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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尘缘(2)

我想如果没钱的话,他会比现在更不快乐。老一代的中国知识分子怎么能理解?我脑子里飞快地组织能安慰她的话:“甄老师,您也别太操心。钟耘有钟耘的快乐。有钱总是好事情。举个例子,钟耘有了钱,就不断扩大生意,增加员工,无形中为别人创造了就业机会,减轻社会负担。作为一个社会人,钟耘是值得骄傲的。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他负起作为儿子的责任,哥哥的责任,丈夫的责任,社会人的责任。他实现了自我。”刚才还泪淋淋的甄老师,现在已转悲为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1992年,在悉尼的中国留学生空前活跃,办杂志、报纸。各种学生团体,书展,画展,话剧表演,文学批评,文学研讨,雨后春笋般涌现。自从我们踏上悉尼的岸就一直营营役役,学习、工作、搬家。现在人们终于从为生存疲于奔命的状态中喘息过来,突然喷发出对精神生活需求的前所未有的热情。1993年的元旦前夕,中国留学生组织一个大型的交谊舞会,在西悉尼,Bexley North区。我们一家五口都去了,素鸡、澳黛丽也去了。罗伯特开车带我们,大卫开车带素鸡、奥黛丽。颜然的表弟尼柯带着他的香港女友海伦也去了。

尼柯与海伦是在塔斯马尼亚大学认识的。海伦读社会学。当时亚洲学生受欺负得厉害,用他们的话说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曾经并肩作战对抗洋鬼子。其实,海伦应该感谢洋鬼子的成全。没有那两个同屋鬼子的排挤,尼柯就不会对她的亚洲面孔有所注意。他们俩首次在校园里邂逅,尼柯向她问好,简单聊几句。当他们发现大家都是中国人后关系又近了一层,于是互相留了住址。自那次邂逅以后,海伦受洋鬼子袭击的频率便频繁起来,像牛市中的股票曲线陡然飙高。她常常在晚上跑到尼柯的家说有鬼子来侵,害怕得很。一晚,快十一点了,海伦来敲门,脸颊通红,挤进门来就说,她班上有两位泰国男同学白天在镇子上逛街时与一群年轻洋鬼子发生冲撞,洋鬼子当场把他们其中一个给打晕了,另一个被按住打了一针。现在怀疑那是艾滋针,正被安排做检查呢。讲完这个故事,海伦浑身颤抖,害怕得不成人样。尼柯保护弱者的精神被激发起来,走过去把海伦搂在怀里。差不多二十岁的他,对女性的意识已经觉醒,这种觉醒让他常常感到孤独难耐。晚上在睡梦中,生理上的躁动,他常常冲动得想顶住些什么东西,不自觉的就用手帮忙。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也会感到下身膨胀。这种现象出现得越来越多了。现在搂住海伦,除了妈妈以外,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女性的身体,下体已经顶在海伦的肚子上。他羞愧得满脸发热,同时又感到难以描述的舒服。理智上他知道该放开手,可是那手就是不愿意动,那手紧紧搂住海伦薄薄的身体。他惊讶海伦也一样紧紧搂抱着他,而且有迫不及待的情势。他高出海伦一个头,下巴正好搁在海伦的头顶上。闻到她头发飘香,他喜欢这香味,异样的味道,男人身上没有的。从这晚起,他们就住在一起了。同居初期,海伦没有女性特征的身体,丑陋的五官和黝黑的皮肤远不能勾起尼柯对她丝毫爱意。他对她,只是需要。当鬼子们用啤酒灌砸他们窗户时,他们就拾起啤酒灌向鬼子们砸去。就这样,慢慢地互相依赖,进而相爱。现在他们俩都在悉尼大学读书。

颜然对尼柯是有期望的。海伦的出现让她梦碎。第一次见过海伦,颜然就向我诋毁她好几天:“找谁不好找个香港人!头发枯黄,像干稻草,还有喉结,瘦小不干,要哪没哪,就一豆豆。让我说啊,晚上睡觉半夜醒来看了还以为作恶梦见鬼了呢。”从此以后,海伦在我们家就成了豆豆。别看豆豆不长个,可长着心眼呢。她看出颜然不喜欢她,也看出颜然不喜欢她的原因。于是就想让尼柯不见颜然。怎样才能让尼柯不见颜然?像她这种从不被男生约会的女孩天生心机就重,懂得守护得来不易的猎物。得让尼柯恨颜然,而且这恨是因自己而起。自己要处于弱势,男人有保护弱者的天性。要达到这个效果是要创造机会的。最有效的一招就是当着尼柯的面,对颜然特好。比如一次饭后,她削梨,只有两个,她削好第一个递给颜然,颜然受宠若惊赶紧双手接住说:“啊!你吃吧?我不吃。再说只有两个,也不够啊。”她坚持说:“你吃。我和尼柯分那个。”她的温柔得体最是让尼柯感激。在尼柯的眼里,豆豆是个全身每一寸都充满女人味的女人,感谢上天送来的礼物;尼柯不在场的时候,颜然叫她,她不答理,颜然以为她没听见,于是就走到她跟前叫她,她还那样,气得颜然再也不理她。再见面,颜然就给她脸色看。她于是委屈地跟尼柯说:“你这表姐真的好难搞耶!我叫她,她不理我,我做错了什么,可以跟我讲清楚嘛。要不,跟你讲也行啊,我不介意的哟。”香港人虽然与台湾人势不两立,但为了尼柯,豆豆还是跟着台湾电视连续剧学普通话。她讲这话时语调把握得正好:七分撒娇三分抱怨。以眼见为实,尼柯是亲眼看到豆豆叫颜然,颜然不予理睬来着。以为颜然横,欺负豆豆,跟他过不去。以后大家就没怎么见面了。

人们疯狂地跳舞,失了控似的,也不管认不认识,男生见有女生空着就请。别桌的男生抢着请我们女生,我们桌的男生也抢着请别桌的女生,拉着就在舞池里转呀转呀!豆豆除外,如果尼柯不请她,她就坐冷板凳。她黝黑的皮肤在舞池昏暗的灯光里,显得更加面目可憎。好几次颜然暗示我看被冷落的豆豆,很是幸灾乐祸。

中场是的士高。不知是谁创造了的士高这一跳舞形式,没准跳的士高的第一人就是像豆豆一类的,在交谊舞场中找不到舞伴,于是就独自跳舞。豆豆得感谢这位创导者。的士高音乐一响起,豆豆第一个下舞池。她憋得太久,等不及了。

“坐得太久,下去运动运动,出点汗,要不,会冷的。你看冷气这么足。”颜然刚才慢三快三连轴转,这会儿才坐下来,气还没喘匀,一边擦汗一边挖苦豆豆。

“颜然,我们下去吧?反正钱都交了,不跳白不跳。”我说着拉颜然下舞池。

“安平,我咋不知你这么守财奴呐。”颜然一边站起来一边嘟哝。

我们摇摆着,像要抖落爬在身上的蚂蚁。的士高音乐戛然而止,进入新年倒数。大家齐声叫喊:“58!59!新年快乐!”十二点钟声敲响,大家拉起手转大圈。我和澳黛丽之间是位男生,手指细长温暖,不知为什么,我不用看就知道他的手指是细长的。曲终,灯光亮起。

“张涛,是你呀?”澳黛丽夸张的大叫。

“澳黛丽,是你?”张涛也叫起来。

“来,介绍一下:安平,颜然,大卫,麦克,罗伯特,素鸡,尼柯,豆豆。这是张涛,我现在大学的同学。”澳黛丽点人头似逐个点一下。

张涛在新南威尔斯大学读硕士,主修金融。

“哟,真是玉树临风,美少年呀。”我心里暗暗赞美。

夜已深,想着明天还要工作,我们无心恋舞,纷纷互相挥手告别。澳黛丽看张涛原地不动站那儿,就问:“你怎么回去?”“我——?我可以乘火车。火车站就在附近。”他说。她问他住哪儿,他告诉她同一个区。她问他要不要坐顺风车,他说要。

我们的车还有位置,就被安排和我们一起走。原来后座只坐我和颜然,现在张涛来了,自然就坐在我们的中间。

司机罗伯特去上厕所。我们等在车里。颜然不知怎么就跟张涛唠上了,让张涛看手相。张涛扳着她的手掌就着车里的灯光看:“你将来会有两栋房子……”

“哇噻!这你也看得出呀?”颜然快乐地大叫。

“你会有钱……”张涛端详着颜然的手继续说。

“是吗?是嘛!”颜然简直得意忘形。

看他们讲得热闹,我也把手伸出来让张涛看。他认真端详我的手,说:“你是个为感情而活的人。”他想了想,又说:“不要把感情看得太重,这样不好。”

我记住了他的话。

我们回到家已经快两点钟,大家排队进洗浴间,赶紧洗洗睡。可能笑得太多,大脑兴奋,我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颜然突然打破静默:“哎,你说那张涛不会也是澳黛丽的裙下君吧?”

“看样子不像。不过,谁知道?说不准。”我也不想是。

“如果是的话,那也太没天理了。”颜然说。

“那咋办?要不我们去整容?毁澳黛丽的容?”

“我们去整容?整容就是毁容。你看杂志整天揭露那些整容失败的女星,多恐怖。”

“我们还是保留原形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能嫌弃之。”

“你酸吧你。”颜然声音里有笑意,我能想象她强忍住笑的样子,“你猜张涛有没有女朋友?没准也像澳黛丽,屁股后面跟着一窝蝴蝶?你没看他回家时搭我们的顺风车?”

“那能说明什么?”我懒懒地问。

“说明他去的时候也是搭顺风车的呀!说不定是哪位美女捎他来的呀!”黑暗中颜然的声音透着兴奋。

“要有的话,今晚为什么不带来,像你表弟?”

提到表弟,颜然情绪变坏,没再聊下去。

澳黛丽还在找她的太阳,还在找……

她的方向一直指向老外,不断地相亲,相亲,相亲……结局嘛,能不了了之已经不错,好几次,用她的话形容就是“恐怖”。见第一次面就要接吻,第二次就要求上床。更有甚者,一老外请澳黛丽吃了个午餐,也就是个三明治,临了,他邀请澳黛丽到他家去,澳黛丽明白他的意思,拒绝他,他脸色一沉,说:“你吃了我的三明治。”澳黛丽几乎怒发冲冠:“So what(那又怎样)?”回家大哭一场,想:“我保留了三十多年的贞操只值一个三明治?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再说了,肥水不流别人田,要流,也要给自己的同胞。”

最近半年来澳黛丽跟大卫跳舞几乎疯狂。开始她根本就不正眼看这小弟弟。由于小屁孩的坚持,天天泡她家里,于是就想着法子为难他。他既是学医出身,想必唐诗宋词什么的他肯定不懂,于是建议跟他飙诗,同时素鸡也参与。虽然俩人都不是澳黛丽的对手,可大卫他也输给了素鸡。从此,别人学英文,大卫就学唐诗三百首。临事抱佛脚,诗这东西哪能说抱就能抱起来的呀。大卫于是把方向引导到对自己有利的方面,提议去跳舞。澳黛丽说:“你呀嫩得像唐僧,能跳得过我?”大卫说:“试了才知”。于是他们就成了留学生舞会的常客,每个周末他们都去。舞跳多了,他们也天南地北地闲聊,慢慢地也就肆无忌惮起来。女人的天性,喜欢被好多好多男生追。澳黛丽也不例外。她下意识里希望,有众多的追求者,其中有一个是自己的意中人,自己就对其他崇拜者说:“对不起,我心里有人了。”那是何等的尊贵?女人就得这样才能显得尊贵,就像一幅名画,有无数欲购者,但只能被一人收藏。

当澳黛丽想到这里,脑子里跳出“大卫”两字,把自己吓一跳,不敢往下想。

“也许是身体接触得多了。”澳黛丽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找个合理的借口。要她承认对大卫有好感是不可能的。那太丢人了,他小自己这么多。

电话铃打断她的思绪,接电话,是张涛,约晚上跳舞。澳黛丽想了一下,说:“你介不介意我多叫一个人去?”张涛说:“当然不。多些人好,我正愁找不到舞伴呢。”因为刚才的想法,澳黛丽想到晚上单独跟大卫去跳舞会尴尬,现在有了张涛,自然可以有借口约上我。

知道有张涛做舞伴。我欣然前往。我与张涛见过绝无仅有的一面后,就无法忘记他。他常常跳进我的脑海里,毫无预兆,无从防备。现在澳黛丽说他约跳舞,我当然乐意。

张涛是个好舞伴。当然,长得帅嘛,下场的机会自然多,舞自然就跳得好。可见,他是被宠坏了的。

第一曲他请了我之后,我就被晾在一边。每一舞曲他都请不同的女生跳。大卫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放开过澳黛丽的手,生怕澳黛丽被别人抢走似的。我一直坐冷板凳,到下半场,终于,张涛想起请我来了,当他表示请我下场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拒绝他:“对不起,我脚疼,不能跳。”

我不是一直盼望他请我的吗?我不是超级妒忌他跟别的女生跳舞吗?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扛得住我的矜持。

“你们跳得开心吗?”回家的路上,澳黛丽问。

“开心。”我抢着回答。

“我看你没怎么跳?”澳黛丽转头以询问的眼光看住我。

“我被踩了一下,脚疼。”谎话讲得自然。

“真可惜,下次我们再跳。”张涛说。

“还有下次吗?孙子。”我在心里恨恨骂。

回到家我跟颜然讲了,她不以为然:“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我呸!”

“不是的话,你会生那么大的气?”颜然一副人精样子,“我看,你那妒火还熊熊地烧着呐。”

妒火攻心,一夜没睡着……

这天澳黛丽来找我,心事重重。

“哎,怎么啦?好像情绪不高?”我说,“为什么?不会是因为追求者众,为不知选谁而苦恼的吧?我要是你呀,就找五个,一个陪跳舞,一个飙诗,一个陪逛街,一个做饭,一个上床。”

“前提条件是我得先赚钱。没钱怎么养他们。”澳黛丽顺着我的玩笑说,转而沉默,满肚子官司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倾诉?有话尽管说,我今天就叫‘耳朵’,专听你讲话。”

自以为这席话很幽默,足以令澳黛丽高兴起来。可她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们都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你看,我们来澳洲也有三四年了,关于西方人对两性感情、婚姻、性观念,应该有所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可是到头来,还不是守身如玉?我也下过狠心,向前走一步也许就海阔天空?也许生活的轨迹就会改变?我真的疲倦了,厌倦了一个人漂泊的生活。可是哪有港湾?”澳黛丽发感慨。

“有是有,只看你愿不愿意靠。”我说。

“?”

“素鸡。人家都租着房子给你住。”

“我是交房租的呀。”

“不是因为你,你们的房子只住俩人吗?你也不看看我们住多少人。生活质量是大大的不一样的呀,小姐。再说了,我们家大卫,对你可谓是神魂颠倒,都快找不着北了!本人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有人倒得这么怪的。好好珍惜吧,小姐,再过两年,都不知还有没有这码头了。”

“去你的半辈子,你才多大呀?在我的面前你别提‘老’字,我已经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了。”

我能理解澳黛丽的焦虑,其实我又何尝不焦急?掰着手指头算,快奔三张的人了,人家澳黛丽好歹也是蝴蝶围着群舞,我可连一只蝴蝶也见不着,真是失败的人生。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唉,他们都太小。他们甚至比我的弟弟妹妹都小。你说,我要真嫁了他们其中一,我的弟弟妹妹怎么称呼他。还真丢不起这人。还有,我们现在都还年轻,看不出年龄的差别来。但是等到我五十岁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四十四、五岁,你想象一下,五十岁的女人就是个老太太了,四十五岁的男人正当年,魅力无穷呐。那时就算他们不嫌弃我,但是在别人的眼里,恐怕连我们的辈分都会搞错的。”

我就喜欢开不合时宜的玩笑:“两人走在街上,别人会说:‘大卫,你妈咋那么年轻呀?’”

“你讨厌,我都这么烦了,你还气我?”澳黛丽苦笑,挥手要打我。

“看来,你这本经也不容易念啊。有些人在这方面就特别顺。你看人家文迪,早就离开了托尼,现在找了个香港新移民,据说那人巨有钱,一出手就在Elizabeth Bay区买了个大花园平房,看得见海的那种。据说那香港人五十来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像四十不到,高瘦修长,温文尔雅。”

看来澳黛丽真受打击了,好一会儿没吱声。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我不应该读什么金融,看哪里有恋爱课程可读才是真。”

“有的话,请捎上我!”

“唉,不讲了,我得上班去了。”说着澳黛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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