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允许我们许家的人和陌家的人再有任何关系。”许鸣飞脱口而出。
寒子郁蓦的眼皮一跳,然后呆呆的看着许鸣飞:“你什么意思?”
许鸣飞立刻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然后解释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所以我做不到看着我的兄弟和我死去的弟弟抢女人。”
听到这句话,寒子郁刚才心里的那抹不淡定才缓缓散去,但那份已然坚定的感情他却并不打算放弃:“廷飞都已经是陌白的过去了,你觉得你执着这一点不是很可笑吗?”
“我让她活着就已经是恩赐了,如果她还要赖上你,那么对不起,我只能按照我的手段来行事了。虽然我答应了廷飞,但是我的前提是她不能再招惹我们许家的人。”许鸣飞并不打算和寒子郁讲理。
“所以你就故意安排了今晚这出戏?而且还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寒子郁嘴角划过一道冷笑。如果到现在他还没把今晚上的情况看明白,那么他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许鸣飞不但没有否认,而且把他安排的和盘托出:“是的,自从那天你告诉我,你要签苏沐航,我就开始察觉了,然后向孙静打听了一些你的私人情况,在确定你喜欢的人是陌白后,我就开始着手办这件事情了。”
“你竟然连个商量都不打,不觉得这么做很自私吗?”寒子郁忍无可忍,这么多年的兄弟交情,却终究敌不过那点私心,这让他觉得心寒。
“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我和你说了,你会放弃吗,就像刚才一样,我说了那么多,你有过放弃的打算吗?”许鸣飞的语气有些激动,但说完又软下来劝道:“子郁,凭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而且,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把整个T市都翻过来,我都会为你去找。”
“如果爱一个人那么容易的话,我何必等到现在?”寒子郁眉头紧蹙,然后目光直盯着许鸣飞:“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和你一样冷血无情,宁愿找千千万万个替身,也不愿意去正视自己的心,你看看你现在找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和你钱包里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有几分相似,难道这就是你一直追求的生活和爱情?”
对于许鸣飞交往过的女人,寒子郁从来不关心,只是那天无意中看到他钱夹里的照片,然后回忆起曾经和他一起进出的女人,甚至包括孙静,寒子郁才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而且这根本就是两码事。”许鸣飞显然对寒子郁的揭穿很不满意,更没有打算把自己的旧伤疤拿出来供别人揶揄。
“那么我的事情,你又凭什么管?”寒子郁并不避讳与许鸣飞针锋相对:“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的份。”
“那如果我一定要管呢?”许鸣飞直起身子,向寒子郁宣战。
“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寒子郁两手抱胸,目光与许鸣飞直视。
“既然你这么笃定,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感情在她的眼里值几个钱?而且子郁,我必须提醒你的是,现在她喜欢的人是苏沐航,说得不好听,也就是廷飞的影子,或许你有信心斗得过他的其他追慕者,但你确实你能斗得过一个死人吗?”许鸣飞打着手响,看寒子郁的眼睛里带着几份刻意的刺激。
寒子郁握紧拳头,心微微一颤,许鸣飞最后一句话深深的戳中了他内心的那一处软肋。他说的没错,他有信心与任何优秀的情敌做斗争,却没有信心洗去一个死去的人在她心中的烙印。
“子郁,既然有犹豫,就别勉强,感情这种东西很伤人的。”许鸣飞显然看出了寒子郁内心的那一丝不确定,立马见缝插针。
经过片刻的自我调整后,寒子郁立刻化悲痛为力量,淡笑着回答道:“伤不到人的又怎么能叫感情,再说,廷飞死的时候都那么爱她,那只能说明一点,我的眼光不错,这个女人值得我去爱。”
“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么我们就看看是你的爱能感天动地,还是我的手段能泣鬼动神吧。”许鸣飞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奸邪的笑意。
从卫生间里出来,没有看到寒子郁,陌白心下蓦的有些失落。但同时也没有再见到许鸣飞又让她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于是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诺大的宴会厅里自由行动。
来往的服务员络绎不绝,但井然有序,灯光把整个大厅都照得仿如白日,特别是大厅中间的那喷泉水池,有如世外桃源,与整个场景格格不入,又似独树一帜,给这样略显得浮躁的大厅增添了几份宁静的气息。
陌白走到池边,看着那池水碧泉,清澈的水在夜色中深不见底,只有在水滴落下的时候才会随之荡出几道浅波,映着灯光,栩栩如生。
“陌白,原来果然是你?”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女声从耳侧传来。
陌白抬眼之时,已见凌思晗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向自己款款而来,只是脸上的笑意假得有些不自然。
“凌学姐,别来无恙。”陌白抬眼与凌思晗相对,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无喜无忧。
在这种场合碰到凌思晗对陌白来说倒也说不上意外,毕竟她算是微扬的高管,参加这样的宴会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这身衣裳是寒总买的吧?”凌思晗打量着陌白,眉眼里藏着鄙夷。自从那次被寒子郁训了之后,凌思晗的权力就陆续的被收走了许多,现在她说得好听,是微扬的项目经理,但实际上是有名无实。而这一切都是拜陌白所赐,加上沈奕阳的事情,她心里一直存着气,所以今天这样的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的。
只那口气,陌白就明白来者不善,但她并没有否认笑着回答道:“是的。”
“这种衣服穿多了会上瘾的,女人啊,还是靠自己比较稳妥一点,要不然很容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凌思晗说完,微闭着一双水瞳玉翦,轻轻抿了一口红酒,那妖冶的红唇在酒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