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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次真那么重要吗(1)

8

挺紧张的,仿佛站在讲台上,下面几十个学生无心听讲,我在黑板上把题目写下来,有点猥亵的意思,胆怯地手持教棒,在每个字的下方点一遍。看明白了吧,同学们,跟我一起读——第一次真那么重要吗?

是这样的,TATA,当你在各种场合问了这个问题,你会发现所有的人都回答说——这不废话吗。然而略一迟疑,你奇怪对这个观点正反两派的反应都一样。不同于大多数未解的命题,这一命题几乎没有中间态度,就像是一个城市被一条大河分成了两半,两岸的人永远处于对立面,却没有人会居住在河流之上。

可能是二〇〇三年,我刚写完第一本书还没出版,也没退学,赶上“非典”放假去上海玩,住在姚远宿舍。他也写东西,我们当时都非常有名,在同一家杂志发表文章,按照发行量计算,全国至少有六十人读过我的作品,比一个班的同学还多。吉野家是其中一个,她没告诉我真名,本来是有网名的,不过还不如这个顺口。别激动,TATA,吉野家国贸分店的前经理,这事跟你没关系,即使你跟我饶有兴趣地讲你当年怎么管理店面,开业时怎么跟其他的分店讨老汤,老汤坏了要加多少洋葱除臭,我也没打断过你的话接这茬儿是不是?

吉野家在线上提出请我吃饭。我认为作为一个有才华的作家接受读者的邀请是分内责任。我问她要不要带上其他作者,我们的作品是同一期发表的。不,她说别人的东西她读不下去。可见那六十个读者也是根据个人喜好分流的,折算下来最多有五个人完整地读过我的作品,我自然倍加珍惜。

地点定在梅龙镇广场,说是离她学校近些。商业街,CBD,我猜想这顿饭得接受多大的致意。她来的时候问我等多久了,我说没多久,最多俩小时,但不怪你,你只迟到了一个半钟头。我那时坐在门外长椅上,右手边是果皮箱,那些文明礼貌的上海人像投标一样远远地朝这儿扔,投准点好不好?

她问我为什么不进里面去等。我说里面没有坐的地方,我又不想逛,只能站着,要是给我一套保安服,站那儿还能自在点。她一定发现我不单有才,还有幽默感,于是带我去了梅龙镇广场最顶层——吉野家。

TATA,你当经理那会儿跟上海部的人有联系吗?说真的,真难吃,我不停地喝橙汁以弥补我浪费掉的一百二十分钟。她说在这儿经常能见到名人。我不知道她指的是梅龙镇广场还是吉野家,然而这样的开场真好,我可以迅速回一句——是吗?

几年后我去那儿出差真的是为一个名人做事——阿玛尼。公关小姐提醒我还有机会跟他合影。刚听到时我为我即将看到做过六次拉皮的脸激动不已。我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是最后还是成为不受欢迎的客人,我只是试图在他手臂上刻个“到此一游”什么的。

“我不喜欢你的小说。”她说。

“是吗?”那你他妈请我吃饭?

“他们的小说我也不喜欢。”

“我明白了,你花钱买这杂志,翻一遍发现上当了,找个不那么烂的,替你给他们传个话。”

“不用那么好心,他们没救了。至少你以后可以教别人怎么写小说。”

“是吗?”

后来就是她讲话,我喝橙汁。她说她不是上海人,假期来这儿学新东方,几千块的学费可以让她很地道地叫出每个牌子的英文名字,不过她爸爸在上海有公司,好像还有个女人,她妈妈不同意。她觉得她妈妈真傻。

“我爸少给我妈钱了吗?”

“不知道啊,给多少?”

“就是嘛,况且我们还是苏北人,没有钱会更让人瞧不起。”

“江苏北部?”

“上海人瞧不起苏北人的,苏南人也是,他们也把自己当上海人了。”

“是吗?”我是来这儿玩的,不是给你们评理的。

饭后她就拉我去看她喜爱的一个牌子——Esprit(埃斯普利特)。她说一个作家的内心应该是贵族式的,但是如果没有华丽的衣着,他的自信会撑不住的。好生动的一堂课,但是我爸不在上海开公司,我所有的钱要自己来赚。我被迫挑了一件五百多的T恤,悄悄问导购有没有打折的款式。有个七折的,原价一千三。

“穿上这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走在街上她评价道。

“是吗?像个内心高贵的作家吗?”

在下午她要我陪她在长风公园散步。她想到或许我可以写一部教别人怎么写小说的小说。TATA,《恋爱宝典》这样的吗?

“你都出汗了。”坐在长椅上她突然把手伸进我的新衣服里。

“是吗?”我转头看她,这时她抓着我的头发吻起来。

TATA,我本来想用一大段描写的,比如微风拂面,发丝过耳,这东西对我来说虽不是那么重要,可是毕竟以前没碰过。我刚才试了几次,每次就逃不掉最后一个镜头——我从她的双臂中挣脱出来。

“你干吗?”

“没事。”我说,我把新衣服扯平。

我是不是因为太傻了她才笑的:“初吻?”

“也不是,就是没吻过。”

十分钟后我们进了一间钟点房,四小时一百二。我那时没经验,看小说里描述动辄就是一夜过去了,电影是直接干到第二天穿衣上班,两百四十分钟哪够啊。

她在床边脱衣服,每脱一件就报一下原价多少钱,她是几折买的,后来穿的时候她又报了一遍。

“这也是Esprit吗?”我问。

“他们不做内衣,这是维多利亚的。”

“为什么你身上不文个Esprit?”

“那不成A货了?”

我把事情跟姚远说了,我要他保证不许写进小说里。我的口气既不兴奋也不萎靡,就像我的双腿一样酸软的腔调。他听后沉思很久,跟他缜密的作品一般,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遗漏的重要环节——在哪儿开的房?

吉野家再找我的时候我正在洗衣服。她电话里问我在干吗。我说我还在试着清醒过来。

“出来吧。”她说。

我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这一次又是微风拂面,发丝过耳。我没挣脱,还挺主动地问她要不要再开房。

“我一会儿得上课。”

“是吗?”

“不过你可以用手指。”

“你打算把全套教给我?”

她坐到我腿上,我的手被她牵到裙子里。“并不是每个手指都有用的。”

“那我也不打算砍掉几个。”

“你指甲太长了。”

“这不怪我,你又没提前说。”

湖上一小船,正慢慢朝这边划。我盯了他们半天,原来他们只是面对我们倒着划。太阳隐去又从云中现出来。我的手臂有点酸了。

“他们会看见我们的。”我说。

“他们会原谅我们,因为我们是恋人。”

“我们没谈恋爱。”

“我知道,别说话了,专心点。”

“那我换只手行吗?”

“不要,我喜欢偏右一点儿。”

划船男女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水面荡起的涟漪仿佛在窃笑: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敢回头看背后是否有人,脑子里全是《我们的时代》里的片断。

“我在等你说停。”我说。

“再快一点,姚远。”

“我不是姚远。”

“再快一点!”

我告诉她我名字。

她突然站起来,指着我说:“你小说写得那么烂。”

“我以为你知道。”

“把手拿走!”

“你先坐下来,卡着呢。”

一年后她来上海过生日我们见过一次。她是上海狂。有丝袜狂,熊猫狂,但真的还有上海狂。她觉得除了认识假姚远,任何有意义的事都应该来上海做。

派对结束她来我家,掏出剩下的面包请我吃,还是那样:“我喜欢的一个牌子,面包新语。”

“搞到真姚远了吗?我想起来了,他是上海人。”

“我现在对这些都没兴趣了。”

“对了,生日快乐。”

那一天她十九岁,过去的一年里她两次堕胎而弄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有些人装不知道躲开,有些人三天两头往她家送花送水果。逃避或殷勤都让她难以接受,躺在床上冷漠地看一拨人来一拨人去,对于花瓶里怎么有这么多花这种傻问题她概不回答。症结是没有爱,接下来她似乎更为疯狂地试图从性中找到它。第二次怀孕她不告诉任何人,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就暗下决心,如果确定你无权拥有爱情的话,那就把寻找的地图——性——也抛弃了吧。

在冬天,她的妈妈终于提出离婚。她跑到上海给了他父亲的女人一巴掌。于是她又被放逐回苏北。而这一次她再也讨不来买很多很多Esprit的钱。

那一夜我们就着面包新语喝了不少酒,一百二十分钟里她哭个不停,直到睡下她还嚷着抱抱我我好冷。这恰恰是我给不了她的。天一亮我把她叫醒去车站,在轻轨她还神志不清地说以纯这牌子不错,没钱的时候穿穿也成。上车之前她回头吻了我。微风拂面,发丝过耳。

“其实你小说不错。”

“是吗?”

“你要好好的。我走了。”

我总会持着怀疑精神审视自己的初次是否重要。以前我没期待过这种事,但当它来了的时候我没觉得这有什么好懊悔的,我像是那个河面上的打鱼人,看着互不来往的两岸生活。五天后,姚远和女友以掷币问天的方式步行去了金沙大酒店,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两个新手的惨叫甚至震亮了预警灯。那年冬天张珏以拍片的名义终于把女友从上海带到北京前门菜市口,午时斩首的邀请令其刚脱下衣服就寒毛耸立。

留我在站台看远行的人们。那对恋人分离了,女的上车了。我知道,我知道。

此后再无消息。

9

“非典”过后我从上海回北京,补两个星期的大一的课。我准备在学校收大二学费时走人,我已经托人在武汉找了一份工作,走之前我去朋友学校把借她的书要回来。那是我唯一一次走进女生宿舍,不同颜色的内衣挂在每个人的床头。她问我环境还好吧,算干净吧。我不敢抬头,撒谎说挺干净的。她要请我吃晚饭。我说现在才一点半。

“那我们不管,”我朋友说,“你可以看杂志等我们上完课回来。”

全是你爱看的那种,TATA,《瑞丽》《时尚》《ELLE》,我对粉红色的唇膏配粉红色的眼线实在没什么兴趣。百无聊赖的我就起身看床头挂着的胸罩来比比谁的胸更大。

约莫两点钟,有个女孩闯进来,打开门看见我,吓了一跳。“你是干吗的?”

“学生。”

“那你为什么这么老?”

“我学习不好,考了十年大学才考上。”

“要是我早就不读了。”她居然当真了,“你出去,要是辅导员看见我和你在宿舍里不上课我就死定了。”

“你可以找个绳子把我绑起来。”

“好主意。”她去翻柜子,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当真?“找不着,这不是我宿舍。我怕辅导员找我才躲她们宿舍的。”她打量我一遍,“你走不走?”

我讲了她同学要请我吃饭的事。

“嘿嘿,小心被灌醉了让她强暴,她就喜欢你这样的。”

“还有这好事?”

“你走不走?不就一顿饭嘛,我下次补你。”

“今天补我行吗?我丢的就是今天晚饭。”

“你走不走?”

“你不是说晚上请我吃饭吗?”

“不是今天!你先走行不行?”

“哪天吃啊?留个电话给我啊。”

绕得够远的,差不多就是这么认识的。后来和这女孩就恋上了,寒酸点说叫初恋,正常表达是以前没恋过,这是头一回。如果对初恋还有印象的话。我记得她有四点不寻常的地方。一个是她老是说自己身高体重三围什么的和舒淇一样,总说,没事就说,我不接茬儿,她就把五个数报出来,还问我记住了吗。我说哦,可见舒淇是虚报。她乐死了,又讲一遍。

再就是奢侈,一件衣服不穿第二次,穿一天就收起来换新的。我折算平均一天五千块钱的行头,一年也得二百万。她还炫耀说她妈比她还能糟践钱,玩投资,赔进几百万,再换别的投。我估计家里开银行都没这么干的。你猜她家是干什么的?你猜,你再猜。她家确实是开银行的。

第三个是她有蒙古族血统,也总说,好像比汉人牛逼似的,还让我猜她蒙古名字,我他妈哪知道?

乌兰巴托?呼和浩特?

什么呀,你猜。

成吉思汗?

你再猜?

敏敏特穆尔?

对啦。

我就知道这一个蒙古女孩名字,要是你还不知道,TATA,去读读金庸,他写得比我好看多了。不过这件事让我对猜人名更有信心了。举个例子,过来一男的,让你猜他叫啥,你别怕,语气坚定地告诉他叫张三,他会情绪激动地抱住你,简直是天意,让我娶你吧。敏敏特穆尔小姐就是这意思,如果她当时能一如既往地信邪,也许我早就跟她结婚了。

最后一点不好说,我不写色情小说。生理上有个词叫潮吹,我开始就碰上这个,让我还以为谁都有这能力呢。原来不是,你没有,她们也没有。要是没弄明白我说什么,建议你把《恋爱宝典》放下,先看《倚天屠龙记》,再看一日本片子《赤桥下的暖流》,暖暖的。

刚开始的短信特校园。你猜谁先发的?你猜。

你在干吗?

我们十点就断电,所以什么也没干。

可怜哦,还记得我是谁吗?

TATA,我唯一一次学生恋爱还傻成这样。我那时候就想,是不是只要你留在学校一天,你另一半的脑垂体就是无法发育的。每晚十点半她跟闹铃似的问你在干吗。挺多女孩都这样,想撩别人也不想个有创意的,想你了问你在干吗,无聊了问你在干吗,想借钱也他妈问你在干吗。

你在干吗?

收拾行李,老子要走了。

为什么?我还欠你顿饭呢。

对呀,忘这茬儿了。她住西六环,我南六环外,俩人跟画直角板似的往长安街奔。北京真大,感激还是抱怨呢?晚上谁都没回去,在后海挺了半宿,全听她讲三围身高体重民族姓名消费。我熬不住了,我说,咱找个地儿开间房,打开电视,看看萨达姆抓住没有。

我当时没钱,还特爱面子,她花钱去酒店我死不去,找着东单一地下宾馆,我说这还行,还写中央空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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