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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薛家巷(4)

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不少都和女人有关。也爱过,哭闹过,恨得牙痒痒的,其中也有是当真的,在身心上留下了痕迹。现在呢,很多年过去了,大浪淘沙,很多极重要的事都忘了。过去了。仿佛它们从未发生过。女人呢,也不记得了,都老了,成了别人的女人,母亲和祖母了。没有性欲了。有的也死了。不重要了。徐光华现在能记得的,还是那段岁月,柳叶青的时光,和青春,物质,繁华的京都有关的记忆。春天走在大街上,满街梧桐的影子,大街小巷的,一片一片的影子。从巷口走出来一位姑娘,面目清朗,也不施粉黛,清明的眼睛在太阳底下细细地眯起来。典型的南京小户人家的女孩子,大多端庄而娉婷,却不作媚。有人骑着自行车从大街上飞过,大概是个店堂伙计,手里托着一只大银盘,一路吆喝着飞过去了。也有无轨电车,从街的另一头开过来,慢慢地停下了,很多乘客的头探出窗外,也有用手拍打着窗外的梧桐树叶。一辆黄包车在“鸿翔绸缎庄”前停下了,车里走出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大约三十五岁上下,身着织绵缎旗袍,有微微的小腹,付了钱,一路花摇柳颤地走进店堂的阴影里了。

还有一些巷子,当然,巷子他肯定是记得的,他就曾住过巷子,许多人都住过巷子。这里藏着光阴,最日常的生活。一天天地,太阳升起了,落下了,婴孩诞生了,主妇们在谈论米的价钱,男人们呢,在去公事房的路上,还在想着隔壁办公室的女同事,她的娇嗔和微笑,她的裙子是否太短了一些?也在想着时局和政治,也想升迁——听说战争又要开始了,打呀,打得好,这世界的末日,人都死光光了。在巷子里,12幢D座的李家老太太也死了,其实年纪也不大,刚好过了六十五岁生日。青年人在谈恋爱,享受着物质、精神和肉体。在巷子里,新的一批少年又迅速成长起来了。

也有一些穷巷,徐光华也记得,在很多年前,他生活的那个时代里,南京就有很多穷巷,那里住着人力车夫,小本生意人,妓女,大学生。那里的时日是缓慢的,暗淡的,那里头的阳光似乎也比别处更弱一些,其实也不尽然,也许更强些——徐光华没有住过穷巷,他不太清楚。那里头也有梧桐叶吗?有不快乐,静静的希望,一点点的物质生活,也有情感和幸福吗?像这位仁兄——徐光华看着不远处的穿风衣的男人,想,他也是穷巷的人吗?

这十几年来,徐光华每隔两年就要回一次南京,他退休了,无所事事。他最丰华的记忆还是在南京,二十五岁以前。他一生的好日子全留在那里了。——他在台湾混得不好,在一所中学里教国文,教了一辈子,连个组长也没混上。至今也还孑然一身。——那些风流韵事究竟是靠不住的。

现在,两个男人坐在了一起,正襟危坐地谈起话来了。也交换了名片,——那个穿风衣的男人没有名片,他把住址和电话号码写下来交给了徐光华。徐光华注意地看到,他叫吕东升,家住鼓楼附近的薛家巷。

他们在秋天的太阳底下坐着,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已经很稀薄了,正午的阳光仿佛是一瞬间的事了,然而它确实存在过,那样的强烈、旺盛、繁华。现在,阳光开始堕落了,很慢很慢往深里沉了下去。它是一点点的,又是一片片的,很哗然——速率极快。一束阳光打在徐光华的眼睛上,他侧转了一下头,灭了烟蒂,再回来时,阳光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叶子的阴影,它挂在他的眼前,一跳一跳的。

萧索的园子里,有一种东西,它很慢很慢地往深里沉了下去。然而阳光还是在的,它普遍而广大,徐光华很注意看自己的身后,他们的影子在太阳底下拉了很长。

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有一块水泥地坪,有十几对男女在跳舞,跳欢快的华尔兹。他们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男人西装革履,女人们呢,满头华发,也有年轻一些的,体态还相当轻盈,有身段和曲线,她们穿著艳装,黑色的连衣裙,或者鱼尾裙。她们的头发也是经过修理的,梳成了鬏,或者是波浪形的短发,用夹子细细地夹住。她们转过脸来了,确实见老了,在阳光底下,深深的皱纹从脸上浮现出来。

个中也有一些很倜傥的男士,瘦削身材,穿著华达呢条纹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也不系领带,很有当年落拓不羁、风流潇洒的痕迹。徐光华把手按着腿,轻轻地拍打,他想道,这些人中,也许有当年的五陵年少们也未可知。

这就是南京的好处,你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找到从前的时光,看到一些熟悉的场景和事物,还有人。这些人,他们和你一样生活在从前的空气里,不管是跳舞的人,还是坐在长椅上的穿风衣的人,他们愉悦着,恍惚着,可是他们都是忧伤的。

这个城市太适合回忆了,它有背景和底子,它很悲伤。徐光华记得,在很多年前,他生活的那个时代里,南京就有回忆了。老年人在太阳底下坐着,老棉裤裤管里里藏着深深的冬天。中年人很恍惚,有一部份人在静静地过着物质生活,另一部分人呢,他们沉浸到情爱和肉欲的欢腾里去了。穷人们呢,他们走在阳光底下,眯缝着眼睛,袖着手,沉沉的太阳照在他们的身体上,使他们快要睡着了,睡着了。城市很“绿化”,许多梧桐静静地绽放,阳光的深处有很多阴凉。那时候,夫子庙就有很多假古董行,乌衣巷也在那一带;朱雀桥呢,他不知道,它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它是一座桥,但是它在书上,一首诗里,字词间。——它的意境伤感得快要滴出血来,那里头珍藏着富贵,人世的衰亡,呜咽声,回归的日常生活。

现在呢,朱雀桥边集聚了一片片低矮潮湿的民房,雨天的时候,积水会涌进屋里去。夏天呢,本埠的姑娘趿着木屐走上了桥,她们穿上家常的花布裙子,神情懒懒的。也有一种时候,比如晴朗的冬天的晌午,家家户户晒被子了,这时候,桥边的栏杆上就搭晾了很多被子。

——只有青少年和儿童,在这个城市里,他们是快乐的,他们一步步地往前走着,朝他们自己也看不到的未来走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成百上千个时代在这里变更着,开始了,又衰亡了。每一天都处于变化莫测中。物质世界呢,它在上升,前进,它是如此的富丽堂皇,人们已经认不出它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一些东西没变,人们还在过着从前的生活,有着从前人的情感和道德,还有一些场景,它也是从前的。

徐光华很记得,有时候他走在一条小街上,黄昏时分,看见街头有一家卖糖炒栗子的,有人拿着铁铲在锅里搅着,灯光下他的脸被蒙上一层层热气,有些含糊;卖栗子的是个年轻人,一个穿花呢大衣的妇女站在摊前,可是她有点心不在焉,她弯下腰去和她那五岁的儿子说话。很多人从摊前走过了……徐光华也从摊前走过了,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心里一直疑惑着,猜测着,隔了很长时间,蓦然回首,他看见了,就是那个东西,它在那儿,很多年过去了,它从来不曾消失过。

有时候,也会看见一类人,他们从街上惶然而过了,他们的影子在正午的太阳底下,是矮小的、肥胖的。他们的神情,是怯弱的,贪生怕死的,无聊的,充满了欲望的,悲伤的……徐光华定定地站在那里,他看见从前的时光又回来了。从前的人已经死了,可是他们借尸还魂,他们的情感和神态在活着的人身上又醒过来了。

也会在巷子里,看见他所熟悉的时光,——那个千百年来沉淀下来的南京。一条非常干净的巷子,两旁有人行道,风起时,一片落叶贴着地面飞翔,它飞到了一扇银色的铁门上,被吸得牢牢的。正午的阳光底下,家家户户的窗户开了,一个孩子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东张西望的,他是在看风景吗?也有人从窗户底下走过了,在那一瞬间,他抬起了头,他的身体在空气中定定地停了会儿,又继续前走了。

徐光华觉得他是站在自己的身外,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看这些场景,它是那样的安宁,和平,悲哀。他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东西深深地伤了他,使他不安,使他怀念,疼痛,他的眼泪淌了下来。

现在呢,他和吕东升坐在明故宫的废墟里,一张绿漆长椅上,这是1999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夕阳快要落下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没有说话,他们在看跳舞。偶尔徐光华会侧头打量着他的同伴,看见他在绿漆长椅上坐着,不时地拿手去拨弄风衣的衣角,把它塞到身底下,再把它拿出来。——徐光华觉得自己是如此地熟悉他,仿佛他是他的兄弟,甚至是他自己,他让他想起了与这个城市休戚相关的一些东西。

舞场还没有散,草坪边上的一只录音机里正在放一首乐曲,舒缓的三步舞曲。舞池边上,一对男女踏着三步舞曲,在跳华尔兹,他们旋转起来了,很缓慢地,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有一瞬间,两个男人都沉醉到如油画一般浸染开来的画面里去了,他们听着细细的音乐,调子有点似曾相识。两人于音乐上都不内行,徐光华只记得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听过一首乐曲,名字仿佛是《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因为很诗意的名字,便记住了。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乐曲的名字,也许它是一首诗呢,也未可知。

至于吕东升呢,他坐在长椅上,在某一种时刻,他觉得自己是微笑了。他的双腿自然架起,有好几次,他很注意看自己的脚,是不是和着音乐在打节拍,其实没有。可是在心里,他觉得他身体的某一个地方,一点点地全活了。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今天下午,他会和一个陌生人相遇,和他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和他一起说说话。他将和他说些什么呢,说说天气,南京,也许还有时局和政治什么的……也许他会跟他说一些心里话,他的情感和生活,他的苦恼,他会吗?没关系,反正他们都是陌生人,他就要回台湾去了,他们彼此是不搭界的。刚才他们已经聊了一会儿,这个台湾人是个薄舌之徒,一看就知道是个老花花公子。他开朗,热忱,精力旺盛,时常会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会和他谈谈女人吗?——吕东升把双眼睛定定地看到空气里去,微笑了。

这么多年了,他很少有机会和人谈谈女人,没有合适的气氛和环境,没有合适的人——他断定这个台湾人,这个老花花公子,他轻浮而细敏,——他断定他是个合适的人。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他开始说话了。他指给他看一个正在跳舞的女人——他把一双眼睛细细地眯起来,做出很笃定的、大方的神情看那个女人。她穿著黑色筒裙,红色高领套头羊绒衫,很有风姿的样子。她年轻的时候大概是个美女,年老了,容颜仍保持得细致而白晰。仍有身段和微微的起伏的胸,也略略化了一点淡妆,一双松驰的、下沓的大眼睛看到对面人的眼睛里去。

他让他猜测她的年龄。这么说的时候,他微微皱着眉头,做出一幅极自然的神态出来。台湾人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穿风衣的男人,这个无聊的男人——他会跟他提这个!当然,猜测一个女人的年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会跟他说这个。

台湾人说:“大概会有七十吧。”

吕东升笑了起来,说道:“看上去更年轻一些,六十五像吗?”

台湾人摇了摇头,他于这方面是个内行。隔了一会儿,他用很有权威的语调再次说道:“应该会是七十。你只要看她的步态就知道了,她的步态很软。你不能光看她的身段,女人的身段从来是不可信的。”

两人同时笑出声来。吕东升向他身边的人说道:“看得出徐先生是经历了很多事情的。”徐先生听出这话有恭维的意思,客气地摆手,笑道:“我跟你说,一点意思都没有。男女的事情,哧,我是经历多了,可是到头来一场空,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再跟你说呵——”他拉拉吕东升风衣的袖子,说道:“女人过了五十,一年一个样子,隔了两三岁就是一个阶梯,真是看不得。”

吕东升想起他的妻,的确,才四十八岁,就很见老了。他现在很难相信她也曾年轻过、貌美过……然而这是不容怀疑的。这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她穿著月白的衫子,宽大的黄军裤,她的两条辫子又长又粗,挂在胸前,有时候她也会把它盘在头顶,就像蛇一样。他更喜欢她把辫子垂下来,更显得她那张脸娇俏可人。她是宣传队里的红人。也不知为什么,她虽然很美,可是演戏她从来演不了李铁梅,而只能演沙奶奶。把个脸画成了很老的一张假脸。和很多年后她的脸不太一样……完全是另一个人。她母亲也常常说起这个。

现在,她朝他走过来了,她走在三十年前的街道上,那时候的街道很萧条,人迹稀少,然而却有无止境的阳光,它是大片大片的,繁华,热闹,喧嚣。蝉声也是一片片的,无理由地响起,又熄灭了。……那些可爱的蝉声啊,它们现在哪儿呢?很多青年都离开了城市,能够留在家里的,都是一些有权势人家的孩子,或者是独生子女,需要留下来,照顾年迈的父母。

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她穿街走巷,他骑得飞快,一天又一天,他们飞过了城市的所有街道,有时候他也会急刹车,她来不及准备,身子倒在他的后背上。手里的葵花仔撒了一地。她尖叫着,拧他的后背,他脚一蹬,骑着车又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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