:“红衣女子姓什么你们不知道?”
一位站在前面的女子开口说:“我们在出发前,严大人派专人把我们带到独立的房间化妆,戴上面具后,嘴巴里都咬上一朵红花,相互间不能说话,来的路上也是严大人派马车护送到这里的。严大人有个要求,在酒宴结束前,不得取下面具,不得打听对方是谁,也不得告诉别人自己叫什么名字,大家只有两个队伍,就是红队和黄队。等太子把我们带进府邸后,摘掉面具,才能知道对方是谁。”
书客不好摘去红衣女子的面具,便道:“你们几个摘下面具吧。”
三个女子先后摘下面具,书客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喝了不少酒,借着酒性看这三名女子,这些女子一个个美如仙女,不要说太子会搂着一个不放,要是自己没有保护太子的使命,说不定也会抱上一个同榻而寝呢。这与他在安国少季带到体能测试现场看到的素装样子完全不同,经过化妆打扮后,他完全认不哪位曾今谋过面。
“现在该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吧?”
三位女子相互看了一眼道:“我们明天早上用新名字,都会跟着姐姐的姓氏叫,假设姐姐姓王,那我们就是王二、王三、王四了,侍候姐姐的人随姐姐姓,这是一直以来的习俗。”三个女子说着话,按照年龄大小排成一队,“若是觉得不方便,您就直接给我们起个名字是了。”
书客道:“我一个山野村夫,怎敢乱起名字呢。等太子酒醒后再说吧。”
赵婴齐和红衣女子进了卧室,另外三名女子又和剑影如此亲热地交谈,那些站在旁边的南越国女子早都醋意大发了,有一名抱怨说:“改天嫁给那位身强体壮的余勇,总比在这里看着别人眼馋好多了。”
书客整个晚上都没敢睡着,他在赵婴齐的寝室周围巡视,越是太子酒醉的时候,他更要提起精神来,他怕突然而来的变故。
他想到安国少季所说的王病重,速回几个字,心想是不是南越国出了什么大事,要是那样他在南越国的妻子可否安然。他又想到剑影第一次见面时告诉他的话,他是大汉人,还是个王爷的后代呢,剑影为何这么关心自己,为什么对自己亲如儿子的师父没有提及这些事?
想到师父,他觉得有些不妙,这么多时间,没有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说不定上次重伤后,他已经仙逝了呢。
书客觉得他和剑影之间似乎有点说不出来的默契,上次去终南山,他们两个几乎在听清微道长的师父讲课时,有着同样的想法。况且剑影明知他是保护南越国太子的人,反而将用来破解读心术的猫眼石赠送给他,剑影又跟安国少季是一起的人呀?怎么让人始终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快天亮的时候,他听到寝室里传出一阵脱衣解带的声音,他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制造点声响来警示一下太子。这在大汉地盘,太子没有告知南越王的情况下,生出个孩子来,怎样向大王交代呢。但想到太子在酒席上对红衣女子的那份亲热劲儿,他又打消了念头。他屏住呼吸隔着墙壁听,他最害怕的是红衣女子拔下根发簪什么的,对赵婴齐造成伤害。
赵婴齐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红衣女子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书客知道红衣女子还没有清醒过来,她喝得太多,估计短时间是清醒不过来的。剑影后退了一步,不想听太多这样的声音,至少不存在他想象的暗杀之类的事情,他索性转身走开。
赵婴齐总算酒醒了,他揭开被子,借着窗户外透进的月光,如同鉴定着一件精美的玉器一样欣赏着脱去衣服的女子,他说了句:“缘分呀,都快想死你了,没想到得来这么容易。”赵婴齐再次盖上被子,把女子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