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用懵懂的目光看着长安,忽然一点头眼泪跟着落下。
缠好纱布,起身时她用干了的手背擦擦孩子的头,那一瞬好像身体整个力道都被抽光一样,眼前一黑后退几步撞着手术台。
小阳追过来,扶着她手臂尽是担忧,“老易,老易你怎么样,你别在这儿忙了,余下的交给我你去休息会儿行不行。”
“你,我才不相信你。”
她嘴上嫌弃,可笑的很好看,余下的伤者都在劝说,“老易,你去休息,小阳帮我们就可以了。”
“这傻子离出师还早着,你们放心我还……”
她突然被傅寒词抱在怀里头也没回从地下室出来,她扑腾了两下实在没力气在坚持就靠在他怀里,连呼吸都慢下来。
“你怎么来了,带了谢礼来?”她讲的小声,奶声奶气的。
傅寒词黑着脸抱着她上楼,长安的卧室很小,堆满了杂乱的医书,脚刚沾地她就被抵在墙边,卧室没开灯却有楼下照上来的淡薄光晕。
“你检验一下,教我的接吻方法对不对。”
她的口中很干涉,鼻息间都是血腥气,她原本就累的不行如今更是被吻得晕头转向。
“你什么人都给人工呼吸,长安你到底教过多少人接吻。”
她笑出声,眸子里那簇光却荧亮,“只教过你,毕竟没遇见比你长得更好看的。”
他又是霸道的索吻,气生得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以后不准给别人做人工呼吸,你这嘴是我的,人是我的,头发丝都是我的。”
长安没反驳靠在他怀里,“困了,想睡觉。”
他再次捞起长安,放在床上,正要抽身被拉住,“帮我把衣服脱了,都是血。”
傅寒词愣了三秒,没在迟疑在很淡薄的光影中脱了她沾了血的衣服,依稀能看见那诱人的春光。
长安笑着,拉过被子挡住,“你,去看着……”
只说了四个字就睡了过去,两天没合眼一直在忙碌,是真的累了。
那一晚他没回去,在那张小床上搂着只穿了内衣裤的长安睡了一个极其不踏实的觉。
后来,这件事他在心里后悔了几百遍,明明小东西就在怀里他怎么就没一点狼性给把某人给生吞活剥了。
月光倾斜,窗边的轻纱被冷风卷起,月光落进来大床旁的沙发背上有吹干的上衣,下衣还有一旁卡通的内衣裤。
床上,长安死死掐着傅寒词结实的胳膊,“混蛋,王八蛋,你趁人之危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吗。”
“恩?”
傅寒词压上来,长安受惊的往后退,“等,等一下。”
“不等!”
终于,三年前的愿在今晚圆满达成,她初经人事,每一个神经都在叫嚣着疼。
“我的亲娘耶,疼死我了都。”
他以为她不会有第一次,因为在他出现以前她的身边有星星一般多的男人在追求她。
虽然曾经纠结了很久,可早就释怀,如今亲自验证……
“对不起,安儿。”他温柔的吻落下,想要安抚他体验不到的疼痛。
长安抽泣着,拉着他的手就是一口,“‘我是第一次轻点’六个字的时间你都等不了吗傅寒词!”
“等不了,我等了三年,一分一秒都不等不了。”他怒声回辩却没有生气,他只是因为太过高兴,一时间不知怎么表达心里的喜悦。
长安委屈的瞪着他,“我,你这样霸王硬上弓很容易只能得到我的身体不能得到我的心。”
浅吻不断落下,“哦,是吗?”
“当然了,你要是温柔点,对你对我来说不是更好。”
他拢着眉,似笑非笑,“安儿,原以为你失忆三年有所改进,想不到女流氓三个字跟你还是形影不离,做着这样的事,你还能跟我一本正经的讨论事情?”
她被讲得脸红,扭来扭曲挥舞着手打他,“你,你才不要脸,你个男流氓趁着我睡觉脱光我衣服,还,还……”
“还怎么?”他俯下身来,咬着她耳骨缓缓呼吸。
“哎,哎哟,妈耶,卧槽,咦。”
傅寒词笑到不行,浅啄红唇,“小东西,你这是什么感叹词。”
她脸色更红,别开头,“这儿,这儿不是还有三个男人,我不好意思。”
他长叹一声,吹了声口哨,楼下等了良久的三人组瞬间明白马不停蹄的跑出别墅。
“现在可以了,家里就我们俩个。”
“你为什么吹口哨。”她皱眉瞪着傅寒词。
他吹口哨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你一吹口哨,我想尿尿。”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