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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天(9)

这声无辜的反问反而把关琥噎住了,正当他站起来想过去跟张燕铎暗地里“交流”感情时,一旁的尚永清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关琥临时把探身的动作改为拿点心,人都来了,现在才来解释跟自己一起的这位先生不是警察,反而可能会给尚永清留下不好的印象,考虑再三,他选择了妥协,重新坐定后,正要开始讲案情,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关琥拿出手机,发现来电人居然是叶菲菲。他有些惊讶,不过这会儿没心思理会前女友的纠缠,为了不妨碍正事,他直接将手机关机,然后从陈小萍自杀讲起。

由于他只讲要点,长话短说,很快就将事件说完了。其间,尚永清像是没特意去听关琥的讲述,只是低着头,拿着笔不时在画着图形的纸上划动,倒是张燕铎听得聚精会神,以至于让关琥觉得自己是在专为张燕铎讲述案情的。

“王教授会连续砍上数刀,不是因为痛恨,而是因为太爱,所以才想把妻子留在身边。”听完关琥的讲述,尚永清也停下了笔,可他首先谈的不是图形密码,而是他对凶手杀人的看法。

听了他的解释,张燕铎眉峰微挑,关琥也忍不住问道:“以这种残忍的方式留住喜欢的人?”

“从你的描述可以看出他妻子是一刀致命,她死得不痛苦,后面的几刀只是王焕成为防止她活过来而追加的,可见他对把妻子留在身边有多执着。”

尚永清这番理论让关琥有点惊讶,张燕铎却点头道:“可以理解,因为王焕成本人对死亡并不畏惧。”

“那个……”关琥抬起手,打断两人的对话,“我们还是讨论下密码怎么样?”

“这不是密码,只是些古代象形符号而已,我想这可能是那位女同学根据某些资料设计的舞蹈动作。”尚永清将自己用红笔描出来的图形给关琥和张燕铎看,乍看上去,那些符号的确是类似跳舞的人形,他又说,“但是任何一种符号都有其意义,所以现在要知道的是陈小萍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符号的,如果是网上流传的,那其他人知道的可能性也很大。”

“那……这些符号究竟代表了什么?”

“这个我无法马上回答你,给我点时间。”

关琥有时间等,但就怕下一名受害者没时间等。

“古文字是很美妙的创造,”尚永清没有注意到关琥的焦躁,看着那些图形,自顾自地往下说,“你可以从字意来理解它,也可以用字形来模拟它,比如这个字符,它代表了财富,而这个,则是向往。”

尚永清用笔头在几个字符上虚画,指给他们看,他所谓的代表财富的符号实际上更像是云朵,下方则类似于人形昂首高举双手。云朵也罢了,那人形却扭曲得不像话,就勉强算它是人体吧,但这些是在表达什么,关琥完全想象不出。

“会不会是某种影响人的思维的咒语?”张燕铎在旁边插嘴问。

尚永清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惊讶:“你说那些人是被咒语影响自杀的?那你低估人的理性思维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催眠术可以让人自杀,除非他们潜意识中就想放弃生命,催眠只是唤醒他的自杀意识而已。”

关琥离张燕铎比较近,清楚地看到张燕铎眼中光亮一闪,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可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这些只是我暂时的推想,要证明是否正确还需要更精确的分析。”尚永清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给我找了份不轻松的工作啊。”

“那是不是需要很久?”

“要看运气了,不是密码的密码才是最难解的,就看我能不能幸运地及时找到相关的字形,如果你有新的图形密码,也请尽快给我,图形构成越多,解码的精确度也就越高,也能相对缩短分析的时间。”

关琥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这份所谓的密码总算有点眉目了,他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又向尚永清道了谢,告辞离开。尚永清没跟他们客套,低着头拿笔不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看似完全沉浸在了破解密码的世界里。

两人出了房间,女佣站在外面,跟来时一样,在前面为他们引路。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走廊显得有点长。走到楼梯口时,张燕铎转头向后看去,就见电梯门关着,油画中的古装女子倾身在祥云之间,长袖凌风舞动,缥缈若仙,栩栩如生。

“怎么了?”关琥问他。

张燕铎回过神,摇摇头表示没事,关琥笑道:“看美女看傻了?”

“我只是觉得尚先生很喜欢飞天。”

“飞天?”

张燕铎没答,反而是女佣搭了话:“喜欢飞天的不是尚先生,是凌先生。凌先生过世后,尚先生伤心得不得了,连工作也没心思做了,每天把自己闷在家里,疯了似的画了好多这类图画来纪念凌先生,最近一年才慢慢好起来。”

从女佣的描述中两人猜到,所谓的凌先生大概就是三年前考古途中失踪的尚永清的那位好友,没想到他们关系这么好。

“我听我女儿说这种友情很难得,叫什么伯牙种子……”

“是俞伯牙与钟子期。”关琥帮女佣纠正。

“啊对对对,就像你们俩。”

被点名的两人对视,张燕铎扑哧笑出了声,关琥也耸耸肩道:“那真是荣幸之至。”

“你也住在这里吗?附近没有超市,采购做饭很不方便吧?”张燕铎问女佣。

“还好,食品公司会定期送货来,或是我来的时候顺便买菜。我不住这里的,尚先生习惯了清静,我在他反而不方便。”

“这里这么偏僻,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我也是这样说的,不过尚先生不在意,他说他死过一次了,什么都不怕。”说到这里,女佣自己先笑了。

到了门口,关琥跟她告辞,她很热情地摆手,跟最初的冷待判若两人,看来每天在这种寂静的房子里做事,她也很无聊。

两人上了车,由于车停在烈日下,这会儿里面闷得像蒸笼。关琥没跟张燕铎客气,第一时间将车窗降下来,同时又打开了空调。

车开了出去,关琥一边趴在车窗上呼呼喘气,一边扭头看着后面的洋楼说:“真是个怪人,离婚没觉得怎样,朋友失踪却这么难受。”

“这世上任何一种感情都是有原因的,也许他并非真的思念好友,只是想找个寄托而已。”

“为什么?”

“因为他潜意识中不想承认自己的颓废是残废导致的,所以把原因归结于失友之痛上。”

“也可能人家真的是怀念好友呢。”

张燕铎没跟他继续争辩,但表情明显是不赞同的。关琥忍不住转回身子,关上车窗,问:“你刚才在尚永清家里到底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尚永清说催眠术无法促使人自杀,最多只是起到催化剂的作用,但我也并未明确说他们是自杀的,所以我们的观点其实是一样的,那就是——催眠术有它成功的可能性,就比如它可以催发死者的潜意识,让他们的梦想达成所愿。”

“比如?”

“难道你没注意到死者之间的相同点吗?他们都缺钱。正如尚永清所说的,如果图里的一些字符代表财富的话,那死者会将它随身携带并编成舞蹈也不无可能。”

“难道那些奇怪的文字真是金钱的意思?”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

“王焕成是大学教授,怎么可能没钱?”

“教授就一定有钱吗?也许王妻就是因为他有钱跟他结婚,又因为他没钱而离婚。”

关琥低头不语,认真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开机,看到叶菲菲之后又打过两次电话,关琥猜想她的目的无非是想让自己道歉,跟一个家世好工作好又漂亮的女人谈恋爱也是件很麻烦的事,他直接将其无视,把电话打给了江开。

照计划江开今天继续调查王焕成夫妻的资料,相比自己,江开那边进行得比较顺利。电话接通后,听了关琥的询问,江开将自己刚收集到的情报一一报上来,关琥一边听着一边不时转头看向旁边开车的张燕铎,没想到一切都被他说中了。

“其实你是兼职做侦探的吧?”电话挂断后,关琥发出感叹。

张燕铎没回答他的提问,而是问:“怎么了?”

“都被你这乌鸦嘴说中了,大哥。”

根据江开查到的资料,王焕成家境富裕,早年在大学就相当有人气,但后来因行事乖张受到排挤,再加上他负责的化学实验项目在操作中发生事故,被同行借机打压;雪上加霜的是,他炒股也赔得很厉害,最后一气之下辞职在家里专心玩股票。王妻小他很多,又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为此夫妻经常吵架,最终导致离婚。这次王妻将小孩寄放在娘家,单独去跟王焕成沟通离婚手续等问题,却没想到会引发惨案。

“这样就说通了,需要钱的共同目标让完全没有交集的三个人走到了一起。”

“需要钱为什么还要自杀?”

“我从没说过他们是自杀,而是……”

“而是在达成梦想,对吧?可是这梦想不就是死亡吗?为什么有人要引诱他们自杀,还是说那张密码图有诱发人自杀的玄机?”关琥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又翻看手机里的照片,不屑地说,“我就不信了,光是看图就能死亡。”

手机在下一秒被夺了过去,张燕铎说:“不要冒险,也许真会出事。”

“不需要这么紧张吧?要出事小柯早出事了。”

关琥对张燕铎的过度反应有些不解,探身把手机又拿了回来,不过没有再继续看照片。比起花心思解码,他更想知道这三人是在哪里联系上的,除了他们三个,是否还有其他人被这图形影响——那些人也许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我觉得他们的死亡像是一种宗教仪式。”开着车,张燕铎说。

“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只是种直觉,那些图形很像某些宗教给人洗脑用的东西,你知道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希望有钱,用钱当诱饵是最好的方式。”

“那你说古文字真的那么神奇吗,连电脑都破解不了?”

“虽然现今社会越来越依赖电脑,但我认为其实人脑才是最神秘复杂的东西,别忘了你所信赖的电脑本身就是人脑创造出来的。”

关琥耸耸肩,虽然张燕铎说话有点神神叨叨,但不得不说他一语中的,想起自己高烧做梦时联想到的画面,关琥说:“去王焕成家。”

王家门上贴了封条,关琥跟房东要来钥匙进去,张燕铎跟在后面,闻到里面怪异的血腥味,他脸色不太好看,又转身出去了。

关琥还以为张燕铎是对杀人现场有忌讳,并未在意,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悠打量。客厅的血迹已经擦掉了,所以粉笔的痕迹也没有了。他又去书房,好在地板上的涂鸦还在,王焕成之前躺过的地方由于他的挣扎被涂抹掉了许多,其他部分还算完整。

“他很聪明。”声音从身后响起,张燕铎回来了,手里拿了两个大口罩,将其中一个递给关琥。

关琥惊讶地接过,见他皱着眉头,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问:“你特意去买口罩?”

“顺便还买了这个。”张燕铎亮出手里一小盒粉笔,掏出一根红色的,蹲下身沿着那些杂乱无章的曲线描起来,等关琥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时,他已经画了几条线出来。

“等一下,不要破坏重案现场。”私自带外人进现场已经违反警察操守了,现场再被破坏的话,他就等着挨处分吧。

关琥伸手去阻拦张燕铎,反被制住,只见张燕铎一手迅速画动,说:“我也不想这样做,不过这种方式最快。”或许是现场的气息刺激了他的灵感,他清楚地看到了想看的东西。他讨厌血腥气味,但不得不说在许多时候这种气息可以提高他对外界的敏锐度,关琥所说的那些跟化学方程式混杂在一起的符号,此时已经清晰地自动浮现在他脑海里了,他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看到的描绘下来而已。

关琥听出张燕铎话中的郑重其事,便没有再阻拦,而是悄悄退到一边观看。

就见张燕铎笔走如飞,没多久,一幅完整的由符号组成的图案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跟陈小萍的那份不尽相同,但许多地方又透着相似。

等张燕铎全部画完,那根粉笔也差不多用完了,他随手丢到一边。关琥急忙跟过去把粉笔头捡起来,以免现场被破坏得更糟糕。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关琥转回来,双手交叉在胸前,打量着地上用红粉笔画的偌大字符问道。

“那是你们警察要查的事,我只负责画图。”画完后张燕铎才感觉到不适,身体有种用力过度后的虚脱感,他随意往旁边一坐,将事先准备好的口罩戴上了。

“你不舒服?”看着他的脸色,关琥问。

“贫血。”张燕铎再次把原因推到了贫血上。

“贫血贫到站起来就晕的程度,你也太弱了。”关琥嘟囔着,拿出手机将图形拍了下来,除了王焕成身体下方的部分被蹭模糊外,其他地方还算完整,他指着类似云层的图形说,“照尚永清的解释,这该代表财富吧。”

“不无可能,所以他拼死也要抹掉,抹不掉的则写上化学公式来混淆,至于客厅那里,”说着话,张燕铎转头看向客厅,“尚永清说王焕成连砍妻子数刀是为了防止她逃走,我倒觉得他只是想要更多的血而已,用血来抹掉地上曾经存在的符号。”

“大动脉喷血量已经很多了,他只要随便一抹就行了,为什么要费力再砍?”

“抹的话就不自然了,反而会让人注意到地板上的图形,你看一下照片,他是不是在妻子身上乱砍的就明白了。”

关琥不需要看也记得很清楚,当时王妻身上毫无章法的砍伤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关琥惊异地看向张燕铎,就见张燕铎平静地点点头,道:“他是个到死前都很冷静并充满快乐的人,这种人又怎么会选择自杀呢?”

“不可能,一个老男人杀了老婆又自杀,怎么可能心情好?”

“心情好不好尸检是看不出来的,谁又能说死亡只代表了悲伤?凤凰涅槃也许得到的是重生。”

关琥无言以对,尚永清的说法就够令人震撼了,而张燕铎的见解更是诡异,他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我研究过几年心理学,所以才说可以帮到你,”张燕铎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也学着关琥,拿出手机拍下图片,笑吟吟地解释道,“我对这种奇怪的事件跟变态的人还是很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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