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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特洛伊十年后的海伦(1)

这里,我们要说的是一种我称之为阅读魔法的东西,悠闲一下。

博尔赫斯曾在某篇文章中冷不防这么问我们——海伦后来呢?当年希腊人为她打了整整十年血战,牺牲了诸多英雄(或者海贼),侥幸没战死的又在归途海上死去另一批,但谁记得海伦哪去了?这个美到不祥的绝世佳人后来还做了什么?受什么惩罚?她也死了吗?或过着哪样的人生?

我称之为魔法,是因为它如此神奇但通常非常简单,简单到好像你自己应该早看出来,它一直在那里,自始至终就在那里,换个位置转个角度,你当下就看到而且接下来你自己都会了,只是你不是所有人,你永远无法拥有所有人的位置和视角及其生命经历,这是基本限制。但作为一个老读者你其实心知肚明,事情不只这样,这也许需要一点运气,如灵光一闪,但有意义视角地获取来自持续的阅读和持续的思索关怀,是人一生的成果,因此它总是来得太晚,如奥拉夫·斯塔普雷顿说的:“当我一脚踏在思想成熟的门槛上时,我发现我另一脚已踩进坟墓了。”你或者已来不及再转述给别人听,或者说听得懂的人可能又都太老了。

这里,我们先来看海伦——我自己当下一愣,我相信大部分人也跟我一样,是啊,我们非常清楚不笑的褒姒从此消失在攻进城的犬戎之祸烽火中,爱泡汤的杨贵妃则婉转吊死在马嵬坡的某株大树上。当然,某些不死心的日本人坚信她偷渡去了日本,并终老于京都东山之南、深秋有血一样枫叶的东福寺里,最美丽的东西最终只能安置在最冷清、最低温的地方,像某种活性太强的化学元素,现实世界装不下也承受不起。日本人接收了后来的杨贵妃,其实只是延续神话而非人间的好奇,利用的大概就是白居易《长恨歌》误留的口实对吧,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海伦是否也跟她这两位同等级的姐妹一样,故事结束了,角色消失了,静静退场我们不用再管她?而且还非退场不可,这样才能画上句号,让世界恢复平靖?

其实并没有,如同现实人生总持续延伸没有句点。在下半场的《奥德赛》故事里,同一个海伦仍明明白白、大大方方地现身,也讲了一些话,但奇怪也念《奥德赛》的人就是容易视而不见,或心有其他见到了转身就遗忘。这说来倒是阅读常发生的事,我们不知不觉会跟随着书写者、跟随着说故事人亦步亦趋地走,有点像被斑衣吹笛人笛声催眠的幼童,整个世界凝缩成一条单线路径,不记得其他,就算路旁坐着这么个美丽的海伦也一样。

所以说书至少一定得重读,同一条路走两次三次四次,你就有多余的心思才有机会注意到别的。

海伦的再次出场,是因为尤利西斯之子特勒马科斯急欲知道父亲是生是死,女神雅典娜向他说出“有翼飞翔的话语”,引领他乘坐“壳体发黑的快船”(防水处理过的船)四处打听,他辗转抵达斯巴达,恰好逢上斯巴达王也就是海伦之夫、金发的墨涅拉奥斯为自己一双儿女同天办婚礼喜筵,其中女儿是海伦出走前亲生的,她嫁的是已故阿喀琉斯的儿子,真不知道这对新人怎么样想、怎么消化上代的恩怨。在此,荷马(或是称之为荷马的希腊人)仍给海伦超级巨星般的待遇,她稍稍延迟到众人坐定、谈话进行中途才缓缓走出来,容颜如光依然,现场一切暂停下来,阿德瑞斯特替她搬座椅,阿尔基佩拿羊毛毡,女仆菲洛提来装满精纺毛线和金纺锤的银篮放她脚边,“海伦在椅上坐定,椅下配有搁脚凳”。我们由此也窥见了她的坐姿。

放海伦脚边的银篮很有意思,大概当年希腊妇女居家也是随时打毛线做女红的,即使贵为王后,这就像中国人说丝织品是王后嫘祖负责的一样,日后还演化成某种仪式。

这其实是《奥德赛》全诗气氛非常独特的一场,大家劫后一起回想特洛伊往事,一路讲到仍不知人在何处的尤利西斯,所有人顿时哭成一团。比较冷静的墨涅拉奥斯王先止住眼泪,要众人停住悲伤,重新洗手用餐,也就在这时候,海伦做了件很特别的事,她拿出一种药汁滴入众人酒里,“那药汁能解愁消愤,忘却一切苦怨。如果谁喝了她调和的那种酒酿,会一整天地不顺面颊往下滴泪珠,即使他的父亲和母亲同时亡故,即使他的兄弟或儿子在他面前被铜器杀死,他亲眼目睹那一场面。”

没错,这是嗑药,不为祭祀降神的纯嗑药,而且药效持续二十四小时。经历特洛伊不容易回首的日子,如今海伦显然随身携带着这药物,这还是她特地从埃及女波吕达姆娜那儿学来的。

海伦有一个好丈夫,这救了她,也让她有下半场,还让她不仅仅是个美女而已。在充满妒恨、夫妻随时随地算计相残的希腊神话中(上从宙斯和赫拉),这位金头发的斯巴达王可真特别,只是好得容易被忽略。他战阵上如狮,却是个温柔无比的丈夫,两部神话故事中,我们没听到他对海伦讲一句重话,人前人后,相较起来,尤利西斯,对他审慎贞洁的妻子珀涅罗珀就坏多了、不信任多了。我们回想当时他和情敌帕里斯王子在战阵上放单决斗,所求的也就只是让海伦好好回家,不必劳师开战,不需要多害人命,荷马有时用“善于呐喊的墨涅拉奥斯”来替代“金发的墨涅拉奥斯”,显然他是个嗓音嘹亮而且敢于大声说话的人,但他当时讲的是:“现在请听我说,我心里特别忧愁,我认为现在阿尔戈斯人(即希腊联军)和特洛伊人可以分手,你们曾经为我的争执和阿勒珊德罗斯(即帕里斯)的行为忍受许多苦难。我们两人中有一个注定要遭死亡和厄运,就让他死去,其他人赶快分手回家——”

除了跟着妻子海伦用药物克服记忆、平息内心,墨涅拉奥斯显然也借助了命运和诸神,这是另一种药物。海伦以受了美神阿芙罗狄忒(即维纳斯)的捉弄来宽容自己闯祸,墨涅拉奥斯也接受同样解释,把这场婚变和恶战归诸众神的操控——这是有神时代的明显方便之一,把人的犯错丢给不可测的神负责,人祸转为天灾,人比较容易为彼此都留一点余地,要回头、要改过重来相对有台阶;借着神的介入,打断掉错误的因果逻辑铁链,人得以离开某道直指炼狱的单行道,丧失一点点高贵和尊严,来换取新生的可能。所以基督教常说骄傲是某个不赦的重罪(因此丧失赦免可能之罪),但换一种说法如格林在《问题的核心》讲的是:“只有真正用心高贵的人才犯这种错。”

特勒马科斯此行有打探出什么来呢?完全没有,斯巴达人知道的还不及他原来的多,真正知晓一切的女神雅典娜要他白跑一场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以更现实地把这看成是一个儿子绝望的努力,但我们其实也可以选择相信,这“多出来”的一段完全是为了海伦,荷马记挂着她,一如三千年后的博尔赫斯记挂着她,在所有人已沉落在遗忘的时间之流时。

编织自己罪状图像的海伦

我们再多看海伦一点,这终究是历史难再得的一个美人。

我们说,如何写出一名绝美无匹的女子呢?第一笔该如何开始?第一笔总是决定了往后的语调和说法。《伊利亚特》中,“她发现海伦正在大厅里织着一件双幅的紫色布料,上面有驯马的特洛伊人和身披铜甲的阿开奥斯人的战斗图形,那都是他们为了她作战遭受的痛苦经历。”这是我们所见到的第一个海伦画像,而且还是再通过报讯的女神伊里斯的眼睛,整个画面极宁静,而海伦显然是悲伤的受苦的。紫色染织在当时昂贵珍罕,只有王室阶层的人才用得起,这给了这个“女人中的女神”轻轻髹上一层光泽;但真正会让人心头一凛的是她织布的图样,居然就是她挑起的而且此时此际正在城外如火如荼进行中的战争,她是最重大的关系人但却也是记录者。海伦这是默默在存留自己的滔天罪状是吧(“你可以选择沉默,你所织的图样都可能成为历史的呈堂证供——”),而这也同时呈现着绝佳的所谓后设效果,我们感觉好像还有另一道平行的时间之流,另一双抽离这一切的不仁眼睛,另一种命运及其无可拒绝安排,我们甚至会一半同意,海伦是在执行某个更巨大的意志,她和其他所有人并不完全同在一个生命平面之上。

女神伊里斯捎来的紧急讯息是她前后两任丈夫马上要进行这一场赢家全拿的决斗,此刻海伦“心里甜蜜地怀念她的前夫、她的祖城和她的父母”,她以一方白巾遮头,流泪走上城墙望楼。第二个海伦画像,仍然是通过他者的眼睛,仿佛荷马真的不敢直视她,如同只有鹰才能直视太阳——城楼上是特洛伊王和一干长老,“他们年老无力参加战斗,却是很好的演说家,很像森林深处爬在树上的知了,发出百合花似的悠扬高亢歌声。”但此刻面对遮着脸的海伦,他们全放低声音只彼此听到,仿佛话语的锋芒会割伤她:“特洛伊人和胫甲精美的阿开奥斯人,为这样一个妇人长期遭受苦难,无可抱怨,看起来她很像永生的女神。不过她尽管如此美丽,还是让她坐船离开,不要成为我们和后代的祸害。”

无怨无悔了这是。也许真正温柔的不是斯巴达王墨涅拉奥斯,而是因为海伦自身的缘故。海伦从头到尾称呼自己是无耻的人,但特洛伊老王唤她“亲爱的孩子”,安慰她且同样把过错全归天神;特洛伊第一勇士也是最高贵英雄的赫克托尔对自己弟弟帕里斯毫不留情,说他是诱惑者、色鬼、长着俊俏脸孔的懦夫,但转头向海伦却永远只说最温暖的话(日后我们还会听到海伦亲口证实)——荷马没真正说出海伦容貌,海伦露面的机会其实也不多,但只要有海伦,我们发现荷马立刻会更换一种说故事的语调。她走在的地方,时间会缓慢下来,话语声音会降低,烟硝味消失,空气变得很干净,人的愤怒也暂时止息,只留下单单纯纯的不幸和悲伤。现实生活中,我们或许不见得对海伦这样的女子没意见,但荷马几乎说服了我们,所以我们说,一切温柔的真正源头,其实正是心中想着海伦的诗人荷马自己吧。可是这个诗人明明是个瞎子(如果我们全相信的话),想想欧洲几千年来排名首位的美女,居然是由一个瞎子讲述出来的,或者说,是由一个瞎子一次又一次想出来的。

我们不清楚海伦真正容貌,倒是通过她双眼才看清希腊这一干会战死、会平安回家主帅的个头和长相,包括将在续集独挑大梁的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很显然是那种说起话你才感觉出他奕奕神采的特殊之人:“他立得很稳,眼睛向下盯住地面,他不把他的令牌向后或向前舞动,而是用手握得紧紧的,样子很笨;你会认为他是个坏脾气的或愚蠢的人,但是在他从胸口发出洪亮的声音时,他的言辞像冬日的雪花纷纷飘下。”城楼上,特洛伊老王手指阿伽门农、尤利西斯、埃阿斯等分别问她这是谁,海伦也一一据实回答,但她极心细地注意到有两名应该在场却不在场的希腊故人,她的同父同母兄弟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克斯。海伦心知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并未随军远征,另一是“由于畏惧涉及我可羞的舆论和许多斥责而没有参加战士的行列”,躲在后头不好见人。不管哪一种,海伦知道她的兄弟在希腊全地已无立足之地,所以跟着她说:“但是在他们亲爱的祖国,拉克德蒙的土地已经把他们埋葬。”这是海伦最心痛的话。

比起褒姒或杨妃,海伦很显然不是一纸美人图而已。我们读整首《长恨歌》(几乎是中国最仔细的一首美人叙事诗),其实并不真的知道这个让大唐盛世为之倾颓的美人想些什么,只有人们看她而从没有她看别人这种事,好像美丽一旦超过了某个临界点,她的眼睛就不再有生物性的视觉功能了,成为玉石或星辰,只是某个巨匠的镶嵌装饰之物,只是美丽的必要构成一部分;海伦不同,她很大一部分是真人,是会爱上他人还会因此昏头抛弃一切的一名女子(相对来说,一颗宝石或一幅名画,只有你爱上它走向它,没有它迷恋你奔向你这等事不是吗?),是一个妻子,以及人家的女儿姐妹云云。我们可以察知她看着什么想着什么,包括在决斗前这样最迫切也最为难的夹缝一刻。这是她迎风站在城楼上的身姿,遮着脸的白巾必定也不时飘起,而城下决斗的正是她前后两任丈夫,她对两人的情感也重叠存在,并不相互替代(宽容地说,同时喜欢两个人这应该还是可能的吧)。因此,美丽果真不祥,它会把人寻常的、可理解且不那么困难收拾的错误或仅仅是一时冲动(我们一生谁不会有呢?),放大成只犯一次就毁天灭地倾国倾城,这非常非常危险。所以归咎于美神阿芙罗狄忒也许是再对不过了,美丽会是人承担不起为之受苦的东西,而且让人变得易碎,连同方圆之内的全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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