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22800000007

第7章 龙蛇变(6)

段成式蛮横地说:“我说能去就能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赖苍头连连摇头:“不行。这要让阿郎知道了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不行不行……”

段成式把脸拉得老长:“我爹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我也有办法帮你开脱。但你若是不帮我……我从今天起就天天找你的茬儿,你等着,不出半个月,我就让阿母把你赶出府去!”

“我的小祖宗啊!”赖苍头连死的心都有了。段成式的聪明劲儿他平日可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小主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真想把自己赶出去,只怕自己难逃此劫。赖苍头一辈子在武元衡府上当差,压根没想过离开后该怎么生活。

朱雀大街就在眼前了。

“咳!”赖苍头一咬牙,扬鞭催马横穿而过。好歹府里的主母还是武家大小姐,段成式又是他母亲的心头肉,就把宝押在这个小祖宗身上吧。

车轮从“平康坊”的北门下缓缓滚过。

毕竟是生平头一次进到烟花柳巷,段成式紧张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刚回长安时,因是武元衡的家人,皇帝还亲自召见过他们一家。可是段成式分明记得,那回面见天子,自己好像也没这么害怕过。

他悄悄掀起车帘朝外望,只见青砖铺就的坊街净水扫洒,纤尘不染。坊街两侧均是一处连一处的精致小院,扇扇院门前竹帘高挑,遮住深锁的门扉。正是午后时分,街上几乎看不见行人,更没有想象中的丝竹管弦。整座里坊幽静淡雅,宛如一幅江南人家的画卷。

马车停在西南隅的一个小院前。赖苍头干巴巴地道:“小郎君,就是这儿了。”

段成式跳下车,却见此处的门庭比别家更窄小,又是一条断头路,周围静得有些森严。

段成式让赖伯靠边等候,自己直了直发软的双腿,上前叩门。

须臾,门扉开启一条小缝,有人自里面道:“秋都知今日不见客,请回吧。”就要关门。

段成式早料到这一出,忙扒住门叫:“有人让我送样东西过来给都知。”

门开大了些,一个遍体绫罗满头珠翠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前,上下打量段成式:“你这小郎君是从哪儿来的,谁让你送东西?拿来给我。”

“不能给你,我须亲手交给秋都知!”段成式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不会告诉你是谁让我来的。”

“哎呦!”鸨儿倒有些吃不准了。看段成式的相貌和打扮,分明出身显贵,难不成是个小郡王,从宫里头来的?她再一琢磨,反正就是个孩子,放他进去料也无妨,便笑道:“跟我来吧。”

进门便是一座小小庭院,假山怪石、花卉鱼池,无不精致。鸨儿领着段成式在阁道上左拐右绕,很快就把他转晕了。原来这所院子外表深狭,里面却别有洞天。

总算来到一处回廊四合的内庭,娇声笑语扑面而来。透过长架檐下垂落的藤萝望进去,只见几个姹紫嫣红的女子围在庭中央的一口水井旁,正在热闹地谈笑着。

鸨儿叫道:“秋娘,这位小郎君找你呢。”

一个女子闻声转过脸来。刹那间,段成式觉得自己的面孔升温,从脖子到耳朵后面都发烫了。

所谓绝代佳人,就该是她的样子吧。

隆冬时节,这女子却穿着件抹胸长裙,雪白的酥胸和两条莲藕般的玉臂傲然裸露于外,肩上搭着的金色披帛长曳及地,与大红罗裙的凤尾一起拖在身后。她含笑走来时,仿佛携带了一整片春光,寒冷都不知退缩到哪里去了。

“妈妈,谁找我?”她的声音更是婉转动听,似莺歌如燕语,“我不是让你去找两个苦力来,爬下井去看看怎么不出水了,你到底去了没有呀?”

“正打算出门呢,这不,让他给截住了。”

“他?”杜秋娘的目光这才落到段成式的身上。

环佩叮当,浓香袅袅,段成式简直要晕倒了。杜秋娘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两只秋水般的明眸中隐现困惑——很显然,她也没猜出他的来历。

“有人让你送东西给我?”

段成式竭力镇定自己,朗声道:“不是,是我自己要见你。”

鸨儿生气了:“呦,你这孩子怎么骗人呐。”

“妈妈勿恼。”杜秋娘倒像是来了兴趣,对段成式道,“你见我做什么呢?”

“我素闻秋都知色艺冠绝长安,我、我就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他的话音刚落,庭中众女子笑作一团。鸨儿都笑出了眼泪:“这雏儿,毛都没长齐呢,就要见识人家的本事,开蒙得够早啊!”伸手来摸段成式的脸,“要不阿姨来陪你尝个鲜?”

“别碰我!”段成式劈手将鸨儿的手打开。

唯一没笑的是杜秋娘,她盯着段成式道:“要见识秋娘的本事,小郎君付得起缠头吗?”

“你要多少?我付。”

杜秋娘面无表情地说:“掀帘一睹,即需百金。若想听一曲,则以无价宝物换之。小郎君今日已经占得便宜了,难道还想得寸进尺吗?”

“我不想占便宜。”段成式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已经焐得温热的绢包,递上去,“你看值不值一曲。”

丝绢褪下,杜秋娘用纤细的玉指摩挲了金缕瓶许久,忽道:“跟我来。”

杜秋娘领着段成式进入设厅,吩咐:“取我的琵琶来。”

小婢果然取来一柄紫檀琵琶。杜秋娘小心翼翼地把金缕瓶放在几案上,然后盘腿上榻,把琵琶横抱怀中,纤指轻拂琴弦,屋中便响起一片冰敲玉碎般的乐音来。

杜秋娘扬声唱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段成式觉得胸口遭到狠狠一击,他的那颗少年心陷入难以言表的巨大哀伤中,仿佛就在这短短一曲中,把人间所有的愁滋味都尝尽识遍了。

段成式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泪来。

一曲终了。静默片刻,杜秋娘才放下琵琶,道:“你可以走了。”

段成式不动。

“还有什么事?”

段成式红着眼圈道:“秋都知,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帮忙?”

“你可不可以,不再见我的爹爹。”

杜秋娘一凛,问:“你爹爹?他是谁?”

“他是、是段……”

“原来是他!”杜秋娘冷笑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位西川来的段大人的公子。哼,果然有出息,今天跑到我这儿来找麻烦了。”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求都知帮忙。”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不想看到阿母难过。”

杜秋娘愣了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段小郎君,你这是要断了秋娘的财路啊。若是为了哪家主母不开心,我们就不做生意,那整个北里还不都得关门咯。”

鸨儿来拉段成式:“行啦行啦,快回家去吧。”

“我不嘛!”段成式索性耍起赖来,“你不帮忙就把金缕瓶还我!”

正闹腾着,又有一名侍儿跑进来,对杜秋娘说:“都知,门口来了个女道士,说见到咱们院子上方有黑气凌空,恐有异物,说得怪吓人的,要不要让她进来识一识?”

“女道士?”杜秋娘冷笑,“今天还真够热闹的,什么人都来了。好啊,那就请她进来,我倒想听听有何说辞。”

片刻之后,那侍儿果然领进一个白衣女子来。只见她头顶道冠,全身缟素,不施脂粉也不配首饰,偏偏呈现出一种勾魂摄魄的美来。此间的女子个个自恃绝色,今天忽见这位女道士,居然都生出自叹弗如的挫折感,连杜秋娘的眼神中都含了点酸。

暂时没人理会段成式了,其实他刚才一听说女道士,就料到是裴玄静。这时见到她,真是又惊又喜又愧,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哭诉一番。但裴玄静的眼神往他这边淡淡一瞟,段成式便赶紧克制住了自己,心领神会地做出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他明白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让裴玄静去发挥。

裴玄静实在放心不下金缕瓶,所以另雇了辆马车,紧跟着段成式进了平康坊。她远远地看着段成式进了杜秋娘的院门,起初也对他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裴玄静越想越不对劲,干脆去找蹲在墙角发呆的赖苍头打听。

愁眉苦脸的赖苍头一见裴玄静,就像见了救星,把苦水一股脑儿倒出来,连主人家的隐私都顾不上藏了。

裴玄静前后一联想,几乎能断定段成式要金缕瓶到底想干什么了。

傻孩子!她在心中暗叹,这不是胡闹嘛。

裴玄静决定得自己闯一闯了。

但是,女道士怎么才能进妓院呢?

这可难不住裴玄静。就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已经观察到妓院的侍儿从角门带了几个苦力进去,谈论着水井突然莫名其妙地干了……

就这样,裴玄静姗姗来至平康坊第一名妓杜秋娘的房中。

杜秋娘懒洋洋地问:“请问这位炼师,你看出此院有何异样了?”

裴玄静行礼如仪,款款道来:“贫道偶过此地,见贵宅上空黑气压顶,阴霾凝滞,恐有邪祟入侵。敢问……这一两天来,府上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有啊……”侍儿刚想插嘴,被杜秋娘以眼神制止了。她说:“炼师以为,何为怪,何为不怪呢?”

裴玄静道:“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不如我给都知讲一个故事吧。”

“请。”

“扬州法云寺僧人珉楚,与商人章某交好。章死时,珉楚还为其诵经超度。几个月后的一天,珉楚竟在市上遇到了章某。章告诉珉楚,自己已被冥司任命为掠剩鬼。因为人一生可享用的财富是有限的,一旦过限,冥界便会终其寿数,而把多余的财富掠走。说着,章某又从路边的卖花女手中买下一枝花,赠予珉楚。并说,路人见此花开口笑者,便是将死之人。章某说完就消失了。珉楚胆战心惊,持花一路回寺院,路上果然有人对花而笑。到寺院门口时,珉楚终于大喊一声,将花抛入水沟,却听水声溅起,水面上浮起一段人的手骨……”

“啊!”屋内诸女无不吓得花容失色。

杜秋娘的嘴唇也发白了,颤声问:“这故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故事讲的是不可占命外之财,否则就会有‘掠剩鬼’拿着鬼花找上门来。鬼花飘在空中,落在水里,便有黑云聚集、井水干枯等等异状。”

杜秋娘强辩道:“我何时占了命外之财,悉以才艺换之。”

裴玄静嫣然一笑:“那要看对谁。譬如公侯豪富,情愿挥金如土以博佳人一笑,倒也无妨。可有些人的东西,都知便不该占。”

“我……”杜秋娘看了看金缕瓶,又看了看段成式,再看了看身旁那些脸色煞白的女子们,正要说什么,有个声音自屏风后面传出来——

“秋娘,莫要被骗。她是为了那个金缕瓶!”

裴玄静浑身一震,愣愣地望着那个从屏风后转出来的身影,好像真的见了鬼。

7

那个男人径直来到裴玄静的面前,含笑道:“好美的炼师啊!可惜编瞎话的水平还欠些火候,实在应该先向崔某讨教讨教的。”

“静娘。”崔淼向裴玄静深施一礼,“许久不见。”

裴玄静稍微冷静下来了,还礼道:“崔郎,许久不见,却不想在此地重逢。”她把“此地”二字重重地说出来。

“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崔淼的笑容一如既往——潇洒、机智、满不在乎。

“你们认识?”杜秋娘也上前来,目光轮流扫过二人。

崔淼笑答:“只要是一等一的美女,不管是女道士,还是名都知,天生都与崔某有缘。”

“哼。”杜秋娘看裴玄静的眼神中醋意更浓了,“你为什么说她在骗人?”

“哎呀,秋娘你想啊,院中的井自昨日午后便打不出水了。可这个孩子刚刚才来了不久,所以井水干涸与你拿了金缕瓶根本就没关系,炼师却硬要把两件事往一块儿扯,不是明摆着诈你吗?再说了,所谓黑云压顶就她看见了,谁能证明?还不是都凭她的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杜秋娘困惑地说:“其实我也疑心她的话,但问题是,她又如何得知,这个孩子会带个金缕瓶来见我呢?”

崔淼道:“来来,我给秋娘介绍一下她的来历,你便清楚了。这位天仙一般的炼师呢,姓裴,名唤玄静。她的叔父可是赫赫有名的裴度相公,当今圣上最倚重的宰相。”

“裴相公?”杜秋娘恍然大悟,“裴相公和去年遇刺的武相公私交深厚。这个段小郎君是武相公的外孙,所以……”

“所以他们俩就是串通好的嘛。”

“你胡说!”段成式叫起来,“我们没有串通!”

但杜秋娘根本不理会他,却仰首对崔淼说:“差点儿给她骗到了,多亏了郎君……”她的双眸熠熠生辉,更加显得明艳逼人,腰肢却柔弱无力地向崔淼靠过去。崔淼伸出右臂,正好将她的娇躯拢入怀中,低声道:“别担心,有我呢。”

裴玄静的胸口燃起了一团烈火,痛、酸、恨、怨……各种滋味搅得她几乎无法自持。她恨不得立刻扭头就走,偏又走不了。她绝对不想再看一眼那个人,却又忍不住不看。

就在距她一步之遥,崔淼的怀里搂着杜秋娘。两张几乎找不到瑕疵的脸上,满是柔情蜜意。他那一身半旧的月白长袍,配着她的簇新火红石榴裙,美得就像一幅画。

画的名字应当叫——神仙眷侣。

裴玄静的眼睛刺痛不已。

她向前跨出半步,坚决地说:“既然话都挑明了,就请将金缕瓶还给我们。崔郎知道的,此乃关键证物,擅留必将招祸。”

崔淼道:“今日有我在这里,静娘怕难如愿。”

“正因为有崔郎在,今天我必须拿回金缕瓶!”

崔淼轻轻放开杜秋娘,微笑道:“好啊,静娘尽管来试。”

正在僵持不下,突然,从庭院里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蛇!蛇!”

紧接着侍儿跌跌撞撞冲进设厅,脸都吓绿了,只会直着脖子嚷:“从井、井里钻出来好多蛇,蛇啊!爬得到处都是!”

屋内诸人一时惊得手足无措。杜秋娘到底见过些世面,抢步出门查看,转眼又惨白着一张脸跑回来,用尽全力关上门,转首怒视裴玄静:“你这个女妖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裴玄静刚想反驳,恰恰瞥见一条花蛇在关门的瞬间从缝隙钻了进来。杜秋娘的裙摆长曳于地,它就顺着那红色罗裙的凤尾悠游而上,转眼爬到杜秋娘的腰间,还昂起三角形的脑袋东张西望。

“啊,蛇,蛇!”杜秋娘吓得语无伦次。

同类推荐
  • 自杀

    自杀

    这本由乔治·西默农的《自杀》收入《奥迪尔的失踪》《鲁埃家的窗户》《麦格雷与老人们》。西默农农总是对自杀很着迷。从年轻时直至生命最后一刻,自杀的念头从未离开过他的脑海。此外,他最疼爱的女儿在二十五岁时自杀而亡。读者在读《奥迪尔的失踪》时,必然会想到他的爱女在头脑中和书信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个神经质的年轻女孩子的故事:离开家和作家爸爸,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去自杀。《鲁埃家的窗户》讲述的是一个老处女通过一扇窗户看世界,最终自杀的故事。她不停地监视着别人的一举一动,最后忍受不了自己失败的一生,服用安眠药自杀。还有些人通过手枪来结束生命。《麦格雷与老人们》里面那些年迈的贵族经历了一场凄惨的自杀事件。
  • 临界:生命倒计时

    临界:生命倒计时

    倒计时,一本重案小说,带给你身临其境般的感受,一起探寻迷失的真相。
  • 辛亥情事:传奇都督之生死情缘

    辛亥情事:传奇都督之生死情缘

    本书为章回体长篇历史小说,集中描写了1914—1916年传奇将领尹昌衡北上赴京维护共和,反对独裁,捍卫辛亥革命成果的一段经历。这一时期的北洋政府,政治情势波诡云谲,各派势力明争暗斗。袁世凯通电尹昌衡到北京述职,实则软禁这位勇猛武将,妄图利诱其支持自己称帝。尹昌衡坚决反对独裁,艰难周旋于袁世凯的权术之中。期间,尹昌衡与青楼女子良玉楼相识,结下一段荡气回肠的生死情缘,堪比同时期蔡锷与小凤仙的爱情传奇。
  • 长寿之城

    长寿之城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花家八爷

    花家八爷

    京城餐饮界的重量级人物年轻时爱上了清纯的女孩,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但多年以后,心中的女神沾上了毒瘾,美好情感显然无法继续。不得已,他将个人情爱转变为捐资助人的社会大爱。一个凄婉悲凉的爱情故事,让人扼腕叹息。北京话里的爷有讲儿,除了辈分之外,还有三种意思:一种是够范儿,份儿大,骨子里有爷劲,被人尊为爷;另一种是一般的尊称,姓李,尊为李爷,姓张,尊为张爷,行二,尊为二爷;还有一种是谑称,举止怪诞,桀骜不驯,吊儿郎当,透着有个性,也被人称为爷,不过这个“爷”带有嘲讽揶揄之意。
热门推荐
  • 徐闇公先生年谱

    徐闇公先生年谱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童年(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一辑)

    童年(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一辑)

    国家教育部颁布了最新《语文课程标准》,统称新课标,对中、小学语文教学指定了阅读书目,对阅读的数量、内容、质量以及速度都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这对于提高学生的阅读能力,培养语文素养,陶冶情操,促进学生终身学习和终身可持续发展,对于提高广大人民的文学素养具有极大的意义。
  • 仗剑破轮回

    仗剑破轮回

    地球少年偶然穿越到神奇大陆,收服了单纯美貌的妖怪女仆,征服了冷若冰霜的魔教公主,吸引了活泼娇俏的掌门千金。面对即将到来的大陆灭绝轮回,少年力挽狂澜,剑道、阵法修仙,仗剑破轮回,拯救苍生!
  • 独酌

    独酌

    此书遵循的是一个“醺”字。醺,微醉也,醺醺然,是一种幸福、乐观、忘我、没有烦事的境界,也是一个较为放开的世界。平日不敢说的不敢想的,此时可以放开了胸襟。说者痛快,听者忘我。
  • 盛世红颜:官女天下

    盛世红颜:官女天下

    全华国,一个表面看上去繁华,但是政权却是非常不稳的国家。当朝统治者担心政权受到波及,便是发起了一则寻找蕴涵惊人秘密的“定国珠”任务。她,不过是官家之女,天性单纯,可惜受到生活所迫,她开始改变自己以适应这个局势。他,一介游侠,生来冷漠,武功高强,为报知遇之恩,他奉献自己所有的一切。两个不相关的男女,却是渐渐的走在了一起。为着一个共同的任务,他们经历着波折,遭遇着绝地之境。怀疑过,嫉妒过,也疏远过,但命运却是有意无意的让他们走在一起。她,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放下原来的自己。而结果,又会是如何呢?
  • 嫁入豪门的女人

    嫁入豪门的女人

    新文《家有小妻,霸道老公太无情》已开坑,欢迎大家跳坑收藏~~唐子晏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脏乱阴暗的小巷里,她正和一只狼狗抢东西吃,那时候她身材瘦小衣衫褴褛蓬头洉面,只有一双眼睛像葡萄一样黑亮。像她这么大的小孩子很少有这么大的胆子,也许是被逼到了绝境,那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大狼狗,污黑的小手攥着面饼的一角死死的不撒手,为了那一点不足以裹腹的食物而拼尽全力,甚至是性命。后来,唐子晏经常梦到那个小女孩,梦到那双黑溜溜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睛。再后来,他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车祸,整个车子被挤压得惨不忍睹,按常理来说,里面的人肯定就没命了,可他却只受了一点轻伤,被人从车里救出来之后摸了摸兜里的护身符,眼里的光忽明忽暗。那一年,他十八岁。那个女孩,六岁。他是唐家大少爷,她是街边小乞丐。
  • 三藩之乱

    三藩之乱

    “三藩”是清初耿仲明(耿精忠)、尚可喜、吴三桂三位异姓藩王的总称。三藩问题是清史、满族史研究中的重大课题,涉及满族与汉族、中央与地方、中原与边疆关系等诸多方面。《中国文化知识读本:三藩之乱》将历史活生生的重现在读者面前,对吴三桂、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代表人物进行了深入剖析;澄清了少数民族入主中原的性质问题、满洲贵族的民族压迫政策问题以及有关人物的历史评价问题。
  • 狐妖之绝世仙人

    狐妖之绝世仙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银汉暗渡相思苦,只叫缠绵破茧化蝶飞,只叫背天逆神还家去,只叫万转千修等一回......看着眼前的萝莉狐妖,我该怎么办,在线等......
  • 唐立淇2013星座运程:狮子座

    唐立淇2013星座运程:狮子座

    过去两年,狮子的贵人运、升官运、受提拔的状况非常明显,狮子也尽情地表现自己的才华,成了一号人物。2013年土星要狮子修炼“家族、安全感”的议题。上半年仍有向上攀爬的好运,前景仍十分看好,下半年做任何事都多了一分忧虑,时时有着“好像会失去什么”的恐惧感。
  • 手办召唤师

    手办召唤师

    赖安在召唤常规的异界生物失败后,改用手办当做“媒介”从而召唤出了众人。洛天依:“你怎么突然把我召唤过来?我刚从舞台下来!”桂雏菊:“你是谁?这是哪里?”御坂美琴:“就为了这事?”时崎狂三:“啊啦,你又召唤我过来了。”博丽灵梦:“给钱!”……某天一只BOSS突然冒出来:"这个世界归我了!"三十分钟后被打得难以分辨的某boss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我错了。”本书作者,希望读者能开心。吐槽群:6536342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