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听到老祖称道“道友”这一尊称,无不大惊。
要知道这鸿钧在洪荒世界,可谓是辈分最大的人了。只有后来的混鲲祖师和陆压道君可以和他相提并论。而此刻竟然有人被他称作道友这样同等的级别,真是令所有人都产生了好奇。
一众生灵随着鸿钧的目光看来,只见在人群中有一个穿着月白法袍,黑发飘飘的道人。乍看去这道人并不出众,但众人越看越是心惊,只因为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够看透他的修为。
这道人正是秦殊。秦殊听到鸿钧召唤自己,知道已经被发现,也不好再匿踪,于是走向了鸿钧。
鸿钧此时面带微笑,继续用神念探查着秦殊的修为。经过刚才的斗法和探查,他已微微探出秦殊的修为比自己只弱了很小的几分。心中不免大为吃惊,暗道这世上也是高人辈出,自己以前实在是妄自尊大了。
其实鸿钧所想的倒也不错。虽然他此时已然是洪荒第一人,但那混鲲祖师也只差一线便能成为圣人,只是没有他这般幸运得到了造化玉牒而已。
“道友来我这昆仑道场听道,倒也不与贫道说上一声,也能好生招待。”鸿钧虽无七情,但是做人之道还是懂得,也是不想竖立一个与自己相仿的敌人。
秦殊看鸿钧竟如此客气,稍微有些吃惊,然道:“哪里,老祖讲道玄妙,引渡天下苍生修法成圣,我来听只是我的荣幸,又怎敢请老祖来招待呢。”把皮球踢了回去,秦殊和鸿钧客气起来。
那元始微微感觉到鸿钧面前的秦殊正是束缚自己之人,心中自然生气,也不管自己并不十分确定,朝秦殊叫道:“你这道人,刚刚是否你暗算我元始,致使我当众出丑。”
秦殊听闻此言眉头一皱,头转向元始,幽幽道:“是又怎样?”他自在逍遥的脾气,却是不允许自己被人任意欺侮。
见秦殊这般把自己不瞧在眼里,元始更怒:“不要以为你会些暗算的招数就能胜于我,但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语气甚是嚣张,也是鸿钧在他身边,他才敢如此放肆。
他却不知道今日之事,鸿钧也不敢托大。
“劣徒,退下,此处无你之事!”鸿钧本想借元始之手探查秦殊修为到底如何,但这徒儿竟不知天高地厚,与他叫起板来。
“老师,这道人……”元始还想解释,但鸿钧的眼神分明森寒起来,他也不敢再行造次。怨恨地瞪了秦殊一眼,元始退了下去。
这通天眼见平时对自己十分友好(其实是元始虚情假意,但他不知情)的二师兄受了辱,而自己的老师却还帮助那外人。性格直爽如他,立即便冲到秦殊面前,道:“你是何人,竟不在我老师同意之下便要敢禁锢我师兄,难道认为我老师门下无人?哪怕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通天并未认识到自己的口误,但那元始却是被他最后的一句话气得脸部抽搐。看着那些嘲笑自己的生灵,元始更是怒上加怒,暗地里对通天的感觉更恶。
秦殊也被通天最后一句逗乐,浅浅笑道:“我打狗没有看主人自是因我之错。但奈何那条狗它狗眼看人低,自以为除了主人之外便是自己,应该教训!”这秦殊顺着通天语意,将元始比作了犬狗。
鸿钧并无感情,但听了此言也是心中但觉不满。毕竟元始是自己徒儿,他秦殊竟然这般比喻,有将自己不放眼中之意;但他再转念一想,元始这厮平时的确骄傲,也该被教训。这一思一量之间,也未对秦殊产生丝毫善感或是恶感。
周围围听众人更是听出秦殊语中之意,竟将元始比作野狗。平时受够元始欺凌的众人不免再次开怀大笑,此时不笑,更待何时?
通天才意识到自己被秦殊利用,拐弯骂了自己师兄。他朝身后元始看去,只见元始对他怒目圆睁,很是生气。
“呔!你竟挑拨我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实在可恶。我要与你大战一番,好让你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通天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席话正好说反,应该是秦殊对他说才对。
这时候鸿钧便不再阻挠通天的行为,因为他看出来秦殊对通天有所好感,正可以借此瞧瞧秦殊的实力如何。
“便如你所愿。”秦殊仍是微笑,万事于身前毫不动摇,即便是泰山压顶。
通天向老师鸿钧道了声请从,得了批准,便邀请秦殊到西昆仑道场外比试,倒是不想破坏老师道场。
见有此等热闹,众人自然是要跟上前去瞧瞧。毕竟鸿钧老祖讲道八百一十年来,除却那白痴妖蛟,还没有有人胆敢如此挑战他的威严。众人都是等待着秦殊落败的情形以及被鸿钧处置的场景。他们却是忘了,当初元始被秦殊制住,那丝毫不能挣脱的情景。
但秦殊并未应通天之邀。他淡然道:“我与你的比试,并不需如此费事。只需在原地即可。”说罢先是施展定身术,直接便将实力差他许多的通天定住,然后又用惩戒元始相同方法,触通天痒感。
通天性格直快,不像那元始城府极深,怕在众人前拂了自己脸面,便是大笑道:“啊哈,好痒好痒……道兄止住,通天认输,认输。”
不是通天不想与秦殊争斗,而是秦殊实在强他太多。元始在秦殊手中尚无还手之力,更不说差元始还要有些距离的他。
秦殊见通天认输,也便不再继续。收回禁制,秦殊仍旧淡然:“你可知我之厉害?”
“通天已知,已知。”通天受了教训,连声答道,“道兄果真法力无边,运用玄妙,通天输得心服。”
鸿钧却道:“你这孽徒,竟敢与道友称兄道弟,又把老师我放在何处。不知我与道友是称友人么?”其实鸿钧并非真心斥责通天,而是在秦殊面前做戏,想要借机抬升秦殊的地位,也好博得秦殊这位强大的盟友。
若问鸿钧为何此做。自然是因为他经过这几场变故,实实在在地看出秦殊修为只是差自己很微弱的几分。但秦殊道法运用之广妙,尚非他所能及,鸿钧一时间也不想立此敌人。
但秦殊是何人?他乃是修行的自在道,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琐碎称呼,坦然曰:“无妨无妨,我与通天相交,独立于与老祖相交。我们各称其呼,互不影响即可。”
见秦殊如此帮助自己,通天也是忘却了前般诸种恩怨,友好地道:“那通天便称一声道兄了。”他性格直爽,听秦殊并不反对自己如此称呼,也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