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哭笑不得的望着依偎在自己身侧的女子,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无奈和不解。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这女子的脑袋撬开看看,里边装的究竟是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女子非但不有所避讳,反倒堂而皇之地他亲近,甚至、甚至是调戏于他。就算以粗犷豪放而著称的江湖儿女,也不至于开放到如此地步。
可他重伤未愈,短时间内无法正常活动,实在是避无可避。
许久,文晓思才悠悠转醒,意识逐渐回笼,记忆也像潮水般涌入脑海。她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救了一名行刺的黑衣人!
回过头,对上梦中那似曾相识的冷峻面庞,她的眼中冒出无数问号,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丫的,难道我还在做梦?”
“不是。”
回答她的是一道寒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男音,文晓思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不愧是冰山,连声音都这么冷。
为了进一步求证,文晓思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根儿上掐了一下。
“哎哟!”
那钻心的疼痛告诉文晓思,她并没有白日做梦,是如假包换的极品冰山美男!不过,她跟大帅哥同床共枕一宿竟什么都没做?
真是天理难容啊!
“那个,你的伤还好吧?”懊悔完的文晓思忍受不了沉寂的气氛,遂率先出声。但不得不承认,这位帅哥可真够冷的,估计把他往那儿一摆就可以清爽一夏。
既然人家不理她,文晓思就不再自讨没趣,反正冰山美男惜字如金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起身整理一下衣衫踱出房门,可找了几圈仍没发现小桐那抹单薄的身影,想必那丫头又跑到前边看热闹去了。
哎——
她这个主子当得未免也太失败了些啊有木有?
来到厨房,文晓思简单煮了锅清粥,弄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盛了两份端回房间。
推开门的一刹那,顿觉迎面扑来一阵慑人的寒意,文晓思出于身体的求生本能,刚要向后侧身,剑锋忽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ohmyladygaga!”文晓思怪叫一声,紧忙稳住身形,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嗔怪道:“喂,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倘若再多来几次,即便我侥幸没死于你的剑下,也会被吓得心率衰竭而亡!”
待文晓思把托盘摆在桌上,才看到执剑倚在门边的罪魁祸首,不悦的哼哼两声,小声嘟囔了句:“真是的,伤还没好就这么勉强。”
说罢,她将人扶重新扶回床榻上坐下。
“这是我做的清粥小菜,可能不合你的胃口,但为了能尽快复原,你多少得吃上一些。”文晓思端起粥,试了试温度,见对方依旧反应,便径自把勺子递到他的嘴边。
只见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将勺中的米粒慢慢咽下,直到一碗见底,黑衣人才摇头示意自己饱了。
文晓思坐在桌边吃起她的那份,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反正她就那么一问,也没指望那冰山能回答。
半响,那边传来两个虚弱却不失凛冽寒气的字:“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