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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四

张府商号的扩张,一切都进展得顺风顺水的,这让张老爷内心十分宽慰。他分明看到了张府的家业,从此开始了新的进程。他盘算着,不出三年,再修一座占地更为庞大的张府,那是指日可待了。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张老爷醒来,看着身边的俏娘,内心总有些失望,这么大的家业,谁来继承和发展的?由此,他内心深处那种渴望的儿孙满堂念想,越来越强烈。

冷月那张冷艳华丽的脸,青娣那张稳重纯净的脸,时不时在他心里跳动。是不是该去寻找她们呢?张老爷内心十分的矛盾。他自己知道,每次和俏娘亲热的时候,那两个女人总会出现在他的意境里,有时候,居然喊出了她们的名字。当俏娘问他在叫谁时,那种幻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间,那种冲动就熄灭了,俏娘总是怪怪的看着自己,还有疑惑说:“老爷,你是不是有病了。”其实,有没有病,自己不是异常清楚吗?可是,这些内心的苦楚,能和俏娘诉说吗?

还是一个深深的夜晚,梦见自己与冷月相遇了,是在那遍桃花满地的山上,冷月像蝴蝶一般的,穿梭在桃花林中,一脸灿烂的笑容,铃铛般的笑声,穿越了山山岭岭,追呀,追呀,总是抓不到冷月的手,冷月总是跑在无边无际的花丛中央,大声喊道:“来呀,你来看啊,这里好美哦。”当自己跑过去的时候,冷月的身影早不见了。又听见冷月在喊叫:“来呀,我在山上呢?”回过头,只见冷月已经跑到了山颠顶端,云雾缭绕之处。自己慌忙的喊到:“冷月,你等我。”

自己爬呀爬呀,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心生纳闷,冷月她是怎么上去的呢?难道,冷月她变成了神仙了吗?怎么那里她都能去呢?眼看冷月就要走过面前的大山最高处了,自己急得满头是汗,忍不住又喊开了:“冷月,冷月,你等等我,等等我呀!”突然间,山顶跨塌了,漫山遍野的石头滚落下来,自己无处躲藏,只感觉一块重重的石头,砸在自己的脑门上,鲜血直淌……这时候,自己突然惊醒了,只见面前的俏娘,焦急的拍打自己的太阳穴,不断的呼喊:“老爷,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见自己醒来,俏娘立即起身下了床,点燃了蜡烛,来到自己面前,说:“老爷,你的身子太虚了,天天做梦,梦里老叫冷月,难道那个冷月是你前世的冤家吗?明天,我请个道士来家里看看,驱赶躲在藏在府里的妖魔。”

听了俏娘的这番话,张老爷一脸不悦,可是,自己怎么反驳俏娘呢。只是随便的说:“你看着办吧。”

次日清晨,俏娘早早的起了床,吩咐家丁:“你去把管家幺哥和麻嫂子叫来。”

管家幺哥和麻嫂子,见俏娘都谦卑的说:“夫人早。”

俏娘忙不迭的说:“老爷近来身体不适,夜里老是做恶梦,我想是府上阴气太重了。我准备请几个德高望重的道士,来府上驱邪。你们认为可好?”

至从麻嫂子挨了处罚,人变得越来越卑微了,从来不先发表自己的意见了,她眼睁睁的看着管家幺哥,等着他讲话。管家幺哥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又渐渐的找回了属于管家的威严。他说:“夫人,老爷身体虚弱,要不要先找郎中来诊断呢?”

俏娘说:“我看,老爷没有大病的,只是夜里梦多,出虚汗。老爷又不喜欢吃药,不用了。你张罗一下,请几个道士来。”

管家幺哥在没有争辩了。沉默了半晌,麻嫂子却说:“俏娘,老爷身子骨虚弱,你们分开住一段时间吧!”

俏娘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麻嫂子接着说:“夫人,你不要不高兴啊,这可是老辈人留下来的教训啊。”

就按俏娘的主意,管家幺哥请了当地最有影响的道士,汇集张府,整天吹吹打打,舞刀弄枪,驱赶妖魔。张府上下,还有另一种传闻,说俏娘是乡下来的狐狸精,张老爷的身体是让她折磨坏的。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到了府上,让俏娘给他描述老爷的症状,俏娘一五一十的讲了。来道士,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开始了法事。

老道士言明,这个妖魔,就潜伏在张老爷的卧房里。要在妖魔没有警觉的时候,才能将其擒获。俏娘听了道士的话,更加害怕起来,问:“那要如何才能不惊动妖魔呢?”

道士神秘的说:“你还照样过以前的日子,不能有丝毫的改变,我自有办法捉到妖魔的。”

俏娘着急的说:“我还要和老爷住在一个房间吗?”在俏娘的心里,如果再和张老爷住在一起,自己就犯了滔天大罪了。张府上下的议论,她也有所耳闻。

道士压低声音说:“是的,而且还得和以前一样,不能穿衣服睡觉的。要不然,我可是没有办法的了。”道士这番话,让俏娘内心发冷。

就在俏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道士接着说:“我们在府里的这些天,所有场所必须畅通无阻,包括你和老爷的卧房。”俏娘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无精打采的看着麻嫂子。

麻嫂子问道:“先生,老爷和夫人能不能暂时分开呢?”

道士不满的说:“你们另请高明吧。”

俏娘立即说:“下人不懂事理,先生不要生气。”对麻嫂子说道:“还不快向先生赔礼。”

麻嫂子极不情愿的说:“对不起,你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哈。”

老道士对俏娘说:“就这样吧。”转身吩咐其他道士:“准备吧,今天的妖魔可不是一般的小妖,是千年的深井水妖呢。”

俏娘越发害怕了。管家也战战兢兢的恳求着对老道士说:“先生,你们可得费心哟,捉到了妖魔,我到老爷那里给你们请功。”

老道士再次嘱咐:“管家,你可要记好了,所有的房门都得敞开,不许有任何阻碍。”

管家随即吩咐家丁,立即按老道士说的办,包括老爷和夫人的房间,都得全部敞开。

自流井的夜晚是安静怡然的,夜空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火,那轮冷冷的月亮发出冰凉的光辉。张府大院也和自流井的其他大富人家一样,深夜里只有几个守门的家丁还睁着眼,其他的人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按老道士的吩咐,张府大院所有的门厅都是开放的,张老爷和夫人的房门也是洞开的。和往常一样,俏娘抱紧了张老爷,已经酣睡了。

黑夜里,几个诡秘的人影,闪进了张老爷和夫人的房间。为首的那个老道士,身着长袍,头戴妖帽,右手持长剑,左手提招魂幡,一摇一晃的,十分夸张滑稽,又神秘的样子。

突然,老道士大吼一声:“快捉住她,千年深井妖魔就在面前的床上现身了。”于是,他和同伙持剑同时跑到了老爷和夫人睡觉的床边,其中一个用剑挑开了被子,床上裸睡老爷和夫人突然被惊醒了,俏娘睁眼见到床前面目狰狞的一群鬼怪,顿时吓得往张老爷怀里躲藏,而此时的张老爷也吓得魂飞魄散,全身瑟瑟发抖,桑子里发出了奇异的“啊啊”声。

一瞬之后,两个人明白面前的这群男人,是张府请来的有名望的驱邪道士。俏娘立即双手抱胸,张老爷目光里充满了恐惧,还有尴尬。

只听见老道士说:“快捉住她,不要让她跑了。”说着拿出藏在身上的佛条,贴在了张老爷和夫人俏娘光溜溜的身上。

张老爷惊慌的问道:“妖魔捉住了吗?”

老道士说:“千年深井妖魔就在你们两人身上的佛条里,你们要让这个佛条在身上三天三夜,不能沾水,不能见光,三天之后,在道场上,将妖魔焚毁。”

几个道士挥舞着长剑,又是一阵狂叫,整个张府沸腾开了。人们陆续的走出房间,朝张老爷和俏娘住的房间涌来。最先到达的是麻嫂子和管家幺哥。

麻嫂子见张老爷和俏娘都赤裸着身体,脸“唰”的红了,对老道士说:“能让老爷夫人穿上衣服么?”

老道士不悦的看了麻嫂子一眼,呵斥道:“那里都有你搅和。”

管家幺哥扯了扯麻嫂子的衣角,两人退到了张老爷的房间外面,静静的等候老道士的吩咐。他俩也把外边跑来看热闹的人,堵在了外面。

房间外的人们,等候老道士他们出来宣布捉妖的结果,人群越来越庞大了,张府上下的人,除了看门的家丁,几乎全都汇集到了这里,大家都异常的关心,那个妖魔到底在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妖魔。

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老道士才带领其他道士出来了。老道士已经累得大汗淋漓。

管家幺哥凑上前去,恭敬的问:“先生,大功告成了?”

见是张府的管家问话,老道士说:“妖是困住了,不过,还得在深井旁边设立道场,做三天三夜的大法事,而后将深井妖魔焚毁,张府才有平安之日。”

管家幺哥立即吩咐家丁,天亮就开始在张府大院里的深井旁边,设立道场。

这几天,张府热闹非凡,大家都出奇的高兴,把妖魔收复了,张府又会平安兴旺。

三天以后,在老道士的主持下,从张老爷和俏娘的身上,取下佛单,用熊熊大火将其烧毁。

老道士就要离开张府了,张老爷和俏娘还有些恋恋不舍。张老爷大方的给了老道士十万钱票。临走时,老道士当着张老爷和俏娘的面说:“张老爷,夫人,有句话,老朽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老爷说:“先生但说无妨。”

老道士神秘的说:“依老朽几十年的经验,你府上的阳气太重了,所以,女妖会来这里成群结队。你府上这次收复这个千年深井妖魔,就是一个女鬼的变异。”

俏娘很紧张的问:“先生可有办法?”

老道士诡秘的说:“只有老爷能听的。”

张老爷吩咐俏娘,说:“你先回避一下,我聆听先生指教。”

俏娘离开之后,老道士诡秘的看了张老爷一眼,问:“老爷身体可好?”

张老爷说:“很好的。”

老道士说:“这就好办,你府上几房夫人?”

张老爷说:“现在只有一房。”

老道士摸摸胡须,说:“依命像,你可以娶四房夫人的。夫人多了,女鬼们自然就会离开这里。”

老道士的话,让张老爷频频点头。原本只是想按道士的指点,驱邪让张府变得清净,没有想到临走的时候,老道士还道出了另外的玄机,这多少让张老爷没有预料到。

送走了几个道士,张老爷心里暗自高兴,老道士的指点,正好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和,只是苦于没有恰当的机会给张府上下的人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他觉得应该立即着手,于是叫来了管家幺哥,说:“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呢?”

管家幺哥不知道张老爷要和自己商量什么,认认真真的听着。可是张老爷说着,就停下来了。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管家幺哥从来没有见过老爷这副神情。料想,老爷遇到了什么难事了,这样难以启齿呢?

张老爷说:“这件事情,真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从张老爷的脸上表情,管家幺哥断定,老爷要说的事情,老爷一准还没有想清楚,找他来,是要证实他的想法对不对。他跟老爷这些年了,老爷的秉性他是了解的。

管家幺哥见张老爷还是没有说出要商量的事情,于是说道:“老爷,我又不是外人,什么想法,你还要瞒着我吗?”

张老爷审视了站在面前的管家幺哥,下了决心,把老道士的说法重复了一遍,问道:“你觉得老先生说得可有理由?”

管家幺哥一边听,一边观察老爷的表情,那些表情里,埋藏了老爷的态度。管家揣测,老爷也是愿意再娶几房的,于是不想败老爷的兴致,说道:“老道士说的没错,老爷早就应该拥有几房夫人的,只是,一时半会,去哪里寻到合适的呢?”

很显然,管家是明白老爷的心事的。不要说老道士走前留下了理由,就是没有这个理由,老爷要多娶女人,自己也无权阻止的。老爷要他来商量,实际上是需要他来把老爷的想法讲出来,还要不露痕迹的讲,合情合理的讲。

张老爷说:“人选嘛,我有些考虑的,只是你要仔细安排一下。”

管家幺哥完全明白了老爷的意思,说道:“老爷,你放心,我明天就着手。”

张老爷满意的笑笑,说:“好的,明天早上,还是老惯例,议事堂商议完其他家事之后,你就安排,记住了,让夫人参加。”

“好呢。”管家幺哥离开张老爷的房间,一直在想。老爷现在怎么啦,怎么变得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刚刚娶了如此年幼的俏娘,又要再娶二房三房,难道老爷厌倦了年轻俏娘?转念一想,也许,老道士说得有道理,人家法力高深,他的话,老爷怎能不听呢?

管家幺哥也打了算盘,这件事情从麻嫂子那里找出口,麻嫂子快嘴快舌的,又爱抱不平,再加上麻嫂子俏娘的心腹。老爷要迎娶新人,全张府上下,只有一个人会郁郁寡欢,那就是夫人俏娘。但是,自己身为管家,怎么得罪张府的夫人呢?所以,只有先让麻嫂子给俏娘放出风去,而后自己再去当面数落老爷一番,给俏娘分析其中的道理,两个回合下来,年轻的俏娘,怎么也该接受现实,而不至于怪罪自己。

管家幺哥快步来到麻嫂子的住处。麻嫂子酸不溜几的调侃:“是那阵风把管家大人给吹来了呢?”

管家幺哥环顾四周一眼,见旁边没有别的人,而后神秘的说:“我找你,有特别重要的情况。”

麻嫂子“哧哧”的笑了,说:“哈哈,管家,我一个张府的下人,能让你一个大管家来汇报重要情况。你就别拿我开涮了啊,我可没有闲工夫陪你,我要去伙房了。夫人还等着吃童子鸡呢?”说着就要离开住处。

管家见自己的算盘就要落空,立即补充说:“麻嫂子,我刚从老爷那里出来,这可是关系到夫人的大事呢。”

管家幺哥严肃的样子,让麻嫂子确信了事情的真实性,她把管家幺哥让进了房间,谨慎的坐了下来。

管家幺哥把事情的起因说了,而后问:“你说,该怎么办呢?”

麻嫂子也是女人,首先考虑的是女人的利益呀,张府的前途和未来,那些都是男人的事情,她激动的说:“你们男人,就是不是东西呢?老爷也不能脱俗的。人家俏娘哪里不好了,干的哪件事情不都是为了张府的,不是为了老爷的,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快,就这样对待人家呢?不行,我立即找夫人去。”

管家见自己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心里暗自得意,可嘴上却说:“你可不要冲动呀,坏了老爷的大事,后果是严重的哟。”

麻嫂子说:“我又不是要阻止老爷,可你不能让夫人伤心,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走极端的。”

听了麻嫂子的话,管家幺哥想起了死去不久的阿因。自己只是想让老爷如愿,还真的没有想得这样远,要是俏娘就此寻了短见,自己也就完了,老爷肯定会问他的罪。他感激的望了麻嫂子一眼,说:“是的,你好好劝导劝导夫人哈。”

看着麻嫂子离去的背影,管家幺哥的心绪变得复杂起来。

女人的方式,与男人的方式,是决然不一样的。麻嫂子见到俏娘的时候,俏娘正在打扮自己。麻嫂子没有立即告知俏娘她的来意,久久的观察俏娘的打扮过程,那分明是个爱美的孩子,眼神纯净,欣赏着自己的年轻容颜。梳头,理发,画眉,涂口红,没一个动作,都宣泄着少妇的柔媚。

俏娘化妆停当,回过头来,对麻嫂子说:“你怎么来了?”仔细一看,麻嫂子早已泪流满面。麻嫂子的举动,让俏娘怔住了,她关切的问:“你怎么啦,麻嫂子?”

俏娘这样问话,麻嫂子更觉伤感,豆大的泪滴涌出了眼眶。这样伤心的眼泪,只有到了伤心处,才会有的,俏娘内心也受到了感染。她拍着麻嫂子的肩头,喃喃的说:“麻嫂子,你哭吧,有什么痛心的事情,你就讲吧,有我在呢?”

俏娘越是这样说,麻嫂子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索性哭出了声音,那种伤感的程度,足可让见到此情此景的人,为之动容。一边哭泣,麻嫂子一边用沙哑的声音说:“夫人,不是我的事情,是你的事情呢?”

俏娘惊诧的看着泪痕满面的麻嫂子,心里极度恐慌:我的事,让麻嫂子这样伤心,那一定是灭顶之灾哦。麻嫂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描述了一遍,感叹的说:“自古红颜命薄啊,女人啊,都是这样的结局啊。”

也许,麻嫂子一生的体会,太深奥了。懵懂的俏娘还没有达到那种切肤之痛的理解。她只是本能的,麻木,失落的问:“是不是老爷娶了新女人,我就不能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了?”

看着俏娘天真无邪的样子,麻嫂子的眼眶又湿润了。麻嫂子点了点头,说:“以后,你就得看老爷的脸色了。还有,那些新妖精,也会找你的岔子呢?”

“哦。”俏娘若有所思,突然又说:“不能让老爷不娶吗?”说着看着麻嫂子。

麻嫂子摇了摇头,说:“夫人,这可千万使不得,使不得的,那样的话,就会大祸临头的。我们女人,就认命吧。”

“哦。”俏娘还是不太明白。

从俏娘的房间出来,麻嫂子感慨良多,不停的摇着头,朝伙房走去。

次日的议事堂,多了一项议题,就是老爷娶二夫人和三夫人的大事。

管家幺哥一字一顿的说:“各位,张府的家业现在是越来越兴旺了,俗话说得好啊,人丁兴旺,后继才有人啊。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重要的消息,请各位说说自己的意见,这件事情关系到张府的未来,跟各位也息息相关。大家都知道的,老爷身体近来一直不好,请了德高望重的老道士来府上做了法事,现在老爷的精神好了,可是,老道士在离开的时候,给张府留了话的,张府要清净,老爷就得多几房夫人,因为在张府作崇的是女鬼。这只是其一。其二,张府的家业是越来越大了,没有几个接班的张府后人,大家心里总是没有底,所以,今天,我当着老爷和夫人的面,郑重提议,建议老爷再娶两房新人,让张府更加兴旺。各位,你们以为如何?”

管家的话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的朝俏娘望去。就连张老爷,也看着俏娘。

也许,这样的话,从古至今,都是要正房夫人首肯的,大家的目光看着俏娘,也就不奇怪了。俏娘可没有这个准备的,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如何该讲什么。他倒希望老爷能提醒她,让她说点什么话,可是老爷压根也没有提醒她的意思。

管家幺哥对众人说:“夫人对这个决定是首肯的,大家就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俏娘鸡啄米似的的点头说:“是,是,你们都说说吧。”大家从俏娘的言谈之中,明显感觉到了无所适从和不知所措。

张府上下,议事从来都是有规则的,管家幺哥说完后,一般都是盐场掌柜马爷说话的。马爷事先并不知情,管家突然宣布老爷要娶二房和三房,这个事情马爷没有预料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讲。他和管家一样的,这样的事情,肯定要得罪夫人俏娘的。马爷不说话,整个大厅就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管家幺哥提醒道:“马爷,你说说呀?”马爷和管家虽然有上次的误会,可是他们毕竟在一起很多年了,彼此的神情和态度,他们还是能互相揣测的。凭管家的态度,他看出了肯定是老爷授意的。他扶了扶老花镜,缓慢的说:“这可是张府的大事,是关乎张府的百年大事。我事先恭喜老爷,如果老爷和夫人有什么吩咐,我立即照办就是了。”

大家见盐场掌柜都这样说了,其他的管事都说了不少恭维话。管家幺哥最后说:“既然大家都赞同,就请夫人安排吧。”

俏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呀,左右看看,不知说什么。张老爷说:“夫人,你看,就让幺哥和马爷来操办吧,你看如何?”

俏娘挤出了一丝笑意,不太自然的说:“行呀,就按老爷的吩咐办。”

马爷即刻问道:“操办这件大事,今后和谁商议呢?。”马爷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今后这件事情向老爷请示呢,还是向夫人请示。

管家幺哥看着张老爷,等着他发话。

张老爷说:“这件事情,以后你们多向夫人商议,由她全面做主。”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张府上下,除了要扩张盐业实业之外,张老爷迎娶二房和三房小老婆,也许就是另一件重要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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