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小百科
萧乾(1910~1999),原名萧炳乾。蒙古族,祖籍黑龙江省兴安岭地区,生于北京。现代著名作家,记者,文学翻译家。世界闻名的记者,卓有成就的翻译家、作家,也是著名的中外文化交流使者。晚年多次出访欧美及东南亚国家进行文化交流活动,写出了三百多万字的回忆录、散文、特写、随笔及译作。主要著译作有《篱下集》《梦之谷》《人生百味》《一本褪色的相册》《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尤利西斯》等。1930年,萧乾在北平林徽因家的“星期六聚会”上认识林徽因,此后与林成为好友。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
作家契诃夫曾说:“有大狗,也有小狗,小狗不该因为大狗的存在而心慌意乱。所有的狗都应当叫,就让它们各自用自己的声音叫好了。”或许我们没有值得炫耀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出众的才华容貌,但我们同样也可以坚持自己的道路,走出一个未来。
让别人说去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在如今这个个性时代,但丁的这句名言至今成为很多人行动的座右铭。它告诫人们要坚定自己最初的信念,在自己的路上一如既往地走下去,不必在乎别人说什么,认准目标后不断前进,不为世俗流言所动,不被飞短流长所扰。这样的境界是我们现在的人所追求的,但林徽因却早在近百年前就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无比自在了。
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感情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究竟是爱,还是不爱?如果爱,为什么却不曾选择他?如果不爱,为什么不从此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为什么要这样缠缠绵绵,暧昧不清?是的,至少在世人眼里,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暧昧的,令人无法准确判断的。
但林徽因一直是懂得的,她在一次给胡适的信中,剖析了自己跟徐志摩之间纯真的友情,对他们之间曾有的那场恋爱,她说自己并没有觉得可羞惭,反而给了她不少人格上、知识上、磨炼修养的帮助。
志摩in a way(在某方面)不悔他有这么一段痛苦的历史,我觉得我的一生至少没有太堕入凡俗的满足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志摩警醒了我,他变成一种Stimulant(激励),在我生命中,或恨,或怒,或Happy或Sorry,或难过,或苦痛,我也不悔的,我也不Proud(得意)我自己的倔强,我也不惭愧。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伊渥·韦奇说:“即使你已有了主见,但如果有十个朋友看法和你相反,你就很难不动摇。”这就是著名的“韦奇定律”。林徽因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因为和徐志摩扑朔迷离的感情,被质疑、被非议,所承受的压力又岂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但她一直保持着内心的高贵,而她之所以能一直让那些爱她的、懂她的人保持着高度的敬意,正是由于她的这种高贵真挚,这也正是她光芒万丈的原因,这光芒,不仅使徐志摩,甚至也使所有热爱林徽因的人感到温暖。
一本日记引发的纠纷
徐志摩飞机失事亡故后,胡适和林徽因等人打算搜集徐志摩的遗文,以出版徐志摩的文集。可是,在搜集徐志摩的文字时,林徽因和当时另一位颇有影响的女作家凌淑华因为徐志摩的“康桥日记”发生了纠纷。
1925年3月,徐志摩曾将部分文稿,两三册英文日记,还有陆小曼的两本日记放在小提箱里,交给凌淑华保管,并对她说:“要是我不能回来的话,你得给我写传。这箱子里面有你需要的材料。”徐志摩遇难前一直没有去取。徐志摩飞机失事后,凌淑华将部分资料给了正搜集整理徐志摩遗文的胡适,但记录当初和林徽因初遇那段时光的“康桥日记”却自己保存着,胡适后来又将手稿交给了林徽因。
林徽因想看看那时徐志摩究竟都写了些什么。但由于她的位置尴尬,还是有一些顾虑和迟疑的,但她也并不想掩饰自己对此的好奇和渴望,非常想看看那些日记,那里面应该详细地记录了徐志摩当时的所思所感,是了解徐志摩的重要资料。于是,她开口向凌淑华讨要,但凌淑华又在原本约好的时间爽约了,这令林徽因有种被戏耍的不快,后来凌淑华给她送来的日记,却又只有半本,缺失了与林徽因有关的内容。
林徽因给胡适写信详细述说了事情经过,并分析自己说:“我不会以诗人的美谀为荣,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我永是我,被诗人恭维了也不会增美增能,有过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也没有什么可羞惭,我只是要读读那日记,给我的是种满足,好奇心的满足,回味这古怪的世事,纪念老朋友而已。”
胡适写信向凌淑华要徐志摩的剩下的日记,但那日记从此没了踪影,成了一件后人永远也说不清的往事。
徐志摩过世后,当时一些报刊对徐志摩的个人生活,尤其是他的离婚和再婚,都进行指责与攻击,这也是林徽因和胡适他们想要尽快将徐志摩的资料尽快整理出来的原因。无论是徐志摩生前还是身后,林徽因和他的故事都引起不少争议,但林徽因依然故我,坦坦荡荡,她内心的高雅素洁,足以淡化一切不堪流言。
凌淑华小百科
凌淑华(1900~1990),笔名叔华、素心。广东番禺人。女小说家、画家。原名瑞棠。1922年就读于燕京大学,并开始在《现代评论》发表小说。1929年任教于武汉大学,主编《武汉文艺》。1940年起在燕京大学任教。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花之寺》《女人》,散文集《爱庐梦影》等。1956年后在新加坡南洋大学、加拿大等地教中国近、现代文化,后寓居英国。本来还算得上是朋友的凌淑华与林徽因因为“康桥日记”事件交恶,两人从此再不往来。
不在得失之间挣扎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是主宰生命的佼佼者,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用心地去体会生活。不要去计较什么得失,得到与失去,其实只在一念之间,即使生活中有一千个理由让你哭,你也要找一千零一个理由让自己笑!
失去总比得到的多
一路逃亡到昆明的林徽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她失去了安定的生活,失去了高朋满座的良好氛围,失去了一展自己才华的机会,现在,她只能利用做家务活和照顾孩子、母亲之外的一点点时间进行自己的工作,而且常常被打扰……看上去,她失去了很多。
1938年,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教师和学生陆陆续续从各地来到昆明。他们有坐汽车的,有徒步行走的,还有从越南绕行的。张奚若一家来了、赵元任一家来了、陈寅恪也来了。金岳霖绕道香港、海防,从河内乘窄轨火车到了昆明。闻一多身穿长袍,挽着裤脚,长髯飘飘,和学生一起从湖南经贵州徒步行走到了昆明。
朋友们陆续来到昆明,友人们又见面了。林徽因的生命中,始终不缺朋友,在这个朋友圈子里,她仿佛永远是最受瞩目的圆心,林徽因在给美国友人费慰梅的信中写道:“我喜欢听老金和奚若笑,这在某种程度上帮助我忍受这场战争。这说明我们毕竟是同一类人。”在流亡的日子里,许多人只剩下身上穿着的一套西装或一件长袍,即使找到一间住房,也是真正的家徒四壁。不过,彼此的处境都差不多,战火与厮杀的边缘上,同一类人簇在一处,这多少能给林徽因一些心灵上的温暖,国难当头,兵荒马乱,大家能重新聚首,就是一种温暖、一种慰藉。
失去的总会有所补偿
金岳霖在给费正清的信中谈到林徽因:“……仍然是那么迷人、活泼、富于表情和光彩照人——我简直想不出更多的话来形容她。惟一的区别是她不再很有机会滔滔不绝地讲话和笑,因为在国家目前的情况下实在没有多少可以讲述和欢笑的。”
梁思成、林徽因一家租住在昆明城内,林徽因在给费慰梅的信中,谈到了他们的生活:
……梁思成笑着,驼着背(现在他的背比以前更驼了),老金正要打开我们的小食橱找点东西吃,而孩子们,现在是五个——我们家两个,两个姓黄的,还有一个是思永(梁思成的弟弟)的。宝宝常常带着一副女孩子娴静的笑,长得越来越漂亮,而小弟是结实而又调皮,长着一对睁得大大的眼睛,他正好是我期望的男孩子。他真是一个艺术家,能精心地画出一些飞机、高射炮、战车和其他许许多多的军事发明。
温和的丈夫、幽默的朋友、可爱的孩子,林徽因仿佛在大后方重新找到了女人应该有的完整的生命,不再去计较得失,在这昆明稀薄的空气里,林徽因依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和煦阳光。
当然,还有他们一直为之努力拼搏的心爱的建筑事业。在昆明的日子里,梁思成关于赵州桥的论文刊登在了世界建筑的权威期刊《笔尖》上,这对夫妇俩都是一个莫大的鼓舞。1939年秋,梁思成和同事们用了半年的时间,跑遍了大半个四川。而后方的家庭,则全靠林徽因支持着。
朋友再聚,给林徽因带来了很大的快乐,即使她失去很多,但亲友俱在,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就算是最难得的一种得了。而且,她学会了在平凡的生活中寻找乐趣,所以,她的心依然是富足的。
人生于世,宜当像林徽因那样有情有趣、亲人近之、朋友敬之,凡事都不要太过计较。其实,事实也是如此,如果总是计较来计较去,不但徒惹人烦心,而且,还往往大事办不成,小事也办不好,还不如不去计较。
金岳霖小百科
金岳霖(1895~1984),字龙荪,浙江诸暨人士,生于湖南长沙。中国当代哲学大家,被称为中国的“逻辑学之父”。1914年从清华学院毕业,官费留美,后游学欧洲。回国后从事哲学和逻辑学的教学、研究和组织领导工作,是最早把现代逻辑系统地介绍到中国来的逻辑学家之一。他把西方哲学与中国哲学相结合,建立了独特的哲学体系,为中国培养了一大批有较高素养的哲学和逻辑学专门人才。现今仍设立有金岳霖学术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