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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雨乾探病

顺利的接任了副鬼道长的职务,虽然是兼任的,但是在大鬼道长没有任命的情况下,手持鬼道众圣物白杖的橘时唯,成为了鬼道众实质上的掌控者,原本应该志得意满的橘时唯此时却不由的眉头深锁。

“侵蚀的太严重了,鬼道众名义上三千人,实际上已经被护庭十三队瓜分的差不多了,被借调过去的布置结界等事的足有两千八百人,只留下了一堆老弱病残看守集会所,至今也不曾有一人归还……就像大长老说的那样,过不了几年,鬼道众也就名存实亡了。”橘时唯翻看着人员花名册现况道。

在外面看来,橘时唯仅仅是在四番队请了一个月的假,前往鬼道众圣地白塔兼任副鬼道长,谁也不知道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橘时唯已经在神之徘徊所里待了一年,已经将鬼道众现在的基本情况了解的明明白白,甚至有闲暇把自己最感兴趣的鬼道结界的资料看了个遍。

神之徘徊所的时空法阵之秘,整个尸魂界知道的不出五个人,上一代的大鬼道长握菱铁斋都还没来得及从大长老手里继承这个秘密,就发生了叛逃事件,而与鬼道众有着紧密联系的卯之花烈,算是知情者之一,只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也只能为鬼道众考虑,却不能做出偏袒,橘时唯回到四番队与卯之花烈队长简单的述职,并没有交待神道千鹤与他说的事情,但是仅凭一把白杖,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卯之花烈微笑的亲自起身将他送出房间道:“鬼道众的事情,我不方便出面,如今你有四番队四席的身份,倒是可以与其他番队多走动走动,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橘时唯听得心里一颤,看到卯之花烈微笑点头,便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想必是中央四十六室中的王权派已经盯着他了,作为在尸魂界势力最大的统治阶层,王权派可以说是执掌生死的大权,倘若是橘时唯不老实,硬要以身份与代表王权派武装力量的护庭十三队对抗,下场怕不怎么好看。

“时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居然也不去我这里来报到,反倒是钻进了队长的书房,完全不把我这个副队长放在眼里嘛!你还当不当自己是副队长助理了?”虎彻勇音此时抱着一堆文件从拐角处走出来道,虽然橘时唯名义上是她的助理,可是基本上没有做过一天合格的工作,她还是得亲自处理那些琐碎事项。

橘时唯回应道:“这不是正要去寻勇音副队长吗?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随着在一起共事的事情长了,他也很清楚虎彻勇音的性格,表示出了自己的谦卑和主动,反倒是弄得虎彻勇音满脸通红道:“我没有要教训你的意思了,就是……就是为了表示亲近,才故意这么说的,你不会生气了吧?好吧,现在手头上是有一件急事,十三番队的浮竹十四郎队长似乎病情又加重了,你去那边记录一下情况然后带回来吧!”

类似这种重要人物的出诊,一般情况下都是由特殊专供医疗系死神进行的,很多时候是卯之花烈队长亲自出马,但像浮竹十四郎这样常年卧病不治的人,卯之花烈也不可能时时跟着,所以通常也是派遣有席位的死神去记录病情,回来后根据记录配制相应的药物,看是否要加大剂量或是改变药性。

橘时唯正想与志波海燕见个面,虽然在他看来不过一个月的功夫,橘时唯却有种好久不见的感觉。像其他队舍一样,十三番队的队舍也容纳着十三番队死神的办公室和生活区。队舍处于静灵庭的郊外,队长室是一座位于河上的亭子,名叫“雨乾堂”,河堤上种植竹、草、花树,宛如园林,门前用竹帘遮掩,浮竹因病常年居于此,此地安静平和,倒是一处不错的养心静气的好去处,只是时不时从雨乾堂中传来的咳嗽声,还有阵阵浓郁的药味,使得这片净地有了一抹忧伤。

志波海燕自然不在这个地方,只有十三番队的六席虎彻清音在照顾浮竹十四郎,橘时唯到了雨乾堂外轻轻掀起帘子,在打开的门板上敲了敲,虎彻清音便走出来瞧见了他道:“是姐姐说的那位橘时唯先生吗?你看起来好年轻啊!居然一毕业就做到了四席,比我厉害!”

虎彻清音笑起来很干净,有种未成年的稚嫩,作为虎彻勇音的亲妹妹,她没有随着虎彻勇音进入四番队,反而是到了十三番队独自历练,在娇小的外表下,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她有着深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穿着一套标准的死神制服,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的衣领,或许是为了照顾病人,还戴着白色的手套。

与虎彻清音打过招呼,算是认识了,橘时唯跟着她进入雨乾堂,浮竹十四郎已经半坐起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锤虚放口边轻轻咳嗽几下道:“橘时唯?我总是从海燕那里听起你的名字,听说你已经兼任了鬼道众的副鬼道长?年轻人倒是有抱负,如今压力却不小吧?”

“浮竹队长说对了,对于鬼道众如今的状态,我真实一筹莫展……先不说这些了,我与你记录一下病情。”橘时唯一边闲聊着,一边按照章程给浮竹十四郎检查身体。

当用来听灵体内灵力动向的内听器放在浮竹十四郎的胸口时,橘时唯忽然一皱眉,不由得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又继续向心口、腹腔等位置听了听,好一会儿才道:“浮竹队长这个……似乎不是病吧?”

浮竹十四郎自幼体弱多病,据说是浮竹家族隔代的遗传病,越是天资聪颖的好苗子,越容易患上这种疾病,可是橘时唯刚刚用内听器查看浮竹十四郎的灵体,发现他的五脏六腑被一种十分粘稠的灵力禁锢住了,这种灵力比尸魂界阴属性的灵力还要隐寒,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般。

“不愧是连卯之花烈队长都看重的鬼道天才,仅仅是听一下便知道了……其实,我得的不是病,而是一种诅咒……也不能说是诅咒吧,算是一种交易……我是下级贵族出身,是八个兄弟姊妹的长兄,在三岁那年突发疾病,这是一种会迅速衰老的遗传病,那短短几天时间,我的发色就变为全白,因为家族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拯救我,迫于无奈之下,双亲将其送往由灵王遗落的右臂化身的独目大神的祠堂,在那里,独目大神显圣,以取走我的肺脏为代价,赋予了我继续活下去的生命,我的躯体也不再是我的躯体,而是独目大神在世间的行走。”浮竹十四郎感觉稍好一些,在虎彻清音的搀扶下靠在垫子上缓缓说出自己的病因。

浮竹十四郎继续道:“我自知这是无药可救,但却不想如此撒手而去,我已经做了一百多年的队长,也成为了山本老师的弟子,在尸魂界,我还有太多太多的牵挂,即使独目大神不乐意,我也想挣扎一番,还想继续看着我的亲朋好友随着我一起慢慢老去。”

浮竹十四郎脸上的笑容很平和,似乎能够随时接受死亡的来临,但是话语中却透着许多不甘,他身为山本元柳斎重国最杰出的弟子,据说其真实实力还在京乐春水之上,若不是造化弄人,怕现在已经在王权派中获得巨大的成功,浮竹家族也不会再是下级贵族,尽管被称赞为“最亲和”的队长,但是浮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有着自己的野心。

“队长,你别乱说,你肯定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等着你,我……我还没学会卍解呢!队长,你答应过我,要教我的!”虎彻清音在一旁急的脸蛋泛红、额头出汗,傻子也看出来她对浮竹十四郎的着紧。

浮竹十四郎轻笑着安慰虎彻清音,橘时唯却陷入了沉思,虎彻清音一句“卍解”似乎触动了他某些灵感,他忽然转变话题问道:“浮竹队长,我听说,你的双鱼理,能够吸收能量式的攻击,然后转化为自己的力量释放给对手,是一种极为玄妙的始解,在尸魂界不多的成对斩魄刀中独树一帜,号称不败的始解?”

浮竹十四郎挠了挠头道:“那是大家给我面皮,胡乱夸赞罢了,就说海燕的始解也比我强大的多,他那招破浪式,已经能将灵力实体化,我的双鱼理根本无法吸收……对于始解,如果你想了解,我还有一些心得,清音,你去将我整理的那本心得送给时唯。”他以为橘时唯提起双鱼理,是因为橘时唯还没能始解,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一些经验。

橘时唯也不说破,虽然他醉心于鬼道,但是斩魄刀觉醒,确实是死神的一种神奇能力,假如能够和捩花一样,拥有独特的施展咒术的能力,那他的鬼道必然能够更上一层楼,接受了浮竹十四郎的好意,收下他的始解心得才继续道:“其实在我看来浮竹队长体内的诅咒,也并非是一种不可解的神力,姑且算做它也是一种负面的特殊能量吧,既然队长的双鱼理能够吸收能量式的灵力,为什么不能吸收自己体内的异种灵力呢?”

虽然是橘时唯自己说出这番话,可是好似穿透了某种模糊的纸,一下子变豁然而通,橘时唯瞬间便想到了那本在神之徘徊所中看到的手卷《论斩魄刀与鬼道结界融合后的卍解能力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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