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个世界没有人做亏本的生意,荣耀是个精明的商人,用五千块建起来的楼,二千块将它脱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有时候看一件事情的真假就足以考验一个人的眼光。聂仲天年少气盛,做事不免欠缺考虑,蒋生不免花些时间去好好看看这个糖衣炮弹。”
“我不太明白霍翁的意思。”蒋皓文有些疑惑了。
“蒋先生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明白的。想挤掉中天集团不难,只有是看蒋先生有没有诚意而已。”霍兆森送了一份“小礼”,便无畏地直入主题。
“据我所知,霍翁一直擅长经营多元化实业,这次的金融危机已经让广告行业大为震荡,不少广告公司也一蹶不振,为何霍翁反而对广告传媒这一块这么有兴趣呢?”
“问得好,既然蒋生都无所畏惧,在这个艰难时期还能拔出25亿收购创世集团,我这个做杂货的也应该勇敢地参一手,以免错失良机。这次我就只为创世而来,如果蒋生可以将创世三分之一的股份买给我,我必定为创世打一场漂亮的开门战,首挫中天集团。”霍兆森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眼中闪着老滑的光芒。
“哈哈哈,看来霍翁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我也不防坦诚相告。其实我早已将创世卖给别人,真正的投标者不是我,要救创世的却是另有其人,至于是何许人氏,请恕我不便相告。”蒋皓天爽朗地笑完,为自己与霍兆森倒了一杯酒。
“原来还有幕后高人,多谢你的坦诚相告,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先干为敬。”霍兆森极镇定地端起面前的红酒,与他碰杯。
“请!”蒋皓文眼中现出一缕鬼魅的异彩,看来,有了矛还必须有盾才算万全之策!
“少爷,宫小姐今天晚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聂仲天回到的时候,佣人四姐有些不安地走过去汇报了一声。
“把她的炖品端出来。”聂仲天冷冷地说了一句。
“四姐,不用了,让我端上去吧。”聂仲天接过托盘,然后往楼上走去。
聂仲天轻轻拧开门,看到那个女子侧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心软了,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确只是为了折磨她。
“南宫慕雪,给我起来。”抛开心底所有的怜悯,聂仲天如平时一样喝了一声。
“南宫慕雪。”聂仲天见她还不醒,又叫了一声。
南宫慕雪突然惊醒,当她看到这个男人已走到面前时,她马上跳了起来,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把这个吃了。”聂仲天指了指放在桌在上那盅炖品。
“我……我不饿。”
“我叫你吃了它。”聂仲天毫不耐烦了吼了一声。
南宫慕雪一惊,连忙抱起那盅汤,像喝开水一样,迅速倒进了嘴里,不多时,就全部喝光了。
“对了,这样才乖,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聂仲天抽了一张纸巾,走到她面前,轻轻抹着她嘴边的汤迹。
“叔叔回来了,我……我想回家一趟。”南宫慕雪壮起胆对他说了一句。
“家?这里不正是你的家吗?你忘记了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吗?你在这个屋子足足生活了十五年。”聂仲天笑了,伸出一只手暧昧地撩了撩她的脸庞。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个家,小如妹妹刚做手术回来,我想见她,我担心她。”南宫慕雪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袖,恳求着他。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样重视感情的人?还是你习惯了在我面前演戏?其实想出去也不难,只要你满足了我的需求,我自然也会满足你。这是一个等价代换的社会,讲求的是交易。我不强求你,你可以慢慢地考虑清楚,我只要你一个月,你的债务就一笔勾消。”聂仲天眯着眼看着她,眼中带着不羁的笑意。
“好。”南宫慕雪坚决地回答了一句,她不可能做他的情妇一辈子。
“很好。”聂仲天说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南宫慕雪丝毫没有挣扎,这是他们之间最安静的一个吻,只是双方的心情都十分复杂。或者人生就是这么复杂的,有些债我们永远算不清。
聂仲天的眼眸锁视着她,直到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他才认真地抱着她。尽管他一直强迫自己去痛恨她,但他却又不得不对她心生爱怜。他越想越乱,只有抛开一切思想负担,一只大手慢慢地摸向她柔软的酥胸。最后,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狂热的吻直泄下来,滑到她的脖子,轻轻褪下她的外衣,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她的双峰间。然后一只大手放肆地滑入她的私处,听着她不均匀的呼吸与低吟,他成功地点燃了她的欲望,然后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衣服褪下。
南宫慕雪轻轻地抱着他伟岸的身躯,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起来,任由他在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她心底一直渴望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她都把这段深埋的感情好好地封存着。没想到,此刻两个人纠缠在床上,她却只是他泄欲的情妇罢了!她一皱眉,一行清泪由眼角滑落……
“啊!”她痛苦地大叫了起来,那个男人用力地撞击着他,快要把她撕碎了……
这个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他疯了,把心底所有的恨都翻腾起来,他要狠狠地将她撕成碎片。他一双手紧紧将她的身子挟住,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他发狂地在她的身下驰骋。她的叫声沙哑了,一种源自生命深处的嚎哭。聂仲天傻了,心痛地低头吻着她的泪痕,动作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
屋内迷玄的灯光照着两个交缠的身影,锦织满室的旖旎……
晨曦拂晓,一夜春光已作天际帆影,窗外秋风招摇零落,再也无法掀起任何尘埃。
聂仲天睁开眼睛,身边的人儿已不见踪影,他的眼光落在床单一块红色的血迹上,心底几度惊诧与内疚,究竟他对她做了什么?他的思绪十分凌乱,然后跳下床,往浴室走去。
大花园中央,一个呆站的孤独倩影,触动了他感情的心弦,将他心中的恨一点点地化解,他多希望有一天那种恨可以消失殆尽,从此他便可以与她一起海角天涯。
“这里风比较大,进屋里去吧。”聂仲天温柔地把睡袍披在她身上。
南宫慕雪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往屋里走去。
“等一会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看你的家人。”聂仲天在她身后说了一句。
“谢谢!”南宫慕雪停了一下,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往前走,一直没有回头。
聂仲天没有再跟上去,冷静地看着她飘逸的身影越走越远,他们之间似乎被一种遥遥无期的敌意阻隔着,两个人的关系僵持着,使他更加迷茫了……
“总裁,听说蒋氏为了拉拢荣大,竟然开出了超低价与我们竞争,如果我们按他们的价格为基准,根本就无利可图。”企划总监郭向明有些生气地说了一句,让秘书把蒋氏的价目表发给大家。
“陆经理说得对,这个价格低于我们的价格太多了,我们不能打破自己的底线。虽然我们很希望得到荣大这个大客户,但是,却不得不以利益为前提,我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白费工夫。”策划部主管路华看了文件之后,第一时间提出了反对意见。
“不错,总裁,既然蒋氏以本伤人,我们就干脆成全他,不与他们做无谓的较量,即使没有荣大这个客户,我们中天的生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市场部李遥主管也出口附和。
“我相信这件事并不是大家眼见那么简单。我们知道蒋氏的根源扎在国外,在国外广告业界有远大的影响力,这次回国发展虽然是一个新的起步,但是第一步他们应该会在业界中树立自己在国内的威望,而不是自降身价。作为一间高端的传媒企业,应该以创意与策划取胜,但是绝不可能以本伤人,大鲸吞小鱼。这实在有违常理,抛掉一切利益不算,但是必竟企业的威望并不是从业务中获取的。”陆如静开口了,这个精明的女子以独特的见解直击要点,挑起了众人的疑问。
“陆经理说得很对,我对蒋皓文这号人物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做事不拘小节,但是绝对顾全体面,这次他以低价与我们竞争荣大,实在有违他一贯的作风。相信其中必有所图,其实他给我们的表面线索已经昭然若揭,一就是荣大这个广告给他的实质利润不只是广告费那么简单,才让他那么卖力争取。二就是真如大家所看到的,他想以本伤人,挫一下我们中天。”聂仲天平静地说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路华再次开口了。
“要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我们就只有深入敌后,抽丝剥茧,所以荣大的广告我们不可以放弃。”陆如静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这个心思细密、精明强干的女人,坐在中天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上,完全是实至名归。
“李主管,你让人再去了解一下荣大的详细情况。路主管,你重新拟一份计划书,有什么问题可以跟陆经理商议。最主要的是,我们这次要以中达的名议去跟荣大谈。”聂仲天深思熟虑之后,做了一个简单的决断。
“中达只是中天名下一间小公司,而且快要卖掉了,我觉得以中达名义去谈那么大的客户,有点不妥。”郭向明第一个提出的疑虑。
“按我说的去做吧,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聂仲天笑笑,眼中依然闪烁着无上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