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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范玉堂咧着嘴笑着说:“这孩子,说的啥话,给爹三个胆,爹也不敢!”

范玉堂话没落地,只见一个民兵跑来说:“范社长,县工作组长陈德林叫你开会。”

范彩玉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见舅舅还蹲在地上,也觉的自己刚才话重了,沉思了一下,仍没好话地说:“姓刘的,一个大男人,蹲在那里装什么孬种?这两天反正也没人喂牲口,驴你想牵走就牵走吧!”

舅舅真把驴牵了出来,转来转去,没敢回家,不知朝那里走,在村口碰到正在拾干树枝的刘四爷,刘四爷见舅舅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长水,你也退社了?”刘四爷看看驴说,“孩子,不是四爷爷话多,你爹是啥人?你爹是咱黄河滩上有名的庄稼把式,种地过日子没人比,你闹啥分家?一个是爹,一个是儿,有啥说不好的,你知不知道,你爹有多难过?这驴都瘦成一把骨头了,你爹要是见了,能心疼死,快牵回家吧,给你爹说句软话,守本一辈子就这个脾气,他眼里揉不得沙子!”

舅舅帮着刘四爷拾了几根柴,眼泪汪汪地说:“四爷爷,我知道爹不容易,可人高级社是上边的精神,你说爹干的这叫啥事?他不是自找苦吃吗?你说工作组能放过他吗?”

刘四爷叹着气说:“四爷活了一辈子,啥阵势没见过,今天刮西风,明天刮东风,一天换一个口号,三天来一个主义,谁知道以后的世道啥样?这好那好,这主义那主义,能吃饱饭就是好主义,这两年家家户户都能吃饱,以后合了大堆就难说了,你爹走这一步,他也不是脑袋瓜子发热,那是他觉得没别的路好走了,人活着,总要有个抓手,比如说我吧,教了一辈子私塾,课堂就是我的抓手,你爹的抓手就是土地,就是耕牛,你说一夜之间这两样东西都没了,你爹能不闹心吗?要不闹心就不是他刘守本了!”

舅舅琢磨着四爷爷的话,半天还是没弄明白,稀里糊涂转悠了半天,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不但自己肚子咕咕叫了,黑毛驴也有一天没吃草了,想来想去,无处可去,慢慢悠悠走进家里,把驴拴在槽前。

“好、好!”外爷正在给吃饱的花犍牛挠痒,见舅舅把驴拴在了槽上,止不住地笑了,把淘好的一筐草倒在槽里说,“看看,驴都瘦成一张皮了,再叫他们折腾几天,别说拉磨啦,恐怕连捆干柴也拖不动,造孽啊!”外爷深深抓了一把料洒在石槽里说,“你想明白了就好,过去的事,不提了,不要再喝范家丫头的迷魂汤了!”

“爹,你得意了?舒坦了?等着吧,有你倒霉的那一天!”舅舅又抱着头蹲在地上,一抽一噎地哭起来。

外爷见儿子哭得伤心,心里也说不出个滋味,搬一个小板凳,坐在儿子跟前,深深挖了一袋烟,划着火,大口大口吸起来,过了一会说:“儿啊,你不知你爹的心,爹置这个家不易啊!”

1950年的冬天,刚刚下了第一场雪,天气就变得分外寒冷,往年,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开始猫冬了,可村里斗地主分田地搞得热火朝天。外爷是中农,按国家政策,中农的土地、耕畜、农具不进不出。可外爷还是担惊受怕,生怕被共了产,整天在自己地里转来转去,像一个卫兵守护着地里的每一棵苗。

土改以后,工作组撤离,外爷才一块石头落地,刘家所有财产一分不少的保住了,外爷对共产党增加不少了好感,常自语说:“他们还真说话算话!”外爷的肩上常常搭着鞭杆子,几十亩耕地,全靠他跟外姥娘耕种。舅舅刚下学堂,扶不住犁,耙不了地,外爷每天没日没夜的教他。庄稼活看起来简单,真正做好,非一日之功,看见舅舅那笨拙的样子,外爷就生气,用鞭杆子指着舅舅骂:“庄稼人的根本就是种地,你学不会种地,你就在黄河滩做不了人!”

外姥娘心疼儿子,见老头子骂儿子,心疼地护着说:“俗话说一日磨不出两手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儿子是拿笔杆的手,你叫他扶犁耩地,能中吗?”

外爷叹口气说:“我看他的心就不在土地和牲口上,成天围着范家丫头转,哪像个老爷们!”

外爷家的土地虽没参加土改,可外爷对土改也有自己的看法。有一天他在河边走,看见王麻子在一块兔子不拉屎的河滩地刨地。王麻子以前都是吃地租,自己很少干活,累得满头大汗也没刨出锅盖大的一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转眼之间,王麻子成了个穷光蛋。外爷虽然对王麻子有恨,但看到他分的几亩孬地,心里也有几分替王麻子不平。外爷找到范彩玉说:“范社长,王麻子过去是地主,剥削过佃户,也欺负过人,他也受到了惩罚,认了罪。你不该只分给它几亩孬地,他一家人也得吃饭,这样做缺德!”

范彩玉冷冷笑着说:“你的阶级立场有问题,我要不是看你是长水的爹,我就到区政府汇报你。”范彩玉话锋一转说,“你要可怜地主,你就把你的好地给他种!”

外爷心想,你这个丫头太不懂人情了,大声说:“他又不是我儿我孙,我为啥把地给他种?可你们把他的几百亩地都共产了,给他留几亩好地,也是合理的!”

范彩玉不想再给外爷多说话,摔着脸子走啦!

有一天王麻子见到外爷,羞愧地说:“守本,我王麻子以前可坑过你,想不到在我最难的时候,你能帮我说话!”

外爷不领情地说:“你别跟我套近乎,我不是帮你说话,我是看个理不顺!”

王麻子为分几亩薄地,说了一些牢骚话,有人报告,被连续斗了好几天,气恼伤心,没多久就一命呜呼!

一入夏,就下了几场雨,庄稼和野草都疯长。外爷一大早就到地里除草,不一会,只见范玉堂担着豆腐挑子颤颤悠悠走过来。

范玉堂做豆腐有两样传家宝,一是南山缸,二是红石磨,南山缸是特殊土质烧成,保险功能好,红石磨磨出的豆腐,细腻滑嫩,做出的豆腐干,筋硬耐嚼。外爷常说,吃着范家的豆腐干,喝着芒砀老酒,那叫个舒服。

范玉堂知道外爷好揭他缺斤短两的丑,每次见到外爷就抢先说话:“豆腐是水货,离开秤盘子就短两,有种别买我的豆腐!”

外爷总是笑着说:“豆腐是豆腐,范玉堂是范玉堂,我可没把你跟豆腐扯到一块,我看中的是你的豆腐,不是你范玉堂。”

范玉堂固执地说:“豆腐离开秤盘子我就不认账!”

外爷微微笑着说:“十五两豆腐我也吃,我认得就是这一口,破不了我的财,也发不了你的家!”

范彩玉跟舅舅谈恋爱,范玉堂自觉门不当户不对,不愿闺女跟我舅舅来往,怕闺女进了刘家的门受气。土改分了地,范玉堂平常弯着的腰一下子挺直了。

早晨,范玉堂外出串乡卖豆腐,见外爷一大早就在地干活,心想,也难怪这老家伙的庄稼长得好,心里痒痒的,就想跟外爷闹几句,神兮兮地走到外爷跟前说:“姓刘的,我也有地了,还有一条大青骡子,土地跟你的亩数差不多,也算个中农的家底了!”

外爷看看范玉堂那得意的样子,停住锄头,不屑一顾地挖苦说:“你的地?我问你,是你爷留给你的,还是你爹留给你的?你卖豆腐能糊住你一家的嘴就不错了,你自己可买一分地了?我刘守本的地是一辈一辈人用劳动换来的,每一把土里都有俺刘家人的汗水,你是把别人家的孩子抱到你家,给你亲吗?一大早你就跑到我地里显摆个吊哦!”

范玉堂理直气壮地说:“地是共产党分给我的,我不丢人,你不服气?”

外爷说:“土地是共产党分给你的,这话没错,可我问你,共产党打鬼子死了多少人?淮海战役打老蒋死了多少人?土改有多少干部被还乡团砍了脑袋?你知道吗?你得到的是土地吗?那是共产党的血。那年,八路跟小鬼子在黄河滩上打仗,听说一个八路的伤员,喝你家一碗豆浆,你跟着屁股要钱,这是人干的事吗?现在,共产党把地分给你了,你不知恩图报,好好种地,多打粮食卖给国家,跑我这来比高低,什么东西!小人一个!”

外爷的话把范玉堂噎得直伸脖子,他红着脸说:“老子以后不做豆腐了,一心种地,叫你看看,气死你!”

外爷诙谐地笑着说:“看来你志气不小,你会种地吗?你是懂春秋四季,还是犁耕耙拉?种地不是你卖豆腐,耍耍秤杆子钱就来啦!”

范玉堂一听外爷又揭他的短,气急败坏地说:“姓刘的,别隔着门缝看人!”

外爷看着范玉堂走了去,大声说:“姓范的,送你一句话,土里刨食没那么容易!”

范玉堂解放前只有几亩老坟地,也没有牲口和农具,一家人主要靠做豆腐过生活,现在有了地,怎么把地种好,牲口养好,心里真没底。果真没多久,范彩玉就来跟外爷借牛,外爷说:“彩玉,不是大叔驳你面子,要借牛叫你爹来,你来没用!该种麦子了,你爹要是不会摇耧,只要他来请我,我保证好好教教他。”

范彩玉红着脸,一副为难的样子,两眼水汪汪地看着一旁的舅舅。

舅舅忙上前说:“爹,不就是犁几亩地吗?咱的牛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叫彩玉牵走吧。”说着就去解牛绳。

外爷咋呼一声:“住手,这个家是你当还是我当,范玉堂不来,我的牛谁也别想牵走。”

范彩玉哭着跑了,舅舅瞪了爹一眼说:“守财奴!”说着就追范彩玉去了。

外爷笑笑说:“范玉堂呀范玉堂,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地里打不出粮食,看你还显摆不!”

姥娘端着簸箕走出来说:“老东西,你就拉硬弓吧,牛使使能咋的,彩玉可是咱儿媳妇!”

外爷说:“老太婆,你别糊涂,我可没认这儿媳妇,我就要看看他范玉堂咋着来求我!”

月亮出来了,圆圆的,天空清朗朗的,大地一片银辉。

舅舅偷偷把花犍牛牵到地里,范玉堂和闺女范彩玉,正在地头上等舅舅,见牛牵来了,高兴地迎上去,就忙着套牲口,折腾了好一会,才把牛套好,范玉堂扶犁,舅舅和范彩玉在前面领着牲口。犁地是个技术活,范玉堂以前很少干过,舅舅领牲口也不在行,深一犁,浅一犁,有时候犁子还在地皮上跑空,大犍牛也不听使唤,三个人累得气喘吁吁。

这时,只听“唰啦”一声鞭子响,三个人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外爷和姥娘站在了地头上。

范玉堂一阵害怕,满面赔笑地走过来说:“守本兄弟,不怪孩子,都是我的过,快过季节了,我一着急,就……”范玉堂羞愧难当,头能勾到地上去。

外爷只是用手点了点范玉堂,又看了舅舅一眼,啥话没说,就扶起犁,姥娘在前领牲口,外爷只是把鞭子在空中轻轻一摇,大犍牛一使劲,泥花就在外爷脚下翻起,不一会,就闪出一条笔直均匀的犁沟。

大刘庄的大多数分了地的农民由于缺少耕畜和农具种不了地,有的地荒着或半荒。

一年后,有人牵头成立互助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村里稍富的户不愿跟穷户互助合作,勤快不愿跟懒汉为伍,有的互助组成立不到一年,又七零八散。

张小黑栽红薯一半红薯秧都是倒栽着,十几天过去了,人家的红薯都开始发芽生叶,他的红薯却死了一半。有人说他不会种地,他还不服气,说什么苗子稀,结的红薯块大。

张小黑的爹张西田解放前,四处打短工,吃了上顿没下顿,穷了一辈子,到死没给张小黑挣下一分地。张西田死了,没地下葬,张小黑只好把他爹埋在村东一块庙地上。土改,张小黑最积极,参加了农协会,当了副主席,分了几亩好地,可他一无牲口,二无农具,见人家成立互助组,就天天死皮烂脸地缠着我外爷,要跟外爷成立互助组,外爷哈哈大笑说:“小子,你爹当年就想跟我干活,我的地都是自己种,从来不雇人,土改前,我是个单干户,共产党来了,我还是单干户,你另找别人吧!”

张小黑知道外爷看不起他,再说也无用,磨蹭了半天,就转过话题说:“守本叔,这地在我手里也没用,过几年,地就瞎了,你老是个种地行家,干脆卖给你算了,我还当无产阶级,反正一个人,怎么都能对付。”

外爷笑着说:“小子,这可是土改分给你的地,你把它卖了,对得起共产党吗?没有了地你喝西北风?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不会种地就老老实实学嘛,打牌赌博你都能学会,种地学不会?”

张小黑苦笑着说:“娶个球,谁家的闺女能看上我,老子一辈子就一个人过了,你要买地,明天就量给你,价钱你定,反正这地也是白捡来的。”

外爷心里动了一下,想想张小黑分的那块地原是王大麻子家的一块好地,当年自己就想买那块地,被范玉堂使了绊子,没争过王大麻子。共产党得了天下,能放手发家致富了。真能把那几亩好地盘过来,我刘守本就是大刘庄数一数二的大户,你范玉堂想给我比家业,做梦去吧!外爷说:“那姓范的丫头可是村干部,积极分子,她能叫你卖地?”

张小黑拍着胸膛说:“地是我的,她管不着,她要管我,我就到她家吃饭去!一个丫头片子,成天熊这个训那个,我张小黑不尿她!”

外爷说:“小黑,嘴上积点德,人家还是个闺女,她说你好吃懒做,这话没错。”

张小黑龇牙咧嘴地说:“好你个老家伙,彩玉还没过门,你就护着她?她借牛你不借,他爹背后没少捣鼓你,说你是个鬼不缠,大天白日借不来干灯。”张小黑转过话题,“闲话不说了,地你是买还是不买,给个痛快话。”

外爷心里痒痒的,可转念想想,又觉不妥,我要是买了他的地,会有人说我乘人之危,占了张小黑的便宜,若有所思地说道:“小黑,你先打听打听,看其他村有卖地的没有,价钱是多少,咱先别挑这个头。”

张小黑笑着说:“好,好!”扭头要走,又转过身来说,“守本叔,家里断粮了,你能借给我点粮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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