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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威尔士孩子的圣诞

在如今的海滨小镇一角,那些年月的圣诞节其实非常相似,所不同的,只有我至今在临睡前还时时听到的远方低语。所以,我记不得究竟是我十二岁那年一连下雪六天六夜,还是六岁那年一连下雪十二天十二夜。每年的圣诞节就像一轮冰冷的月亮滚过天空一样,沿着大街滚向说两种语言的大海,直到把鱼也冻在里面的波浪的冰壳面前才停了下来。我把双手插进雪里,把抓到的东西捧出来。在吟唱着赞美诗的海面上,堆着一个羊毛般洁白的、挂着铃铛的节日雪球,我的手插进雪球,掏出来的,是普罗瑟罗太太和那些消防队员们的记忆。

那是平安夜的下午,我在普罗瑟罗太太家的院子里,和她儿子吉姆一起等待着猫出现。那天下着雪。圣诞节总是下着雪。在我的记忆里,十二月就像拉普兰[1]一样白,虽然我们这里没有驯鹿,但是有猫。我们耐心、冷酷而残忍无情,手上套着袜子,就等着用雪球揍它们。这些家伙就像猎豹一样油光发亮,身材修长,竖着吓人的胡须,龇牙咧嘴地咆哮,偷偷摸摸地翻过白色的院墙。我和吉姆头戴皮毛,脚穿鹿皮靴,就像哈得逊湾的猎手般神气活现。我们埋伏在曼波尔街边,用致命的雪球照着它们绿莹莹的眼睛扔过去。聪明的猫是绝不会来的。周三以来就下起了雪,没完没了下个不停。我们就像爱斯基摩极地狙击手一样,一动不动地埋伏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所以没有听见普罗瑟罗太太在院内小屋的第一次叫喊。即使听见了什么,我们觉得,那声音也不过像是邻居家那只北极猫——那个我们又爱又怕的家伙从远处发出的挑衅的呼呼声。不过很快那声音就清晰了。

“着火了!”普罗瑟罗太太喊道,她敲着开饭的锣。

我们手里攥着雪球,穿过花园朝房子跑去。真的,浓烟从饭厅窜出,锣声惊天动地,普罗瑟罗太太的叫声宣告着末日来临,就像庞培毁灭前人们的哀号。我们仍然舍不得扔掉雪球,冲进房子,在烟雾弥漫的饭厅敞开的门口停住脚步。是有什么东西着火了,大概是普罗瑟罗先生吧,他每天午饭后就在那里睡觉,脸上盖着报纸。不过,此时他好好地站在屋中间,手拿着拖鞋扇开烟雾,说道:“圣诞快乐!”

“快叫消防队。”普罗瑟罗太太敲着锣大喊道。

“找不到人的,”普罗瑟罗先生说,“今天是圣诞节。”

看不到明火,只见一股股烟,普罗瑟罗先生站在烟里,挥舞着拖鞋,活像乐队指挥。

“别傻站着。”他说。

我们把雪球一股脑扔进烟里——我觉得没有打着普罗瑟罗先生,然后向街上的电话亭跑去。

“还要报警。”吉姆说。

“还要叫救护车。”

“还要跟厄尼·詹金斯说一声,他就喜欢看房子着火。”

结果我们只叫了救火队,消防车很快就来了,三个戴头盔的大个子把消防龙头抬进房子,普罗瑟罗先生刚跑出来,他们就把龙头打开了。再也没有比这更热闹的圣诞前夕了。消防员关上龙头,站在湿漉漉、烟雾弥漫的屋里,这时,吉姆的姑妈普罗瑟罗小姐跑下楼来,朝他们望了望。我和吉姆静静地等着,要听听她要对大家说什么。她说的永远是对的。她看着那三个戴着锃亮头盔的大个子消防员,他们站在烟雾里,身边满是灰烬和正在融化的雪球,她问他们:“要看书吗?”

多年以前我小的时候,那时威尔士还有狼,那时还有红色法兰绒色的鸟儿飞跑过竖琴型的山冈,那时我们在山洞里没日没夜地唱歌、打滚,那地方总有股湿乎乎的农场前厅周六下午那种味儿,那时我们戴着牛头、英国人、熊头面具,在汽车前、脚踏车前和戴面罩的马匹前追逐打闹,那时我们光着背在疯狂而快乐的山冈上疯跑,那时每年都下雪,每年都下。但是,有个小孩子说:“去年也下雪了。我堆了个雪人,我弟弟把它推倒了,我把弟弟推倒了,然后我们吃点心了。”

“不过,那是不一样的雪嘛,”我说,“我们今年的雪不仅从天上的白色油漆桶泼下来,头巾一样大的雪片从地下吐出来,在树木的主干和枝丫上流动游走;这里的雪一夜之间从房顶上长出来,就像晶莹而祖父般慈祥的青苔,爬上墙头,落在邮差身上;就像一阵悄无声息的撕破的白色圣诞卡的风暴一样推开房门。”

“那时有邮差吗?”

“他们眼睛闪闪发亮,风吹得鼻子樱桃般通红,冻僵的双脚嘎吱嘎吱摇摇摆摆来到门口,戴手套的手神气十足地拍着门。不过小孩子只听得见铃铛声。”

“你是说邮差啪嗒啪嗒地走来,门铃就响了?”

“我是说孩子们听得见的铃铛在他们心里。”

“还有教堂的钟。”

“也在他们心中吗?”

“不,不,不,那是在白雪覆盖的蝙蝠一样黑乎乎的钟楼里的钟,是主教和白鹳敲的钟。钟声回荡在白雪包裹的城里,在山坡上面粉和冰激凌一样冰冻的泡沫之上,在那嘎嘎作响的大海上。我觉得,所有教堂都在我的窗下欢乐地隆隆作响;栅栏上的风信鸡也为圣诞打起了鸣儿。”

“还是说说邮差吧。”

“他们也就是平常的邮差,喜欢走路,喜欢狗,喜欢圣诞节,也喜欢下雪。他们用蓝色的指环敲门……”

“我家是黑色的门环……”

“然后他们站在小小冷清的走廊里的擦脚垫上,喘着气,呼出的道道白汽化作一个个鬼影,两脚不断地交换着,就像急着想要出门的小孩。”

“然后是礼物?”

“然后是礼物,拆开圣诞礼物盒。冰雪中的邮差,红扑扑的大鼻子,从沿着寒光闪闪的山丘上茶盘般锃亮的斜坡上滑下来。他的靴子就像鱼贩的木棒一样裹满了冰。他摇晃着驼峰一样冻得梆硬的袋子,单脚从一个角落一晃而过,天啊,他不见了。”

“还是说说礼物吧。”

“有的是实用的礼物:驿马车时代把你围得严严实实的围巾、巨型树懒才用得着的无指手套;条形图案的头巾,那材料就像亮光光的橡皮,从头上一直可以扯到脚下;就像百纳布缝成的茶壶罩一样的宽顶圆帽、小兔子形状的熊皮鸟缨高顶帽、擅长缩头术的土著才用得着的绒帽;那些永远贴身穿毛线衣的姨妈们,她们送给你的礼物常常是锉刀一样粗糙的长毛背心,让你禁不住纳闷她们的皮怎么没有完全磨掉;有一回有个姨妈送我一个小小的钩针编织的鼻子套,这样我就没法嘶叫了。还有些不带插图的书,上面有不少警句,告诫小孩子不要去吉尔斯大叔的池塘里溜冰,他们还是去了,结果淹死了;还有些书是写黄蜂的,什么都写了,就是没写为什么。”

“还是讲讲不实用的礼物吧。”

“湿气袋、彩色胶皮娃娃、折叠旗、假鼻子、电车司机帽、带响铃的票子打孔机。弹弓是从来没有的。有一回,不知道是不是搞错了,有人送了一把斧头;橡皮鸭,你按它一下,发出的声音一点不像鸭叫,倒像一心想要变成牛的猫发出的牛叫;图画书,上面有草、书、海,还有动物,我想把它们涂上什么颜色都成,而天蓝色的羊群在红色的田野上吃草,天上是弯钩鼻子孔雀绿色的鸟儿。熟鸡蛋、太妃糖、软糖、杂糖、脆饼、汉堡包、杏仁蛋白糖、威尔士奶油蛋糕。一套亮晃晃的铁皮士兵,不会打仗,却老是跑来跑去。蛇梯棋。带全套说明书的小工程师简易创意游戏。简易?是对达·芬奇简易吧!还有口哨,吹起来会惹得狗汪汪直叫,把隔壁的老先生吵醒了,他会用手杖敲墙壁,把墙上的画都震下来。还有一盒香烟:你会叼上一根烟,站到街上拐弯的地方,就等着哪位老太太走过来责备你说小孩子不该抽烟,可是苦苦等了几个小时,一个人影都没等到,你只好傻笑着把香烟吃了进去。然后就坐在气球下面吃早饭。”

“还有叔叔伯伯吧?我家就有的。”

“圣诞节叔叔伯伯都会来的。每年都是老面孔。圣诞那天早上,我吹着招狗的哨子,含着糖块,去河道一般的城里溜达一圈,看看这个小小的世界有什么新鲜事,最后只是在邮局或无人光顾的秋千旁边发现一只死鸟。大概是知更鸟吧,一点儿气也没有了。男人和女人一拐一拐地从教堂回来,鼻子红得像喝过酒似的,脸颊给风吹得红扑扑的,都像白化病人一样,裹紧了硬邦邦又扎眼的黑色羽绒服,抵御着不近人情的大雪。每家的汽灯上都挂着槲寄生,还有雪莉酒、胡桃、罐装啤酒、饼干,旁边摆着大勺子。穿着皮袍子的猫咪在烤火,劈柴堆得老高的炉火噼啪作响,就等着烤栗子和大火钳。几个大个子男人,差不多都是叔叔伯伯们,坐在客厅里,松了领带,在品尝着刚卷好的雪茄,他们夹着雪茄,手伸出一臂之远,仔细打量一番,然后送回嘴里,又伸了出去,仿佛要等着雪茄爆炸一样。几个小个子姑妈,在厨房里没事干,别的地方也插不上手,只好端坐在椅子边上,那般正襟危坐,就像旧杯子和盘子一样,碰一碰就要碎了似的。”

在那样的早晨,到堆着厚厚积雪的大街上闲逛的人并不多:总有一个老头,戴着鹿皮礼帽和黄色手套,脚穿雪地靴,在每年这样的天气,总会照常去白色的滚球场走个来回,无论晴天雨天,无论圣诞日还是世界末日。有时候,有两个结实的小伙子,叼着直冒红光的大烟斗,不穿外套和抵御寒风的围巾,他们一言不发,坚忍不拔地朝大海走去,他们或许是想找回食欲,或许是想赶走烟气,谁知道呢,或许是想走进波浪,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永不熄灭的石兰根烟斗袅袅升起的两道青烟。然后,我会一溜烟朝家里跑去,别人家里餐桌上的肉香,鸡肉香,白兰地、布丁和肉末的香味儿直冲我的鼻孔。跑到一条堆满深雪的小巷,见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他叼着一根粉红烟嘴的香烟,黑里发紫的眼睛,小公鸡一般神气活现,看什么都乜斜着眼睛。我讨厌他那样子、那声音,正想掏出口哨,把他吹出这圣诞节,哪知道,他眼睛紫光一闪,掏出口哨,吹出的哨音那么刺耳,那么尖厉,那么震耳欲聋,回荡在白茫茫的整条大街上,引得那些正在狼吞虎咽的人们,把塞满鹅肉的胀鼓鼓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装点得亮闪闪的窗户上。圣诞餐有火鸡和爽口布丁,饭后,叔叔伯伯们坐在壁炉前,纽扣都解开了,汗渍渍的大手搭在手腕的表链上,哼哼几声后便睡着了。妈妈们、姑妈姨妈们和姐姐们端着大盘子跑来跑去。贝茜姨妈已经给发条老鼠吓了两次,对着餐边柜抱怨了几句,喝了点接骨木酒。朵茜姨妈吃了三片阿司匹林,汉娜姨妈却喜欢葡萄酒,此时她站在堆着厚厚积雪的中间,像阔胸画眉一样唱着歌。我一个接一个地吹气球,想看看气球要吹多大才会炸,结果都吹炸了,炸响的时候,叔叔伯伯们都会跳起来,嘀咕几声。在热闹又繁忙的下午,叔叔伯伯们像海豚一样打着鼾,雪下个不停,我坐在彩带、中国红灯笼和小海枣中间,照着小工程师创意游戏说明书,要拼一艘军舰,结果拼出来的东西就像个浮在水上的电车。我也会到外面去,锃亮的新靴子咯吱作响,走进白色的世界,爬上通往海边的山冈,去找吉姆、丹,还有杰克,要么走过寂静的大街,在人行道的积雪上留下巨大的深深脚印。

“我敢说人们相信有河马。”

“要是一头河马从街上走过来,你怎么办?”

“我要把它扔过栅栏,推下山,然后我要在它耳朵后挠痒痒,它会摇尾巴。”

“要是看见两头河马,你怎么办?”

于是,我们经过丹尼尔先生家的时候,穿着铁皮铠甲的公河马在飞雪中朝我们哐哐当当地走过来。

“我们在丹尼尔先生的邮箱里塞个雪球吧。”

“雪球上还要写上字。”

“就写上,‘丹尼尔先生就像草地上的长耳朵狗’。”

有时,我们也会到白茫茫的海岸上去走走。“鱼看得见下雪吗?”

寂静的一朵云的天空向大海飘去。此刻,我们是雪盲的旅行者,迷失在朝北的山坡上,脖子上堆着大块赘肉的狗儿,脖子上挂着酒壶,一拐一拐地向我们走来,汪汪叫着“向上爬啊”。回家的路上,我们穿过破落的大街,那里只有几个孩子,光着通红的手在车辙的雪里挖着,在我们身后发出嘘声。我们朝山上爬去,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融入了码头上鸟儿的叫声和翻滚的海湾里货船的汽笛声。到了下午茶的时候,睡够了的叔叔伯伯们又兴奋起来。冰块像大理石碑一样耸立在桌子的中央。汉娜姨妈在自己的茶里加了朗姆酒,因为每年就这么一回。

煤气灯就像潜水员吐气泡一样咝咝作响,我们在炉火边讲起了稀奇古怪的故事。在那漫漫长夜里,鬼魂像猫头鹰一样嗷嗷直叫,我不敢扭头看身后。楼梯下的小屋里煤气表嘀嗒作响,那里潜藏着怪兽。我记得,有一次并无月光扫过飞雪飘舞的街道,我们还唱过颂歌。在一条长长的路的尽头有一条通向大房子的马车道,那天晚上,我们跌跌撞撞地摸上马车道,每个人都吓得要命,每个人都捏着石头以防万一,每个人无比勇敢,谁都没叫出声来。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就像山洞里的老妖怪在喘气,恐怕还是脚指头连在一起的老妖怪。我们来到了黑乎乎的房子外头。

“我们给他们唱点儿什么呀?《天使哈克》?”

“不要,”杰克说,“我们唱《仁君温瑟拉》吧。我数到三。”

一、二、三,大家齐声唱起来,歌声回响在不知道住着谁的房子外面的白雪笼罩的黑暗中,显得又高又遥远。我们紧紧挤成一团,靠近了黑洞洞的房门。

是日圣徒节

贤君帘外望……

突然间,一个轻轻的、干涩的,就像许久没有说过话的人发出的声音钻进了我们的歌声,那是从门里面传来的轻轻的、干涩的、蛋壳般轻飘飘的声音,从锁孔钻出来的轻轻的干涩的声音。停下逃窜的脚步时,我们已到了自家的门口;前厅非常温馨;气球在暖手瓶一样吱吱作响的煤气灯下飞舞;一切重归美好,小城一片灿烂。

“那是鬼吧。”吉姆说。

“没准是洞窟巨人嘞。”丹说,他读的书多。

“咱们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果冻。”杰克说。我们进去了。

圣诞的夜晚少不了音乐。一个叔叔拉起了小提琴,一个堂兄唱起了《樱桃熟了》,还有个叔叔唱起了《德雷克的鼓》。小房子里非常暖和。汉娜姨妈趁着酒劲,唱起了《流血的心和死神》,接着又唱了一首,歌里头说她的心就像鸟窝;大伙儿又是一阵笑声;然后我就上床了。从卧室的窗户,透过月光和下个不停的烟一样颜色的雪,我看得见我们这座山坡上每户人家的灯火,听得见音乐流出每个窗户,袅袅升起在悠长的雪花纷扬的夜。我关了汽灯,钻进被窝。对着浓浓的神圣黑暗,我喃喃几句,然后睡着了。

(1945,1950)

注释

[1]拉普兰地区是圣诞老人的故乡,位于芬兰、挪威的北部,有四分之三处在北极圈内,风貌独特,是旅游胜地。——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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