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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蝙蝠的回忆(4)

我站起来整理散乱的长发,避免在他面前失态:“为什么这篇小说要叫《蝙蝠的回忆》?跟蝙蝠有关系吗?”

“因为,叶燕只管我叫蝙蝠——无论在那年暑期,每次见面聊天,还是在她去北京读书以后,我们漫长的书信来往。”

“原因呢?”

“我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拍照片,也没有任何爱好。同学们都不喜欢我,几乎没人愿意主动跟我说话,总是小心地提防我,以为我会偷寝室里的东西。他们私下里都说我是个怪胎——有天晚上我救了一只受伤的蝙蝠,把它养在宿舍,每天喂它吃各种小飞虫,最后竟然痊愈被我放生。所以,蝙蝠成了我的代号,这些小东西是我唯一的朋友。”

男人回忆的往事,我根本不敢将之变成脑中画面,只能打断道:“跟你的名字有关吗?”

“我妈生我的时候,有只蝙蝠飞进了屋子,几乎就停在床前,看着她把我生下来,乡下人都说这是好兆头,就给我起名‘福生’。”

“就像蝙蝠在中国传统中象征福气,蝙蝠的回忆——就是你的回忆?”

“正解。”

我绾了绾脑后的头发,努力调整呼吸,坐回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为何在《蝙蝠的回忆》标题下面标注为‘阳面’?”

“还有一个阴面。”

“阴面?”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磁带放完一半,还可以翻过来放后面一半。

“那是另一个版本的剧情,极端阴暗,你如果看到必定会后悔的——后悔认识我。”

“真实的吗?”

“一半真实,一半虚构。”

“非常期待,真的!蝙蝠先生。”

我居然如此顺溜地叫出了这个男人的笔名与代号。

“你不会看到的,阿丸。”

“请把你的‘阴暗面’写出来吧!拜托了,作为一名编辑,我的感觉非常灵,这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如果写成长篇出版的话,没准会成为畅销书,还能拍成电影,可以让日本人来拍……不,韩国人更合适!对啊,金基德,我太喜欢他了!”

突然,我不确定刚才是否口误,把“阴面”说成了“阴暗面”。

“茶快要凉了。”

“啊?”

他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坐下来到现在,都没有碰过一滴水。

再看手表,已过去两个小时,窗外夜色正浓,似有黑色小点飞舞。

我还是不敢喝他的茶,即便渐渐信任这个男人。我不敢想象杯子里会藏什么东西,更不想等到明早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他的浴缸中——并被分成了几十块。

“对不起。”

看着我诚挚地道歉,他并不介意地起身,将冷却的茶水倒掉,又倒满一杯热茶。

“那么热的天,我屋里没有空调与电风扇,给你喝那么热的茶,真抱歉。”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局促的表情,“不知道你要来,冰箱里也没饮料,我下楼去给你买些冷饮回来吧!”

“不用!”我极力掩饰着恐惧,“千万别这么麻烦!我也不太喜欢喝饮料,何况窗户开着也挺凉快的。”

事实上一丝风都没有,房间闷热得像微波炉,额头滑落的汗水,早已公然将我出卖。

“阿丸,我想知道,除了作为一个编辑,你还有什么理由,对《蝙蝠的回忆》与叶燕那么感兴趣?”

“我也是N市人。”

“怪不得,我从你的口音听出来了,虽然你的普通话相当标准。”

这一点让我吃惊,很少有人能听出我的口音,即便面对N市的同乡。

“我在N市出生长大,考进大学才离开那座城市,从此再没回去过。”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吧。”

“是的,但你能证明刚才说过的一切吗?”

“你不相信我?”

说实话,我几乎全都相信了,但我想要得到更多,比如他刚开始拿出的那张照片,一身红裙的叶燕在夏日林荫道上——N市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是我在小女孩时深刻的记忆,而今许多古老的大树都被砍倒,只剩下丑陋与光秃秃的宽阔车道。

“她从北京寄给你的那些书信,在哪里?”

我想亲眼看到叶燕的字迹,哪怕轻轻触摸一下,或许能感应到早已死去的鬼魂——我疯了吗?

“烧了。”

“说什么?”

我选择性地过滤掉了答案。

“在叶燕死后的几年,我陆续把她写给我的信,全都烧成了一把灰。”

“原因呢?”

好想站起来掴这个男人耳光!当时你可不是年少无知啊!你毁灭了多么重要的破案线索!我要是警察的话,会把你以藏匿毁弃证据的罪名抓起来!

“回忆太痛苦了。每次重看那些信,就会加深一次痛苦,即便放在床底下积灰,也会忍不住想起信里的每一个字,原封不动地背出来——不如烧了干净,反正人也死了,同样烧成了一把灰。”

“可你现在还是在回忆?你的痛苦并不会减轻半分?不后悔吗?”

“后悔——但不是为了这件事。”

“我不明白。那么你写给她的信呢?警方早就发现了吧?为什么没有因此而找到你?”

“阿丸,我和叶燕的关系,是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因此,她收到我的每一封信,都会在看完后烧掉,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现在,第三个人已经有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完小腿肚子就打战了——为什么要提醒他?提醒他让我知道了太多秘密,唯有把我杀掉灭口吗?

“你不是第三个人。”

“为什么?”

“不解释。”

“或许,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封信,完全是被你捏造出来的,当你无法拿出证据时,只能杜撰这个拙劣的谎言。”

好吧,我想我可以彻底翻脸了。

“我从没想过要说服你。”

“那你干吗让我知道?”

“因为,你就坐在我的面前。”

男人动情地瞪大眼睛,令人哑口无言。不错,是我自投罗网进来的,岂能责怪他?

“对不起,今晚打扰你了,再见。”

我的语气变得异常柔软,竟有些不舍地提臀,缓缓离开他的椅子,抓着包走到大门背后。

“就这样走了吗?”

“嗯。”

“能等一等吗?阿丸。”他的表情有些可怜,就像被女朋友甩掉的小男生,还在幻想让对方回头,“我有其他证据。”

“什么?”

我没有拉开房门,而是僵硬地站着,又保持随时可以逃出去的姿势。他走进那个小房间,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捧着一本相册出来。

是那种蓝丝绒封面的相册,看起来也有许多年头,翻开浮起一阵腐烂味,还有无数张少女的脸……

同一个少女,同一座城市,同一个暑期,不同的白天与黑夜,不同的街道与公园,还有市郊的盘山小路,山谷中的千年古刹,布满斑驳痕迹的古城墙,艳阳下大片盛开的荷花——她独自坐在北湖的小船上,戴着一顶太阳帽,悠然自得地眺望着远方。不知相机是在哪个角度?也许在附近的另一条小船。

至少好几沓的照片,全是十八九岁的叶燕,每张照片的背景都有些眼熟,一看就知道是N市的夏天。

不过,有两点让我感到奇怪——

第一,全是叶燕的独照,没看到她与眼前这个男人合影,即便许多照片中都有过往路人。

第二,几乎所有照片都是侧面照,叶燕从未正对镜头,或者在看其他什么人?

正当我要提出疑问,他及时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喜欢被人拍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只拍景物与别人,自拍都没有过,更别说合影了。”

“原因呢?”

“一个贫寒的农村男孩的自卑,不是你们这些城里人可以理解的。”

“我理解,对不起。”

看着他粗糙黝黑的皮肤,还有飘忽不定的眼神,心底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同情。

“但是,你不会相信的,叶燕也有镜头恐惧症。她不敢面对镜头,就连直视他人双眼的勇气都没有。因此,除了证件照,她每次拍照都只露出侧脸,或是退到离镜头很远的地方,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

听起来似乎有些扯淡,但回想叶燕在网上流传的照片——我能默记住每个细节,确实没有任何一张正面的生活照,只有大头照例外。

“其实,我想要问你的是——”

这是我真正来到此地的原因,在这场漫长而惊惧的谈话中,无数次想要抛到他的面前,却又被我犹疑地吞回了腹中。

“阿丸,请问吧,我会说出一切秘密的。”

“十九年前,发生在N市的夏天,另一桩骇人听闻的案件。”我能听到自己牙齿之间的战栗声,狠狠心,闭上眼睛,发出一个轻微的清齿龈有咝擦音,“S——U——I——”

“碎?”

“碎尸案。”

【第五章】

我想要尿尿。

膀胱压迫着小腹,令人难以忍受,如同一颗即将吹爆的气球。

可有哪个女孩子,胆敢在这样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上厕所?谁知道他的马桶有多恶心,里面漂浮过怎样的物体,说不定是跟某种动物共用的吧!

窗外,没有一丝风的闷热夜晚,数只扑着翅膀的老鼠,构成奇怪的剪影,在那栋焦黑死亡的大楼背景中。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坚持到此刻。始终跟他讨论一桩多年前的杀人案……并且,即将迎来另一桩更为毛骨悚然的案件,这才是我要回忆的往事。

“蝙蝠先生,既然你当年在N市读的大学,那么肯定听说过——十九年前的暑期,有个大一女生失踪了,她叫谢小微。几天后的清晨,环卫工人在鼓楼附近扫地,发现路边有个叮满苍蝇的塑料袋。打开一看全是肉,环卫工人以为捡了便宜带回家,准备煮一锅热汤开荤,没想到煮出一只死人的手指!”

“著名的碎尸案,九十年代N市第一大奇案。”听到这段可怕的故事,男人的表情毫无变化,“问这个干什么?”

“听我说下去!警方在鼓楼周边的街道角落,许多个居民区的垃圾箱中,都发现了藏有尸块的袋子。虽然惨遭斩首与分尸,仍能看出是个美少女,海藻般乌黑的长发,还有白皙纯洁的脸庞,几乎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是,发生案件的那个夏天,我正好在N市的肯德基打工。每个人都在谈论分尸案,公安局将它立为头等大案,我们大学离鼓楼只有两条街,无数警察在校园出没,查询每一个能找到的学生与老师,直到开学以后——”

不,必须由我来说这个故事,我便抢先打断他:“警方很快查到了谢小微,经过家属与同学辨认,确定那颗头颅就是她。N市经历了一次地毯式搜索,尤其鼓楼附近的学校与居民区。谢小微出生在N市,妈妈生她时大出血死了。她读小学时父亲再婚,只能搬去跟外婆一起住。后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离世了,大家说她是一个克星,只有爸爸还活在世上,却因为新的家庭,跟女儿很少来往。谢小微的同学们说,她是个内向的女生,平日与世无争,在寝室也很少说话。她没有多少零花钱,穿着也极其朴素,完全是灰姑娘的形象。她的社会关系简单,没听她说起过有什么朋友。警方细致入微地调查了几个月,拘捕了几名屠夫与厨师,因为凶手分尸的手段相当专业,符合这些人的职业技能,却始终没有突破,最终在冬天来临时,撤销了专案组。凶手至今还没有抓到……”

“我可以说话了吗?”

男人老实地举起了手,我大口喘息了几下,仿佛被回忆淹死:“可……以……”

“那个被分尸的女生,跟我是同一所大学的,但在不同的学院,我读大三,她读大一。我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她死后,模糊的证件照,警方贴在学校墙上征集线索的告示。”

“前几年,网上有人重提这桩案子。”我静静地看着桌子,相册却已不见,只剩一杯重新变凉的茶,“有个神秘网友说,谢小微在遇害前几个月,很可能迷恋上了死亡金属或哥特摇滚,因为在大学后门的小路上,有许多贩卖打口碟的小摊。”

“我知道,打口碟是国外库存CD,以废塑料或处理品的名义进口到中国,价格比较便宜,又都是正版音乐。我的同学们常去买,但我一个囊中羞涩的穷学生,只能看看罢了。”

这番回答让我强忍着心头狂跳:“没错,这个你当然比我熟,那条街上的打口碟,大多是摇滚乐与重金属,有许多看似普通人在那里淘碟,却是狂热的哥特音乐爱好者。网友推断谢小微就是在那里,第一次接触并喜欢上了死亡金属,并认识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都是臆想吧?”

“不知道,但是很真实。”我的喉咙几乎要喷出火来,后悔没能先买一瓶饮料放包里,“我猜想发帖的神秘网友,就是参与破案的警察,或许早就圈定了嫌疑对象,只因凶手的背景深厚,甚至可能是高官之子,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但在十多年过后,警察无法遗忘当年被分尸的女生,更难以忍受无法说出口的屈辱,便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引导大家发现凶手踪迹。我相信一定有这样执着的人。”

“这只是你的职业偏好吧。”

“请不要嘲讽一个女编辑,我是认真的!我也不全信这种说法,因为,有第二种可能——杀人犯是个医生!”

“就像开膛手杰克?抱歉,为了写我的第一部小说,必须做许多功课,因此看了不少类似的资料。”

这句话似是不经意间的漏洞?我停顿了几秒钟,回想他说的“类似的资料”。开膛手杰克这样的变态肢解杀人案,与叶燕被毒死的悬案完全不同,倒是更像N市的谢小微分尸案。

“法医鉴定报告认为,被害人分尸的过程很顺利,凶手应该熟悉人体解剖学,很可能是用手术刀切割的。尸体中的油脂基本没了,应该是在分尸同时,不停地用水冲洗,然后放在锅里煮熟,这样就难以留下凶手痕迹。何况,普通人即便是屠夫遇到杀人这种事,肯定也会手忙脚乱,更别提分尸两千多块了。有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恐怕非医生莫属。而在抛尸地点附近,正好有一家著名的医科大学,谢小微有可能认识那里的学生或老师。我查过网上公开的资料,在分尸案发生的那年暑期,大学附属医院完成了亚洲第一例高难度的器官移植手术,这不仅仅只是一种巧合吧?”

“你是说——这是一起杀人盗取器官,然后再分尸掩盖罪行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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