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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动的生命(3)

“胡同”几乎就是老北京的代名词。在每一条胡同里,都有一个又一个的四合院。它们的规模不等,各自独立,却又连成一片。如果同样是从高空看,不必太高,只需站在景山公园最高处的亭子上,就能看出:那是棱角分明,而互有层次的特殊景观。这才是北京城的独特风景线。

虽然紫禁城里到处都是大理石、汉白玉、紫檀木、香檀木,可是在紫禁城以外的地方,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除了有限的几条大街上,铺上了沥青洋灰路面之外,其他的街道和大大小小的胡同里,都是土路。每逢刮风,就会尘土飞扬;每逢下雨,就会泥泞脏污。这正如当时的一句俗话所形容的:“有风一街土,有雨一街泥。”“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的著名女作家冰心先生和庐隐先生,都在她们各自的作品里写到过,她们初次来北京时,对北京城内黄土路的印象。

胡同虽然窄小,座落在胡同左、右两边的四合院里,却是别有洞天的。

一般的四合院里,都有东、西、南、北四个朝向的房子,故曰“四合”院。由四个方向的房子包围着,中央是一个院子。这个院子的用途很多:它既可以供孩子们玩耍,又可以供大人们散步;夏天,全家人都可以在院子里乘凉;冬天,下雪的日子,又可以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如果有勤劳的双手,还可以在院子里种树、种花、种菜;喜欢动物的人,可以在院子里养猫、养狗、养鸡。

人们在四合院里出生,在四合院里成长,在四合院里住宿,起居,生活,休闲。自由职业者,还在四合院里工作。这是北京人生存的天地。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天地,一个不受外人干扰,也不干扰别人的天地。

那时候,北京的人口很少。它不是首都,它只是文化古都。如今,只有特别大的官儿,才能住在四合院里。在我童年的时候,几乎每一家平民百姓,包括知识分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四合院。极少见到几家合住一所房子的情景,只有刚从农村进城的体力劳动者,如人力车夫等,才会几家合租一个院子。至于在人口爆涨以后才出现的大杂院,我在童年时是不曾看见过的。

(三)甜水井

在胡同的一端,有一口甜水井。圆圆的井口镶着如大理石一样光滑的石头,井的周围也铺满光滑的干净的石块。井的位置比胡同的路面略高,需要踏上三级台阶,才能到达。井水清澈,干净,很凉,还有一丝甘甜的香味,据说这井的水源,就在玉泉山。

那时候的北京城里还没有自来水,附近居民的饮水和用水,全靠这口甜水井。每天,都会有一位高大魁梧的水车夫出现在井边,他的脚非常大,那是因为他在鞋子的外面又包上了一大块猪皮,相当于现在的雨靴,这使他既不怕水,又站得直、走得稳。

这位水车夫拥有一个体积很大的水车和一个体积也大的水桶。水桶是用木头制成的,中间系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麻绳。水车也是用木头制成的,它的体积相当于人们通常坐着旅行的马车,不过这水车没有马,它是由那位又高又大的水车夫来拉动的。水车的左右两边有两个也是用木头制作的车轮,走起路来就发出“吱吱嘎,吱吱嘎”的声音。

每天清晨,水车夫会出现在井台上,用那只大木桶,一桶一桶地把水从井里吊上来,装进他的大水车里。装满后,他就拉着“吱嘎”作响的水车,为一家一户送水。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这位水车夫总是这样默默地来,又默默地走,尽职尽责地供应着附近各家的用水。他很少开口讲话,偶尔说话,带着浓重的山东乡音。他魁梧伟岸的身影,日日穿梭于街巷之中,后来我读到巴尔扎克的小说《无神论者做弥撒》时,总会联想起这位山东大汉。

说也奇怪,那时候从未听说过什么“环保”之类的话题,可是人们对待这口甜水井,就像对待自己家里的财产一样,倍加爱护。没有人到井边去玩,就是顽童,也顶多是站在井台下面朝上看看,没有人敢往井口里面扔东西,井台上面和周围的大白石头,总是干干净净,明明亮亮的。冬天,由于寒冷,水渍结成了冰凌,那冰凌也是又洁白又干净的。

除去水车的“吱嘎”声,除去清脆的驼铃声,除去小贩的叫卖声,除去风声、雨声,北京城是安静的。有时简直安静得出奇,甚至安静得令人害怕,如夜晚。

白天,走在大街上,即使是在市中心的闹市区西四牌楼,也看不见多少行人。街道两旁有鳞次栉比的店铺,但在人行道上却看不到几个行人。有轨电车、汽车、三轮车、人力车,也寥寥无几。

可是,整个的北京城里,却弥漫和散发着一种韵味,一种氛围——这就是它作为文化古都所特别具有的那种韵味,那种氛围。它体现在寂静的胡同里,体现在稍显热闹但是绝不喧闹的大街上,体现在人们待人接物的彬彬有礼上,体现在宫殿、庙宇、图书馆、博物馆的巍峨建筑物里,尤其体现在小学、中学、大学校门内的朗朗读书声里。

就是这样庄严、肃穆、儒雅、安静的一座城市,它熏陶过和培养过一代又一代的中国读书人。

(《民风》杂志2005年第12期至2006年第4期连载)

师中剧团

——为纪念中国话剧百年而作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北京的中学界,活跃着一个剧团。这个剧团的全体成员都是在校学习的中学生,话剧的业余爱好者。分别来自两所学校,一所是师大附中,一所是师大女附中(现名实验中学)。当时北京好的中学都是男女分校,只有少数几所私立学校才是男女生合校。师大附中现在通称一附中,因为后来有了二附中,那时只有一所,通称男附中。

师大附中和师大女附中都是一流的中学。学校的教育理念非常先进。在课堂上讲课的老师,都是北京师范大学各系历届毕业的高材生,他们掌握的专业知识和高超的教学法,使得学生读书时一点儿也不觉得吃力。学校当局力主学生必须德智体全面发展,倡导鼓励学生们自由组织各种文艺社团,开展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于是,师大附中和师大女附中一些爱好话剧的同学们就组织了一个剧团,取名“师中剧团”。

因为是学生们组织的业余剧团,所以每逢星期日才活动,那时的周末只有一天,星期六照常上课。活动地点有时在位于二龙路的女附中,有时在位于和平门的男附中。活动的内容多种多样,或者是排练预备演出的话剧,或者是学习有关戏剧的知识,或者是请专业演员来给我们讲课。

剧团团长是与我同届的同学,她是著名剧作家洪深先生的女儿,认识许多戏剧界的知名人士,上初中的时候,她就请来了于是之先生给我们上课。当时于先生还很年轻,刚刚由于电影《龙须沟》的上映而名声大噪。记得于先生给我们讲述了他是如何扮演程疯子这一角色的,还讲了演员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怎样深入生活、了解社会,等等。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一名当红演员,地点是在师大附中的一间普通教室里。于先生既不要出场费,也不要汽车接送,他是自己骑着自行车来去的。

我们的剧团经常演出,演出的剧目多种多样,大部分剧本是学生自己编写的,两所学校里有多位编剧能手。记得还演出过《龙须沟》片断和《雷雨》片段。除了表演话剧外,有时也表演秧歌舞或腰鼓舞。演出的时间,都选择在各种节日、纪念日,或是周末。演出的地点,有时在男附中的大礼堂,有时在女附中的大操场。放寒暑假的时候,我们会学习解放军的样子,打起背包,到北京郊区的农村去,为农民演出。

我是剧团里四个年龄最小的演员之一,四个小姑娘都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其中的一位就是周秉德女士,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是周恩来总理的侄女,因为她作风朴实,待人和善,平时的交通工具总是一辆自行车,与我们这些平民子女没有任何区别。还有一位抗日烈士的女儿胡铁林,她高中毕业后留学前苏联,归国后在北京化工大学当教授。

剧团的全体成员都是戏剧爱好者,但是后来成为专业艺术工作者的只有廖廖几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位是电视连续剧《四世同堂》的导演林汝为师姐;另外的一位,就是我的同窗好友聂海燕,她是东方歌舞团的首批演员,舞蹈台柱,直到她去世以后很久我才知道,她是著名作家聂绀弩先生的女儿,我对人事一向迟钝,这层关系还是秉德告诉我的。

说到聂海燕,我还要啰唆几句,因为我们小时候非常要好,也因为她的早逝令我非常伤心。她从小热爱舞蹈,舞跳得极佳,并决心把舞蹈作为终身事业。初中毕业前夕,她决定去报考中央歌舞团,她让我陪着她去面试,当时中央歌舞团的团址在东城金鱼胡同的一所大院子里。在排练大厅里,我看着她在那些成人演员面前,自如地展现出优美的舞姿,跳完一曲再跳一曲,总是博得热烈的掌声,真为她高兴。初中毕业了,她告诉我,她就要去中央歌舞团报到了,不再升高中。我们依依惜别,我的心里也为她不再读高中而隐隐地觉得有点儿遗憾。海燕的性格活泼,爱开玩笑,初中二年级时的某一天,她拉我去她家做客,她家住在六部口附近的石碑胡同,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进门之后,她就从食品柜里拿出了一碗吃食,让我尝尝。我仔细一看,认不出那是什么,有些犹豫。她看我犹豫,立刻热情地劝我说:“是肉,很香,你吃一口就知道了,肯定吃了还想吃。”她了一勺送进我嘴里,看着我咀嚼,笑着问我:“香不香?”我急忙点头说:“香,香。”她又喂了我一口,表情有点神秘地问我说:“你说说,你吃的是什么?”我猜不出来,在她这个南方小姑娘的眼睛里,我这个北京小姑娘的食谱可能太狭窄,她哈哈大笑着说:“是鳝鱼,就是像蛇那样的鳝鱼。你害怕吗?”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吃鳝鱼。我说:“不害怕。因为是你给的,所以不害怕。”那一天,也曾经有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家里怎么只有海燕一个人呢?记得当时也曾经问过她:“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她说:“不怕。如果害怕,就去学校住。”多年后我才知道,她的父亲虽然是位老革命,却挨整了。到了20世纪70年代中期,一度被解散的北京广播学院(现名中国传媒大学),终于在周恩来总理的过问下复校,一位女附中的同窗从教育部调到学院的英语系任教。一天,在学院的大饭厅里,我和这位同窗不期而遇,我们坐在饭桌旁闲聊,谈起我们的多位老同学,她忽然说:“聂海燕死了,“文革”开始后不久自杀了。”

听了这句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在我的头顶炸响,我许久都说不出话来,饭也咽不下去了,之后,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我的这位同窗现在是同事轻声对我说:“我不知道你和海燕的感情这么好。如果知道,我就不在吃饭时告诉你了。”我哭了很久。后来,只要一想起海燕,还会流泪。转眼之间,海燕告别人世已经40余年了。每当我回忆起少年时代的往事时,总会思念她。成年以后,我读到了不少关于聂绀弩先生的文章,使我对海燕有了更多的了解。

现在回到师中剧团的话题吧。事隔几十年后,于20世纪90年代,剧团同学重新聚首。地点选择在北京师范大学校园内,因为有几届团长现在都是该校的教授。几十年前的少年,早已成长为国家有用的人才,有科学院院士,有工程师,有研究员,有医生,有外交官,有大使夫人,有新闻工作者,有大学校长,有各所大学的教授,有企业董事长,等等。大家围坐在一起,畅谈昔日的友谊。虽然我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并没有以话剧为职业,但是在师中剧团的经历,使我们少年时代的生活绚丽多姿,陶冶了我们的情操,提高了我们的审美品位,让我们终生对文艺作品都坚守着真善美的评价标准。

我写此文的目的,是为了纪念话剧百年,我们曾是业余爱好者;同时也向今日的少年,介绍我们这代人少年时期的生活,便于彼此沟通了解。健康的课外活动能帮助人形成正确的价值观,而正确的价值观会令人受益终身。

(原载《北京晚报》2007年5月10日,收入《纪念文集——在中国话剧100年的时候》,中国戏剧出版社200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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