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仅一天,事情落幕。我应该是欣喜若狂?还是一筹莫展?或许贴切的是乐极生悲。
晓鱼谈的那个门市虽然谈成,但由于他们或许得知我们内幕的消息对我们而言疯涨了几千。
关于这点,我没有过多的考虑,因为我总觉得像这种事情过多考虑是无趣的。
有失总有得,失去年轮,至少是可以消费时光的。
当天我便离职而去,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回头多看一下,心却在说‘舒曼,这个地方不在有我们的脚印’。然而当天的日期我至今都没能忘记——4月30日。
依旧驾驶着蛤蟆车,不过我没再刻意去划破什么东西,也没再播放什么音乐,因为我觉得那样似乎很嘈杂。
总觉得自己心里像掏空了些,有种空荡的感觉,有种凉飕飕的感觉。我清晰的明了我并没怎么去想舒曼,我也来不及去想她,我也知道我和她只存在着我一个人的单恋。其实闲暇时间我也安静的思考过关于舒曼的事。尽管我对她有着近似强烈的好感,或许我的离开可以让时间来暗淡一切,那也是最好不过的。
根基不足,怎么能建起高楼大厦。不管往前与否,我觉得这就是必要的,投入再多,也不如一个坚固的根基。所以如果能忘记,总比一个痛苦的回忆要好得多。
之前,我给家里打过报告说“最近正在和晓鱼准备接一个理发店,而晓鱼差部分钱,需要我们帮忙先垫补”,只是那时我也没肯定下来非接不可,于是家人也没过多言论,只是暗淡的说了句“到时再说”。
回到家后,父母正在忙碌着晚餐。
父母的习惯我也一项了如指掌,他们和我预期的一样,不在饭桌上是绝对不会谈及正事的。
父亲饮了半杯酒后才切入正题说:“你们估计一天的营业额怎么样?”
我说:“这个我们也是有了解的,之前我也给你们说过,晓鱼本身就在里面上班,所以对里面的很是清楚。在这之前我要说的是马上就要进入淡季,所以我们接下来以后生意应该不是很好,而且据估计应该会持续到九月低。至于日营业额目前的话还可以,毕竟是小生意,只是比打工要强,再则我们都是初次做点小事,相当于学习经验,可以保证的一点是不会亏的。”
晓鱼也酝酿了一番接着说:“叔叔,这个我可以举例来说明,例如烫一个头发,我们的利润是成倍的。而且你可以算计一下,洗一个头在目前来说最低五块,当然这只是为学生准备而已,毕竟我们的门市在学校门口。至于价位一般都是十块,十五块,以至于还有更高。就这一点我们就算是五块的,一天洗十来个头,理十来个发,那么就有几百,再则加上转旺季后做头发的多,一般一个头发就是上百,平均下来的话这个是很清晰就能估算的。”
父亲继续咽下一口酒,暗淡的说:“这个我也是问了些人,反正我也是知道要想赚钱,这个小门市是赚不了多少钱的,说句实话我也没打算你们能赚多少钱,只要你们好好做事,能赚多少就多少,当然越赚越好。“随即父亲盯了我和晓鱼一眼,然后提高一个音节表示强调说:“最关键的一点,我希望无论你们是赚是亏,我也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那么多年,我不希望因为这个把你们关系搞差了。”
一直在谈正事上表现的近似观众的母亲应到这里也发话了:“你们都是同学,赚钱是小事,关键是你们不要因为以后万一没做好而影响了关系。”然后母亲又对着晓鱼说:“晓鱼,你也是知道的,理发也只有你会,你肯定会辛苦很多的,并不是我有其他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我笑着抢过话来:“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们都是七八年的关系了,而且我们肯定有个详细的工作计划和分成计划,在这上面我们会根据每个人的分工而算计提成的,再则我们以后也是会招人的。反正相信我们就是了。”
晓鱼也抢着说:“嗯!不会的,我们工作归工作,绝对会好好工作。关系自然不会影响的。”
其实在这点上,我自己也很是清楚,只要关系到合作,多少是有些小问题的,只要不影响到正常的关系,其实那些也算不了什么。而且我一直也相信一起共同经历过兴衰的朋友,会更加的友好。
只是后来真差点衰竭我们的友情。
其实我父母一直都不是善谈的人,这也是证明他们是乡下人的通病。他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但和其他父母相比他们算是比较前卫的了,因为在我们那种山旮旯几乎没父母愿意出钱给你发展的,一般都是死守老本,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几乎败得家无分文。
事后父亲单独对我说:“最近恰逢五一,明天先给你们一千去换一下门市上的装饰什么的。”
我微微点头,望着父亲说:“嗯!我会好好做的。”
“你也不小了,自己也应该懂事了。虽然你们也赚不了多大的钱,不过也要好好做,至少也是一次自己创业的机会,不能那么丢脸让别人少三道四,你也是知道的。”
乡里人就是这样,其他什么功夫都没有,就这嘴巴上的功夫足以间接杀死一个人。
我轻咬嘴唇说:“知道。”
躺在床上,我和晓鱼都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其实我们也没百分之百的把握,对于我们来说,我们面临着的同是一个艰巨的挑战。我们拥有的只是一个空壳的理论和设想,实际的东西根本没能触摸。
再则先前的两个90后垃圾,在他们营业的一个月内已经把门市的形象严重的损坏,对我们也是一个稍大的影响,毕竟那地理位置关键还是要靠小区支撑,而小区仅有的店面老客户被削弱是件很吃力的事。而先前发店的名誉在外界也自然而然是会被挫伤的,至于这点我们也得花时日重新由我们的技能和客户宣传。
固然,更换店名是很不错的办法,但缺陷是一个新物的冉起,是等于完全重新开始,再则我们对那些渠道根本一窍不通,而且我们的主要根本是能节约就是王道。
面对身后的期望,对我而言像是背负荣辱之名。另我们自身的要求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我们更是压力重重。
晓鱼实在煎熬不住,转身对我说:“如果失败了,我们就真一无所有了。”
我呼了一口粗气说:“有,也只是我们所剩下的躯壳。”
“躯壳能有什么用呢?”
“葬下我们的遗憾。”
晓鱼哼笑一声说:“真搞笑,成也悲,败也悲。”
我也陪笑道:“因为我们才开始,还没成功,所以悲。而我们悲的是我们没自信,惟恐失落,因为我们不能失败,只能成功所以更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