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672400000004

第4章 草庐飘瓦棍(4)

林玄筝并不住在山顶,而是住在山腰,与张六福倒是毗邻。那里冬暖夏凉,路也不如山顶的险。

“不碍事的。”林玄筝摇头,“寨子里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是酱油告诉你的?看我不缝了他的大嘴巴!”郝状状的火气腾地蹿上来。

“状状——”林玄筝和声道,“寨子里做生意,人来人去原本就是常事,更何况你还给了三倍的酬劳。你没有对不住陆大炳的地方,他也绝不会因为想不开而做出这等事。”郝状状一怔,半天张大嘴没有说话。

“提得起放得下,是很好的。”林玄筝的话语里朦胧着一片烟水江南,“不要想多了。”

郝状状原本满脸的满不在乎,在林玄筝面前突然绷不住了——事情发生以来,没有人想过她的责任,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后悔。从看到那个二指的掌印后,郝状状就摆不脱陆大炳是自杀的阴影……尽管理智告诉她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但事出有因,她无法释怀。有的人像水,能轻轻渗入人心。

“其实,陆大炳的死,和我要解雇他有一定关系。因为——”郝状状再开口时,神色已暗淡,“五六天前酱油捡到了一封信。”

林玄筝的脚步一顿。

“是陆大炳的亲戚写给他的,说他家里的八十岁老母病重,求他回去,还说曾经写过几次信他都不回。信中说,如果他没治病的银子也没关系,只要人回来,老母亲不会怪他的。”郝状状一脸郁闷,“老子当时就很生气。陆大炳这个闷葫芦,你闷老子也闷!于是这几天我就一直琢磨着怎么给他一笔银子,把他赶回家。”

“状状也是个不坦率的人呢。”林玄筝叹道。

在这声叹息中,气吞山河的郝大王眼睛不知怎么有点儿热:“早知会出这样的事,老子就应该直接给他两个大耳刮子,问他是怎么回事!”

林玄筝温和道:“我们先去看看牛跛子吧。”

屋子里,几个人连忙给林玄筝让出位子来。

林玄筝将手搭在牛跛子的脉上,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沉吟道:“是惊吓过度。我开几帖定神清心的药就成了。”

“牛跛子的胆子一向小。”庆寿深沉地长叹一声,“面对胆小鬼们,我表示毫无压力……”

郝状状正要说话,山贼徐八虎喘着大气冲进来:“溜溜……溜溜不见了!”林玄筝的脸色一变。“我看溜溜睡着了,就打了会儿瞌睡,一醒来摇床里就空空的,连人影子都没了!”

溜溜是娃娃的小名,郝老大不仅把山腰风景最好的湖边小茅屋修建给林玄筝住,还给他的娃娃派了专职保镖。

“你这个浑球!”郝状状一个栗子敲在徐八虎头上,“还嫌老子不够乱吗?”说话间她已大步走到外面,召集众山贼。

“有没有人见过老子的娃?”郝状状喝道。

山贼们面面相觑,都摇头——不要误会,娃娃他娘可并不是郝大王。但自从郝大王放出这句豪放到让众山贼下巴跌落的话之后,大伙儿都对这个不足岁的婴儿恭敬有加。

当时,郝状状的原话是: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林公子的娃就是我的娃!“林公子的娃就是我的娃!赶紧的,全山搜查,天黑以前若是找不到,老子要宰人了!

“酱油,你从西南去找……”

“庆寿,你带人沿小路下山寻!”

“不三、不四,你们往东边找……”

“杂七、杂八,你们去四寨那边!”

为了不吃竹笋炒肉,山贼们立刻再次整装出发。眼见几路人马都下了山,郝状状拉起林玄筝:“我们也去找!”

太阳热辣辣的,几缕阳光游戏在碧波上。连郝状状都累得满头大汗,林玄筝就更加吃力了。两个人沿湖查看,郝状状突然在湖边蹲下身来:“看,这里有娃娃的手脚印!”

果然,临水的地上清晰地印着小手小脚印儿,毫无疑问是娃娃曾经爬过的。林玄筝再看看宽阔无边的湖面,脸色陡然发白。郝状状担心地将人扶住。只见他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湿透,连忙道:“你别急,溜溜不会掉进湖里的!”说话间她赶紧在他身上摸药,好在很快便找到了他随身携带的药瓶。

一番手忙脚乱,才把药塞入他的口中,郝状状急道:“你不要瞎想,我这就下水去看个究竟!”

“不——”林玄筝喘息着按住她的手,“在湖边再找找。溜溜的手脚印到离湖三尺的地方就没了。”

郝状状顺着手脚印向前看,果然到了湖边三四尺的时候就没了,倒是旁边的湿地上突然出现几对大人的脚印——

林玄筝突然问:“昨天山寨里来了一个武功很高、形似卓清越的人?”“没错啊!”

到了这个时候,林玄筝反而镇定下来,面如止水:“溜溜没有掉进湖里,是被人抱走了。”

“怎么说?”郝状状愕然。

“这人有很高的轻功,所以来时没有留下脚印;但抱起溜溜之后,他就没使轻功了。”林玄筝指着不远处的一排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延伸向百来丈开外的茅屋。不知为何,这拙劣的脚印好像带着很大的恼怒味道……

湖边的小茅屋。

两个人还未推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娃娃的哭声。

林玄筝的脸上陡然浮起一线希望,郝状状急忙扶着他推开门。

屋内的景象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溜溜光着屁股在地上大哭,一个青衫男子视若无睹地坐在竹椅上,持卷读书。

六、遥看近却无

“你……你怎么能擅闯别人的屋子?乱读别人的书?欺负别人的宝宝?”郝大王气得直哆嗦,用力指。

就在她挽起袖子准备干架时,只听卓清越头也不抬地道:“这间屋子还算干净。”

没等郝大王说话,他清寒的声音接着说:“我就住这儿了。”

“你敢!”郝大王气沉丹田,大怒。

卓清越随手翻了一页书,袖风清凉,却似有一丝杀机割破人的皮肤。郝状状悚然心惊,双手不争气地哆嗦。

那侧影清寒威严,似一把架在人脖子上的销魂钢刀,让她大汗淋淋。

这时,只听一个和悦的声音道:“如果你不嫌娃娃吵,就在此处同住吧。”

原本漫不经心翻书的卓清越抬起头来,手中的书卷猝然掉到地上,人也霍然站起,深黑眼瞳里竟然有风起云涌:“师……父?”

郝状状瞪大眼睛。

林玄筝俯身抱起娃娃:“你认错人了。”

卓清越双拳握紧,明明透着精钢淬炼般的强硬,又有一点儿不确定的裂痕。郝大王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见林玄筝的神色坦然温雅,便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那家伙的武功不是一般的好,估计装神弄鬼的就是他,又满口胡言乱语的,你怎么能答应他住在这里?”

“你知道他是谁吗?”林玄筝眼波温和如古井。

“他是新来的伙计桌子啊。他……他很可怕的!”郝状状想到此前脖子被掐住时的凶险,打了个寒噤。

“不会的。他的武功虽高,却没为难溜溜,我当谢他才是。”林玄筝微微点头,“放心吧。”

月明星稀,林玄筝给娃娃喂米汤,溜溜似乎很喜欢卓清越,冲那青衫身影手舞足蹈,咯咯直笑。卓清越却不领情,自顾看书。

林玄筝和气地说:“里面的房间我从未住过,已经打扫好了。”

卓清越“嗯”了一声,算是听到了。

“晚上娃娃哭闹打扰清梦,请多担待。卓大侠。”林玄筝给溜溜擦着口水。

听到“卓大侠”三个字,卓清越终于抬起头来。

灯火有些捉摸不定,卓清越的脸色满是恼怒。“咔”地一响,桌上装米汤的瓷碗应声而碎,少年冷酷的瞳孔里写着忍无可忍,指缝里渗出一滴血珠。

“你再说一次。”卓大侠在放狠话,却狠得像被遗弃的孩子,方寸大乱。

“白日里我已经说过。”暖光中林玄筝的脸容清晰秀雅,温凉疏远,“你认错人了。”

“我师父面具下的脸虽然没有人见过。”卓清越的眼底燃着火星,“但我绝不会认错他!我的直觉,比眼睛更可靠。”

林玄筝摇摇头,把装米汤的碗放好,抱着娃娃的衣袖被烛光浸透:“走江湖的人,靠直觉来断事是很危险的。你的直觉错了。今后,还是相信你的眼睛和手中的刀吧。”

蜡烛扑朔着燃烧。林玄筝带起娃娃走向自己的房中,扔下一句话:“我想,你师父也不赞成你将精力花在寻找他上。”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卓清越眼底的冰潭更深。

“自从无筝先生失踪,名门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你的虽然武功最高,取人性命最快,但其他弟子并不服你。”林玄筝话语极淡,却一针见血,“你理所当然统领名门,可你没有做到,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卓清越说话。

“有性命,才能笑得出来。”卓清越骤然抬高声音,裂如暗夜雷霆,“无人可以嘲笑名门!”

“不想被人嘲笑,自己就不该成为笑话;不想对着命运哭,就要让自己笑。”林玄筝清清楚楚地说,“人们都喜欢强者。但人心却从来不会被强权征服。”

卓清越握紧拳,他几乎要肯定……却又不敢真正肯定。师父,不论以什么身份存在、在什么场合出现,都会给人一种深入骨血的敲击。

那种感觉,如刀刻。

寂静的夜里,蛙鸣清凉。

一阵娃娃的哭闹打断了卓清越的睡眠。他皱眉想要忽略,可那哭声却越来越大,接着,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卓清越立刻披衣起来,叩了叩林玄筝的房门。

门一开,只见娃娃被伸到他面前。

卓清越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接着听见一声闷响,面前的人影重重地倒在了门口。

等卓清越点上蜡烛,娃娃已在床上睡着了。

“抱歉。”林玄筝靠坐在椅子上,声音难掩乏力虚弱,却在看到娃娃时露出一丝温暖。

“你有严重的心疾。”卓清越收回按在他脉搏上的手。

“今日累了点儿,才会发作的。”林玄筝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十分不以为意,“多谢了。”

“有心疾的人,不适合做山贼。”

“做山贼可以不用心。”林玄筝轻轻地浅笑,“我会有这样的病,都因之前用心太过。”

卓清越眼神一抬,见对方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便起身往门外走:“下次病发摔倒时,用双肘顶住肋处,向侧面倒,可保你怀里的襁褓无恙。”

林玄筝眼中有光影融动,微笑道:“你和传闻中并不相同。”

“哪里不同?”

“是个好心人。”

“你评判好心人的标准,未免太低。”卓清越冷冷扬眉。

“也许……因为我自己是坏人吧。”林玄筝点漆的眸子在烛火中微笑,被夜色阴影剪成一泓莫测的波光。

卓清越径自回房,倒头睡觉,不一会儿,却闻到一股焦味。

“失火了!失火了!”

“他奶奶的!”

山贼们的骂声此起彼伏。

房子原本就是茅草的,纵火容易得很,连火引也用不着。顷刻之间,整座房子已浸在火海中。

一大群救火的人从天而降般从草丛里蹿出来!扑火的扑火,提水的提水,好不壮观。

原来,郝状状不放心,带了一批人在外面守夜,此刻,全都派上了用场!

这点儿火自然难不倒卓清越,可在他正要跃出火海时,却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娃娃的哭声。卓清越并没有救人的习惯,但此刻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拨开烧得正欢的大火,猛然冲进林玄筝的屋子。

屋外的郝状状也带着救火的山贼们冲了进来。火海中,一个人影在窗口一晃而过。

七、回头百年身

几撮星星乱糟糟地窝在树梢,从树叶缝里筛下一把碎银,大火已被扑灭,林玄筝抱着襁褓扶树休息,娃娃的哭闹声渐渐变小了。

“老大……”酱油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

郝状状看到人都没事,才松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待老子抓到凶手,一定剥了他的皮!”

“没错!剥了他的皮!”

在一片气冲霄汉的呐喊之后,众人都把视线投向前方。

“火是牛跛子放的!”几个山贼将牛跛子的双手扭着推过来,只见牛跛子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只是惊恐。

“奶奶的!”

“敢放火!杀人也是你干的吧……”

在一阵气愤的喧哗声中,郝状状踱到牛跛子面前,目露凶光地瞪着他道:“自打你到了我东七寨,我待你一向不薄!你放火是为了什么?”

牛跛子双腿直颤,却不回答。

“你下到陷阱洞里,又是为什么?”

郝状状一声厉喝,把牛跛子吓得浑身抽抽:“你……你怎么知道我到过陷阱?”

“我还知道,是另有一个人和你一起下去的!”郝状状的声音调低几分,却更具压迫感,“你是和张六福一起下去的?”

“不是!”牛跛子突然像被烫伤一样猛地挣扎起来,“我没杀他!不是我!”

“陆大炳阴魂不散,当心他来找你……”酱油哆哆嗦嗦地在旁边补上一句。

“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牛跛子嘶声大喊,身体被几个人按住动弹不得,拼命挣扎间突然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真没用。”几个人架着晕过去的牛跛子,庆寿啐道,“他在张六福原来住的房子里点火,不小心跑了火势才烧到林公子这边的。难不成他是为了毁掉什么证据?我表示压力很大……”

“张六福的房间我们已经去搜过几遍了,什么都没有。”

正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卓清越突然说了一句:“我们再去看看。”“张六福的房子已经搜过了——”酱油说。

“不是张六福的房子,是陆大炳的房子。”卓清越的一句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不等其他人问话,他已经果断地迈开步子,仿佛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

郝状状皱皱眉头,一声招呼,大家都跟了上来。

陆大炳生前住的那间草屋,位于寨子最偏僻的角落。

这间草屋里出过人命,从昨天到现在都没什么人敢进来,只有地上趴着几只蟑螂,门一推开,黑色的虫豸迅速逃窜。

卓清越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床板——那床板竟然整个儿旋转,底部朝上地翻了过来!

山贼们一片哗然!

“既然趁我上屋顶的一会儿工夫,想要无声无息地将人虐杀是不可能的,那么便只有一种解释,尸体是早就藏在房间里的。

“凶手把人藏在床板下,而我跃上屋顶时不巧触动了床上的机关,尸体才会翻转过来。也正因为屋内有腐败的现象,才会有那么多蟑螂在床下爬动。”

郝状状蹲下身来检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可陆大炳是受了重伤而死的,我们怎么都没闻到血腥味?”

同类推荐
  • 吃人的人参

    吃人的人参

    铧子山脚下有个不大的小屯儿,名叫铧山屯儿。这里住着二十多户人家,多数是猎户。1947年这里解放后,人们彻底告别了日寇蹂躏和匪患不断的苦难生活。他们依靠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靠山吃山,冬天打猎,夏天采药挖参,日子过得宁静、祥和。谁知,这种日子刚刚过上两年,屯子里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几件令人毛骨悚然的怪事儿:山里的人参成精吃人了!刚刚过上平静生活的人们又处在了极度的恐慌之中。老刘头是屯中最为恐慌的一个,原因是被人参精吃掉的几个人里,就有他的一个亲外甥。
  • 六弄咖啡馆

    六弄咖啡馆

    六弄人生:人生,像走在一条小巷中,每一弄都可能是另一个出口。也可能是一条死胡同。生在一个与一般人不同的家庭中,是我人生的第一弄爱上了你,是我人生的第二弄;注定般的三百六十公里,是我人生的第三弄;失去了你,是我人生的第四弄;母亲的逝去,是我人生的第五弄;在这五弄里,我看不见所谓的出口,出现在我面前的,尽是死胡同。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再见,世界,是我人生的第六弄。
  • 买税

    买税

    一大早,镇长许国平又像往常一样背着手在镇政府院子里转悠,脑壳里尽是远远近近的事。现在他最为头痛的是昨天县安委提出交纳安全生产保证金。他和邹书记要各交三千元。如果涛沙镇全年安全生产无事故,县安委给他和邹书记各奖三千元。这样名目繁多的保证金还多着咧,比如廉政建设保证金、计生工作保证金、防疫工作保证金等等,他和邹书记两人一年七七八八算起来,总共要交五六万块钱。说白了,拿公家的钱交上去,年终时奖励是奖励给他和邹书记个人的。对乡镇主要领导来说,这个政策再好不过了。当然,也不是非交不可,但不交的话即便工作再优秀也得不到先进,更拿不到奖金。
  • 联剑风云录

    联剑风云录

    本书继续讲述了于承珠、叶成林、铁镜心、霍天都、凌云凤步入成年之后用心感受着人生,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快乐、忧伤和愁怀,在悲喜间见证着那份生命中的“不得不”,从而活出更为多彩多姿的人生,“中年情怀浓如酒”,严格而言,在本书中,他们都尚未步进中年,然而解读他们各自的人生之路,却仿如品尝着一杯杯醇酒,让人平添几多感叹和唏嘘。
  • “东方纳尔逊”陈策

    “东方纳尔逊”陈策

    1922年6月,在强行改编北洋舰队后,为了北伐大业,孙中山只好迁就图谋称霸两广的陈炯明,对陈炯明许诺,只要他不阻挠北伐,无论北伐胜败,都会把两广交给他。5月6日,孙先生亲赴韶关督师,发布总攻令。许崇智为右翼,黄大伟为左翼,共7万人马,兵分三路进攻江西,取道桂南北进。一举攻占赣州,更以破竹之势赶至吉安,直指南昌。可惜,孙先生的雄才大略,又受到陈炯明的干扰。陈策这次没有随孙中山北上,而是留在广州。其任务是防止敌人乘虚进犯广州。因为考虑到桂系虽被清除,北洋舰队虽被改编,但还有不少敌人,且虎视耽耽。
热门推荐
  • 豪门霸少:老婆别太拽

    豪门霸少:老婆别太拽

    冷旭尧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双人,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穆念微,你说回来有重要的话要告诉我,就是要告诉我,你给我戴了绿帽子?”穆念微在冷旭尧的怒吼声中,醒了过来,迷茫地看着眼前犹如怒化的狮子般的冷旭尧。不明白冷旭尧这怒火来自哪里。直到顺着冷旭尧的目光,穆念微往自己身边看去,居然有一个男人跟自己同躺在一张床上。穆念微下意识往自己身上摸索,惊觉自己身上未着寸缕。“旭尧,你听我说~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听我解释!”“解释?都让我捉奸在床了,还解释什么?穆念微,你真让我恶心。”冷旭尧甩开了穆念微的手,转身就走。“旭尧,你别走,听我说···”穆念微顾不得会走光,赶紧伸手去拦冷旭尧。“别碰我,我嫌脏。”
  • 中国丁克

    中国丁克

    方路和老婆是一对现代观念很强的夫妻,是丁克。他们的信念就是不要孩子,为此他们总结出一大串不要孩子的理由。于是社会、家庭压力蜂拥而来,但谁的话也不能动摇他们的信念。两个不要孩子的人,一夜间被别人硬塞来两个孩子而且是他们最不喜欢的孩子,故事就此开始了。按照方路的心愿,他恨不得把孩子从楼上扔下去,但他不敢,不得不担当起抚养孩子的重任。但倒霉的事远不止这些,老婆的一个女朋友因为是否要孩子与老公离婚而患上了暂时的精神分裂被老婆领回来了。于是一个丁克之家,多出了两个孩子,外加一个神经病,这下热闹大了……
  • 重生之锦绣山河

    重生之锦绣山河

    前世,她娘亲不堪凌辱,咬舌自尽;她爹爹被人陷害,昏君直接处死;她哥哥去报仇被分尸。而她被追杀,幸得北陵世子司空弦翼相救,免于一死,她成为他的下属,只为家人报仇,她最终为他守城而死。重生归来,她只愿守护家人,让害她家人的死受尽折磨。只是,主子,你怎么回事?前世你不让我近你半步,现在怎么老往我身上靠?男女主皆重生。
  • 手残玩家

    手残玩家

    在这个氪金遍地走,高玩多如狗的游戏中,没钱还是手残的玩家高远如何在《清淮》中立足?没钱就没尊严?手残就该被按在地上摩擦?高远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手残也能有一片天……
  • 奉和送金城公主适西

    奉和送金城公主适西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呼啸山庄(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呼啸山庄(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呼啸山庄》是一部震撼人心的“奇特的小说”,它是艾米莉?勃朗特短暂文学生涯中唯一的一部作品。尽管多年来世界各地的评论家一直乐此不疲地评论它、研究它,但奇怪的是,在它问世之初,以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却很少有人重视它,甚至有人认为它只不过是一个初学写作者的天真幻想之作。直到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呼啸山庄》才开始受到人们的重视,并被西方评论家高度评价为维多利亚时代最伟大的作品之一。
  • 一位抑郁症患者的自述

    一位抑郁症患者的自述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九阳太祖

    九阳太祖

    时势造英雄,生逢乱世,哪怕是匹夫亦有匡扶天下之志。天下大乱,出云国朝廷刚愎自用,擅自征税,任人唯亲,导致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各路英雄豪杰趁乱而起。这时,一名来自偏远山区的身份卑微的年轻人,率领着一支闻所未闻的义军横空出世,东征西走,一路高歌猛进,连连击败朝廷和各方势力的部队,迅速成为了起义军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
  • 伊索寓言

    伊索寓言

    《伊索寓言》相传为公元前六世纪,被释放的古希腊奴隶伊索所著,搜集有古希腊民间故事,并加入印度、阿拉伯及基督教故事,共三百五十七篇。大部分为动物寓言。
  • 凡尔纳密码:地心游记

    凡尔纳密码:地心游记

    小说讲述的是德国矿物学教授黎登布洛克带领侄子阿克赛、向导汉恩斯进行的一次惊心动魄的地心探险旅行。他们从冰岛的斯奈弗陷口开始,经历了缺水、迷路、巨兽、暴风雨、高温等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经历了千难万险,就在他们将要到达地心时,火山爆发了!在炙热的岩浆推滚下,他们经由意大利西西里岛的火山口回到了地面。全书情节波澜起伏,文章幽默流畅,不仅详细地描绘了探险的起因、种种周密的准备,探险过程中惊险的遭遇,还用浪漫主义的想象手法为我们展示了冰岛风光和地底下的奇特景观,把读者带进了一个超越时空的幻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