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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布的梦

已是凌晨,阿布依然睡不着,她总觉得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把她带到这儿的,前方有未知的人和事等着她。她控制不住揭秘的心,从床上起来,偷偷来到刚才的蝴蝶房门前,径直走到电唱机旁,拿起黑色胶木唱片,仔细地辨认上面的字:双鱼。作词、作曲:陶大为,演唱:胡蝶。刚才听到的歌声应该就是双鱼吧,她听白一鸣说过她的前妻是胡蝶,那陶大为是谁呢。阿布把唱片重新放入唱机,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一个女人的歌声骤然而起。

一曲《双鱼》唱完,阿布正要关掉唱机,艾华来到门口,冷冷地看着她:“阿布小姐,请你不要去打扰一个亡人的宁静,好吗?”

阿布有些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只是对这首歌感到好奇,所以听了一下。”

“我不知道。但愿你以后不会随便去动夫人的东西,不要太好奇,会惹祸上身的。”说完,艾华转身就走。

阿布很窝火,在阿古镇,连阿爸都要听她的意见。她叫住艾姐,鼓起勇气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说话始终用这种语气,是我得罪你了吗,还是我长得太过分,让你不喜欢?如果不是这样,请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腔调,也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我想要干什么事也不用你来管,我自有分寸。”

艾华不卑不亢地说:“阿布小姐,我想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件,我是玫瑰庄园的管家,我有权力对你的不当行为进行指正,这是白一鸣赋予我的职责;第二件,如果你对我不满,你尽管让白一鸣辞退我,如果他心里不会不安的话,你的心愿会实现的;第三件,如果你继续打扰夫人房间的宁静,那么你的生活也会变得不平静的,你一定会后悔。再见,阿布小姐,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太好奇。”

阿布气恼地回到房间,靠在门上喘着粗气,慢慢地平息下来。突然,门外又传来拍击皮球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她悄悄打开门,从门缝里看到一只皮球在过道上弹跳着,四处不见人影。她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蒙起被子,恍惚中进入了梦境。

梦中,她穿着宽大的睡袍在游荡,惘然四顾,却寻不到方向。一个戴着面罩的女人坐在秋千架上慢慢地晃荡着,阿布走过去,推秋千的人不见了,女人慢慢揭下了面罩,竟然是吴妈。她狞笑着,阴森的笑声在空旷中回响。阿布一转身,碰到了冷笑着的艾华,她也慢慢戴上一个面具,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阿布,你进入了这个庄园,就是进入了一个故事。就算你想要回头,也回不去了,慢慢走下去吧,你会发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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