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是清纯男,还不是睡着女人的身体成了‘狂情’的第一头牌,现在红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告诉你,你就是被我们玩的,你以为还会有正经女人会看上你。”刻薄而恶毒的话语并没让男子失去微笑,这些话他已经听了好多年了,甚至有比这更恶毒的,他早已麻木。
苏锦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轻轻一手挽住男子的手臂,扬起好看的唇角,一手用面纸温柔地拭去他发上,脸上的酒渍:“亲爱的,红酒对皮肤好,多喝点没关系,别学我弄脏了衣服。”她现学现卖的功夫也不错。
男子一时怔忡,看着苏锦温暖而明媚的笑容,如万里无云的晴空,让浸在深海里的早已经失去知觉的心渐渐回暖,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继而转向金夫人,声音不卑不亢:“还有这位太太,亚当是靠实力吃饭,他没偷没抢,你凭什么这样说他?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请你不要打扰他。这样像泼妇追着一个牛郎跑会有失你尊贵的身份。”
有些呆愣的金夫人,更是怒火直窜:“你算哪根葱?”
说着,一个巴掌就对着苏锦漂亮的小脸蛋扇了过去……
男子一把拉过苏锦挡在身后,那个巴掌就这样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右脸上,五指红印带着被戒指划出的血痕。
苏锦看着男子,目光明暗不定,透出自责,胸口也紧窒了起来,沉重地像压了千斤巨石,她转向金夫人,目光灼亮,想要发怒时,而他却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冰凉的掌心。
他吞咽了一下喉咙,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直直地看着金夫人,透出前所未有的危芒,让金夫人不寒而栗,后退两步:“金夫人,刚才这一巴掌就当我给你的赔礼,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侧头对着苏锦微笑,浸染上温暖,学着她的口吻:“亲爱的,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别担心,我们走。”
他牵起她的手从容而去,留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金夫人。
他很熟悉这里,走的都是比较偏静的地方,没一会儿便出了“狂情”。这时外面已经是黑暗的世界,处处灯火辉煌。
晚风习习,将苏锦的短裙掀起,她想伸手去按裙角时时,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地抓着男子,一时差涩地别开了头。
男子看了一下他们相握的手,然后松开,脱下黑色的外套给她披上,遮住她差点外泄的春光:“我是严夜,你呢?”
“我是苏锦。”这才是他真正的姓名,在狂情里的除了当官的人,都取了外国艺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然后她跑开了,到旁边的药店买了一盒创可贴回来,打开取出一张,撕开,严夜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特别有些别扭:“贴上止血,最好去医院看看,以免留疤。”这张脸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我宁愿它毁掉。”他扯掉她手中的创可贴和药盒扔在地上,脸上阴霾一片,“刚才你为什么要帮我,是同情我还是你也看上我这张脸?”
没有女人不为他这张销魂的脸动心,难道她也不能免俗?
“你有需要我同情的地方吗?”她按住裙缘,蹲下去捡起地上的药盒,“我和你的处境又相差多少?”
她站直身体,眼眸晶亮,目光如炬,唇角微翘,却染上淡淡的薄凉,裙角在风中轻荡,纤弱的身影揪得人心发疼。面对他,她内心的心酸的过往就那么一股子涌上来,可能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都缺少温暖,又渴望温暖。
严夜的看着她坚强不屈的模样,竟然如哽在喉,胸口漫上酸意:“我先送你回家。”他拦下了一辆他拦下了,离开了狂情。
他将苏锦送到了她所住的兰亭苑,她把外套还给他,向他挥挥手,转身离开:“苏锦……”
“怎么了?”她回头看着,眸亮如星。
“没什么,好好休息。”他欲言又止,把心里好多话都堵了回去。
苏锦往她住的三幢一单元而去,她在十楼,房价要便宜一些,月供起来也没有那么吃力。虽然有一个家却没有她的位置,每年春节回去一次,感觉到亲人的生疏,渐渐地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刚走到楼下,她愣住了。
欧羽烈侧靠在车身边,低垂着头,额前墨黑的碎发垂落少许,如刀雕般的侧脸线条冷峻刚毅,安静的他可以迷惑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她。可是她知道他恶劣性格,绝不会被他无害的表相欺骗。
“鸡和鸭,绝配。”他漆黑地眼底闪过浓烈的嘲讽,鄙夷着下等人的情感交流。
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了她的地址,那么关到她的真实身份和名字也应该了若指掌,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主动进攻,绝不让人有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大半夜的,烈少不在美女的温柔乡里,跑到我这一小老百姓的楼下做什么?”苏锦漂亮的脸蛋扯开笑容,轻松地走过去,“难道烈少喜欢在这里看星星?”
也许她不应该这样去挑衅他,毕竟他一个一身散发出危险的男人,像暗夜里的猎豹,优雅而致命。她却没有避开他直视过来的凌厉目光,微抬起尖巧的下巴回望他,即使要屈服也不会是现在。
“我在等你。”他很直接,声间低醇有力,“你可以觉得受宠若惊,但不要轻易玩火,小心痛了自己,也烧到别人。”
他一身散发出迫人而危险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变得紧张,带着强大如龙卷风的掠夺气势向她逼来,让她有一种要被他吞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