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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离死别(2)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他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好在古语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谷老夫子说到这里,未免有些伤感起来。

“皓老,晚生赶来,原有一事相求,还望应允……”张泰阶停住话头,目光突然停留在云舫脸上,他突然眼睛一亮,赶紧向云舫拱了拱手,“哎呀,这莫不是云舫贤弟!几年不见,我差点认不出你了!你看我光顾说话——失礼、失礼了,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泰阶兄多礼了。”钟云舫赶紧还礼。

“孝廉公见笑了,老朽乡间野夫一个,穷愁潦倒之辈,行将就木之人,你还能有什么事对我有所求?”

张泰阶并不说话,转身从跟在他身后的人手中接过一个长条形布袋,双手递给谷老先生:“皓老之物,完璧归赵,还望收下。”

“这东西如何在你的手里?”谷老先生诧异道。

“适才晚生路过‘人和’当铺,当铺的郑老板说他今天收了两幅字画,一幅是王铎草书的南宋诗人陆游的《追感往事》,一幅是郑板桥的《石竹图》,叫晚生帮他鉴别一下真伪。晚生一看收藏印鉴,这才知是谷老心爱之物——这两幅当朝的名人真迹,先生何以区区50两银子就当掉了呀!”

“唉,乱世人不如太平犬——何况这些都是吃不得啃不动的字画古董啊!素来字画古董,都是酒足饭饱之人玩赏之物;在饥寒交迫的人眼中,也只是一堆破纸废物罢了。”谷老先生咳嗽了几声,神情黯伤地说道,“云笛和祖棻家境一样,自来贫困如洗,他自幼丧父,母亲就靠与人日夜纺线糊口,供他读书,实在不容易。眼看儿子有了一点出息,可谁知却招来这场横祸!他母亲闻讯后,一病不起……如今他行将流放边地,身上也不能没有一文盘缠呀!”

“不,谷老,您是知道这两幅字画价值的人,我也知道这是您老人家剜肉补疮没有办法的事。所以我当即给当铺郑老板加了5两银子,替你赎了回来——还望您老给晚生一点面子,收下了它!”说完,张泰阶双手将画轴递给谷老先生,见老先生坚辞不收,只好转身又递给钟云舫,“请贤弟帮个忙,暂替老师收好吧。”

三、江边泪别流放的卢云笛

“快走快走!”正说话间,七八个衙门里的差人押解着六七个犯人从街面上缓缓走了下来。这些差人有的腰挎长刀,有的手提水火辊,气势汹汹地大声催促着戴着枷锁的犯人快走。看得出,这些犯人大都在衙门里受过苦刑,身上几乎都是伤痕累累,所以行走的速度很慢。

“老师!师弟!……”云笛戴枷走在前面,还在远处,他一抬眼就看见城门边街沿上的老师和师弟,突地两眼放光一脸惊喜,本能地一瘸一拐向前冲了几步——未曾想,旁边一个押解的差人见势就一棒朝他脚下狠狠打去!云笛痛苦地叫了一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那衙役嘴上乱骂,举起棍棒,又要朝云笛打去!岂料云舫在一旁见这差人毒打师兄,早已怒火难捺,一把将手中的画幅朝老师手上一塞,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衙役的棍棒,和那衙役扭挽起来!

“哪里来的野种,敢在爷们面前捣乱!”旁边一个衙差举起棍棒,唬地朝钟云舫打去,云舫身子一闪,那棒打了个空。

“你他妈欺人太甚!国有国法,你凭什么无故打人!”钟云舫气得脸色发青两眼喷火,“老子跟你拼了!”别看钟云舫是个书生,但自小也没少干下力的粗事,那衙役哇哇乱叫,却无论如何也把棍棒拖不回去!

“你小子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犯人!”为首的一个衙役一步上前,一棒朝钟云舫腰上打去!云舫痛苦地叫了一声,但手中并没松开那根棍棒。那衙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云舫衣领,其余几个差人也提棒握刀,一齐涌上前来。

啊,两旁的路人一见这个场合,都目瞪口呆,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来,赶紧纷纷退到一边。

“啊,是王大官差,息怒息怒。”张泰阶见状,知道云舫要撞大祸,他几步冲上前去,向那衙役头儿连连作揖,“这是鄙人小老表,从乡下来,他脑筋不醒豁,年轻不省事,还望官爷不要计较。”

“哦,是张大官人。”那姓王的衙役扭过头,认得是本城名绅张泰阶,这才把脸上紧绷着的皮肉松弛下来,“你老兄哪来这样一位老表!简直是块茅厮边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确实是鄙人小老表,今日进城来看闹热的——大人不计小的错,还望王大官差息怒。”

那姓王的听张泰阶说云舫的确是他老表,他这才松开钟云舫衣领,凶恶地骂道:“哼,我看你小子是皮子瘙痒!老子今天不是看在张大官人面上,立马就送你进大牢,让你小子长点记性!”

钟云舫余怒未休,还要和那帮衙役争辩,谷老夫子上前厉声喝住了他。云舫这才恨恨地丢了棍棒,回头把师兄从地上扶了起来。谷老夫子上前,悄悄塞给那王衙役5两银子,指了指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卢云笛:“这是老夫小徒,犯了王法,马上就要流放充军,能否请官差行个方便,让我们师徒说上几句话?”

“去去去,这些都是重刑犯,本官差哪敢假公济私!”那王衙役推开银子,提高了声音,“天黑以前,我们还要赶到鱼洞溪,耽误了行期,是砍你的脑袋还是我的脑袋!”

“啊,王大官差,我们就在街边说几句话就走,万望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张泰阶边说边又将一锭10两的银子塞给了他,“弟兄们一路辛苦,买碗茶吃。”

“哼,看你张大官人的面子,就让你们说几句话。”说完,这王衙役将银子揣进自家衣兜,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走,在船上稍等一下,我随后就押这个犯人下来。”

“云笛,你受苦了。”谷老先生上前将云笛拉到街沿边,他抚摩着云笛身上的伤痕,“都是为师无能,没能把你从牢里弄出来……”

“老师,都是我不好,让您老人家跟着受苦受累了。学生年轻,少不更事,真没想到世道这么暗无天日。”云笛见老师不但没有责备他,反而还安慰着自己,他的眼睛有些潮湿了,“平时,老师教诲我们‘衡之于左右,无私轻重,故可以为平;绳之于内外,无私曲直,故可以为正。’学生所做之事,都是凭自己的良心啊!”

“事已至此,不必再自责自悔,更不能自暴自弃。岂不闻宋时杨万里‘风力掀天浪打头,只须一笑不须愁’之说。苦难,有时也是磨砺心志的一块刀石呀!……”谷老先生安慰云笛道。

“学生记住了……”云笛哽咽道。

“如今,你去边地,相隔遥远,定要好自为之,为师再帮不了你了……老师老了,已力不从心了……”谷老夫子用手托起胸前斑白稀疏的胡须,接着说道,“无论如何,你还年轻,还有东山之日,绝不能磨灭心志。定要铭记蜀相‘志之所趋,无远勿届,穷山距海,不能限也。志之所向,锐兵精甲,不能御也’的道理!”

“学生记住了,感谢先生教诲。”

“此去蛮夷边地,要生存下去实不容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为师虽说做了20多年的官,但一辈子也是捉襟见肘……”谷老夫子从云舫手上接过一包东西,挂在了云笛肩上,“这是几件换洗衣裳,还有30余两散碎银子,杯水车薪,聊作盘缠吧……”

“老师——”云笛噗地跪了下来,向老师深深一拜,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你不但是徒儿的救命恩人,还是徒儿的再生父母!倘若云笛有出头之日,容当徒儿后报吧……”

“别说这些了。你我师生一场,也是缘分……”谷老先生扶起云笛,眼角已挂上两滴浑浊的老泪,“还有,你母亲和妹妹那里,我也会叫祖棻去安顿好的,你就放心去吧……”

“师弟——”云笛回过头,转身和师弟紧紧相拥一起,他十分动情地对云舫说道,“你我朝夕相处抵足而眠七八年,知弟莫如兄也。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老师年迈,我母病重,我妹身残,一切全都拜托师弟了。”末了,他又真诚地对云舫说,“师弟,你的才华胜我十倍,将来定有飞腾之时。这些日子我在狱中想了很多,这个世道,依你我的性情,稍有不慎就恐无立锥之地啊!……”

“师兄,你不要说了……”云舫颇为伤感地说道,“眼睁睁看着师兄遭此劫难,既不能替你分担,又不能解兄之难,恨只恨师弟太无能了啊!……”

“师弟千万不要这样说。”云笛打断云舫的话,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所以,大丈夫有时也要能曲能伸,你性情有时比我还刚烈,眼里更容不得一粒沙子,师兄之教训,你定要深刻记取!”

云舫紧握师兄的手,他咬了咬牙,眼中已有泪光在闪:“今日一别,还不知我们兄弟何时才能相见……”

“好了好了,哪来那么多屁话,下面要开船了!”王衙役在街那边叫唤起来。

“好。祖棻,把酒倒上,算我们给你师兄饯行。”

钟云舫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在店铺里找了几个土碗,倒上酒,几师徒一人端起一碗,正要喝下,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张泰阶突然凑了上来:“如不嫌弃,也算上我一个吧。”

“哦,云笛,你看我光顾说话,忘了告诉你。”谷老先生拉过卢云笛,“这次你能活下来,全凭这位仗义的张泰阶先生上下打点,仗义执言。”

“啊,是泰阶兄!谢过仁兄救命之恩!”云笛闻言,双膝一曲,扶着脖上的木枷,给张泰阶深深一拜,“容小弟来世结草含环、当牛做马以报此大恩大德。”

“云笛兄言重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张泰阶扶起卢云笛,端起酒碗,“来,干了这碗酒,贤弟一路走好!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相连,它日我们在江津城等你平安归来!”

……

船上已扯起风帆,押运犯人的船就要离岸而去。谷老先生、张泰阶和钟云舫站在码头高处的石阶上,久久不愿离去。云舫见师兄走在最后,一步一回头向他们挥着木枷上的手,眼看就要跨上跳板了,云舫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叫了一声“师兄”,一下冲下那几十级石阶,跑到云笛前面,两师兄又紧紧拥在一起,哽咽着都说不出话来。

“哪来那么多的屁话,格老子快上船!”王衙役又呜喧喧地叫了起来。

“这他娘的世道,只有来个天翻地覆,来他它个鱼死网破,才能有百姓的活路,才能有正义和公道。”临别,云舫附在师兄耳边,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云笛眼里也饱含怨怒,他咬着牙点了点头,但随即他又叮嘱云舫:“刚才为兄所言,师弟定要牢牢记住,时机不到,千万不要盲目冲动,作人刀俎呀!”

“这辈子要叫我奴颜媚骨,装聋作哑,那只能叫我再投生一回!”

船已渐渐远去,钟云舫站在岸边,望着远处的帆影,久久不愿离去。河风袭来,雨燕飞去;远方江浪滚滚,眼前乱发飘飞。一时间他百感交集,胸中总觉得有块垒要吐出来才快,一首《古风》速疾在他胸中酝酿而成:

燕赵古称多慷慨,轻身不屑言成败。

沥胆披肝向故人,斯人亦自民之代。

兄本寒酸一儒生,胸中常抱不平鸣。

道途争端辙攘臂,利害非计生死轻。

俯看豪贵生睥睨,千金不顾顾恩义。

急人所急忧人忧,儒者风流豪侠气。

我住人间二十春,多少难平事在身。

每思借得荆卿剑,斩尽人间强暴秦!

……

四、此孺子可教也

谷老夫子撑着油伞静静地站在码头高处,望着钟云舫两师兄在河边上依依惜别的情形,一时间也百感交集,眼睛潮湿,不想惊扰了他们。

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谷老夫子眼前。

谷老夫子到江津青草碚设馆教书的第二年,尽管钟云舫和卢云笛家里都很贫寒,但他们的家人节衣缩食,将他们送到他的私塾读书。那一年,云舫只有5岁,云笛只有9岁。对这些学童,谷老先生的确对他二人是有些另眼相待的。

谷老先生寻常授课时,除常以古今圣人言行教导学生外,对江津本地的先贤也推崇备至。每当赞誉先贤们清正廉洁为官、仁智礼义为人外,又免不了时时抨击时弊,以吐心中的不快。

这一天他刚给学童们讲了《张中丞后叙》之后,便忍不住又议论起来:“张公乃中直义烈之士,可钦可佩,可叹可敬!但吾江州之地,亦多刚直奇烈者,皆无媚骨俗态,汉有‘江州三杰’——谒涣、陈为、谯章;蜀汉时也有董和。学童们有暇,可往其乡贤祠拜其尊像;更有杜甫十三世孙杜莘老晚年移居本地,葬于城南,他为官以论天下为‘第一事’,声名震世。他有一句我时时讲起的名言,学童们可曾记得?”

学生们正听得入神,对老师的提问,竟一时答不上来。沉闷一刻,突然有两个学生同时站起来朗声答道:“杜老夫子之言是,‘我得志饶君子不饶小人’!”

谷老夫子和学童们举眼一看,见是云笛和云舫。老夫子点头认可,再问:“杜老夫子之言极是,尔等又当何以对待君子和小人?”

“我崇敬杜老夫子的品行,我若得志,也是饶君子不饶小人!”其时10岁的云笛答曰。

6岁的云舫想了一想,却响亮答来:“我是得志饶君子不饶小人,失意也是饶君子不饶小人!”

这毛头小子乳气未干,却语出惊人。谷老先生捋了捋胸前的胡须,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此言符合此童天性。谷老先生心中清楚,这小子年纪虽小,却天资聪颖,但同时又是个心气孤傲,性格倔犟,甚至姿顽任性的角色。在村里,他偶尔和小伙伴吵嘴角孽,是个打破头也不肯服输的犟牛犊;在学堂,他偶尔犯了错,还是个被老师戒尺打肿屁股和手心也不求饶的混小子。此时谷老先生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赞道:“此孺子可教也!”继而,他不动声色地叫云笛坐下,又命站着的云舫接着回答问题。这回,老先生出了一个上联,要以此再观小云舫的心志。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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