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可,原地一千个俯卧撑,现在开始计时。”雷霆下达最新命令。
欲哭无泪的丁可可,眼眶内眼珠子打转着,果然八卦不是什么好事。
末了,她忙叮嘱说道:“嫂子,别跟边上这群人计较,她们这可是赤果果的嫉妒,谁让你有老大和军医两大帅哥爱呢!”
“丁可可——”
雷霆的怒吼声音量绝对不亚于谈君湛,丁可可后怕都缩了缩脑袋,委屈扒拉地:“是,得令!”
“薛颖莹,首长找。”
她点头,脚步跟上。
*
兽营也就那么大点地,想躲人,难。
半途中,她与最近所谓的风云人物——关鸿偶遇了。四目相视,却早已没了往日那份温情。
在关鸿之前,她一共对俩男人动过心。每个女孩对于自己的初恋是难以割舍,无法忘怀。
如果暗恋……呵呵,她对谈君湛应该称不上是暗恋。受蒋音诗的影响,她从小就在霸占他的行为上称得上是风风火火。有她存在的地方,其他女生几乎别想靠近。
当然也有部分人总会纠结,选择爱人或者被爱,到底二者哪个才是自己最想追求的。可偏偏的,她却拥有如此好运,在二十几个年头,却遭遇了两种相对立的爱情。
关鸿是在她的阿墨消失后才得以出现,相似温润如玉的气质,嘴角扬起同等的弧度,偶尔为之暖人心的行为……无一不再刺激着她。
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可内心往往分外明了,眼前的男子根本无法和他的阿墨相提并论。因此,她投入的感情却没有外人想象得多。
也不知道打哪看来的,“谈一次恋爱,就像扒一层皮,让人脱胎换骨”。渐渐地,她也就学会收敛自己的情感。
然而,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宠物,忽然间不再属于自己,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即使蓝天依旧,地球也不会因为那些改变才停止运作。可呼吸间,她的胸口像是压抑着何物,难受。
嘴角扬起,她打声招呼:“那个……昨晚,谢谢你了。”
可话到嘴边,平添不少距离感。
“你该清楚我的想法,不是吗?”一句反话,搅得她无法作答,一脸局促笑意。
好在谈君湛应景出现,帮她解决这个难题,男声从背后传来:“她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噗,他的回答偶尔总是那么逗!
搂住他的腰,薛颖莹弯起嘴角,轻笑:“关先生,请您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现实和幻想总是有落差。”
这句话说得实在,也是她长时间一直想告诉的,可永远无法脱口而出。感谢上苍,终于让她得此机会,解脱。
半晌后,她支起头颅望着自己的男人,他不经意间勾起的微笑慑人,就如同当年那个令自己动心的少年。心口砰砰直跳,仿若往日重现。
“我的事,以后全都与你无关。关鸿!”
这算是彻底的告别式吧!
嫉妒抓狂的蒲心语肆意扬起的巴掌,始终带着侵占性眼神的关震,这些统统与她人生无关。
他受不了打击,倒退一步,薛颖莹并没回头。她清楚了解,自己狠心一次与他一生牵绊割舍不下,她毅然选择前者。
关鸿,对不住了!
自己掌心底下的肌肉微颤着,谈君湛冷眼一瞅,却能体会她的心境。随即,大手一揽拥入怀,抬起下颚极其高傲地出声道:“你这辈子都没资格了。”
是的,他已经不再具有资格。从他伤害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退居二线。
薛颖莹微微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告别。起身走开,她挽住谈君湛的手,像是在宣告天下。
靠近关鸿身边,他忽然出手紧握她手腕,声音里却是透着浓浓的哀伤:“小颖,真的——不可以再给我机会吗?”
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如他一般,明知机会渺茫,可仍是会犯贱地问上一句。不让内心四分五裂碎成一地,就不甘心。
定住脚步,薛颖莹明显感受到来自身旁人眼神的不在,她轻笑:“关鸿,嫉妒会使人变得面目可憎,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你我已是不再可能,请你珍惜身边人。”
“我忘不掉你。”他苦笑,手上仍留余力。
谈君湛眼神像是把利刃地定在上头,忙上前准备徒手分开:“我倒是听说蒲家打算撤资,而蒲心语却以婚事相逼。关鸿,你们家那医院够你忙活了。”
“关鸿,心语本性不坏,请你好好珍惜她。而我的人生,不再需要你来参与。”客套话没能将她意思表达明确,她只好说得直白易懂。
没料到会从她嘴里说出这话,关鸿愣了。谈君湛正好出手,将二者分离,占有势地拥住小腰肢,扭身离去。
留给旧情人复合的机会?
他像是那种人吗?哼!鼻腔内冷哼一声,火速闪人。
*
一路上,她算是被他给连拖带拽地带回宿舍的。
一进门,他直接将她甩到椅子上,压根不在乎她昨晚上所遭受过的待遇。
他丫的,就一野蛮人!
薛颖莹一边用手揉着自己受伤的位置,一边那眼神鄙视他,心中在就懊恼不已。昨晚上怎么会中了他的迷魂记,主动配合起来?
所有详细过程,像是DV机刻录下来,一一在她脑海中放映着。那完美的倒三角形体,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结实胸肌,以及平坦的小腹上完美地没有一丝赘肉,还有众多花痴少女们所迷恋的八块腹肌。
脑海中浮想联翩,顿时间她的脸上都快滴下血来。
真是个色女,怎么净想这些东西!她懊恼地捶脑袋。
一旁的谈君湛好半天没出声,要不是视野内那双军靴始终没离开,她早就以为他让她自个儿关禁闭呢!
调整好情绪,她仰头看他,嘴角勾了勾狡黠道:“谈大首长,多年来的军旅生涯,终于看到一只雌性动物,你就没法收敛了?”
“过来!”
他一发话又是简洁明了的标准配置。
愣在原地,她凭什么要听他指挥,自己还没人身自由了?
笑意绽开,举起微红的手腕,她红唇微启:“这里还疼着呢!”
“该死的!”没想到,他只是低声咒骂一句后,遂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