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都是忙而乱的度过,和梁卓忙着审协议,和阿智忙着谈业务,而心是乱的,乱在子健的无音,乱在无数次期望响起的电话是子健打来,但是他依然无话无信。
我的心慌乱的开始胡思乱想,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事情没谈好,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下班时间一到,我就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我想透透气,我想打电话,我想问问那个家伙怎么这么忽视我的担心,怎么可以让我如此的心慌意乱。
或许事情没谈好,还要继续吧;或许有什么事情,在紧急处理,或许……,我又开始为子健找着借口。
可是总要打个电话告诉下吧,或者短信也好,知道我在担心吗?萧子健!来电话吧!萧子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期待!
萧子健陪了佳慧一天,去了好多地方,那些他和余蓓蕾两天前来过的地方,那些地方有太多蕾蕾的影子,那些地方有太多他们的甜蜜印迹。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小蕾说,他不能以实相告,因为他知道,他和小蕾之间不能再有误会,可是他又决不能撒谎欺骗她,他纠结着,沉默着,心焦虑着,那死心眼的丫头不知怎样担心,怎样想他,用完餐,回到宾馆,他一支一支吸着烟,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应该打电话给那丫头,要怎么说,据实相告,不,还是不要说,萧子健,你就扯个谎吧,不,不可以,该怎么办?他看向手机,什么都没有,那丫头也悄无声息,都让他更加不安。
还是打个吧,保个平安。他一个个的按着那印于心的数字……
电话响了,电话又响了,我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喂,你好”“你好,余蓓蕾!”
不是萧子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怎么,不记得了?”“噢”我还是没听出来,“我是江伟,香港的江伟”天啊,我都没看来电。
“你好!”“想起来了,就是问候下,昨天太忙,你一切都好吧!”“是,好!”“看来心情不错,工作都结束了”我带着疑惑,看似无心的问。
“是啊,结束了,萧先生也返回了吧,我们已经达成合作”。
“结束了,什么时候?”
“昨天就结束了,怎么?”
“没事儿,他没同我说。”我晕晕的说,心却抽丝拨茧的痛。
“是吗,我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江伟有些懊恼的说。
“你,有空来内地,我一定做向导,放心。”我没头没恼冒出这么句,心里乱的就想快点儿放下电话。
“那好,我们说定了,记下我的电话,改天聊,保重”江伟知道必须快速结束通话,他似乎感知电话另一端余蓓蕾低落的情绪,那女孩需要静心整理。
放下电话的江伟手摸着电话,陷入了沉思。
萧子健打了几遍电话,都在占线,他放下电话,“天意如此吗,那丫头肯定生气了,我又不守诺,丫头,拜托,无论怎样我都厚颜无耻的希望你在那里等我,等我把一切安顿好,我不能没有你,丫头,等我!”萧子健在心里低语着,他的心空空的,像被抽走所有的血液,他慢慢地走到窗前,依着窗,看向窗外,那一轮明月,满天繁星,却清冷的让他倍感寒气,心崩得紧紧地,紧的让他觉得呼吸困难,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烟,那浓浓的烟雾罩住他整个人,模糊在那夜色里。
我无力的回到窝居,满屋清冷,而我的心更是在零点以下。子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你还未归,也无电话。是在庆祝吗?不是说一结束就回来吗?不是说想我了吗?不是说要我给你庆祝吗?不是想我了吗?不是……,可是……
我忽然想到了,佳慧那张美丽的脸,那张青春亮丽的脸浮在眼前,萧子健,你该不是陪她吧!
不会的,他说过他只把她看做晚辈,只是个长大的孩子,是这样的吗?真的是这样吗?子健!我无助的问向自己的内心,问得那么无力,那么无助,是的,余蓓蕾你要相信他,是,我相信,我的手用力的握着,我怕自己不够坚定,不够相信。
子健,来电话吧,什么也别说,那怕你骗我,我只想听你的声音。
电话依然没有声响,我移步到窗前,什么也没有,只有沉下来的夜,我的目光停留在那盏夜灯照射的地方,就是在那里,我和子健第一次拥吻,就在那里我接受了萧子健这个男人,就是在那里,我让这个男人走进我的生活,走进我的心。
萧子健,我不要和你堵气,我现在就要听到你的声音,不管你说什么,那怕你骗我,我只要听到你的声音,泪顺着脸颊流着,好,萧子健,你不来电话,我打。
我没有再犹豫,电话拨了过去,没人接,我又一次拨过去,子健,接电话吧,拜托。
“喂,你好”我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女的,是佳慧的声音。“你是找……”“佳慧,把衣服给我拿来”我听到子健的声音,我没有说话,放下了电话,我用手去捂住胸口,因为那里痛的就要裂开。
萧子健,你是怎样的男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再骗我,我痛苦的想要把自己扯碎,因为那样或许我就可以不痛了。
“刚和谁说话,是电话吗?我的”“不是,是妈妈问什么时候回去”“噢!”佳慧长舒一口气,好在刚才没犹豫就删了电话号码,否则肯定麻烦。
“这下舒服多了,丫头,你的球打的不错啊!”萧子健从更衣室出来冲着佳慧说,“当然,为了赶上你,我在英国专门去学的网球,没少下功夫,就等这天和你一决高下。”
“怎么样?”“不错,真不错!”
“那是不是应该犒赏下”
“说吧,什么要求?”
“我要吃夜宵”
“想吃什么?”
“听说这儿的鱼粉很好吃,要不我们去吃鱼粉吧,便宜你了,萧子健!”
“好,那就鱼粉吧!”萧子健若有所思的说,那双幽深的眸子,有些迷离的发着光,透过这琉璃斑斓的夜色,射向远方。
“丫头,余蓓蕾,你,你还好吗?”他的眼神一刹变得忧伤。
“萧子健,听说这儿有家老字号的鱼粉店,我们去哪,我都问好地址了”佳慧半求半赖的说。
“什么?”“萧子健你在听吗?我生气了”“噢,生什么气,不是吃鱼粉吗?”
“知道啊,看来没晕,我以为你刚才不知道溜号到几光年了”
“好了,去吃鱼粉”“这还差不多”说着佳慧搀起萧子健,“跟着我,我知道地方”。
萧子健知道一定是那家,四天前他和丫头去的。
坐在那里,他吃得很少,看着佳慧兴致勃勃地吃着,萧子健一霎有些迷乱,“蕾蕾好吃吗?”他在心里低问着,仿佛那叫余蓓蕾的丫头就在眼前。“想什么呢?吃那么少?”
“噢,不怎么饿,慢点儿吃”“真不赖,很好吃的”看着佳慧,他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因为太想念,太担心那丫头。
“吃饱了,就犯困,借我肩膀用用”说着佳慧就整个人靠在子健身上,子健看着佳慧,“这孩子,真是,哎”他用手扶了扶她的头,让她踏实靠在自己的肩头。
“到了,再不醒,我下车了”子建冲着还在睡着的佳慧说。“干嘛那么大声,我早醒了”“早醒了!”“不是,我是说你把我吵醒了”
“大小姐,到地了”“噢,谢谢”佳慧冲着司机说,她知道唯有这样才能逃开萧子健那双看向自己的犀利的带着透视的目光。
“明天早起,再去几处,我们赶晚上班机回去,我已经让他们定好票了,好好休息,晚安”萧子健在到房间门口说。
“好,晚安”看着转身欲回房间的子健,那健硕的高大的背影,一霎间她迷乱的不能自持,她从后面抱住了子健,子健的身子颤了下,“怎么了,佳慧”他用手去掰佳慧环住他的手。“萧子健不要,就五分钟,好吗?”萧子健的身体僵直在那里,他感觉到那少女的气息,他得马上离开。“好了,你累了,快进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他用力挣开后,把佳慧推进她的房间,向自己房间走去,那脚步有些急,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