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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爱是什么?

我现在对姚飞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我很早之前就认识她,总是想着跟她亲近。我有时也在想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怎样一种场景。寒冷的冬夜,皎洁的月光,皑皑白雪铺满路面,我们相拥着站在路边。真是可笑,大早上的上班就开始做起白日梦了。

我怎么现在脑子里面总是不自觉的呈现姚飞雪的名字,我为什么总忍不住打开传菜间的门偷眼观察姚飞雪的一举一动。天啊,我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儿了吧。

“你又把门打开干什么,不知道一开门就灌凉风吗?”周东伟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向我抱怨。

“去大厅站着,在这里干什么,害羞啊?长这么胖还怕冷,真是的。”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

“我说你老是在这里偷偷看人家也不是个事儿啊,昨天晚上我可是听见你做梦说的梦话了:‘姚飞雪,我能抱抱你吗?’你小子做春梦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真的?”听到周东伟的话我心里一惊,梦都是睡眠中暴露出来的潜意识的想法,难道说我心里真的喜欢姚飞雪了吗?

“假的。”周东伟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可知道骗我是什么后果?”我感到胸中气压急剧上升。

“韩猛,我提醒你一句,咱们只在这里打工一个月而已,不要想什么女人,等我们拍拍屁股走了这里就成了回忆了,你想过没有。”周东伟很认真地说。

“这些我想过了,再说我也没喜欢她啊,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性格很好,做起事来有点像我妈。”

“你小子恋母情节太严重了点吧。”

“呵呵,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姚飞雪挺好的。”周东伟的话让我不愿去想的事情不得不想,因此我的心情也变得糟糕。有些事情不去想真的很美好,可是不得不去想时,看到渺茫的未来,那种难言的惆怅令人很沮丧。奥斯特洛夫斯基说: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可是谁来用火柴点燃我呢?我相信以我现在得超世及使用火堆也只能让我冒点水蒸气。

“我有多好啊?”姚飞雪突然推门进来,我一时间尴尬不已,脸上发烫。

“就像一杯白开水。”忽然看见桌子上的一杯白开水,我急中生智回答她,不禁为我的急智沾沾自喜。

“为什么?”姚飞雪看了看那杯白开水然后问我。

我脑筋飞转,大概死亡几万脑细胞后终于有了一个绝美的回答:“假如你是沙漠中的旅行者,你已经三天没喝水了,突然,你的眼前出现了一堆金子,一杯清水,你选择哪一个?”

“当然是清水。”

“水对于沙漠中的旅行者来说就是生命,我就是那个旅行者,你在我眼里就是那杯水,所以我说你很好。”这句有些像是表白略显暧昧的话立即让姚飞雪害羞了。

“讨厌。”姚飞雪关上门轻轻推了出去,忽然又开开门对我伸了伸拳头,“烦死你了。”

“你这个大忽悠,整天就爱骗小姑娘。”王会出去后周东伟立即对我进行谴责。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聂总不知怎么有了空闲,居然来店里了,并且王宇也一块来了,当我看到王宇手里抱着的半人大的兔子毛绒玩具娃娃时眼皮一阵狂跳。

他居然打听到了张媛媛喜欢毛绒玩具,这小子还真行。我与王宇对视一眼,看到了他对我投来的感激的一笑,我强笑了笑,只是心里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魏壮壮将昨晚张琪琪的事情告诉了聂总,聂总立即让姚飞雪给她清算了工资开除出了酒店,在一片叫好声中,张琪琪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景祥。

“她是韩国人?真是可笑,员工登记的时候身份证上明明写的是山东威海人。作为一个中国人,学了一丁半点儿韩语就自称为韩国人,真是给国人丢脸。像这样的没素质没国格的人不能让她留在我们景祥。魏壮壮,你跟我到三楼来。”聂总气愤地说着,然后上了三楼。

聂总上楼后,王宇满眼深情的抱着兔子走到张媛媛面前,塞到她的怀里,任谁都不会怀疑情圣再世:“媛媛,送你的。”众人不由发出一阵嘘声,有人开始叫好,大厅成了街头卖艺的场地了。

“我不要。”

“为什么?就是一只兔子而已,就算是老同学见面的礼物行吗?”王宇有些急了。

“不要。”

“我……”王宇看向我,我心里一突,立即捂着肚子皱着眉头跑进了厕所。

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一男喜欢一女,然而两人却因为彼此不敢去表白最后没能在一起,当好多年后两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后再一次同学聚会上互吐了心声,此时两人才知道了对方一直暗恋着自己。然而这个时候除了感慨和后悔还能做些什么?爱是什么?没有几个人能说的清楚。有人说爱是是千年不变的真心换取的等待,是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永古不变的约定。有人说爱是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痛,爱是罗密欧与茱丽叶,爱是《孔雀东南飞》里的董仲卿和刘兰芝,爱是相隔万里,隔河相望的牛郎织女。但爱是什么,或许就是那份执着的默默守候对方吧。不管经历多少年,不管经历多少的磨难,心中的那份感情都不改变,在这个浮华的时代,又有谁做得到呢?

王宇能够十几年来对张媛媛存在这样一份感情,真的是难能可贵。爱了十几年,鼓起勇气当着众人的面来表白,而张媛媛却无动于衷,王宇心里该是怎样的滋味。虽然他们不是那篇文章中的男女一样暗恋对方不敢表达,只是王宇一方的单恋,但是那种心痛应该是一样的。这就是爱这个字对人的折磨。

等外面没有了动静后我探头探脑如做贼一般的从厕所出来。“你干吗呢?”姚飞雪忽然把脑袋伸到了我眼前,差点把我吓得坐到地上。

“你干嘛呢,吓死我了。”

“你上厕所怎么跟做贼似的?”

“厕所里闹鬼。”

“滚蛋,别吓唬我。”

我对她做了个鬼脸准备离开,可是却被她拉住了。“以后如果下班晚的话你送我回去。”

“不管。”我可不想送你,我怕送送送送到你房间里去。

“为什么?”

“下次让李可送你,或者让魏壮壮,周东伟,王猛猛,张生他们。”

“你为什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我反问她一句。

“呃……爱去不去,我还不愿意看见你呢。”

“回见,我先走了。”看到王宇出了景祥开车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倒背着双手走进了传菜间。

没想到刚一进去就看见了一双幽怨的眼睛,就像深闺怨妇再看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张媛媛嘟着嘴不高心的样子,看到我进去立即走到了我面前。“是不是你告诉王宇我喜欢毛绒玩具娃娃的?”

“不是啊。”

“那天你拉他去包间说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平时撒谎如喝凉水,我根本不可能及时想出回答张媛媛的话。又在几秒钟死去数万脑细胞后我不紧不慢地说:“我就告诉他你已经有了男朋友了,让他死了那份心。”我感觉自己脑细胞死的实在是太快了,为了回答这几个人的问题,我都快脑萎缩了。

“那他怎么还给我……”

“他不是说了吗?是作为老同学送给你的。”

“奥。”张媛媛点点头相信了我的鬼话。哎,单纯的女孩儿就是好骗。

“魏主管,新来的那个服务员来报道了,现在就在大厅里。”姚飞雪走进传菜间对魏壮壮说,并且还给了我一个白眼。

“漂亮吗?”我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问她。

“自己去看,臭芋头。”

“笨洋葱。”

“你……哼!”就会这两句,不过真是可爱。

当新服务员来报到的消息传到李可和周东伟那里的时候,这两个家伙立即像是被马蜂蜇了屁股一样以八十迈的速度冲到了楼下。如果再伸着舌头,流着哈拉子,任谁都不会怀疑是两条大狼狗在狂奔。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动力来自女人对男人的吸引。不过这只能在我心里想想,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在这样说他们,非把我从三楼扔下去不可。

李可长的比较瘦弱,身体相对也灵活,所以第一个冲到了楼下,不到一分钟后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你怎么了,阳痿了?”王猛猛贼嘻嘻的笑着说。

这时周东伟也回到了三楼的包间,完全没有了下楼时的精神奕奕。

“看你们两个像是被阉割了似的,到底怎么了?”

“你们去看看吧,谁说那是美女的,根本就是凤姐的妹妹嘛。”李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晚上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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