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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海阔任鱼跃——漫谈驻外记者的工作(3)

近朱者赤。有了在非洲当网虫的基础,又有了韩国先进的网络技术的帮助,我的网络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便有了自己制作网页的冲动。刚开始是在网友的指导下,在一些傻瓜型网站,诸如雅虎的个人网页区上直接上传照片文章,小打小闹。后来正式建立了自己的个人主页:张哲的记者生涯(WWW.zzcomxibo.51.net),挂在一个免费的服务器上。平时有了闲暇时间,便把自己进入新闻战线以来写的一些稿件、杂感,拍摄的一些照片、录像片断整理上传,经过一年多的经营,在我从韩国回国的时候,这一网站的建设已经初见规模。现在还不时会有人突然跟我说:“嗨!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主页!”这也算是我的驻外记者生涯带来的一大收获吧。

潘晓英1991年7月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研究生院,文学硕士。同年8月进入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工作。2000年2月至2003年4月,被派驻日本东京记者站,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驻日本站首席记者。

现为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新闻中心国际新闻部主任记者、签稿人、评论节目主管;同时兼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环球资讯”节目日本问题特约评论员。

怎样才能做好驻外记者工作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潘晓英

随着我国国力的提高和改革开放的深入,国内受众对国际新闻的需求越来越高。而对于我们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的驻外记者来讲,除了让中国受众了解世界外,同时还担负着对外介绍中国,即让世界了解中国的任务,这对新生代的驻外记者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笔者认为,驻外记者不同于国内记者,驻外记者需要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对于新生代驻外记者可能要求更高一些,比如:熟悉电脑的使用以及上网传文件和图片、音响,等等。总之,驻外记者不仅需要具备较高的政治理论水平,还需要熟悉各种题材和内容的稿件写作,了解驻在国的情况。驻外记者应该是个多面手,需要具备一些综合能力,更需要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和强烈的创作激情。在这里,笔者希望通过驻站经历,与各位读者交流自己对驻外记者工作的体会和认识。

一、准备工作始终是最重要的

作为驻外记者,不仅需要具备一些特殊的技能,如外语、各类新闻稿件的写作等,而且从决定驻站的那一天起,要着手进行具体的准备工作。因为对驻在国情况的了解越深、越透,越有助于记者顺利适应环境,进入角色。要对驻在国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都有一个比较完整的了解。比如:笔者在驻站前曾买了好几本日本地图,深入了解日本的地理环境。尤其是对日本东京的复杂的道路状况事先有所了解。发现不仅是“米”字的路口多,而且也有类似“伞”字形的路。同时我又在另一份资料中获悉,日本已经有了车载卫星导航定位仪,只要装上它,不管路况多复杂,都能找到目的地。果然,在抵达记者站当天,到机场接我的前任记者就在东京都市内迷了路,一时找不到给我预订的旅馆,反复翻地图也搞不清楚,跟好几位日本人打听后才找到目的地。这件事对笔者触动很大,下决心要在车上装一个卫星导航定位仪。接任不久,我就在车上安装了一台卫星导航定位仪。我们是所有中国驻东京十四家媒体中最先装上卫星导航定位仪的。后来在实际采访中,其他单位也陆续安装了卫星导航定位仪。不仅如此,我在驻站前,就连我台记者站在东京市所处的位置都做了一番详细考查。因此,到东京的第二天,本人就凭一张地图自己上街购置必需品了。由于准备工作充分,异国他乡新的环境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陌生感,也很快进入角色,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

笔者是在进行了三年多的准备工作后才被派驻到东京记者站的。由于时间充裕,我当时撰写的赴任报告比较详尽。而为了撰写赴任报告,也读了很多有关的书,跑了北京图书馆等很多地方,花了约一年多的时间,写出了3万多字的赴任报告。这在当时互联网尚未全面普及,各种材料不是很充分的情况下,还是很不容易的。赴任报告对于记者了解驻在国国情,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驻外记者常常是为了写一篇稿件,会查阅很多资料。可能为了千字文,会翻阅上万字的相关资料。而驻站的赴任报道,囊括驻在国的政治、经济、外交、科技等方方面面,事实证明,这些资料的积累,确实有助于驻站后的发稿工作。

另外,在准备驻站前,提前进入角色,驻站后写起稿来就能得心应手。在准备驻站期间,本人便开始关注与日本有关的新闻,并择机撰写了一些专稿。如:《国际纵横:日本应该解决不良债权问题》、《国际纵横:日本众议院选举前瞻》、《评论:将日本引向战争的法案》,等等。这些稿件现在看起来一些观点或角度显得有些偏颇,但是当时的写作对于后来驻站发稿确实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二、驻外记者应该具备用外语工作的能力

作为驻外记者,如果不掌握当地语言,简直无法想象能够适应工作环境,完成驻外记者的工作任务。同时我认为,掌握驻在国通用语言,并不一定指要将这一门外语讲得跟外国人一样流利。外语充其量是一种工具,只要能与当地人交流就可以了。讲到用外语与外国人进行交流时,有一位出国采访回来的同事讲了这样一段笑话,就是他们在印度尼西亚采访一个国际会议时,同行中,曾有一位英语专业毕业的同事,当他用非常流利的英语和当地人进行对话时,当地人显得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后来他改用了比较简单一些的表达方式,如:印度尼西亚,好!雅加达,好!结果当地人高兴得频频点头。掌握驻在国通用语是必要的,但是只要沟通起来无障碍就可以了,外语水平的高低不能成为衡量驻外记者水平的绝对标准,当然也不能因此而忽视外语能力的培养。

笔者认为,学外语应该是一生的事情。有一些记者,在驻在国期间,可能外语已经讲得很流利了,但是回国工作几年后,因为不常用,外语都全部还回去了。因此,外语这门课还需要记者不断学习,“温故而知新”。

三、驻外记者应该具有较强的社交和沟通能力

我们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驻外记者的工作任务之一就是交友。

同时,作为一名驻外记者,如果没有很好的社交能力,就很难完成发稿任务。通过社交活动,会认识很多朋友。实践证明,结交朋友对工作确实非常有益。

记得曾经有一位资深记者说过这样一段话,驻外记者从到任后,就要像一块石头被扔进平静的湖水中,涟漪要一层层地向外荡开。意思是说,驻外记者在驻在国的社交圈应该是由小到大,逐渐扩张。笔者在任期间,将交朋友、了解日本国情,当作自己的必修课,除了通过采访,结识外国朋友以外,也总是想办法挤出时间,参加一些有益的活动,从而更多地接触当地人,增加对驻在国社会的认识。我接触的人士除了当地的华人华侨外,还有日本国会议员、企业家、艺术家、记者同行,大、中小学教师、学生、工人、农民、自由职业者、警察等。另外还包括驻在当地的外国人,如旅日法国人、美国人和韩国人,等等。从这些朋友处,能了解到日本的社会知识。

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三度参拜靖国神社。小泉每次参拜,笔者都是通过日本记者朋友那里提前得到消息的。这样笔者就在时效上占据了优势,也有充分的时间去进行深度报道。

社会活动多,确实让我们这些单枪匹马,身兼多职的记者在日本的工作非常忙碌。像我们国际台在日本有很多听众,他们与记者站的关系非常密切,有的老听众去世了,首席记者要代表台长送花圈并出席葬礼。有的听众俱乐部举行庆祝活动,也要代表台领导出席,并致贺词。此外,按照惯例,每年要和当地日中友好协会等有关部门分别举办汉语演讲比赛等活动。不仅如此,中国记者之间也需要沟通与交流。通过这些活动,确实使记者在驻外期间认识了很多朋友,可谓受益匪浅。

驻外记者应该了解驻在国风土人情。这也是入乡随俗的问题,属于交流学范畴。像日本,有一些特殊的生活习惯,除了春季赏樱花、夏天观烟花,冬季可以去看灯会等。还有日本人非常爱干净。

在日本,得到日本人的帮助和款待后,要及时向对方表达感激之情的。在收到礼物后要及时打开,并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在日本,如果有朋友到家里登门拜访时,带一些蛋糕等礼物,也可以当场打开,与客人分享。在国内,如果出门坐车时,给老人让座看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在国外,就不一定受欢迎,对方会觉得你嫌人家太老了。因此这种礼貌行为还是可以三思而后行。还有,在日本,中年妇女不喜欢叫她阿姨(0BAsAN),因为日语里,“阿姨”一词的另一种含义是“老女人”的意思。诸如此类习俗,如果不了解,可能还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日本温泉多,泡温泉也是有一些讲究的。如果驻外记者对驻在国的情况比较了解,那将更有利于拓展交际面,有利于工作。,比如,日本东北秋田县,除了有名的秋田大米外,秋田美女在日本享有盛名,记者有一次在与一位日本朋友谈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位秋田籍的朋友特别高兴,我们之间的距离也由此拉近,成为好朋友。

四、驻外记者必须是多面手

驻外记者的角色比较特殊,驻外记者必须是多面手。驻外记者一般都需要独立完成采访报道工作。我国驻东京的十四家新闻机构中,只有新华社的记者人数多一些,约十名,其他单位驻日本的记者都不超过两人。人少事多,像我们国际台的记者,报道是全方位的。以政治为主,但同时也需要报道经济、文化、体育与社会新闻,因此驻外记者要掌握多种领域的基本常识。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国外记者站根本没有专职的司机和会计,因此,驾车和会计业务是驻外记者出国前就必须掌握的技能。驻外记者在异国他乡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比较棘手的问题。比如,笔者国外租过房子,也当过业主委员会的理事、汉语演讲会的评委、卡拉OK大赛的嘉宾。另外,中国是美食大国,中国的食文化闻名世界,在国外和外国朋友打交道的时候,人家总要谈起中国的美食,此时,身为中国人,如果不能露几手,未免也有愧于中国人的称呼,何况“以食会友”古来称道。

这些事情虽然与记者的本职工作并无太多的直接关系,但据了解,几乎所有的驻外记者都会遇到诸如此类的事情,需要记者去认真完成。而且记者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其本人,更代表其单位以及国家的形象。因此,记者说话办事都应具有国家意识。

五、驻外记者应该具备较强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记者首先是危险的,全世界每年有数百名记者殉职.,死于战火或事故,也有的因劳累过度英年早逝。记者工作本来就是一份艰苦的工作。驻外记者的工作更为艰苦。俗话说:“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驻外记者长期的在外生活(有的甚至是在充满危险和战乱地区),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和朋友。工作压力大,还有孤独与寂寞是在国内过正常生活的人们无法想象的。因此,驻外记者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否则就根本完不成任务。

笔者驻站时,即使是常态发稿,基本是每天都工作深夜。一般是白天主要发快讯或消息,晚上要完成深度报道稿件。有时凌晨还会被后方编辑叫醒,做早间新闻口播报道。驻外记者没有明确的作息时间,不管多晚或多早,只要有新闻事件发生,就要投人工作状态,这个工作性质要求驻外记者长年处于紧张、快节奏的生活状态。

如果说,记者职业是个高风险的工种,那么,驻外记者尤为如此。

在日本这样的发达国家,生活节奏快,新闻事件频发,发稿任务重,驻外记者的工作非常忙碌,没有健康的身体不可能完成工作任务。日本是地震和火山活动频发区,记者半夜常常被地震摇醒,有时白天地震会让人站都站不稳。作为记者,个人的安危应该是第二位的。在国外采访,随时会遇到各种危险,驻外记者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要有处乱不惊的心态。

当然,良好的心态也与积极的工作态度密不可分。驻外记者的工作,主要是靠自己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如果发挥好主动性,在报道方面多打主动仗,自然会得到后方编辑部的信任和评价,与后方编辑部形成良性互动的关系。自然有助于记者以良好的心态投人工作。因此,驻外不仅要做好常态报道,也应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新闻。笔者的经验是,日常工作的安排井井有条,对突发事件的应急准备也有备无患。

作为世界经济大国,日本人做事情计划性很强,常常是年初就将一年的工作计划做好了,如汉语演讲比赛,大约在2月份就定好了将在12月份举行的日期,其实这对我们记者来讲,带来了压力,因为通常无法预测12月会发生什么样的新闻事件,后方编辑部会不会有约稿,等等。另外,年初定好的事情,相隔十多个月,也很容易忘记。笔者为此画了一张表格,将一年之内的主要活动都写在表格里,并将表格挂在记者站墙上。这样就可以随时看到,做到心中有数。另外,笔记本和采访机随时带在身边,以备突发事件用。

六、驻外记者怎样才能写好新闻

驻外记者的稿件符合国际新闻写作规律,具备以下几个方面的能力是必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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