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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城的二月,虽然看节气上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偏偏在2010年的第一场雪后又来了一场雪,然后再这场雪后再是一场雪,天空一直阴霾,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晴。可偏偏这一天,这里还下着小雪,头上竟然还能顶着一颗不怎么温热的太阳,我不知道为什么太阳和雪能共存,因为雪没落到地上就化了,而云却不肯完全挡住太阳。我独自走在街上,看着这条老街,心里颇不是滋味,十年前,我走过这条街道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如今我再走在这条街上,看着那破旧的砖墙,映着那几颗没有叶子的树的倒影,一栋破楼的阳台之上有一只破旧的玩具青蛙,显然它因该是绿色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久以前,它还是谁的心爱之物。可是如今它却只能在阳台上静静的躺着,任这雪盖满全身,也无人问津,任这风吹,寒冷刺骨也无动于衷,如果它有灵魂它会说道:“我也曾经有过温暖的回忆,只是那东西就如同不回头的时间已经消散殆尽了,剩下的只有在这里等待着消亡。”

只是那浮华的人世,看起来那么没有人性,即使从前如此心爱的宝贝,也禁不起时间的摧残,也许呢?我不知道,也许它的主人是一个任性的姑娘!曾经把它拥在怀中,每天睡前对着它切切私语一翻。而我只能幻想着,这个姑娘现在也许和我一样,已经离开了童年,离开了儿时心爱的玩伴。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想起我儿时陪伴我的那只布偶熊猫,一个非常关心我的人送给我的礼物。最后它覆灭在我另外一个我十分喜爱的宝贝手里...我家的狗狗。看着我家狗狗把那个熊猫咬的四分五裂的时候,当时我还在笑那狗狗的顽皮。而如今我却在想,我是如此无情。

当天晚上,好友来电,询问我是否要一起和他开赴云南寻找夏天。是啊夏天...现在是二月。

“我后天就飞云南了。”

“玩的愉快希望你把你那处子之身贡献给那些没见过帅哥的云南有些嫁不出去丑妹子们!”

“滚犊子!你去不去,机票你自己掏到了那都算我的。”

“我现在把我身上全掏了也才有300块而已!”

“额......还说带你去感受夏天呢。”

“不可能我只属于冬天!”

“冬天的水是静的你静嘛?”

“夏天不属于我这个阶层,如果你处的地方是冬天,你可以飞去夏天,而我只能等待夏天的来临。”

“别说那么无辜!”

“我又没做错什么...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嘛!”

“没做过错事的人就一定会幸福吗?不会!为什么?因为别人在犯错!”

“我晚上回家自己郁闷,偷偷哭了一小场。然后今天抽了人生中的第一包烟,大概该新开始了以后不会再幽怨了。”

“哎,别抽烟。”

“我的棺材钉第一包比较昂贵,我爸那要的软中华。”

“哎趁着没瘾戒掉吧。”

“想她的时候来一棵忘一会,结果今天一包没了,回来又买了一包...5块的!”

“你丫是不是找死啊?”

嗯,想到这里我想也许我真的是在找死,不过抽烟貌似还真死不了人,只是这种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除了看着天花板发呆,就是在那胡思乱想,想来想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拿起了香烟。这种东西有一个很有才的家伙告诉我,这个叫做“棺材钉”。

至于我,我是无法离开冬天去寻找夏天了,我只能自己在这里等待着夏天的来临。别无他法。

“夏天么?”这个时候,回忆起无数年前安达充的一部作品,《棒球英豪》想起这个,感叹一句,有一年夏天,“和也死在追寻梦想的路上,有一年夏天达也继承了弟弟的遗志开始了棒球事业,有一年夏天,浅仓南爱上了达也。”有一年夏天,我遇到了她,我幽怨的开始。

记得哪次KTV,我又一次见到了现在已经可以说是久违了的晓茹。“大小姐”我现在这样称呼着她。

再次见她的时候,我看到她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但是看到她那种默然的神情,我心里总有些忧伤。当时五音不全的我也只能坐在她身旁听着她那略带幽怨的歌声。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她本来因该属于阳光,用尽全力,左思右想我也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还好吧,没事吧?”

“嗯,没事,只是和他快分手了。”

听到这句,我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高兴又好像不是,总之感觉很怪异,但是总有一种从心底鄙视13哥的感觉。然后心中暗暗的想道“早点和那个装13的家伙划清界限不好么?那小子十个人十个人都看得出他不是啥好鸟,分了不该感到高兴么?”但是我看到她脸上的忧伤的神情时,我也只能默不作声了。

倒是花楠在那里能搭的上话,到底是说的是什么现在我也记不得了。

只是那时候也许我的心思,已经乱掉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很喜欢赵子涵。也许只是觉得她漂亮就约了她。然后更加不幸的是,我以为她不会答应。可是悲剧的是她竟然答应了我。心里隐隐约约的喜悦,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次见到赵子涵,是什么目的。总之是个美女我就放手一搏吧,追追看吧!反正初恋总是要失败的...

歌这种东西,也许只是发泄的东西而已,当时那首让人头疼的《死了都要爱》,不知道是谁点出来的。赵子涵唱的还是很起劲的,其实我也没有意识到她那种看起来很温柔的身体之下竟然能有那么大的爆发力。

当她唱完的时候,我也只能是喝彩罢了。去KTV带着姑娘玩本来以为会消费很大。想不到她们竟然没要什么吃的东西。而且杨晓茹还利用自己带的包带进来一些小零食分给大家吃。现在想想也许很掉面子,但是当时就是那样,不但不觉得掉价而且感觉还很惬意,至于我呢,就出去负责买水去好了。饮料这个东西大概就是那么回事了。

但是花楠小声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嗨,我说,你觉得谁更好一些。”

我想了想说:“晓茹吧,看着多文静啊,柔柔的。赵总感觉有那么点硬硬的感觉呢。”

“恩...我觉得还是赵好,你接触久了你就会发现了。”

虽然这段对话当时我没能理解,但是如今的我已经理解了,如今我选择了去包容一切,但是我发现貌似人家好象不用我包容。

而我呢,在KTV之中找了一些老的歌,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在KTV唱歌。所以基本上所有的歌都跑调了,而且还无法适应那个麦克风,貌似是丢人了呢!不过也无所谓了,主要这个不是什么问题。以后还是可以出来玩的,想到这里我还是很高兴的。

从KTV出来以后大概也已经是晚上6点了。自然要找地方吃饭,询问了她们的意见决定去KFC。其实我也是当时没有什么好去处,就让姑娘们做主了,其实我也是尊重她们,才这样的。去了KFC找了一个四人桌子,因为稍微有点紧张,我说话一顿一顿的问她们要吃什么我去买。花楠看出了我紧张所以跟我一起去买了一些吃的。本来吃饭这种事,就因该一边聊一边吃,结果可能因为我比较羞涩成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局面,半天谁也没有话说。我想开口叙旧,貌似没的可说,至于我后来的时间都在沉默的看着他们谈笑,好想他们三个才是一组人,然后我彻底是个局外人,我就带着这种尴尬感情直到我们离开。

临走的时候,花说和我们不顺路送杨晓茹回家去了,而我呢,被花楠指派去做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护花使者,让我送赵回家。然后一路之上我看着她依然是哑口无言,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倒是她先开了口。

“你今天和我出来很不开心么?”

“不会啊,我很开心。”

“那你为什么都不怎么说话呢?”

我看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又一次无言了,我真是觉得我当时很傻。

然后她看着我笑了。

“哈,原来你是害羞,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

“额,不瞒你讲,其实我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出来玩呢。”

“不会吧,你长的也不差,没交过女朋友吗?”

“恩,没有...真的没有。”

“恩,那我就信了吧。”

“那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半开玩笑的对子涵说。

“我啊,恩...在考虑考虑吧!”

其实现在理解了,那就是说我没戏了。可是那晚的天空就算只有几颗星星我也觉得那么美好。就算天气怎么样坏,心理还是很高兴,因为好歹我还是个考虑考虑。没有一下就把我给PASS掉。也许我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射的大地,其实晚上没有阳光。但是我心里有啊。

于是一路之上,就有了欢笑,好歹她先跟我说话了,她问一句我答一句,我觉得我那时傻的很。就是这样,一路之上我送到了她家前的一个路口,之后我们互相挥手告别,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俩住的这么近...其实小城本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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