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劳作——即对一件事情一做再做,并且总是采用同样的方法——对有些人来说是一件可怕的事。对我来说,这也同样是可怕的。
我不可能整天做同一件事情,但对另一些人来说——也许我可以说对大多数人来说,重复劳作并不可怕。事实上,对有些人来说,思考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对于这些人来说,理想的工作是指那些不需要创造的工作——那些既需要头脑又需要体力的工作几乎没有人愿干,而我们需要的正是这些认为创造性工作太困难而喜欢这种工作的人。
一般的工人只想找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并不需要费多大劲——也就是说他想要一份不需要动脑筋的工作。那些被称为有创造性头脑的也和那些对单调劳动感到恐惧的人一样,可以想象得出他们是如何地不安分,因此他们为那些整天做着同样工作的人而哀叹。
当你认真工作时,就会发现大部分工作都是在重复的。商人会有商人的一套常规,并非常精确地遵循着。银行董事长的工作几乎全是一样的,银行的低级官员和职员的工作也完全是老一套。
确实,对大部分事情和大多数人来说,有必要建立一套固定的常规模式,以便大多数动作成为重复性的动作;否则,他们将完不成自己的工作量,不能依靠自己的努力过日子。
任何一个有创造性头脑的人,都没有理由去做单调的事情。因为有创造性思维的人,到处都需要。对于有技能的人来说,绝不会没有出路,也绝不会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
但我们得承认,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有技能的人。即使有些人有这种想法,但也缺乏通过考验的毅力。一个人不可能只靠空想而变成一个有技能的人。
已经有很多关于人的本性的理论,但人的本性到底是什么,对此人们并没有进行足够的研究。
有一种理论认为,创造性工作只有在需要想像的领域才会有。音乐、绘画和别的艺术领域有一些创造性艺术家。我们似乎把创造性的功能局限在这样一些产品上——这些产品可以挂在画廊的墙上,可以在音乐厅表演,能在那些无所事事的吹毛求疵的人聚集、相互崇拜彼此的文明的地方演出。
但是,如果一个人想要实现创造性工作,他就应当去那些具有更高规则的领域,而不是那些与声音、线条、颜色打交道的领域。他可以到那些与法律打交道的领域。
我们需要能够协调产业关系的艺术家;我们需要能够创立优秀工业生产方式的大师;我们需要那些能把政治的、社会的、产业的和道德的公众,塑造成一个整体的、有秩序的人。
我们过去把创造性工作的范围限制得太窄了,并且只把它用在过低的目标上。我们需要那些能为所有的人创造出正当的、良好的、美丽的生活的人。
一个好的意图加上思虑周密的工作设计,可以运用于实际,并能够取得成功。帮助增加工人们的福利——当然不是让他少干一点活,而是通过帮助他干更多的活来得到更多的福利。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能把他们的注意力、兴趣和精力用于为别人造福的话,那么,这样的计划就具有实际的工作意义。这样的计划将经得起考验——它们在人性和金钱两方面都是最有收益的。
我们所需要的是坚定的信仰,即相信产业中的正义、公平和人性是可行的。如果没有这些品质,我们最好不要从事工业。确实,如果我们不能坚持正义、公平、人性,那么工业的末日便指日可待了——但我们可以做到这些,也正在朝这方面努力。
如果没有机器的帮助,人们就无法获得维持生活的收入,那么因为使用机器很单调而抛弃机器,这会对他有利吗?让他去挨饿,还是让他过上好生活更好?
一个人会因为挨饿而感到幸福吗?如果他不努力使用机器,他生产出来的只会比他所能生产的更少些,因此获得少于他应得到的那份幸福。
我还没有发现重复性劳动对人有副作用。专家们告诉我,重复性劳动既毁坏肉体又毁坏灵魂,但我们调查的结果却不是这样的。
例如,有一位工人整天不做别的,只是踏着踏板排放设备,他认为这种动作会使他变成单侧病人,但医院检查显示他并没有得这种病。后来,他被调换做另一工作,这工作需要运动不同的肌肉,然而几个星期之后,他要求干他原来的工作。
这看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一天8小时做着同样的动作,很容易使身体变形。但我们却从未碰到这样的事例。
只要有人要求调换工作,我们便满足他们。我们希望能够定时调换他们——只要工人们愿意,这是完全可行的。他们不喜欢那些不是由自己提出的调换,由于有些操作是很单调的——因为它们是如此单调,以至于不可能有人愿意长久地干着同样的工作。
也许整个工厂中最单调的工作,就是用一个钢钩拣齿轮。把齿轮拣起后,在油桶里摇一下,然后把它放进篮子里,这个动作没任何变化——齿轮总是在同样的地方等着他,把每个齿轮都摇同样多的次数,齿轮总是被放进同一个地方的篮子里。这一工作不需要什么力气,也不需要动什么脑筋,别的什么也不干,只需要来回轻轻地摇着手,因为那钢钩非常轻。但作这项工作的人已经干了整整8年了,他把钱积攒下来并进行投资,到现在他已拥有4万美元了——并且他固执地拒绝每一个让他去干别的更好的工作的提议。
精确的调查也没有显示,人的头脑会因为工作过度而被扭曲或变麻木。
不喜欢重复性劳动的人不会干这种重复性劳动的。每一个部门的工作根据其特性和技能,被分为甲、乙和丙三类,每一类都有10—30种不同的操作方法。一个刚刚从办公室来的人可以先去干丙类活。当他干得较好的时候,再让他干乙类的活,然后再做甲类的活。甲类活干好之后,他可以做一些工具制造部或其他需要更高能力的工作。
一个人能做到什么成绩,完全取决于他自己。如果他一直呆在生产部门,那是因为他喜欢做这一行。
没有一个申请工作的人会因为他的身体条件而被拒绝。这条政策是在1914年1月12日生效的,当时最低工资定为一天5美元,工人一天工作8小时。这条政策还进一步规定: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身体状况而被解雇,当然,除非是传染病。
我想,如果一个工业组织要履行它的全部职能,它应该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应该对它的雇员尽到自己的责任。例如我们就一直雇佣伤残人员。我们认为,对于那些由于身体有障碍不能劳动的人,社会应当负有责任,应该采取慈善行动去帮助他们。
我认为一些人必须通过慈善组织来得到帮助——比如智力低下,但这种情况极少。
我们发现在工厂中有大量的不同工作,完全可以为每种人找到一份工作,而不影响正常生产。
盲人或手脚不全的人,在他的工作岗位上能和一个健全的人干同样多的活,并且得到同等的报酬。我们并不是觉得残疾人更可取——但我们证明了他们也可以挣得全额的工资。
如果因为是残疾人,在雇佣他们时付给他们低工资,并因此对他们的低产量也感到满足,那就背离了我们的原则。那也许是在帮助残疾人,但并不是帮助他们的最好方法——最好的方法是使他们和健全的人一样生产出同样多的产品。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正需要慈善的机会很少——即那种赠送礼物的慈善之举。当然,慈善机构和企业并不能组合起来。工厂的目的是为了生产,它只有以最大的生产效率进行生产,否则便没有尽到为全社会服务的义务。
我们习惯于不做调查就轻易地认为生产完全依赖于设备。事实上,人才是做好每项工作的前提条件。为了看清真相,我把工厂中不同的工作根据所使用的机器和操作进行了分类:
把体力劳动分为轻松体力活、中等体力活和重体力活;再看它们是湿活还是干活,如果是湿活,那是什么种类的液体;再看它们是干净活还是脏活;是靠近烤炉还是靠近高温炉;空气的流通情况;是需要用一只手,还是两只手都使用;员工是站着还是坐着工作;是安静的工作环境还是吵闹的工作环境;是不是需要精确度;光线是自然光还是人工灯光;每小时需要处理的零件数;所使用的材料的重量;工人所受到的各种限制。
在调查时,工厂有7882项不同的工作。这些工作中,有949项被认为是重体力工作,需要具有健全、强壮的身体的人来干;有3338项需要一般身体状况和普通体力的人来干;剩下的3595项工作根本不需要什么体力,即使最没有力气或者身体很弱的人都能干。事实上,大部分工作妇女或稍大一点的孩子都能干。
对最轻的工作进行再次分类,看其中多少项需要健全的身体。结果我们发现有670项可以由没有腿的人干,有2360项可由只有一条腿的人干,有两项可以由没有手臂的人干,有715项可以由只有一条手臂的人干,有10项能由盲人来干。
这样,在7882项工作中,有4034项——虽然其中的一部分工作需要力气——并不需要具备完全的体能。也就是说,先进的产业能给残疾人提供工作的机会比任何正常社会中的残疾人数还要多一些。
如果一个企业——或者说,一家工厂的工作,都像我们这样进行分析,那么虽然比例很可能差别很大,但我相信如果这样对工作进行分工后——使之分工到经济效益最佳的程度,那么有身体缺陷的人找到一份如常人一样的工作并不困难,并且可以得到和常人一样的工资。
把残疾人当作负担,这是最大的经济浪费。教他们一些细微的工作,比如编织篮子或别的无利可图的手工劳动,并不是帮助他们创造自己的生活,而仅仅是不让他们灰心丧气。
当一个人被某单位接受时,原则上是把他安排到适合他的身体条件的工作岗位上去。如果他已经在工作,但看起来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或者他不喜欢做他的工作时,便给他一张换工卡,让他拿着这张换工卡到换工部门去。在身体检查之后,他被安排到另一个更适合他,或者他更喜欢的工作岗位上。
那些体力低于常人的人,如果对他们安排恰当的话,和那些体力大于常人的人一样会是个好工人。比如,一个盲人被安排到存货部门,工作是计算运往各处的传送带和螺帽的数量,然而另外两个身体健全的人已经在做这件工作了。两天之后工头送了一个条子给换工部门,竟然把这两个身体健全的人从这一岗位上撤下来,原因是这位盲人不但能够完成他自己的工作,而且还能完成原先由两个健全人做的工作。
其实,这种援助工作可以进行得更深入一些。例如人们通常想当然地认为,一个人受伤后,便只有把他从工作岗位上撤下来,然后给一笔抚恤金。但受伤后总有一段康复期,特别是骨折后,这时候人不够强壮,不能工作。
事实上,在那一段时间,人们总是急于想找工作,因为即使有最大数额的工伤补贴,也不可能有工资那么多。如果这样做,那么企业将如同背着一笔特别的税费一样,而这笔税费将增加生产成本,使产品的销售下降,并因此使某些人失去工作。这是企业主头脑里必须想着的一系列无法回避的问题。
我们对那些卧床不起的人做过试验——即对那些能坐起的人,我们在床上铺上黑油布或围布,让他们把螺帽拧到小螺栓上。这项工作必须得用手来做,在磁石电机部有15—20人做这种事。然而那些病人干得和车间的人一样好,因此他们也能得到全额工资。
事实上,我相信他们的产量比通常车间的产量还高20%。我们尊重他们的意愿,没有一个人是非干不可的。但他们全都想干,因为这会使时间从他们忙碌的工作中流逝每一天不再难熬,而且他们的睡眠和饮食从此都变得更好,并且康复得更快。
我们对于聋哑雇员并没有给予特别的照顾,他们通常干着一份完完整整的工作。有结核病的工人——大约有1000人左右——大多数都在废料收集部门工作。那些被认为有传染病的病人,在一个隔离的地方一起工作,他们的大多数工作是在户外进行的。
在进行最新一次员工分析时,有9563名低于常人身体状况的人。这些人当中,123名是手足伤残,截去了胳膊、前臂或手,甚至有一个人是双手俱无。有4个完全失明的人,207人有一只眼失明了,253人有一只眼非常模糊几乎失明。37个聋哑人,60个癫病患者,4个双脚俱失的人,234人失去了一条腿或一只脚。其他的人也有些轻微的身体障碍。
各项工作要达到熟练操作,需要的时间如下:
对于这些残疾人来说,43%的工作需要不到一天的培训,36%的工作需要一天到一个星期的培训,6%的工作需要一个星期到两个星期的培训,14%的工作需要一个月到一年的培训,1%的工作需要一年到六年的培训,最后还剩一项工作需要非常高的技术——如制造工具和模型。
整个工厂的纪律很严格,但并没有什么琐细的规定,其公正性没有受到任何质问。只有部门经理才可以行使解雇权,以避免不公正的解雇,但这一权力很少行使。1919年是进行统计的最后一年。
在那一年,有30555起工作变动。在这些工作变动中,有10334起是由于旷工超过10天而没有说明理由的,因此被开除了;因为拒绝分配的工作,或者不能说明原因而要求调换工作的,这样走了3702人;因为拒绝去学校学习英语,这样走的人有38个;还有108人参军走了;另有大约3000人转到了别的工厂。
回家干农活或做生意的人占了差不多相同的数字。82个妇女因为她们的丈夫在工作而被解雇——因为我们不雇佣其丈夫有工作的已婚妇女。在整个变动中,只有80人是被立即解雇的,其中弄虚作假的有56人,根据教育部的规定而被解雇的有20人,不称职的有4人。
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能做我们让他做的事情。整个工厂处于高度的专门化中,一个部门的运转依赖于另一个部门,我们不能有一刻时间允许工人各行其是。如果没有严格的纪律,我们的一切都会混乱不堪。
我认为在企业中应该是这样一幅情景:工人们尽可能多地工作,得到尽可能高的工资。如果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方式去工作,那么总产量将会下降,因此个人的工资也将会降低。
任何不喜欢我们工作方式的人,随时都可以走,公司对每一个人的行为规范都是完全一样、不偏不倚的,如果某部门走的人越少,对该部门的领导人当然是越有利的。
如果工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完全可以讲出来——他有强大的外援。当然,不公正的发生有时是不可避免的,人们对他们的工作同伴也并不总是公平的。
人类的弱点总是会违背我们良好的愿望。我已经在前面表述了公司的愿望,虽然工头们不一定明白它,但我们将用尽一切手段来实现它。
在旷工问题上,必须进行最严厉的处理。工人不能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当他有事时,可以向工头提出离开的请求,但如果他不打一声招呼便走,那么等他回来时,对其旷工的理由就要仔细地调查,并且有时候还要到医院进行核实。如果他的理由是合理的,可以恢复他的工作;如果理由并不正当,便可能被解雇。
在雇佣工人时,我们需要了解的情况有姓名、住址、年龄,以及是已婚还是单身,有几个需要抚养的人,是否曾为福特汽车公司工作过,视力情况和听力情况。
对于他以前干过什么,我们并没有进行提问,但我们的调查表中有一栏被称为“特长栏”,在来我们这里之前干过其他手艺的人,可以写上他曾干过什么——用这种方法,当我们需要哪方面的专门人才时,就可以直接从中挑选出来。这也是那些工具制造者或制模工能够很快地走向高职位的道路之一。
例如我们公司曾经急需一名瑞士钟修理员,结果从卡片中找到一个很适合的人——他当时正在开钻床。
热处理部也曾需要一个熟练的砌火砖的工人,同样也在一架钻床边找到了这样一位——他现在已经是一位总检查员了。
在这里并没有多少人可以相互交流——工人都在干自己的工作,然后就是回家——工厂并不是很好的休息室。但我们尽力做到公正,同时也尽量阻止个人之间发生矛盾。
整个工厂有许多的部门,几乎就是一个小社会——每一个人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工人们有时也会打架,这通常是被当场解雇的原因。但我们发现这样对打架者并无帮助——这只能让他们不在我们的视线里打架而已。所以工头想出了别出心裁的惩罚措施,这既能保证他的部门中没有人被开除,同时又不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处理这类问题。
对一家高产量,同时又富有人情味的工厂来说,有一点是绝对必要的,即环境要干净,照明要好,通风要好。
我们的机器放置得很紧凑——工厂的每一平方英尺地面,都承受着同样的费用。如果把机器放置的位置放宽6英寸,那么消费者便要为产品付出额外的钱。
因此,我们测量出了每一工种的工人需要的确切空间。他们不能太拥挤——那将是浪费,但如果他和他的机器占用了多于需要的空间,那同样也是浪费。我们的机器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家工厂的机器都挨得紧,几乎是一架机器堆在另一架机器的上面——但它们是科学地安放的,而不只是根据操作——并且还给了每个人和每台机器所需要的空间。
如果可能的话,没有1平方英寸——当然更没有1平方英尺——被浪费。我们工厂的建筑并不是作为公园来使用的,所以如此紧密的安放就需要切实的安全保障和良好的通风条件。
机器的安全保障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我们认为,必须保证任何机器的绝对安全,而不管它的工作效率如何高——我们没有一种机器是处于不安全状态的。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一些安全事故会发生。
每一次事故——不管是多么微小——都得由一个技术高明的主要负责人员来察看,追究原因,并对机器进行研究,以确保同样的事故不会再发生。
当我们建造那些老建筑物的时候,并不像今天这样如此了解通风问题。在我们后来修建的所有建筑物中,支撑的柱子都修成中空的,污浊的空气通过柱子空心排出去,同时新鲜的空气也可以通过柱子的空心引进来。
所有地方常年都保持着恒定的温度。在白天不需要灯光照明的地方,有700人专门负责保持车间卫生——他们擦洗窗户,粉刷需要粉刷的地方,并且把容易被忽视的黑暗角落粉刷成白色。
如果没有干净整洁的环境,人们就不能保持精神兴奋。我们对清洁卫生的重视并不低于对生产方式的重视。
没有任何理由让工厂变得更加危险。如果一个人工作得太劳累或者工作时间太久,他就会陷入容易发生事故的精神状态。要防止发生事故,就要避免这种精神状态,这就需要一方面防止工作漫不经心,另一方面要使机器绝对安全。
根据专家的分类,事故的主要原因有如下几种:
生产结构上的缺陷;
机器的缺陷;
狭小的空间;
缺乏安全措施;
不合适的衣着;
暗淡的光线;
污浊的空气;
不干净的环境;
疏忽大意;
无知;
精神状态不佳;
缺乏合作精神。
生产结构上的缺陷问题、机器的缺陷问题、狭小的空间、不干净的环境、昏暗的灯光、污浊的空气、不良的精神状况、缺乏合作精神,所有这些问题都容易解决。
工资可以解决90%的精神问题,机器装置则解决了剩余的问题。我们也可以防止衣服不合适、粗心和无知等原因,这些都简单易行。
对于那些难解决的问题,我们投入了更有力的保障措施。在我们所有的新装备上,每一台机器都有专门的电动机。但在老式设备上,我们不得不用传送带,每一条传送带都装有防护设施。在自动传送装置上面架设天桥,这样工人们不用经过危险之处。
只要待在空中移送物品的地方,工人就必须戴上安全帽、护眼镜,并把机器用铁网罩上,以减少事故的发生。
我们在高温炉周围设了一些栏杆。机器上没有任何开口能绞住工人的衣服。所有的过道都保持畅通。牵引冲床的开关由一个大大的红色包头包着,只有在拧开这个包头之后开关才能被打开——这就防止了机器被无意打开。
工人如果穿了不合适的衣服,就有可能被滑车挂住衣服带子,或者长长的袖子,以及所有不适合配戴的小玩意——这些工头都要注意到,他们能抓住大部分衣着不合适的违规者。
新机器在安装之前经过了各种测试。实践证明,我们没有发生过严重的事故。
工业不应该是强迫人屈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