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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达罗威夫人(7)

我赶不上他们,彼得想。他们在白厅街上行军,毫无疑问,他们阔步前进,以稳定的姿态,超过了他,越过了每个行人,好像有一个统一的意志统帅着四肢,而丰富张扬的生活,已经被安置在纪念碑和花圈的台阶下。由于纪律的约束,生活变成一具瞪大眼睛的尸体,人们不得不肃然起敬;可以嘲笑却不得不报以敬意。他们就这样迈步向前,彼得·沃尔什心想,在台阶旁边逗留了一会儿,他们经过所有高耸的黑色雕像:纳尔逊、戈登、哈弗洛克等伟大战士的英姿矗立在他们上空,高瞻远瞩;好像他们也曾同样地克制自己,牺牲,受到同样的诱惑和摧残,终于归为像顽石一样的呆滞。虽然他尊重别人的这种目光,彼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这种目光。他能尊重孩子们眼中的这种目光。孩子们继续向河滨大道行走,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他心想,他们还没有尝到人生的苦果,没有尝到我经历过的一切;他穿过马路,站在他童年时代的偶像戈登的雕像下;戈登单腿支撑,双臂环抱,孑然而立。可怜的戈登,他想。

除了克拉瑞莎,还没有人知道他在伦敦。经过海上航行,他觉得大地仍像个岛屿。孑然而立、默默苟活、十一点半站在特拉法尔加广场的陌生感攫住了他。这意味着什么呢?我在哪里呢?而且,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呢?离婚看来纯属空想。他的情绪如沼泽般低落,三种强烈的情感使他非常惘然:领悟、博爱,还有,似乎其他无法压制而完美的快感的结果,又好像在他的脑海里,另外的手拉动了绳索,移开了百叶窗,而他,什么也不用干,只是站在那无尽大道的起点,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选择向前漫游。他好久没有感到如此年轻了。

他脱身了,像摆脱了一种习惯的束缚彻底自由了,心灵恰似一团任意喷射的火焰,左冲右突,好像即将冲出牢笼。我已经有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年轻了!彼得心想,忘却了本来面目(当然,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感到自己像个跑出户外的孩子,奔跑时看见他的老保姆在不是他家的一个窗口向他挥手。她多么全神贯注啊,他想。他穿过特拉法尔加广场跑向干草市场,对面过来一个年轻女人,她穿过戈登雕像,恍惚间她似乎脱下一层又一层面纱,终于成为他理想中的女人:年轻而高贵、活泼而稳重、肤黑而妩媚。

挺起身子,悄悄地摸了摸小刀,他跟着她,跟着这个女人、这份兴奋,即便是她的背面,也好像给他射来一线亮光,把他俩连在一起,把他挑选出来,好像那随意响着的车声透过神圣之手,轻唤着他的名字,不是彼得,而是他在自己脑海中自称的小名。“你。”她说,只是一声“你”,她用她的白手套和双肩陈述。然后,她走过科克斯波尔街上的登特商店,风儿吹动她薄薄的披风,散发出仁慈和温暖的惆怅,好像要张开双臂,去拥抱疲惫的人们……

但她还未嫁人,她还年轻,非常年轻;彼得想,他在她穿过特拉法尔加广场时曾经见她戴过的红色康乃馨在他眼中燃烧,使她双唇绯红。她在街边等待。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尊严,不像克拉瑞莎那样世故,那样富裕。他跟着她走,心里琢磨,她是不是体面过呢?她很聪明,长着蜥蜴一样自由吞吐的舌头,他想(人需要有点想象,必须有点小花絮),她有冷静处理事情的智慧,不炫耀。

她走着,穿过街道,他跟着她。他绝对不想让她困窘,然而,如果她停下来他会说:“来吧,吃个冰淇淋。”她会很简单地应答:“好吧。”

可是,街上其他行人挡在他们中间,阻碍着他,把她隔开。他紧跟不舍。她善变不已,双颊红润,眼中闪着嘲弄。而他是个冒险家,玩世不恭,机敏胆大,是个地地道道的罗曼蒂克海盗(昨夜刚从印度登陆),无视所有该死的礼仪、店窗里的黄色晨衣、烟斗、鱼钩,不管什么体面、晚宴、背心下面穿着白色紧身裤的老头子。他是个海盗。她继续向前走,穿过皮卡迪利大街,走上摄政街,她的披风、手套和肩膀与商店橱窗里的穗子、花边和羽毛披肩交融在一起,形成华丽的气氛,它渐渐变小,从店里飘到街上,好像黑夜飘摇的灯光,照射着黑暗中的树篱。

她兴高采烈,穿过牛津街和大波特兰街,转入一条小巷,此刻,此刻,那关键的时刻来临了,因为她这时候放慢脚步,打开手提包,向这边瞟了一眼,但没有看他,那是匆匆离别的一瞥,既概览全局又骄傲地永远抛开它。她已经把钥匙插进锁眼,打开了门,一下子消失了;他的耳边一直回想着克拉瑞莎的声音:记住我的宴会。眼前的房屋是单调的红房子,挂着流行的暧昧的花篮。这次艳遇就告一段落吧。

反正,我得到了快乐。我得到了。他想,抬头看着放着淡淡的天竺葵的花篮。他的快乐突然间粉碎了,因为他清楚,很多是假想的;和这姑娘的恶作剧纯属虚构;如同人们构想生活中美好的一面,给自己一个幻觉,虚构出一个她,创造美妙的乐趣或者更多。然而,所有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和人共享,它已经被粉碎了,这非常奇怪,但是真的。

他转身,走上大街,想找个地方坐下,等着到林肯法律协会和胡波·格雷拖来事务所的时间。现在该上哪儿呢?无关紧要,就沿着这条路往摄政公园方向走吧。他的靴子踩在人行道上,不停地响着,好像在说“没事”。因为时间还早呢。

早晨多美好啊!街上到处洋溢着生活的气息,好像一颗健康的心脏在跳动。没有愚笨的摸索,没有优柔寡断,汽车轻快掠过、调头,精确、准时、悄无声息,瞬间停在门口。一位姑娘下了车,穿着长丝袜,头戴饰品,体态清瘦,但他并不感到她非常迷人(他已经尝到甜头了)。彼得从打开的门口望去,赞赏地看到可敬的管家、棕黄色的中国种小狗、黑白相间的菱形格子地板,白色帘子迎风飘扬。归到底,伦敦有独到之处,社交季节,社会文明。他出生在一个体面的盎格鲁—印度家庭,他的家族至少有三代之久都管辖一个次大陆。有时候,即便是文明,也会使他感到亲切,好像是他的私人物品,有时候,他会为英国而自豪,也为管家,为中国种的小狗,为安静的姑娘而骄傲。他知道这些很可笑,然而这种感觉依然存在。那些医生、企业家和能干的女人们都忙着他们的事情,他们都准时、机灵、强壮,很值得他钦佩,他们是一些可以信赖的人,是生活艺术中能够互相帮助的伴侣,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眼前的景象的确令人满意,他要在树荫下坐一会儿,抽一支烟。

那里是摄政公园。是的,小时候他曾在这里散步。他想,奇怪,怎么总是想起童年的情景呢?或许是因为见到了克拉瑞莎,因为女人更多地沉湎于过去,她们把自己和一个个地方联系起来,和她们的祖辈相连。每个女人都为自己的血统而骄傲。布尔顿是个非常好的地方;然而,我和她父亲子怎么也合不来,有天晚上,和他吵得很凶,争论一件事,具体是什么,现在记不清了,大概关于政治吧!

是的,他记得摄政公园:笔直的大道,左手边的小屋出售气球,有一座很奇怪的塑像,上面还刻有铭文。他要找一个空座,不想被询问时的人打扰(他有点睡意)。一个头发灰白、上了年纪的保姆坐在那儿,身边婴儿车里的婴儿早已安睡——那里他能找到最好的座位,便在椅子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突然间,他想起伊丽莎白走进屋里,站在母亲身边时的情景,她漂亮,身材修长,差不多已经发育完全,说不上惊世绝伦,只能说漂亮,顶多才十八岁吧。或许克拉瑞莎和伊丽莎白的关系不好。“我的伊丽莎白。”为什么那么说呢?为什么不简单地说“这是伊丽莎白”呢?就像大多数母亲一样,只是想要掩盖事实真相。他想,她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她太自以为是了。

浓郁的雪茄烟缓缓进入他的喉咙,凉凉的,他一口一口喷出烟雾,烟雾放肆地在空中凝聚一会儿,蓝色的烟雾缠绕着。我今晚要找个机会,单独和伊丽莎白谈谈,彼得心里这么打算着。过了一会儿,烟雾慢慢弥漫,变成沙漏,尖尖的顶端,慢慢消失了;他心想,烟雾的形状真奇怪啊!突然,他闭上眼睛,费力地举起手,扔掉重重的烟袋。他的脑海中闪过颤动的树枝、孩子们的说话声、凌乱的脚步声和来往的行人、车辆或高或低的鸣叫,好像有一把大刷子,把这一切都平稳地扫进他的大脑中。他越来越下沉,下沉,终于陷入轻柔的梦中。

头发花白的保姆继续她的针线活,彼得·沃尔什在她身旁温暖的座位上,打起鼾来。她穿着灰布裙,双手忙碌而安静,好似保护睡眠者权利的使者,又像一个黎明时分出现在天空和枝条混杂的树林中的一个精灵。孤独的漫游者,小巷的侠客,蕨类的干扰者,巨型毒草的毁灭者,蓦然抬头,只见一个巨人兀立路口。

也许是坚信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他会因极度的激情而诧异。他认为,除了一种情绪,一种寻求抚慰、寻求信仰、寻求超越芸芸众生——那些可悲的侏儒,那些瘦弱、丑陋而胆怯的人们的期望之外,我们别无长物。如果他相信她,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就存在。他沿着小路一边行走一边思考,抬头看着天空和树木,并且很快赋予它们女性特征;又突然注意到,她们变得很端庄,仪态很好;微风轻轻吹拂着树枝,随着黯淡树叶的颤动,她们播撒着仁爱、感悟和恩泽;然后,她们忽然飞腾上升,用狂欢的盛宴玷污了虔诚的外衣。

正是这种幻觉给孤独的漫游者装满果子的大口袋,或者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好像妖魔的声音回荡在碧浪之上,或如成束的玫瑰花向他迎面飘来,或似渔夫斩波劈浪以求的苍白的脸颊浮出水面。

正是这种幻觉无休止地浮现,来回踱步,把面目置于真实之前,使孤独的漫游者为之震慑,夺走他对大地的感情和回归的愿望,只给他片刻的宁静作为补偿,好像(他一走进森林就这么想了)所有这些生存的渴望都很单纯,所有事物都融为一体,而这种由天空和树枝组成的幻觉,从汹涌的海水中升起(他老了,已经五十多了),好像从波涛中可能看到一个美丽的身影,通过她高贵的手,倾注着无限的仁爱、灵性和恩赐。他想:让我们永远不要返回灯红酒绿吧,不要再返回客厅,不要读完自己的书,不要磕掉烟斗里的灰烬,不要按门铃召唤特纳太太收拾餐具,就让我们目标这伟大的幻想,一直前行吧,她将抬起头,把我举到她的飘带之上,把我和其他一切吹向虚无。

正是这种幻觉。孤独的旅人不久走出树林,旁边有一个老妇人来到门口,以手遮额,白色围裙飘动,或许在等着他的回来。她好像要穿过沙漠去寻找她丢失的儿子,寻觅一个死去的骑手,去成为在人类战火中牺牲的儿子们的母亲的画像。所以,当孤独的漫游者沿着村中小道前行时,女人们都站在那里编织,男人们在花园掘土,黄昏充满了不祥,一切静止;好像知道并且无畏地等待着庄严的、将彻底毁灭他们的命运。

在食品柜、桌子、摆放着天竺葵的窗台这些东西之间,女房东弯腰擦拭桌子,她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喜爱显得异常美好,令人爱慕,使我们不由得想抱抱她,只是因为想起了人情的冷漠,才顿然停下来了。她拿着果酱,放进食品柜:

“今晚没事了吗?先生。”

然而,那孤独的旅人又向谁倾诉呢?

在摄政公园里,那位很老的保姆就这样在熟睡的婴儿身边编织,彼得·沃尔什就这样打着鼾。突然,他醒过来,自己低声说着:“灵魂死了。”

他大声自言自语:“上帝,上帝!”他睁开眼睛,舒展四肢:“灵魂死了。”这话与梦中的某个场景,某个房间或者某段旧事有关。梦中的场景、房间和那段往事都历历在目。

早在九十年代初,在布尔顿的那个夏天,当时他如此痴迷地爱着克拉瑞莎。房间里坐满了人,一边喝茶,一边围在桌边谈笑,房间里洒满了黄色的灯光,烟雾弥漫着屋子。他们在议论附近的一个绅士,他娶了女仆为妻,他已经忘却那个人的名字。总之,那个人娶了女仆,还把她带到布尔顿来拜访。糟糕死了!她浓妆艳抹,出尽了丑。克拉瑞莎模仿她的样子,说她像只“白鹦”。并且,那个女人一直说个没完没了。后来有人说那是萨丽·塞顿——如果知道她在结婚前已经有过一个孩子,是不是会影响感情呢?此刻,彼得脑海中再次浮现克拉瑞莎当时的模样: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不知怎么回事扭曲变形了,她说:“哎,那我再也不能和她说话了。”这下,坐在茶桌边的所有人好像都坐立不安,非常尴尬。

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而责怪她,因为在那个时候,像她这样成长起来的女孩什么都不懂。然而,他很不喜欢她的举止:胆怯又严厉,傲慢又拘谨。他发自本能地说了句“灵魂死了”。她的灵魂死了,从而给那时刻一个特定的意义,这是他一贯的行为。

每个人都害怕。当她说话时,每个人都好像卑躬屈膝,然后再别扭地直起身子。他还记得,萨丽·塞顿当时像个调皮的孩子,红着脸,俯身向前,欲言又止。克拉瑞莎的确能把人吓住。后来,克拉瑞莎站起来,脸上带着生气,借故离开了。她打开门时,那只毛茸茸的大牧羊狗跑了进来。她狂喜地抱着狗。彼得觉得她好像在对他说:“我知道,你认为我刚才说的关于那女人的话很荒谬,然而,你看我多么富有同情心啊!看我多爱我的罗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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