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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冰释(1)

杜宇飞找了份工作,在报社做美术编辑。他和乔远一样,学国画,但乔远学写意人物,杜宇飞学青绿山水。

乔远想知道“美术编辑”跟“青绿山水”之间有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关联?比如构图或者色彩方面的。

杜宇飞说有屁关系啊,“就是排版工,排版都用电脑,标准的软件,哪儿都一样。”他说话声音不大,音色清澈,这让他无论说什么,都不显得过分——如果你不是太仔细留意他说的内容的话。

乔远不熟悉报社的工作——那该是种什么状态?但他愿意相信,那和自己在艺术区工作室的生活,肯定截然不同。他不知道杜宇飞为什么要去干那个?美术编辑,尽管听起来也挺艺术的。

何况美术编辑上夜班,这是杜宇飞强调最多的一件事,“晚上八点到半夜两点。”乔远不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时间安排?听上去并不占用太多时间,何况这段时间本来也没什么用,白天总是有用的,对所有人都是,就像杜宇飞和乔远都在白天画画。可是听上去,杜宇飞还是对此有些不满,他后来说,“地铁公交十一点就没有了”——他回不去了。

杜宇飞是在做了两天美术编辑后,开始在乔远的工作室过夜的。

杜宇飞住在燕郊,离北京三十五公里。他半夜两点从国贸下班,打车来艺术区,车费二十八元,在报社报销范围内。但如果去燕郊——等等,没有出租车会半夜去燕郊。所以,他只能来乔远这里。何况他后来认识了一个黑车司机,车费又便宜了不少。

他们都喜欢画画。大学毕业后,为了安心画画,他们还一起租过房子,在通州,城铁的终点站。他们住在一幢20世纪建成的六层板楼里,那曾经是国营玻璃厂的老宿舍楼。房租令人吃惊得低,让人觉得这肯定不会长久。两个单身男人,各占用一间卧室。小客厅作画室,仅此而已,他们无法让这种生活看起来像要继续下去。那时的夜晚,他们谈论的都是遥远的话题。林风眠是杜宇飞的偶像,而他们都讨厌吴冠中,认为那是“伪水墨”。夜色总是很黑,因为他们住的那幢楼周围,没有路灯,也没有其他建筑。他们孤零零的,小心翼翼囤积方便面,以便应付半夜突如其来的饥饿。

那时候,乔远白天去理工学院教美术选修课,每周两次,这是一件象征大于实质的事情。年轻时的很多事情,都只是象征。其他的日子,他们极少出门,几乎闷出病来。于是杜宇飞看上去皮肤越来越白了,他是内蒙古人,家在呼和浩特,后来他又说其实不是呼市,而是下面的某个县城。他们都是县城出来的男生,乔远来自南方,长江边的县城。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们一起长久生活下去,他们仿佛都知道,这只是临时的局面——一南一北,预示了他们终究会分道扬镳。

后来乔远搬来北京城东北角的这片艺术区,租下工作室,像时来运转的赌徒,他很快开始卖画——这是他们曾经都渴望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乔远也不再去上美术选修课了,他三十岁,需要更实际的东西,而不是象征。

其实杜宇飞比乔远更早搬离通州那幢楼。有一段时间,他们各自的行李都装在白色塑料的整理箱里,一人四个箱子,并不多,但足够装下他们离开县城之后的全部生活。

搬家的时候,杜宇飞说,幸好学的是水墨——他从不说国画,那是含混的概念,他只说那是水墨——如果是油画,那会多出很多东西,画框、画布,在北京干燥的天气里变得硬邦邦的油画颜料,脏兮兮的调色板,难闻的松节油……光想想就很麻烦。

乔远离开通州搬去艺术区的时候,想起杜宇飞的话。后来乔远在艺术区工作室的时候,他开始希望自己学的是油画,不,最好是雕塑,版画也行,壁画也可以,反正他需要填满这间空荡荡的工作室。这里实在太大了,他觉得自己怎么也填不满它,那些宣纸都太轻薄。他像刚刚从洞穴走出的冬眠者,对空旷的空间感到恐惧。何况工作室是天光照明,天花板装有四块倾斜的玻璃,跟大学时代艺术学院的画室一样。光线从正上方进入,让一切都大白于天下、无所遁形,哪怕是那些隐藏得最深的东西。

但没过多久,乔远便明白自己低估了生活中会发生的那些变化,因为他认识了娜娜,她成为他的女朋友。于是他的工作室很快便显得局促,她搬来的第一天就填满了他装衣服的大木箱子,像是一种魔法。

工作室外面,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东侧的房间,是前任房主建的,有两间。外面是餐厅,但他们从不在餐厅吃饭。餐桌边放着微波炉、电冰箱,都是前任房主留下的。里面是厨房,没有燃气,他们用电磁炉做饭。艺术区曾经是工厂厂区,不可能有燃气。

娜娜也很快开始让餐厅和厨房发挥作用,虽然在这之前她从没做过饭。她二十多岁,在西餐厅当过服务员——那不代表她必须会做饭。但烹饪这件事也许很像一种充满创造性的游戏,小女孩们都喜欢这种过家家一样的事情。娜娜兴致勃勃地做饭,很是着迷了一段时间。但在乔远看来,她还是在过家家,她并不真的喜欢做饭,她只是喜欢这种她没做过的事情。不过,她倒是让厨房也被填满了,因为做饭需要太多的准备,需要原材料和工具。冰箱也开始工作,在工作室东边临时搭建的餐厅里,它白天黑夜地发出勤劳的轰鸣。

杜宇飞从通州搬走,他没来艺术区,那需要一笔不小的租金,而其实住工作室,并不那么舒适。这件事不适合他。因为,女人还是需要住得舒适一些。是的,女人。那一年,杜宇飞的女朋友从内蒙古大学毕业了,她如期抵达北京,在通州的房子里凑合了两夜。然后他们搬走了——他们可能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

杜宇飞和女朋友小静从通州搬去了孙河,那是北京城东北五环外的一个地名——乔远那时只知道这么多。他想,至少艺术区也在北京城东北,他们的直线距离并不太远。

认识娜娜之前,乔远有时会去孙河,找杜宇飞,还有小静。艺术区门前,有公交车直接到孙河。孙河也是终点站,杜宇飞说自己总喜欢住在终点站,因为这样上车的时候“会从起点站上车”。乔远觉得他想得太多了,后来又觉得他说得没错,乔远回艺术区的时候对此有了体会。起点站,意味着你总是会有一个座位,无论后面的路上,有多少人都想挤上这辆开往城区的公交车。乔远那时坐在座位上,可以无所谓地看着那些可怜的人们因为上不了车,沮丧地嘟囔着“等下一趟”。可下一趟,也许并不会比现在好,他们还是上不去。那时乔远看问题总显得悲观。

乔远第一次到孙河的时候,杜宇飞在孙河的公交车站等他。在终点站下车的人,只有两三个。杜宇飞总是穿各种颜色的圆领T血,那天他穿一件明黄色T血,告诉乔远,孙河是一片别墅区。他还向乔远解释,为什么这偏远的地方会有必胜客,也因为“是一片别墅区”。

小静看上去是个很适合做女朋友的女孩,比娜娜胖一圈,黑色中长的头发扎成干净的马尾。她也画画,用水粉颜料画色调柔和的插图。

他们住的地方看上去还不错,别墅最顶层的两间,也是天光,倾斜的天花板支开一块方形的长瓦,远处看去,像中欧地区的城堡。

杜宇飞和小静,后来又从孙河搬去燕郊了。燕郊的房子是杜宇飞买的,也是因为“男人还好,但女人还是需要买一个房子的”。

杜宇飞买房子的时候,乔远也有了女朋友娜娜。他们都不再是自由的单身汉。乔远于是认为自己可以站在杜宇飞的角度考虑问题了,但即便这样,他也还是不太能理解。因为娜娜从不说买房的事,尽管他们也许还可以在望京或者通州之类的地方,买套小房子。但娜娜跟小静不一样,乔远这样说服自己。

杜宇飞说服乔远的角度是另外一种,他说燕郊那边还不错,如果不需要每天进城的话,后来他又纠正自己,说燕郊属于河北,进城应该改为进京。

乔远听杜宇飞说起燕郊,好像那也是有天光照明的,天花板可以打开,露出钢化玻璃。这样的设计,不正像为画家准备的么?他和小静都画画,他们为天光照明着迷。

乔远一直没去过杜宇飞在燕郊的新房,因为那太远了些,尽管那也是某些公交车的终点站。他们相约过很多次,杜宇飞希望乔远带着娜娜去燕郊做客。

后来乔远和娜娜终于决定去一次了。

那是那一年春节后,杜宇飞已经连续两个月都在乔远的工作室过夜了。春节期间,他们都回了各自的县城,杜宇飞和小静回内蒙古,乔远带着娜娜回了南方。

杜宇飞回北京的时候带回来两只羊腿,是两只羊腿,其中一只送给乔远和娜娜。

“天啊,我第一次看见羊腿!”娜娜惊讶不已,她也是南方人,城市长大。她又说,“我是说,除了长在活羊身上的腿”,大概觉得这也没说对,她着急起来,补充说,“不对啊,活羊我也没见过。”

杜宇飞羞涩地笑起来。他是那种男人,在女孩面前容易羞涩。但他一米八的身高,又让这种羞涩显得奇怪。

“草原上没什么东西好带的。”他说。

娜娜问,是不是应该放冰箱里?但她并没伸手接过杜宇飞举着的那个白色塑料袋。乔远清楚看见,袋子里血红色的肉,还有一团团的血水。他想了想,从内蒙古到北京需要多长时间,这羊腿也许已经化冻了,也可能它从来也没有被冰冻过,因为杜宇飞说过,“草原上现宰的羊,跟冰冻肉吃起来不一样。”乔远觉得娜娜也许是害怕,那血肉模糊的一个袋子,羊蹄从袋口伸出来,像是受了很长时间的委屈。

乔远于是去接过那袋子,娜娜可能还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活的羊。一条羊腿原来这么重,是他没有预料的。他打开冰箱冷冻室——老式冰箱,冷冻室在上层——看见里面散落着几个冰淇淋,都蒙着厚厚的白霜,应该是可爱多。冰淇淋是夏天的东西,它们错过了季节,便被遗忘。娜娜喜欢吃可爱多,女孩们都喜欢,但女孩们不喜欢羊腿。

杜宇飞又说了些什么,大概是羊肉的做法。春节之后他胖了一些,可能那真是不错的羊肉,乔远想。

娜娜对羊肉并没有兴趣,就像她对这个内蒙古人杜宇飞也没有太多好感一样。那时她已经不喜欢做饭了,最初的新鲜感过去,便只剩下疲劳的重复。她还不喜欢洗碗,这也是重复的没意思的事。

她最初对杜宇飞印象还不错,女孩们对杜宇飞的最初印象都不错。他白净、高大,看起来老实诚恳,是很适合做男朋友的男人,就像小静是适合做女朋友的女人一样。他们很般配。

娜娜是不喜欢杜宇飞在这里过夜,尽管他只占用工作室的沙发,而他半夜三点到工作室的时候,娜娜也睡着了,她不会知道。乔远给了他钥匙,他可以自己开门。

娜娜觉得这样很怪。有一天早上她去卫生间,杜宇飞光着上身穿着长裤在里面刷牙。他没有关卫生间的门,因为他只是在刷牙。

娜娜向乔远抱怨,“他又不是没有家,为什么要住在我们这里?”

乔远于是又解释了一番,关于地铁和公交十一点都停运的事情,而他住得太远,又没有车,他只是在这里暂时躺几个小时——乔远极力让这一切听起来都是很轻巧的事情,就像那些轻薄的宣纸。

他又想,要不要提醒她,她的好朋友唐糖曾经也在这里暂住过几天。但他还是忍住了,娜娜还年轻,她需要的只是一些好听的解释而已。

“可是,他要住到什么时候呢?”娜娜小声地问。杜宇飞那时还在工作室,娜娜和乔远在里面的卧室说话。她放低了声音,怕他听见,乔远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姑娘,他也许可以说服她。

可是,他也不知道杜宇飞要住到什么时候?他上班是因为要还房贷,零星卖出的几幅画跟每月固定的房贷比起来,就像是偶尔的艳遇和婚姻间的差别那么大。可是杜宇飞又想画画,便只能找一份晚上上班的工作。报社美术编辑的夜班工作,这样想来似乎很合适,除了下班太晚不能回家这件事。乔远觉得整件事都像一个连环锁:“因为”和“所以”,其实都是一回事,于是永远也解不开。这样的想法连乔远都感到惊恐,他不能这样告诉娜娜。很多时候,他都会这样对她说,“不会很久了,马上就好了”,所以他那时又这样说了一次。

但这一次,娜娜似乎并不相信他,毕竟杜宇飞已经在乔远工作室过夜已经两个月了。

杜宇飞一般上午十点起床,那时乔远已经在工作室开始画画了。乔远也不是太喜欢那样的时候,画画的时候有一个男人睡在你身边的沙发上,尽管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好多年,大学时代和通州时期。

杜宇飞睡觉很安静,不打呼噜,也不会乱动,但被褥会散发出一种极猛烈的成年男人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乔远觉得,一切都不那么好了——水墨,这是多么微妙的东西,细小的差别便足以败坏掉灵感。

娜娜更直白些,她说不喜欢这种“睡觉的气味”。何况还是另外一个男人的“睡觉的气味”。

但乔远不想因为这个原因便拒绝杜宇飞住在这里,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一个人。那时杜宇飞问乔远,能不能下班后来这里躺一小会儿,等天亮有了公交车,他便回燕郊去。听起来不是太麻烦,乔远想起他们同住的那些单身时光,想来竟像所有故去的爱情那般美好。他一厢情愿地从这件事情里感受到别样的情绪。所以他爽快地同意了,又给了杜宇飞一把备用钥匙。因为他们无法在半夜三点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开门。

杜宇飞晚上三点抵达的时候,应该非常谨慎,因为乔远从来也没有被他吵醒过。他大概都不会开灯,只是脱掉鞋子,倒头便躺上沙发,拉上被子,然后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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