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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木棉树下,我遇到了你

少女说,她叫昔草。

少年说,他叫经年。

两个人在木棉树下,彼此贴近的目光,偶尔被叶子上滑落的残雨打断。

昔草说,那天谢谢你。这是你的伞。

经年说,嗯。不客气。

简单的谈话。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愈复杂,愈不安。

余下的空白,由一段沉默来填补。

经年说,我经常看见你寄信呢。

昔草说,是啊。我要寄给的那个人,一直在城市之间流浪。

她又说,我也经常看见你。

他笑,我不是经常修单车呀。

她摇摇头,不是修单车的时候,我在你们学校的光荣榜看过你的照片呢。你经常考第一名呢。

他又笑了。

他不小心问了一句,你寄信的那个人,是谁呀?

她就望向远方。她的眼神里有一个荒凉的世界尽头。

她不肯说。

他也不再说话。

清晰的沉默又慢慢地补全每个喧嚣的细节。

跟其他男生也无不同。他亦堕入了陷阱。

叫莫莫的女生,轻易就抓住了他的初恋。她来找他,告诉他她想和他在一起。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平静而充满热情,眼睛瘦瘦的,像是淡薄的一片儿。

她的嘴唇依然涂着胭脂般的红,在被班主任三番四次地警告后,断然地我行我素。她坚持用成熟的味道来与这青春的疆域划清界线。

她和其他女生不同。那些人仍被泡在单薄的青春里,千篇一律地,头发飘扬,眼神明亮,身上有梦想的光芒。而她,用某种固执来确认自己长大了。

莫莫拉上他的手。彼此的体温在手心里重叠成一片。

她又燃起眼睛里的火,熊熊地烧着他。

“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经年说不出话,仿佛要说的任何拒绝的话都会被她制造的火焰的漩涡给吞噬。可他坚持不肯点头。女生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她说过的甜言蜜语,他不会是第一个听众。

摆明了是一个陷阱。好大好大的坑,她在下面展开双臂,甜蜜蜜地迎接他。她仿佛是长了天使翅膀的魔鬼,诱惑着他的心。他忽然察觉到,他只是一个凡人,抵挡不住魔鬼的引诱。

雨后的空气里,她的面容突然显出前所未有的美丽,在温柔的暗影里逐渐清楚地显现出来。经年开始想起那天被她堵在办公室里的情景。

好像她的手又不安分地侵入他的衣服里,到处游走,到处驯服他敏感的神经。

她手段很高。她知道这种亲密的接触不是一个十七岁的男生所能拒绝的。那会一辈子留在他的印象里,是光阴也无法覆盖的烙印。

一星火苗自心底的某处点燃,身体里所有干燥的气体都被加以利用,火苗遂发展起一场大火。经年觉得全身都热起来。

他无时无刻记得这种感觉。莫莫给予他的,霸占了他所有的梦境。

那种十七岁的欲望像被装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歇斯底里地叫嚣。

下一次再见到昔草。经年的单车后面已经坐着了另一个女生——莫莫。

他和昔草打招呼。对方只是投过紧张的一瞥。经年看见酗酒的男人警觉地望过来,那肮脏的目光像一盆洗脚水泼到他的身上。他不舒服,不做停留便离开了。

莫莫在后面问:“你认识那个女的?”

他点了点头。“说过几次话。”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他愕然,并且否认。

“怎么会呢?放心,我不会一脚踏两船啦!”

她没生气,只是淡淡说:“不是就好。要是你喜欢她,会有大麻烦的。”

“怎么这么说?”

“因为那个女的是那个男人的小老婆。你敢追求她,弄不好会被那男人杀死哦!”

经年猛地刹停车。

心脏迅速收缩,急速跳动。

车水马龙的街边,耳膜被疾驰而过的汽车声一遍一遍地碾碎。

他回过头。有些生气。

“你怎么乱说话呀!昔草是那男人的女儿,不是什么小老婆!”

莫莫不屑一笑。

“我没乱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女的不是那男人的亲生女儿,只是继女。很久之前,她妈妈带着她嫁给了那男人,后来她妈妈跑了。那男人十分生气,说是母债女还,等女孩长大了就得当他的小老婆。”

“不是真的!”他叫起来,“怎么会这样子呢?不会的。”

莫莫不以为然。

“怎么不会呢?这个世界本来就这样的不可理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上次我们班有个男生写了一封情书给那个女的,结果被那男人发现了,跑到我们教室去闹,吓得那男生都退学了呢。”

经年咬了咬嘴唇,天气明明很潮湿,他的心却干燥得连声音也蒸发了。

他大口呼吸。空气中大量的水分子灌入喉咙及肺,他还是觉得渴。城市,干涸的鱼塘,他犹如一条失去水分的鱼,慢慢地风干,又或者腐烂。

然后,他一路都没有说话。

莫莫搂着他的腰。脸贴着背。两个人的体温,被一层薄薄的衣衫分隔。

她谈起很多话题,自说自话,可她乐此不疲地谈起她所见过的有钱人,穷人,她的词汇充满了崇拜与鄙视,艳羡与讥讽,统一在她独特而刺耳的声音里。她说她喜欢有钱人,长大以后就算做人家的小三也不错。她还说她讨厌穷人,因为她家就很穷。所以——

所以,她妈妈只能以卖身为生。

每天接待不同的男人。

她妈妈是妓女。

她再次重复这个肮脏的词,她可以丝毫不知廉耻地告诉他这件事。经年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一个孩子这样说自己的母亲,那她一定很恨她妈妈,恨她的出身。

赤裸又直接的怨恨。好似被剥去皮的野兽,露出的骨骼和内脏,连血也红得骇然。

每个人都有其与生俱来的宿命。富有或贫穷,从出生的那一天,就是上天的安排。所不同的是,有些人试图去改变。有些人只懂得怨天尤人,然后站在路边,悲愤地看着坐宝马车来上学的孩子,嘴角试图抹起一丝不屑,却沉沦进更彻底的失败。

一模一样的女人。

只是更老一些,更沧桑一些。站在门口,朝来往的猥琐的男人挤眉弄眼。

经年自然而然地把车骑到那女人的面前。莫莫惊奇地叫出来:“哎!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家呀?这是我妈!”

他笑了笑,不语,把车篮子里的书包拿出来,还给她。她接过,俯上来,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站在门口抽烟的女人见怪不怪。两片薄薄的,凉凉的目光。

头顶是一片阴灰的苍穹。潮湿的墙和地面,暗色调的光线。

经年忽然想起香港电影里某些颓靡的镜头,大朵大朵烂漫的寂寞,浅灰色的风,幻化的黑白,女人拈着烟头的姿势像极那些电影里站在街头揽客的妓女,眼神说不出的落寞。

“妈!我回来了!”

莫莫朝女人叫唤。女人头也不点,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骑着单车的经年。

“又换一个了?”女人冷哼一声。再想说什么,莫莫已经走上楼,得得得的脚步声,将楼道里的阴暗迅速地合上。

女人眼角气愤地翘起来,“什么态度?!靠!养了你十七年就懂得顶心顶肺!还不如生块叉烧算了!”

说着,女人生气地将烟头扔到地上,踮起高跟鞋狠狠地踩灭。

不知为何,经年完整地看完这一幕。他停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看着这对母女。看她们彼此之间讨厌对方,恨不得对方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他清楚地感受到这种亲情之间的相互怨恨,如一只只膨胀的热气球,飘向空中。

女人忽然又望过来。这一次,确实地咧开嘴巴嘲笑了。满嘴被烟熏黄的牙齿。

她说:“喜欢我女儿的都是白痴,她比我还贱!”

他忍不住,小小声地反驳:“你女儿,其实还不错。”

她扑哧一声,嘲笑的嘴巴咧得更大。

“哎哟!难道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吗?你就是个笨蛋呀!”

他从面无表情,到生气地瞪她一眼,只用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然后,他把全身的力气都注入脚踏上,让它带着他乘着风迅速地离开这个地方。

他听到女人又在后面叫起来:“哟!老板!要不要来消遣一下呀!给你算便宜点啦!”

这样的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

那个女人,经年只见过一次。

之后不久,她就死了。

经年从莫莫那里听说,有个嫖客不给钱,和女人吵了起来,争执之间,女人就被捅死了。当时,她在房间里发出很痛苦的呻吟声。她向女儿求救,可是住在隔壁的莫莫根本听不见。

莫莫蹲成一个忧伤的姿势,双手擦着眼,闪闪的泪光碎在空气中。

经年坐在旁边,想不出合适有力的话来消灭这个女生的哀伤,便只能一言不发,做一名沉默的旁听者。他听到她说:“本来,我能听得见的。我住在妈妈隔壁。能听得见的……”

从小学起就能听见,隔壁房间那些翻云覆雨的声音。

她能感到墙壁在抖,地板在震。她能听到陌生男人充满快感的咆哮。那些声音,像粗糙的沙粒一样磨擦着她的皮肤。有时候,她被吵得无法学习了,就躲到床上,拼命地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

有一次写作文,她把这些事写进去,结果念出来后,大家都在笑。她描写得多么生动,一边读,还一边模仿那些叫声。没读完,老师就气乎乎地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拉出教室。

她至今记得老师那时的吼叫声:“莫莫!你这个贱小孩!你妈是妓女!你长大以后也是妓女!”

她无法不讨厌那些声音。她甚至想把自己的耳朵割掉,成了聋子就听不到那些肮脏的声音了。可这不是她的错,她比其他小孩更早地扯入成年人的生活中。后来,她听不到那些声音了。

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她的听力依然好好的,可是隔壁房间这么近的声音她就是听不到。她想这也许是一种心理障碍,心里有扇门关上了,把那些嫌恶的声音都拒之门外。

那天晚上,女人被杀死的那天晚上,莫莫仍然没有听到隔壁房间的呼救,安静地做着作业。她竟然还为解开一道普通的数学题而兴奋雀跃。她甚至为此特地叫了一碗饺子外卖,犒劳自己。

曾经在那一瞬间,她安静地吃完饺子,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是空气变质了味道,还是四周太过死寂?她走过妈妈的房间时,一个想敲门的念头飞快地经过脑海,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敲门。

莫莫多么害怕打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内裤。

直到第二天早上,上学,她饿了,需要钱买早餐,这才敲开隔壁的房门。

门没关。她轻轻推开后,发现她讨厌了很多年的那个女人倒在地上,拥抱着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寂寞地死去。

女人干睁着眼睛,莫莫不知道,女人残留在眼里的那一缕依恋从何而来。这个世界太残酷,很应该义无反顾地掉头就走才对。

静止了。时间,声音,呼吸,都定格在那一刻。

汩汩的,从很遥远的地方,忧伤逆着时光泄露而来,流湿了双眼。

有些人,我们以为很恨她。

可当她离开了,我们却悄悄地悲伤,悄悄地流泪。

我们的心一直欺骗着自己。

只在最后一刻才变得诚实。

这一次考试。考砸了。

光荣榜里没有他的照片。

他站在光荣榜前,久久注视着自己下滑的名次。实在考得太糟糕了。不知是一时失常还是最近真的没用功。

雨又下起来了,接近透明般的温柔,他感受大批大批凉薄的潮湿,无声无息地撒落。

有些人撑着伞经过身边。那些人说闲话,脸躲在伞里,指指点点。

“嘿,知道吗?这次那男的没考年级第一呢!”

“切!有什么奇怪?你不知道啊,他跟那个叫莫莫的女生走在一起啦!都说近墨者黑嘛!”

“哦!那个妓女呀!”

“嘘!小声点!”

可那些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喧闹,他的耳朵隐隐生疼起来。经年颇为气恼地回过头去,却只看见无数的伞经过眼前。分不清那些闲言碎语来自哪里,它们很快被越来越大的雨水给冲散。

全身都湿了。他和这个潮湿的城市,融合在一起。

等放学的人差不多都走光。经年突然向四周环顾了一下,确定不会有目击者后,他飞快地拣起一块砖头,大力地砸烂橱窗。玻璃发出巨大的惨叫声,破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于是,疯了的雨水就钻进去,打湿了那一片光荣的名字和照片。

他逃跑得很快。脚步飞溅起雨水。

仿佛后面有人追着一般,他不能喘息地奔跑着。所有的呼吸都乱成一团,他失去了目的和方向,只为了摆脱而奔跑。可笼罩在上方的天空依然用疏而不漏的阴影捕捉着他。

而后,雨停了。经年在树下喘气的时候,雨点停止继续袭打着他的身体。可十厘米之外,雨仍孜孜不倦地落下来。他抬起头,看见了一把伞,和伞下的另一个人。

昔草那幅展开的笑脸,有如彩虹的弧度。

她说,你怎么了?

他等了好久才说,我觉得很忧伤。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不好的女生。

那个女生,别人都叫她妓女。

最后这句话,他没能跟说给昔草听。他觉得那是一个女孩最后的尊严,谁也不能忍受从情人口中听到妓女这样肮脏的称呼。

她也没有追问下去。

“到铺子里坐坐吧。”昔草说,“你身体很冷,需要一杯热茶。”

他想她说的对,可是他诚惶诚恐地望铺子里望了一眼。

昔草又说:“没事。我爸他出去了。”

她伸出右手,牵起他的左手。

那是温暖和湿冷在小小的手心一次安静的相遇。

他默默地任由她把他带进铺子里。他在想,她的手多么纤弱,他能感到每一节手指骨的存在。少女的体温就沿着嶙峋的骨节传过来,抚平掉他升腾起来的忧伤。

他喝着热乎乎的茶,感觉身体暖了些。他问:“那个男人真是你爸爸?”

她有些不解:“真的呀?怎么这么问?”

“可他经常打你。一个父亲不会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的女儿。”

昔草笑了笑。可没有幸福支撑的笑容,很快便垮了下去。

一张脸全碎了。

她忧伤地说:“他不是我的亲生爸爸。我的妈妈以前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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