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51700000007

第7章 彼此(3)

陪周祥生的女孩子头发又黄又弯,像个洋娃娃,皮肤在暗暗的光线里面像缎子一样闪动,跳舞的时候,她偎进周祥生的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身体随着音乐节拍在他身上擦来擦去,服务员进来送酒,门在开合之间,周祥生看见黎亚非站在包房外面的走廊里,包房里的彩光照在她脸上,闪闪烁烁的,他再定睛看时,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周祥生追到KTV门口,看见黎亚非站在一盏路灯下,瘦伶伶的身子,脚下拖着暗影,像个折了脚的感叹号杵在那儿。

“你怎么来了?”他问。

“——搅了你们的好事,是不是?”黎亚非本来想把这句话讲得冷冷的,讲得像刀片一样锋利,但鼻子堵堵的,一开口倒像在跟人赌气、撒娇。

“你看你,”周祥生让她逗笑了,“像个无知少女。”

“如果我搅了你们的好事儿,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快回去吧,就当我没来过。”

“别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我是认真的。”

“别胡说八道!”周祥生加重了语气,他眼睛四周的皱纹像某种光芒,让他的目光更深沉,“别哭了。”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儿?”黎亚非的眼泪又决堤似地冲出来。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周祥生,双手捂住了脸。

吴强出现在门口,朝他们这边看着,周祥生冲他摆摆手,吴强笑笑,转身回去了。

第二天手术结束后,吴强找了个借口先开车走了,周祥生跟黎亚非坐一辆车往回返。

周祥生早就习惯了跟黎亚非在一起时不说话,但以前他们之间的沉默是宁静从容的,这回,沉默像八爪鱼,东抓西挠,让人不安生。

黎亚非昨天夜里痛哭失声,但今天一早就又恢复了大理石本色,她不苟言笑,对工作认真负责。周祥生工作时倒还能全神贯注,手术完吃饭时,他失手打了个杯子,啤酒沫喷了半桌子,也弄脏了他的裤子,全桌的人都动起来,只有黎亚非端着碗,用筷子夹了饭放进嘴里,吃得那么优雅从容,让他顿生恨意。

他不敢相信这个大理石女人对他动了感情,但显然她是对他动了感情,他不敢轻慢她,像对待其他投怀送抱的女人那样草率从事,黎亚非是个认真的、较劲的女人。

他们开在盘山公路上,一辆丰田越野从后面超过他们,车窗开着,一些男女高声笑唱的声音传到他们耳朵里时,已经被风声刮成丝丝缕缕的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遇上了车祸现场。跟丰田车相撞的捷达车有三分之一处于悬空状态,从碰撞角度上看,它没有直接翻下公路简直是一种力学奇迹。后座位的人被抬了出来,惊吓过度加上头部受伤,意识有些模糊,司机和副驾驶位置上的一对夫妇还没拉出来。

丰田车上四男四女,不同程度地受了伤,现场哭声一片,到处是血渍。

周祥生走到捷达旁边摸了摸伤者,冲黎亚非摇摇头。

“人死了。”围观的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黎亚非也走进伤者中间,有一个女孩子腿断了,脸比纸还苍白,汗珠凝结在额头上,嘴唇抖抖的,黎亚非俯下身子把耳朵凑过去才听清她的话,“——我疼——”

黎亚非把女孩子抱在怀里,眼泪涌上来,她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我知道,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他们闻到酒味儿,跟血的腥气混在一起。

他们忙活了一个小时,才等来救护车。回到自己车上时,他们身上的血腥气充满了车厢。天慢慢黑透了,救护车车顶上的红蓝标志灯灯光异常地醒目。

黎亚非的眼睛哭肿了,身上的新套装血迹斑斑,“真可怜。”她说。

周祥生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她像个小动物,轻轻抽搐着。

他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周祥生没想到自己在四十五岁时又变成了一个少年。

他在单位搜寻黎亚非的身影,她总是在人群中间,但如今她的安静沉着不再令她隐形,而是变成一座山,或者一泓湖水,一团雾。他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也惊异于自己的感觉。

外出时,如果吴强不在,他们会一起过夜。黎亚非总是要求他把灯全都关掉。她的身材很好,但总是试图用衣物、被子之类的东西遮挡住自己。

她的羞怯让他感到好笑,“你是医生啊。”他说。

“这会儿不是。”她强调。

周祥生有许多年没有和女人一起睡觉的经验了。他的老婆十年前就成了别人的老婆,他们偶尔会因为孩子的事情见个面,曾经,她的脸让他厌恶到不能正视,但时间长了,他们变得心平气和,甚至开开玩笑。

“谈上恋爱了?”最近一次见面时,她打量着他问。

他不明白她打哪儿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看上去容光焕发。”她说,“你没当上院长,那就肯定是有艳遇了。”

“我经常有艳遇。”他说。

“这次有些不一样。”她说。

确实有些不一样。他以前最怕女人纠缠,但却对跟黎亚非一起过夜有着强烈的期待,他们朝一个方向微蜷着身体,像两把扣在一起的勺子,她的头发软滑如丝缎,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比任何催眠的药物更有效用。

“今天,我跟他办完手续了。”有一天夜里,他快要入睡时,黎亚非轻声说道。

他的睡意像受惊的鸟飞走了。

黎亚非却很快睡着了。她的身体非常松驰,像一个浆汁饱满的果实偎在他的怀里。

有一次他们出门,赶上了一场春雪,雪花很大,白花花地飘下来,落到地上很快就化掉。天气是下雪天特有的温暖,但地面上化掉的雪水又把冷凉之气返上来,“一半是冬,一半是春。”有人说。

“外面是冬,里面是春。”有人补充说。

周祥生和黎亚非上午做完手术,中午吃了饭开车回家,雪一直没停,雪片似乎变得更大了,棉朵似地飘下来。在到达高速公路路口之前,有一段从两山之间通过的二级公路,公路两边的田野把雪留住了,白花花的一片,在黄昏变得黯淡的光线中,车子仿佛在一望无际的奶油中间穿行。

黎亚非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周祥生往外看,车灯照射处,雪花棉絮似地飘飞着。

“怎么了?”他问她。

“让它们先过去。”她说。

周祥生往外看了看,除了雪花,看不见别的。黎亚非指了指车灯射程的边际线处,他定睛看去,发现路中间,一只动物支着身子,正向他们凝视着。

“——好像是黄鼠狼。”黎亚非说。

他们对峙着,黎亚非向黄鼠狼挥了挥手,周祥生笑了,低声说:“它哪能看得见!”

又过了一会儿,黄鼠狼似乎确定了他们不会突然辗轧过来,便又迈步往前走,它的后面,跟着另外四只,它们保持着相隔一米的距离,一个接一个通过公路。

他们屏息凝神看着它们过去,又呆了十分钟,确信不再有要通过的黄鼠狼了,黎亚非才接着往前开。

周祥生激动不已,他兴奋地转向黎亚非,想说点儿什么,一时却又不知如何说起。黎亚非侧脸的弧线,是那么精巧优美,他没问什么,她却轻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也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我们结婚吧!”周祥生说。

黎亚非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结婚吧。”周祥生又说。

黎亚非一言不发,开到高速公路路口时,她把车停到了路边。雪这时越下越大,棉团似地罩下来,他们听得见雪团拍打车顶的啪啪声。

“我同意。”黎亚非说。

婚礼定在春末。满城的桃花都开了,黎亚非不想穿那累累赘赘的婚纱了,她定了一套日常也能穿的小礼服,浅桃色跟这个季节很相衬。

黎亚非最后一次试衣服的时候,郑昊来了。

自从离婚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瘦了很多,头发很长,胡子拉碴儿的。

“你怎么变成这样儿了?”黎亚非问。

“挺好的呀,”郑昊看一眼镜子,“失恋艺术家嘛。”

黎亚非把他以前送她的婚戒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个还你。”

郑昊看着戒指,笑了笑,“不是我小气,这个戒指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传了好几辈子了,带你回家之前,我带过好几个女孩回去,我妈都不给,见了你,我妈才拿出来。没想到,我们还是没缘分。”

“她恨死我了,是不是?”

“她恨我,”郑昊笑笑,“搬回家时,我跟她说,是我有外遇你才跟我离婚的。从那天开始她就没正眼看过我,也不给我做饭,要不我能这么瘦吗?”

黎亚非的眼泪涌出来,湿了满脸。

“你哭什么哭啊?”郑昊笑,“我还没哭呢。”

黎亚非哭得更厉害了。

“再哭把衣服弄脏了——”郑昊说。

黎亚非回房间把衣服脱下来,换了家常服出去,看见郑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赵本山和宋丹丹的小品,郑昊泪流满面。

黎亚非拿了盒纸巾过去,抽了几张递给郑昊,他伸出手,没拿纸巾,却把她的手腕攥住了,黎亚非说不清楚,是他把她拉进怀里的,还是她自己主动扑进他怀里的。

周祥生跟郑昊一前一后进的小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黎亚非离婚时,房子留给自己,车子给了郑昊。

郑昊和他想象得差不多少,即使他自己不当自己是艺术家,别人也会认为他是艺术家。

周祥生没下车,他想等郑昊从楼下下来再上去也不迟。他没想到,他会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

依黎亚非的意思,结婚典礼是在教堂里办的。除了周祥生和黎亚非的家人朋友,观礼的大多数是医院里的同事。

他们选了城市东郊新建了没多久的教堂。教堂三层楼高,是拜占庭式,面朝田野,簇新簇新的。四周用铁栅栏围出一个院子,庭园里面的丁香树刚刚爆出花蕾。

教堂里面举架很高,说话声音一高,便有轰隆隆轰隆隆的回响。给他们主持婚礼的神父年轻得让人起疑,头发好像打了一整瓶的发胶,一丝丝像细铁丝似地挺着,黑色法衣领口露出来的白衬衫则像两把小刀支在他的脖子下面。

“永恒的上帝,汝将分离之二人结合为一,并命定彼定百年偕老;汝曾赐福于以撒和利百加,并依照圣约赐福于彼等之后裔;今望赐福于汝之仆人周祥生和黎亚非,引彼走上幸福之路。”

神父指导他们交换戒指时,周祥生把戒指掉到了地上,他弯腰四下找戒指时,座席上传来笑声。

周祥生低着头四处搜寻,还是黎亚非的爸爸拣到戒指递给他,他举着戒指回到黎亚非的身边,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可能是觉得刚才笑得有些失礼,现在热烈地鼓掌、欢呼起来。神父把目光转向他们,示意他们安静。

“赐予彼等以节操与多子,使彼等儿女满膝。赐福他们,就像赐福给以撒和利百加、约瑟、摩西和西玻拉一样,并且使他们看到他们儿子的儿子。”

神父合上了手里的《圣经》,分别打量着周祥生和黎亚非,自始至终,他的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严肃地吩咐他们:

“您吻您的妻子,您吻您的丈夫。”

他们的嘴唇都是冰凉的。

同类推荐
  • 如果青春可以重来

    如果青春可以重来

    曾几何时,“神童”教育风靡全国。假若时间倒回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初期,有谁不知道宁铂和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那个时期,宁铂们几乎成为亿万少年学子及其家长的时代英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更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成为宁铂那样的神童。多少年过去,如今的宁铂、谢彥波等一批曾经的“神童”在哪儿?众多大学少年班曾经培养的“神童”们,后来是否都成为叱咤风云的社会精英?
  • 爱是一贴良药

    爱是一贴良药

    细腻的感情,不枝不蔓的文字,没有一贯的潮起潮落,大喜大悲,不过是一个女作家对生活、爱情、亲情和友情的感悟,以及在她背后隐藏了多年的属于她自己的爱故事。谁都曾经历过纯洁无瑕而又充满浪漫情怀的少年时代,只是,当我们离纯真年代渐行渐远的时候,那些曾经的纯洁和浪漫已经变成了一些零星的碎片,被尘封进了记忆深处。不经意间,是谁又将它们轻轻地推回到了我们的眼前。
  • “共和国第一黑社会案”骨干之母的泣血寻儿之路

    “共和国第一黑社会案”骨干之母的泣血寻儿之路

    1998年8月16日,吉林省长春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了曾轰动全国的以刑警梁旭东为首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案件。梁旭东等7名主要成员被判处死刑,另外27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和有期徒刑。9月19日,吉林省高级法院驳回梁旭东等人的上诉,梁等7人被执行枪决。这起我国经过法院审理的第一起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案件,曾引起共和国高层领导的极大关注。国家最高检察院检察长韩杼宾,曾亲临长春市检查指导开庭前的公诉准备工作。这起案件,曾在长春市乃至吉林省,引起强烈反响。然而也给长春市公安机关和整个政法部门,留下一个遗憾:团伙中的骨干分子孟繁胜漏网。
  • 行走的狼尸(外一篇)

    行走的狼尸(外一篇)

    清晨出发,傍晚归来。勇敢的猎人,你走过了两千座山和五百条河流,见过了三百只狼和五十只狐狸。如果你要给人们讲故事,那就请你讲狼的故事吧,因为狼的故事最好听。是这只狼挑起了这场血肉之搏。它已饥饿很久,发现这头牦牛后便紧紧尾随。牦牛在夏天会从雪线下到河滩中吃草,有时候甚至头低下好久都不抬起,似乎地上有永远吃不完的东西。牦牛是肥硕的,走动时四蹄踩出“咣咣咣”的声响,其尖利粗壮的双角看上去让人骇然。
  • 孤胆狙击手

    孤胆狙击手

    1943年,抗日战争进入到了第六个年头。这年冬天,日军集中了20多万兵力合围湘北重镇常德。常德素有粮仓、棉田、茶乡、鱼塘的美誉,它“左包洞庭之险,右控五溪之要”,由沅江入洞庭,走水路可达长江,顺流而下可到武汉、南京、上海入东海;往西是进入川黔的陆上重要通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抗战期间,南京、武汉相继沦陷,国民政府迁往重庆陪都。常德不仅是湘西北的门户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而且是交通枢纽及物资集散地,更为重要的还是拱卫陪都重庆的重要屏障。
热门推荐
  • 皇上后面站,本宫罩着你

    皇上后面站,本宫罩着你

    她是浴火重生的凤凰,他是翻云覆雨的苍龙,强强联手平青山派、闹皇宫、闯逍遥城、护灵族、平天下。本文一男配一女,也有纯爱官配。感人微虐,微喜。已完结~放心看~番外在新书里面~《我觉得,咱们可以发展一下》~爷爷和大伯的爱恨纠葛~纯爱,不喜慎入,本人不好虐,基本就是轻松愉快,剧情需要会小虐一下~本书属于慢热型~
  • 重生之将门女相

    重生之将门女相

    名门之后,氏族嫡女,舍红妆,袭素衣,拾枪剑,斗文武。一腔智囊,决策千里。一身戎装,征战万里。功成之日却惨遭至亲背叛,一杯毒酒、一剑诛心、夺命手刃她的却是她倾心相护之人!半生戎马奔腾到头来只是笑谈一场,血溅华宫,赤红焰火熄灭深宫,雪漫漫,芳魂逝。可,天不负她!凤凰涅槃,地狱重生!重生来过,她也还是她,只是她却变成了执棋之人!她司懿,就是那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舍心弃情,阴狠毒辣!立朝堂、战沙场,狡猾丞相、聪勇女将,今生她只为自己而活!既然今生无法安宁度日,那就让她搅乱这一池静水又怎样?!明枪暗箭,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源源不绝,扶幼帝,战天下,一代女相名扬天下!但所谓高处不胜寒,她要的只是安宁逍遥罢了,到头来她竟也只是孤身一人,冷冷清清。直至惊世秘闻重现,世间皆震,受尽苦难之时,却不想,消失已久之人忽现并以自己从未想过的身份出现眼前,此时才知,他竟一直默默相护,默默相伴,默默为了她颠覆天下!寻寻觅觅,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是这个“默默”又为何物?司懿表示终身不解!小剧场:(一)“丞相大人,您还欠我一个人情呢。”男子笑的温和,月光洒落,零零碎碎的撒在如玉脸庞竟是一时恍惚了人眼,迷醉了人心。“哦?竟有此事?本相…不知啊……”女相大人坐在石櫈上疑惑抬头,看着那坐在对面执棋男子温柔笑意,心中顿时防备,可对上他的眼却没由来的心虚。“丞相大人是想吃了就不认账吗?”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之上,女子心头一颤,浑身发毛,哈哈一笑之后竟站起身子转身就跑!只是还未迈步,威风凛凛一朝女相的后领就已被人提起。“娘子,该还债了。”声音温润,女子哀叹不已,自己聪明一世,怎地就遇到了如此狐狸?!(二)太阳高升,天气炎热,但是帝都之中朝堂之上,此刻上演着激烈的口舌大战!“皇上!丞相明昭阴狠毒辣,冷酷无情,做下无数阴损之事!为我夏恒,还望皇上将其贬为庶人,赐予极刑!”工部尚书一脸的痛心,就差老泪纵横了。“皇上!明昭虽为将军府大小姐,但是也不可横向霸道啊!前日竟然火烧大理寺卿的府邸,使其损失重大!还望皇上明鉴啊!”中书令一脸悲切,好似被烧的是他家一样。“皇上!我家小儿前日出行,偶遇明昭,却不曾想被那明昭打断四肢送回,还望皇上还臣公道!”被指正的女子一袭红白官袍,纹丝不动,站立如松,闭目养神?
  • 故无恙

    故无恙

    时隔多年,再见面,一句迟来的“无恙,别来无恙”,故无恙掩面痛哭,心里多年的委屈仿佛因着这句话消散......你别来,我无恙。
  • 医学摘粹

    医学摘粹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人生若只如初贱

    人生若只如初贱

    一个看似白目实则小聪明无数的红名女玩家勾搭GM不成反被勾搭的悲惨经历。GM——游戏里的绝对主宰,利用职权之便坑蒙拐骗调戏女玩家,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 听说你不爱我了

    听说你不爱我了

    三年前,他们相爱,陆宸对叶朝歌说:“我娶你为妻,相伴一生。”三年后,他们相遇,陆宸对叶朝歌说:“曼曼离不开我,对不起。”如若爱忘了,我该拿什么挽回你。--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别慌,先遛狗

    别慌,先遛狗

    穿越而已,咱带着开挂神兽二哈,一起闯异世。被王爷追?被太傅利用?没事儿!咱有神兽!神兽在此,通通闪开!“我先走!狗子你断后!”“嗷嗷嗷~”本想先逃,谁知狗子跑得比自己还快!“我米粒绝不向恶势力低头......大哥,喝茶,凉不凉?要不要换一杯?”别慌,先遛狗!等等!我怎么变成狗了??
  • 这些年,我浪荡过活

    这些年,我浪荡过活

    欧阳玉林是一个标准的小讲迷,就爱看小讲,无论是任何的小讲都喜欢看,于是爱幻想,也成为了欧阳玉林的一个特征,但是欧阳玉林但有些不以为然,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爱幻想怎么了,爱幻想也是蛮好的嘛。
  • 非洲文学作家作品散论

    非洲文学作家作品散论

    世界文化发展到今天,应该说是多元化发展,不能一味地以欧洲为中心,就像我们评论一个作家是否伟大时,不能以他是否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为标准一样,西方殖民主义者硬说黑非洲没有历史、没有文化,企图轻轻一笔,把非洲悠久而灿烂的文化勾销掉,这当然是痴心妄想。由俞灏东、杨秀琴、俞任远合理变化组的《非洲文学作家作品散论》辑录了非洲大陆上最富盛名的文学家的作品并加以评析,为你娓娓道来非洲大陆的文明历程。《非洲文学作家作品散论》一套五册,并向全国各高校内部发行。
  • 十三狱

    十三狱

    文革时,大山深处的某个工厂里,人们发现一场已经结束的武斗现场十分诡异:死去的所有人身上都找不到伤口,但地面和房间却全部被鲜血浸满,整个场景犹如十三层地狱中的“血池狱”。而应该在现场的一名女青年却离奇失踪,只是在地上留下一块灼烧过的黑色痕迹。40年后,小城黑车司机周源,惊恐的目睹了一个男子在自己面前自燃而亡,同样只在原地留下一片焦痕。很快周源发现,自己流出的血液,竟然会莫名燃烧起来!为了摆脱自燃而亡的命运,周源和朋友们开始努力寻找怪病背后的真相。但当几十年前后两件事的联系逐渐清晰,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真相被慢慢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