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休随黍绒回到澜云阁,关上房门,一脸戒备的望着离休:“谁派你来的?究竟有何目的,我家主子呢?你把我家主子弄哪去了,快说。”
离休难掩匆忙之色,“黍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就是你家主子啊,不信你摸摸这脸,这身子,绝对没有易容。”离休拉住黍绒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摸,当然摸不出来,黍绒把手挣脱开来。
“不对,你绝对不是我所认识的主子,主子不会给自己取名字。”
“那是没有池灵梵卿那样的人来问我名字。”
“主子不会不顾及自己形象,和男子开怀畅聊。”
“那是没遇见那么好看的。”
“主子不会那么大声的对我说话,斥责我。”
“那是我刚起床,还没醒。”
见离休总是有借口回答她的问题,“那我问你,我出谷是为了什么?”
离休淡定的回答黍绒:“你不是出谷查看良田吗?才会遇刺的啊,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讲,我本因外面战乱四起,是你叫我运粮去救济外面的百姓的,然后才遇见敌国刺客。”黍绒一字一顿的说得明明白白,离休压根就不可能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吧,你到底是谁?目的何在?我家主子呢?”
离休见隐瞒不住,自己对这个时空了解甚少,需要人引导,如果黍绒肯帮助她,自己会好办很多,但是就是不知道她愿意与否?内心还在做临死前的最后一番挣扎:“黍绒,我的确是你家主子”
“你还敢说?”黍绒隐隐有点怒气在沸腾,手心变出一把琵琶,几个转身站在几米开外,手扶琵琶弦,随时准备攻击离休。
“别别别,别生气,听我说完。”离休可不是黍绒的对手。
“”
“这具身体的确是你家主子的,不过,不过我和你家主子灵魂互换了。”
“为”
“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更不是我所愿意的,也别问我怎么换回来,我更不可能知道,要知道早回去了,还有,我叫离休,真的叫离休,来自未来,反正是另一个时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答,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在我回去之前可以帮助我吗?。”离休变回了本性,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乞求着黍绒。
离休的大转变惊着了黍绒,“你你你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总得拿出点证据吧?”不能就这么信任她,黍绒还保持着戒备,但是对了,“我们历代谷主都能进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只认传承之人,你和我们谷主只是灵魂换了的话,身体还是一样的,进去只要传承印记,世代谷主都会将传承印记留在下一任的额头上,在遇见传承封印是才会显现,你是不是说谎,一看便知。”
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证明我清白,连连答应。
那是后山的小湖边,自己刚来。还在夸这湖多么多么的美丽,周围全是森林,并没有路可以走,离休很是好奇。
“将你耳朵上的水晶取下来,放在太阳光下。”黍绒就好比一本百科全书,什么都懂,自己如果以后能得到她的帮助,简直是如虎添翼啊!离休偷偷的想着,然后,湖中冒起了一条路,直通湖底。
“你去,如果你能进去,就证明你们只是灵魂交换了。”黍绒也不告诉她这里是否危险,她现在只想要结果。
离休鼓起勇气,向前迈步走,不时还回头望望黍绒,终于走到门口,是很漂亮的大理石,离休感叹古人的巧夺天工,左瞧瞧右瞧瞧,也没有发现进去的渠道,把视线望向黍绒,只有一脸探究,显然并不准备帮助她。记得黍绒说进去要传承印记,而且还是在额头上,离休把小脸到处转,瞎猫撞死耗子一样,她只想仰天长啸,也正准备这么做,刚一抬头,一道光速直窜而下,激活了额间的传承印记,离休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啊,入口怎么还在头顶啊,这算什么奇葩设计啊!简直非人哉!离休缓缓上升,在一半的地方停了下来,感觉自己已经着地,可是却看见下面翻腾的湖水,一阵小怕,感觉踩在透明玻璃上,以往在现代在上海东方明珠上的那种感觉呼之欲出。
黍绒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反而浮现一丝笑意。“这样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了。”继而转身离去。
一段常常的梯子从水里升上来,敢情这入口还是在湖里啊,至于绕这么大的弯儿吗?离休朝天猛翻白眼。脚下也有了动作,没有想象中的阴暗,反而清晰明亮,心情也舒畅起来,边走边哼着歌,打量着这个闲人免进的地方。
地下放满了水晶,照亮整个地道,墙壁上刻了许多石刻画,大多是装饰画,偶尔穿插着仕女图和风景画,依然没能看懂这是什么地方,奇怪的传承。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前方想起,“孩子,你终于来啦,快,快来我看看,哈哈这可得有多少个年头啊”离休没打算答话,只是循着声音前进,还能细细听见数数的声音,终于走到一个看似大厅的地方,那是一个苍老的看起来生命垂危的老妇人,看她打扮,年轻时必是风华绝代。
“算出来拉,有一百七十年了,是啊,就是你,这么多年,你终于回来啦。”激动的老妇人想要站起来触碰离休,却还是无能为力,只能对着离休一直笑一直笑,“苍天有眼啊,我终于可以瞑目了。”老妇人的手突然垂了下去,让离休毫无心理准备。
“老婆婆,婆婆,你这这什么意思啊。”惊慌失措的离休扑在老妇人面前,似乎老婆婆知道很多事情,白白错过这个机会是傻子,确认老妇人已经去世,离休一阵落寞,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在老妇人身边找了找,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失望的往回走去,出了地道,发现黍绒已经不知去向,离休循着自己来时的记忆回到房间,思绪转了一千八百遍还是没有弄出个头绪,总觉得自己在跟着什么走,或许,这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