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现在这里是位于梨山市西部临海地区的小镇,昨晚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电视机上每一个频道都在播报着这条新闻,欧尔麦特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下颚,瘦小的胳膊看起来不堪一击,无论如何这也不是一个正义的象征该有的形象。
自从自己成名以来,已经很少会有这么大面积的犯罪行为的发生,而且。欧尔麦特皱起了眉,蓝色的眼神阴沉的吓人“犯罪的人居然逃脱了,还是在安德瓦手里面,虽然安德瓦排名第二,而且实力和自己差了不少,可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安德瓦的手下全身而退呢”
“电话来了,电话来了”手机铃声响了,打断了欧尔麦特的思绪。
“很抱歉,琢内啊,有什么事吗”
“欧尔麦特,发生在梨山市的战斗你知道了吗”
“嗯,我现在正在看电视”欧尔麦特说。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条消息,在哪里和安德瓦战斗的,并且逃脱的是all for one”琢内直正尽可能的保持着语气的平稳。
可是电话的另一边并没有回话,他继续道“已经确定了,安德瓦的笔录上显示,他亲自和all for one战斗,可是却被对方跑了”
“嗯,安德瓦没有受伤就是很好的结果了”电话里欧尔麦特的声音变得有力了起来。他的身上泛起了道道白雾,肌肉开始隆起,一张美国大叔标准的国子脸,两米多的身高,这才是在媒体上力挽狂澜的正义的象征。
“安德瓦说all for one的实力和几年前跟你那次战斗相比差了太多,而且逃跑的时候也是受到了别人的帮助,进入了黑雾中就消失了,想来是传送的个性”
“无论如何,那个男人。。。”欧尔麦特站了起来,走到的窗前,正午的阳光亮的刺眼,欧尔麦特的表情却阴沉的吓人“他既然没死,那么我绝不再犯当初的错误”
七彩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暖的。
他睡觉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喜欢用头发把头包住,就露出嘴和鼻子呼吸,而且他睡觉不仅不老实,懒床也是极为厉害的,尝尝在中午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套已经没了,只有两股头发塞在了耳朵里。
“你可算起来了”那是他妈妈的声音。
今天周六,他没有理会,转了身,想在赖会床,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依旧没有理会,然后扑通一声床翻了,他裹着被子,缓了缓神,没有在意,摔到床下面说明自己睡眠好,不过他还是他眯着眼瞟了一眼四周。
警察警旗和医院的红十字大旗插在地上,旁边是几十顶白色帐篷,医生和警察在齐间来回穿梭,地上的雨水还没有干透,发出了啪叽啪叽的声音,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嗯。。。房子好像少了几栋。
救援人员在废墟间把餐车排列了起来,开始供应早餐,或者是午餐,咖喱饭,照烧鸡,七彩一个个辨认着空气中飘荡的香味,有些潮湿,餐车前排起了长长的队列,他裹着被子就趴在队伍的旁边。
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估计是认为自己还没醒。
“别睡了”有人轻摇着他。
他睁开了眼,是他老妈。
“早上好”一个班里的女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笑着和他打着招呼,记得这个女孩以前好像和自己告过白。
“你可真颠覆形象”又是一个男同学。
“我以当你的班主任为荣,不骄不躁,临危不乱,颇有风范”齐木老师还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少了分性感,不过依旧漂亮。
一个红头发的女同学红着脸在自己面前放下了一盒咖喱饭,然后跑走了。
随后就是一个紫头发的女孩扑了上来,哭着大喊“七彩,他们说,他们说,空失踪了”
七彩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在响,好像里面住了一窝蜜蜂,他的脸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变化,没有人看出来,他其实已经慌了。
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好朋友的失踪,还是为了自己今后的形象。
“老师你没事吧”
这是一个极小的酒吧,一台黑色的小电视,电视旁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欧尔麦特的画像,画像上有三道划痕,像是凶兽的利爪,空气里满是幽暗的味道。
吧台上没有侍者,穿着侍者服饰的人,应该说是一团黑雾,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all for one坐在他旁边,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死柄木蹲在地上关切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还好,居然遇到了安德瓦,差一点就跑不了了”
“多亏之前我在老师身上留下了坐标,不然就危险了,只是。。。”黑雾扶着all for one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当年不是你用能力帮助他们母子,还用废这么大的功夫吗”all for one甩开了黑雾的手,向门口走去,步子有些急切“我先回去了”
“老师”黑雾叫住了all for one,话语有些颤抖“我可以去看看。。。母亲吗”
all for one猛地回头,一股沁骨的寒气在这间极小的酒吧里散开,黑雾不知觉的就跪了下去,寒意也跟着消散了。
黑雾抬起了头,all for one已然离去。
“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死柄木的语气冷冷的。
“他是我的母亲,你还记得你被老师捡到的时候吗”黑雾用同样的语气回道。
这让死柄木有些猝不及防,黑雾从未这样对自己说过话,即使自己要扬言杀了他,他也只是默不作声,黑色的烟雾下,谁也不知道他藏了一颗什么颜色的心。
“那种在绝望中被人拯救的滋味,你也忘不了吧,这一点,你我倒是相同呢”
忘不了,当然忘不了,死柄木用手挠着脖子,想克制自己极力不去想那些过去,可是在命运的关口,即使再过肮脏不堪的过去,也不会有人忘记自己的选择。
深夜,自己蹲在深邃的小巷里,身体满是伤痕,英雄在灯光下接受众人的欢呼,却看不到光亮之下埋藏在黑色边缘不堪的污秽,和苦苦挣扎向往拯救的蛆虫。
终于有人向自己伸出了手,无论他是不是英雄,无论他有什么目的,可他只需要告诉自己“我是来救你的,来带你杀光所有的英雄”
那他,就是我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