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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家过年

长途汽车终于到了终点站,天已经快黑了。家里气温要冷的多。

徐子清一下车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家。然后就和林小小打的奔向家中。这次林小小没有再睡觉,兴致颇高的看着徐子清从小生活的城市。

车轮快速旋转,徐子清的心情越发激动。离家不远了,透过玻璃,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盯着来往的车辆。是父亲,他在门外等着徐子清。车刚一停稳,父亲便迎了上来,要帮着拿东西。

“爸,这么冷的天,你干嘛要在外面等?”徐子清心疼的说道。

“不冷,没事,你回来我和你妈高兴!想早点看到你。”徐父笑笑说道。

林小小甜美的叫声伯父。徐父奇怪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徐子清介绍说是朋友,又说外面天冷,进屋再说。徐母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系着个围裙也跑了出来。徐子清叫声妈。徐母看到儿子,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徐子清的手问寒问暖。林小小在边上叫了声伯母,才让徐母注意到边上还有个女孩。徐母以为是儿子把谈的女朋友也带回来了,还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说快屋里坐,别冻坏了。

徐子清看到父母那又加深的皱纹和日渐增多的白发,虽面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进去屋后,徐父忙着去整理徐子清带回来的东西,徐母却拉着林小小的手一边聊天去了,倒只剩下徐子清一个人无聊的在家中晃来晃去。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徐子清这里实兴早上吃年夜饭,早上5点钟左右就被父母叫了起来。徐母正在厨房忙活,徐父在大门外面等着点燃爆竹。林小小看着徐子清无精打采的样子,轻轻的踹了他一脚,小声说:放精神点,这可是大过年的。徐子清吐了吐舌头,向她回敬了一个鬼脸。

敬祖先许愿的时候,徐母叫林小小也去。林小小很高兴的去了。徐子清看着林小小那虔诚的面容,竟有种未曾见过的感觉。林小小真的是认真的在许愿。

准备开动吃饭。按照惯例,徐父要讲过话后才能开动。

“新的一年,我希望大家能心想事成,事事如意!”

“爸,从小到大,每年你都是这句话,你就不能换点别的啊!”

徐父停顿了一会,又开口说:“新的一年,我希望大家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徐父的话把三个人都逗乐了。接着,他端起酒杯,说:“来,我们大家先共同喝一杯,算是团圆酒。”

徐子清看着林小小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才将杯中的酒喝尽。

吃饭过程中,徐母把盘点的菜都往林小小的碗里夹,只到林小小的碗再也装不下。林小小高兴又无奈的看着徐子清。徐子清装作没看见。

家里的整个气氛很温馨。只是徐子清一家没想到,林小小忽然哭了起来,这让他们莫名惊诧,愣愣的看着林小小。

林小小擦干眼泪,说:“没事,我高兴,真的,我真的很高兴!”

吃过年夜饭后,林小小很主动的跑去帮着徐母收拾东西,洗碗洗盘,两人在厨房里高兴的有说有笑。徐父话不多,坐在那看电视。徐子清知道父亲心情很好。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着火,吃着零食,看春节晚会。到8点钟左右,徐子清的手机短信渐渐多了起来,那些很长时间没怎么联系的同学,朋友也个个发来祝福信息,徐子清又一个个回短信过去,忙的不亦乐乎。林小小的手机却一直没响。

十二点整,徐子清又收到一条短信,手机上显示发件人是林小小。他扭头看看坐在旁边的林小小,林小小似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便打开短信,简短的几个字:谢谢你,新年快乐!徐子清回信息:谢我什么?立马发了出去。林小小这才拿出手机,手指灵巧的按着键盘,不一会又将信息回了过来。徐子清马上打开看,上面写着:“谢谢你让我过了一个不再寂寞的新年!”徐子清刚准备回信息,有电话打了进来,发现是肖遥的,便接了。

“林小小和你在一起?”

“嗯,我看她一个人过年蛮孤单,便叫着来我家一起过年了。”

肖遥那边沉默,徐子清喂了一声。

“我日你大爷!”肖遥悲愤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后便挂了。

“我靠,这是我二十多年来收到的最牛B的新年祝福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屋外白茫茫一片,整个世界都被雪给覆盖。徐子清跟着父亲去村里挨家挨户拜年。林小小跟徐母在家招呼不断上门拜年的人。村里的人都把林小小当成是徐子清的女朋友,个个在徐母面前夸奖,说她漂亮能干,还知书达礼,总之是挑尽那些好听的话来赞扬。徐母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林小小刚开始还有所辩解,想说明不是徐子清的女朋友,但她发现她那细声细语的说法在农村妇女洪亮般的嗓门中显的是多么的软弱不堪,只好作罢。

徐子清回来后,看见林小小坐那看电视,便约她一起去雪地玩。林小小正有此意,蹦起来就跟徐子清往门外走。徐母听说他们要出去,怕林小小冻住了,赶忙从屋里拿出一件红色的棉袄给林小小穿上。

林小小跟着徐子清一直向村外走去,走到偏远的地方,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举目望去,眼前一片白色,白的那么纯洁,白的那么诱惑。徐子清忍不住吟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却突然没有再说下面的句子。徐子清感到脖子处有一股冰凉的水往身体里渗透。

迅速低下头,手朝脖子里摸索,却摸出一个雪团。这时,才发现林小小站在老远笑吟吟的看着他。顿时明白是林小小趁他不注意时丢进去的。

“你这丫头,竟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整治你!”徐子清大声嚷道。说完,便蹲下身子,双手快速的捧起一团雪,并用劲轻微的压了压朝林小小扔去。

那边林小小当然也不甘示弱,也不断的裹起雪团向徐子清丢来,两人在雪地里打起雪仗,玩的不亦乐乎。只是徐子清不断的被林小小击中,反而林小小没有挨过徐子清一次雪弹,这让林小小越发高兴。徐子清看到身上多处被融化的雪浸湿,怕弄着凉,连忙向林小小请求停战。林小小似乎也玩的有些累了,便不在往徐子清身上丢雪球,笑眯眯的向这边走来。

映入徐子清眼帘的是一整片白,林小小那红色的棉袄显的分外耀眼,她慢慢走近,运动过后的脸上堆满了红晕,她朝徐子清浅浅一笑,嘴角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徐子清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说:“好美!”

“什么美?”林小小问道。

“你啊!”

林小小佯装生气的捶打着徐子清,嘴里说:看你嘴猾,看你随便骗女孩子开心。却全然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一个玻璃瓶,一下滑倒在地。徐子清大惊失色,慌忙蹲下身,扶着林小小。林小小稍微皱皱眉头,转而又不当回事的说:“没什么,只是脚扭了,怕是走不了路了!”

徐子清检查林小小的脚踝,发现还没有肿起来,方才放下心来。

徐子清看着林小小,猛的站直身子,伸出右手,说道:“给我。”

“什么?”

“把手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

“我扶你回家。”

徐子清牵着林小小的手,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家里。

“干吗要牵着我的手啊?”

“我愿意。”

“那....牵了我的手可别轻易放开!”

“你不叫我放,我就一直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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