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干粮,谭歌就打坐调息身体,今天目视了许多场的战斗,这让谭歌受益匪浅。
以前在山村里,他心中唯一的厉害人物就是父亲,每次出门打猎都是父亲带回来的猎物最多。
如今在这里已经不是那个偏僻的小山村了,也没有了打猎一说,如果真说打猎,那他和聂畅儿此时就是嗜血堂追捕的猎物。
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变成一个绝世的高手,找到父母,替聂伯伯报仇。
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个希望终究只是谭歌的空想。
“对了!”谭歌惊叫一说:“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他不顾聂畅儿的惊讶的眼神,连忙从包裹了里拿出一个木盒。
“这是什么?”聂畅儿打起精神,有些疑惑的问道。
“嘿嘿,这个东西还是你送给我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谭歌笑道。
说着,他小心的打开那个木盒,木盒里有一块布料包裹,打开布料包裹,里面赫然是那株聂畅儿替谭歌寻得的金乌草。
这金乌草表皮十分的脆弱,如果不小心划破一点,那所有的药效就会随之而流失,药效全失的金乌草甚至还不如一块树皮,而金乌草全部的精华便是在它的根部。
姜黄色的根不看似不起眼,可里面却是放着金乌草的所有药液。
“啊!原来是金乌草!我还以为它在我们逃跑的时候丢失了呢!”聂畅儿一声惊呼,惊喜道。
这可是她和谭歌冒着被三足金乌诛杀的风险才挖取的,现在再看到时当然感到惊喜。
“我一直都放在包袱里,害怕咱们逃跑时损伤到它,我还专门找块布料把它包裹起来才放进盒子里,看来保护措施做得还不错,金乌草没有损坏。”谭歌笑着说道。
“快把它服下吧,咱们这一路不知道还有多少凶险……万一在路上把它丢失或损坏了,挺可惜的。”说到“不知道还有多少凶险”时聂畅儿的眼神一黯,从新古城到北齐山路途万里,期间路途艰难困阻更是不必说。
如果再遇上居心叵测之人,更是麻烦。
谭歌看她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当下便不再说些什么。
拿起金乌草,双腿盘坐地下,将身体调息到最佳状态后,谭歌将金乌草放进口中,牙齿轻轻的的咬破表皮,顿时一股带着腥味和清凉的液体流进口中。
这股液体居然是金黄色,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药液流进体内,谭歌感觉四体通泰,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全是上下的经脉都似乎在膨胀着向四周拓展,他甚至能感觉的经脉反反复复的伸展。
那种经脉胀痛的感觉让他紧紧的咬住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滴下落。
不过等了一会,谭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药液在他的经脉中躁动的流转着,仿若一匹野牛在四处的冲撞着,这让他感觉十分的痛苦。
聂畅儿在旁边看见谭歌双眼紧闭,脸上,额头上,手臂上的经脉都纷纷暴起如同一条条蚯蚓,经脉中有着金光在全身上下流转不停,异常狰狞十分可怕。
她连忙拿起自己的手帕给谭歌擦拭着头上的汗珠,满脸焦急。
“不用……呃……担心,这是……药效起作用了……啊!”谭歌咬紧牙关,痛苦的说着。
金乌草的药液有这拓宽和加强经脉韧度的作用,正是这种药效,才让服用者在拓宽经脉的同时承受着难忍的痛苦。
其实金乌草可以和其他的灵药中和在一起服用,中和后的金乌草药效非但不减而且还能避免这种痛苦。
但谭歌没有药方和灵药,所以他只能选择把金乌草单独服用。
此刻的谭歌心中十分的焦急,经脉在毫无节制的往外暴出,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他会暴体而亡。
以前翻阅《药经》的时候也没有注明这种情况,金乌草是一种药性非常温和的灵药。
服用后会稍微感觉到经脉胀痛,大部分的药性都会潜伏在经脉中以待日后潜移默化的改变经脉。
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经脉在无休止的扩张,以至于现在痛苦万分,生命也受到威胁。
谭歌不知道是,他和聂畅儿发现的这株金乌草早就成熟是一株年份过百年的金乌草。
金乌草的守护者那只三足金乌之所以一直没有食用,是想把这株金乌草给幼年的小金乌服用,结果却误打误撞下被谭歌采摘。
金乌草生长的及其不易,在悬崖峭壁之上,它要面临着天灾和天敌金乌鸟的双重劫难,所以年份很少有逾过百年。
《药经》上记载的一般金乌草成熟期为五十年,而三足金乌鸟待金乌草成熟便会食用,很少会有像谭歌服用的这种白年份的金乌草,所以和《药经》上的记载会有出入。
这些谭歌自然不会知道,如果他知道肯定不会这么冒失的服用这株金乌草。
经脉的胀痛让谭歌疼的直接大声的叫了起来,守在身边的聂畅儿看到谭歌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歌身上的痛苦略有些减轻,他感觉自己的皮肤上有股温和的能量在慢慢的将凸起的经脉推回。
虽然是股很微弱的能量,但谭歌还是能很清晰的感觉的它的存在,就像是微风吹拂在身上一般。
“这是……灵气?”谭歌先是迷茫,而后心中震撼,最后变成大喜:“这是灵气,我能感受到灵气了!难道我已经升到第六炼了?”
在玄武大陆,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便是半只脚踏进了武者的修炼路途,这让谭歌如何不喜。
炼体九境,第六炼为炼筋境,这一境界,脉拓宽柔韧无比,为步入武者运行真气打基础,更是能感受到天地间少许的灵气所在,这些灵气在人成为一名正在的武者时便可转化为真气。
狂喜过后,谭歌心神逐渐的镇定下来,慢慢的感受着灵气的能量波动。
聂畅儿看到谭歌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上暴突而出的经脉也在逐渐的缩回,直到最后完全缩回皮肤下面,较之以前没有丝毫的变化时,她一直悬挂的心才落下。
她实在不想这个待她十分好,在自己心中有着独特地位的谭歌哥出什么事情。
谭歌缓缓的睁开眼睛,一脸喜色的对着聂畅儿说道:“畅儿我突破到了第六炼了,我刚才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了!”
聂畅儿也为他欢喜,一天都不曾展颜一笑的她,俏脸上也终于有了喜色。
“不过,你不是前几天才突破到第五炼的么,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第六炼?”聂畅儿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我至少需要一个月才有可能突破到第六炼的,难道是这金乌草的原因?也不对,金乌草并没有让人突破的功效!”谭歌亦是不解的摇摇头。
谭歌说的没错,普通的金乌草并没有使人突破的药效,但是他服用的这株不同,这株百年份的金乌草所含的精纯药液是普通金乌草的几倍。
可以说是这个药液让谭歌直接突破到第六炼,而且谭歌的经脉比服用普通金乌草的人经脉还要宽阔和坚韧。
“弄不明白就算了,反正突破了是件好事!”聂畅儿说道。
“嗯,时间不早了……”说到这谭歌的脸色突然巨变,连忙给聂畅儿打个手势示意她不要乱动。
他慢慢的附在聂畅儿的耳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有人在往这边赶来,气息有些熟悉,可能是嗜血堂的人。”
聂畅儿听到此话,立马被吓的花容失色,谭歌对她打个手势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从后面走,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谭歌小声的对着聂畅儿说道。
就砸他们悄悄的走到庙的后门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小兄弟,小姑娘是你们在庙里么?我是况昊啊!”
“是今天那群白衣修士的人!”谭歌此时高兴的对着聂畅儿说道。
今天那群白衣修士救了他二人一命,谭歌很是感激,如今再次听到他们声音怎么能激动。
当下高兴的回道:“况师哥,是我们,你快进来吧!”说着就要去出庙门迎接况昊。
聂畅儿急忙拉住谭歌的手有些疑惑的说道:“谭歌哥,今天那群白衣修士都往南走,为何这个况昊此时还在这里?”
“可能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谭歌随意的说道,说着往庙门走去,留下聂畅儿一人在庙里疑惑的想着。
“我看见白天延逸师兄赠送给你们的马在外面拴着,想着会不会就是你们俩,这一问果然是,哈哈哈!”况昊笑着进了庙门。
一进庙门他看见破庙里就谭歌和聂畅儿二人在,心里放松了下来。
“这间庙里就你们俩么,今天那个追杀你们的人没有再找上门吧?”况昊关切的问着谭歌
“没有,我们今天走小路过来的,不过况师哥你怎么会在……啊!”
谭歌一句话还没说完,况昊突然手中发力,下一秒,他一把抓住在身旁的谭歌,手臂向后猛地一甩,谭歌就“彭”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聂畅儿被况昊的突然出手吓得脸色发白,惊叫一声便去扶摔倒在地的谭歌。
“把玄阶武技交出来,我就不杀你们俩!”况昊手中拿着剑,满脸煞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