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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年关挑礼

莫衡从墙头翻入莫府,回到自己院子,在花园碰见十四,昨日齐仲已派人知会莫府,莫衡人在王爷府,虞琛与十四便不再担心。

“姑娘。”

莫衡颔首,看着十四问道:“你……莫释还在府中?”

十四点点头:“现下正在姑娘院子中住着。”

莫衡皱眉:“怎的在我的院子中住着?”

“释少爷说,那院子自小住惯了,懒得另收拾院子,就住在姑娘的院子中了。”

莫衡无法,也不能赶别人出去:“你……对这位释少爷可是熟悉?”

“我进莫府不到一年,老门主死后,释少爷便溺水身亡了……不,是消失了,对释少爷不甚熟悉。释少爷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房中,也不与姑娘,惊鸿,虞琛玩在一块。”

莫衡想了下这十年前,莫释应是十六岁的年纪,自己与虞琛两人才七,八岁的光景,自然是玩不到一块的。十四对着莫释也不熟悉,只得从虞琛处了解这莫释了。

“若是莫释不死,这门主这位是否就是他的。”

“门主之位是老门主在世就已经定下的。”

她之前私以为这门主之位是因莫释的死,才让自己当这无踪门的门主的,竟想不到是原早就定下的。

莫衡便让十四忙其他的事去了,她进入院中,并不见莫释在院中,不禁松了口气。她踩在咯吱咯吱的雪地上向自己房中走去,她正准备进屋开门换身衣裳去练功房,背后却传来虞琛的呼声:“姑娘……”

虞琛从自己房中出来,见自己姑娘像做贼一样轻轻开自己的房门,她便觉着好笑,昨日一直担着的心在见到莫衡时便放下心来。

莫衡回头见虞琛好笑地看着自己做贼一般的样子,这时偏厅中格子窗推开,俩人一起转头看向响动处,只见莫释右手搭在窗旋上,慵懒地看着莫衡。这时跳上来一只黄白相间的肥猫来。她定眼一看,原来是万俟易送与她的那只小猫,都这么大了。她记得这只猫不怎么亲人,饶是莫衡喂养了这么久,都未见它让自己摸一下,真是会挑人的畜生。

莫释抚摸着肥猫的头,肥猫眯着眼睛舒服的喵喵叫。

俩人对视了会,莫衡转头进入房中,虞琛紧随其后也进入莫衡的房中。她见莫衡在衣箱中翻找衣服,便帮着莫衡将她要找的衣服一起找出来。

“姑娘,你怎么能一个姑娘在别人府上歇息呢,这要是传出去会有损姑娘名声的。”

莫衡皱眉:“你觉得姑娘我会在乎这些……你去将门扣上,我换身衣裳。”

虞琛便将房门扣上,帮着莫衡将短打穿上。

“你对莫释可了解。”

“对今日的释少爷不甚了解。”

“那往日的呢。”

“往日的释少爷,不常与我们三人玩在一块。不过姑娘常常去找释少爷去玩就是了,只每次都是高兴的去,哭哭啼啼的回来,不是衣服哪被划破了,就是发髻散乱了。”

“怎么,小时候他常常欺负我吗?”

“谈不上欺负吧,只是每次姑娘去了,释少爷不是不理姑娘就是戏弄姑娘,骗姑娘上房顶,然后再将梯子搬走,让姑娘在房顶带上一夜诸如此类的吧。”

她还真想不出,莫释那张妖冶的脸干这些事时的表情。

虞琛继续说:“有时姑娘被新鲜玩意儿吸引去了,许久不去找释少爷,释少爷常常想尽办法将那玩意破坏,姑娘自然又去找释少爷了。”

莫衡说道:“还真是个小变态……”

虞琛听不懂莫衡说的变态是何:“不过依姑娘这花痴的性子,加上释少爷那张脸,姑娘想不往上凑那真是难。倒是释少爷发病时对姑娘要好很多的。”

莫衡听虞琛如此说,便问道:“发病,发什么病?”

“一段时间,释少爷便会发呆病。”

这莫府莫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出了兄妹两个痴傻儿,真是稀奇。

俩人弄好后,便出了门,见莫释还开着窗抚摸着猫咪。她对着他颔首,便出了院子往练功房去。

她照常练习平日练习的那些项目,只是路上积雪,跑步的速度慢了下来,铁质器械冰冷,冻得她手指冰冷,她含着气慢慢将项目练完。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莫释,若当他是自己的哥哥,却又长了张与杀死自己现代恋人一样的脸,若把他当前世恋人杀之而后快,可他分明又不是,她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万万没有李代桃僵的道理。

莫衡练完后,莫衡与虞琛回到前厅用膳,见莫释也做在座位上,莫衡脚步一顿,而后便若无其事的坐在圆凳上。

莫衡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自己碗中的食物,突然碗中放入一箸冬笋。她抬头看着莫释,莫释也看着她。

“我记着你小时最爱吃这个。”

莫衡默默将冬笋吃掉:“现今不怎么爱吃了。”

莫释吃饭的动作一顿,淡淡道:“如此啊。”

之后两人便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将这一顿膳食吃完了。

吃完后莫衡便与虞琛出府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知出府干什么,只觉着待在府中憋闷,便带着虞琛出来了。

接近年关,街上摊贩更是多了起来,买什么的都有,她俩走走停停,莫衡倒是买了不少东西,胭脂水粉,绫罗绸缎。

而昨日虽下了一整夜的雪,但今日街市上早已不见雪了,都被清扫至街道两旁,堆积一处了,只偏僻的地方和屋瓦上积得有皑皑白雪。

抱着东西的虞琛看着百十年不买东西的莫衡,突然买了如此多东西倒是奇怪得很:“姑娘,你怎买如此多东西。”

莫衡本不想买这么多东西,不过看着要过年了,她作为莫府的老大,总要为她亲近之人买点东西的,便不知不觉买了好些。她为虞琛在胭脂斋买了些胭脂水粉,见十四总是穿那么几套衣裳,便为十四扯了几匹布,多做几套衣服,现下正寻思着为万俟易买些东西送与他。

“这不是过年吗,总要买些东西的。”

“那也不用买如此多啊,姑娘,我都拿不了了。”

她看着虞琛确实也拿不了多少,便回方才绸缎铺,让对方将虞琛手中东西都送到莫府去。

莫衡在街上寻思了一圈,还是未想到回送万俟易什么东西,只得转头问虞琛:“若是有人送你一副象牙制的发簪冠,你该回送什么。”

虞琛一听有人送莫衡发簪,顿时一惊,看着莫衡:“姑娘你可知这男子送女子发簪是何意?”

莫衡看虞琛模样,便知这送发簪与女子定是比较庄重的事:“可是有什么讲究?”

“这男子送簪与女子,那定是男子中意女子,意欲与之成为结发夫妻……姑娘是谁有送你发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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