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居里,赵宣琳和莘菲在丫鬟的服侍下了换了干净衣服,拿大帕子拧干了头发,各喝了妙姐儿叫厨房送来的姜汤,这才缓了过来。
恢复了镇定的赵宣琳见了莘菲,眼圈就红了,蹲下身子,对莘菲行了礼,“今日之事,多谢姐姐的相帮。救命之恩,宣琳没齿难忘。”莘菲知道她是公主,自然不敢受此大礼,赶紧上前扶起赵宣琳,“举手之劳,姑娘客气了。”
赵宣琳也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便见荣嬷嬷和红菱搀着老太夫人并一大群丫鬟婆子进来了。
“琳姑娘可好?可有受凉?”老太夫人还未见到人便急得一迭声的问道。
看见赵宣琳立在那,便赶紧上前欲要行礼,被赵宣琳止住了。
“老身罪过,惊了琳姑娘了,若是琳姑娘有个不好,老身真是万死也不能抵过了。还请琳姑娘恕罪。”老太夫人满脸惭愧地请罪道。
“老太夫人不必如此,原是我央哥哥带我私自来此的,况且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府上的韩先生相救呢。”赵宣琳看向莘菲道。
二人的一番对话不仅吓住了旁边服侍的众人,也吓坏了正跟进来看笑话的黄莺儿和傅如玉,还有替莘菲和赵宣琳担心的张芳榆和韩丽芸。
能让老太夫人这个一品诰命夫人请罪的人,还能有谁呢?黄莺儿和傅如玉的小脸刷的一下吓白了。张芳榆和韩丽芸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今日之事,母后那里必是瞒不下的,但请老太夫人放心,宣琳自有主张,不会连累府上的。”赵宣琳说完还看了眼已然吓得说不出话的黄莺儿和傅如玉。
又走到莘菲面前,握住了莘菲的手,向她点点头。
然后对老太夫人说道:“那么宣琳就先回去了。”说完带着服侍的丫环嬷嬷走了出去。老太夫人也赶紧跟上送了出去。
春华居里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天啦,才刚那是公主呢,怪不得有如此的气度呢。”张芳榆惊叹得和韩丽芸说道。
那黄莺儿和傅如玉都快哭了出来,闯了如此大祸,两人心里焉能不怕。
见莘菲镇定地在那坐着喝茶,韩丽芸跑过来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公主的身份,要不你怎么这么冷静呢?”
“姑娘说笑了,我哪里能知道呢。”莘菲笑着回答。
“也是,连我们都不知道呢,你怎么又会知道呢。”韩丽芸又转而说道。
妙姐儿走过来向莘菲行了礼,“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先生了,幸亏有先生施救及时,否则我们府里还不知要招来何等大祸呢。”
莘菲赶紧扶起妙姐儿,“原也是我应该做的。不必多礼。我也是侯府的人,不是吗?”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都疲乏不已,都各自散去休息。那黄莺儿和傅如玉也都各自回府不叙。张芳榆和韩丽芸也都告辞而去。
与妙姐儿一道送走了众人,妙姐儿也撑不住回去歇了。莘菲也才得空带书儿、篆儿回府。
回到自己家,莘菲已经累得连晚膳也没用,和韩张氏告了罪,便回房倒头就睡了,这香甜一觉睡到了次日辰时初刻。
莘菲待要起身,才发现全身酸痛,不由得心里叹气,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不过就是跳到荷花池了救了个人上岸,就累得如此,想当年她可是游泳健将呢,50米的游泳池游上3个来回也没问题。看来真得好好地锻炼锻炼才行。
正这么想着,莘菲便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下来,龇牙咧嘴地穿好衣裳,想出屋走走,做做广播操什么的。篆儿正推门进来,看见莘菲已穿好衣服,便放下手中的托盘,赶紧过来扶着,“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呢,昨儿个才泡了水,虽说是暑日,但毕竟对身体不好不是?有什么吩咐您叫奴婢就好了。”
“你把你家姑娘看成那弱不经风的了,没事,就是身上有些子酸痛罢了。”莘菲笑道。
“那也得好好养几天才行。”篆儿忽然拍着自己的脑袋,“瞧奴婢这记性。才刚侯府里派了嬷嬷过来,传老太夫人的话,叫您这几天在家好好歇着,等身子大好了再去伴读呢。还带了好些个补药什么的来呢。”
“也好,那我就再偷几天懒吧。给嬷嬷谢银了吗?”莘菲松了口气,问道。
“这些周嬷嬷都带着书儿早就办好了。”篆儿道。
“嗯,书儿也不错,周嬷嬷调教得好。”莘菲很高兴新买的几个丫鬟看来都很实在,上手也快,便一边在院子里走着,一边做着伸展运动。
伸手、踢腿、扩胸……莘菲只管自己做的痛快,忘了篆儿还在身边,“姑娘,你这是……”篆儿惊讶地看着莘菲。
莘菲一时哑然,楞了半天,笑道:“这啊,是你姑娘我自创的健身操,你也别楞着了,跟我一起做。”
篆儿掩着嘴看了会,便拉着后进来的书儿一起也跟着做了起来。
三人绕着小院子走了几圈,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做下来,都汗涔涔的。
“怎么样,身体松快多了吧?”莘菲感觉身上轻松多了,问向书儿、篆儿二人。
“嗯,真的呢,姑娘,感觉身上舒服多了。”书儿甩着手道。
“那咱们就天天一起做。”莘菲道。
书儿和篆儿都拍手叫好。便服侍莘菲洗漱自是不提。
莘菲在家足足歇了三天,第四天上便又往侯府里去了。
往日里都是府里派车将莘菲接进侯府二门,再由软轿接进春华居里。今日,在二门里下车时,就有婆子过来伺候着,“老太夫人房里传话来,叫韩先生先去庆安堂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