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闭上了眼睛,淋浴的水温暖而有力地让肌肉松弛了下来。她想放松一下自己,水那强大喷力仿佛像无形的手指按摩她的头部和颈部,带走恼人的忧伤。
葬礼上的悼词令她感到讽刺。一个亲切的丈夫,一个称职的父亲,总是在有需要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一个家庭的悲剧性损失。一个社会的可悲损失。她怅然若失。
“就像在头顶上开了一个洞。”
红玫瑰笑了笑她自己说的话。“陷入疯癫的初步迹象,”她补充道,以消除自己的念头。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么心痛?她漫无目的地研究起了沐浴露。他抛弃了她,背弃了她、她的新家庭和一切的一切。他太固执了,甚至不留商量的余地。
她感到一波新的眼泪又要袭来。较远那面墙上的镜子已经被水汽笼罩,现在她只能看着镜子对影自怜,眼泪不禁喷涌而出。
“我会想念你的,老爸,”她平静地想道。“但是你仍然是地球上最大的混球。”
卫生间的门咔的一声打开了。
“卡斯?”
红玫瑰本能地擦干眼泪。“我在呢,宝贝。”
她擦了擦布满水汽的淋浴房镜子,露出一个小窗口,看见她的爱人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衣袖然后挂在挂钩上。爱人爱人的归来稍微让她舒缓了情绪,她咧嘴一笑。她转身拿起沐浴露,挤在手指间,往皮肤上抹。
淋浴门被推开了,红玫瑰没有回头。她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滑过她的背,然后环住她的腰。
“嘿,宝贝。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手指抚摸着她,然后停了下来。“葬礼怎么样?”
红玫瑰叹了口气。“尘埃落定。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她用自己的手捂住了爱人的手,轻轻地揉着。
“我应该跟你一起去的。”
“他不是你爸爸。”
“为了你,我也应该去的。”
红玫瑰抓住爱人的手。“那样,他会一直在他的坟墓前转悠直到他们把土填好的。”
“如果是其他日子……”
“别管它了,好吗?”
红玫瑰感觉到爱人爱人的嘴唇贴在她的颈后。她放松了下来。“那你今天怎么样?”
“哦,老样子。又一次正义的胜利。”她在脖子上吻了一下。“抱歉,卡斯。”
红玫瑰转过身,一缕秀发掠过爱人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与警司之间有多糟糕?”
“要是你还是那样蔑视法庭的话。”
红玫瑰拽了拽爱人的头发,把她拉到近身,然后模仿米妮鼠的声音。“法官大人,露丝督察试图陷害我无辜的客户。请把她赶出法院,并撤销案件。”
“你栽在书本里面最古老的伎俩上了,督察。长期以来,那是我做无罪辩护最简单的一个方法。”
“万一他们又去伤害别的老妇人呢。”
“但督察,经过调查,他们是无罪的。一定是别人干的。”
“你真的是一个邪恶的家伙,菲利帕·克莱顿·沃德律师。”红玫瑰伸长手臂抓住她的爱人爱人,“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论工作上的事情了。”
皮帕急不可耐地从双唇伸出舌头。“这个我完全同意。”
“哦,皮普……我需要你。”红玫瑰把她的爱人拉到跟前,把她的嘴唇靠在上皮帕的嘴唇上。她闻到了樱桃和薄荷的味道。“要不然你进来,如果你不能让我脱罪的话,那我们走着瞧。”
皮帕拱起了一道眉毛,已经解开她的上衣。“我想我需要非常仔细地检查一下证据,督察。”
这时,他们听到外边传来一声关门声。
“妈妈?卡斯?我回来了!”
红玫瑰眨了眨眼,抱以歉意的微笑,皮帕不情愿地将纽扣扣回去。“现在不是时候吧?”
皮帕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大不了。明天早上之前,我还有一大堆材料要处理。”
红玫瑰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待会儿你要处理的材料就只有我一个。”皮帕瞪了一眼说。“卡斯,你有时候真的就像一只发春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