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肖菲菲喜欢上了画法阵。这让她把已经进步很多的傀儡术丢下,整日埋首各类书籍中,一张张被药水浸泡过的的纸张上面画着奇异的花纹——这是缩小版的法阵。
法阵的开启需要合适的位置,环环相扣的布置,以及维持法阵运行的动力——魔核。如果法阵中哪里的魔法纹画错,那么这个法阵要么成为没有用的废物,要么转换成了其他的功用,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十分小了。
虽然别墅周围有着空旷的空地,但是肖菲菲并不能将所有的大型法阵都进行试验,所以她便拿了用某种药水浸泡过的纸,来进行法阵模拟。
小心的在有些发黄的纸张上,用沾过药水的羽毛笔照着弗拉斯上面的图像画着莫名其妙的花纹。羽毛笔走过的路线上,都会有着蓝色的亮光“噼里啪啦”地闪烁,使整个画面有种神秘而深邃的感觉。
将笔一收,一个模拟法阵做好了。
每一个法阵都是炼金术师的心血。他们可能是在战斗过程中的顿悟,也可能是在实验室中炸掉了无数物品后的成果……每一个法阵都包含着一个故事,就连那些已经“失传”的神族法阵也不例外。
现在弗拉斯上的一页,显示的是一个叫做“哭泣的塔桑”的法阵。是早已经殒身的海洋女神所创——当时刚刚升任神职的海洋女神实力很弱,每天只能龟缩在海洋中的一个峡谷。她收养了海洋中的一个人鱼作为她的孩子,取名为塔桑。贪玩的塔桑在海滩上玩耍时,被人类发现抓住,受到了很多虐待。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海洋女神愤怒地发起了海啸,并且为了不让其他的神族发现,创造了这个法阵。
“哭泣的塔桑”,在法阵内可以感受到滔天的洪水和被冲击的痛苦,但是法阵外一切平静,所有的人都不能透过法阵发现里面发生了什么。
肖菲菲在画这个法阵时,她似乎感受到了海洋女神的愤怒和伤心,还有对受到人类冒犯了的羞辱,不能够光明正大为孩子出气的难过,以及不得不龟缩在海底峡谷的羞耻和委屈。
她似乎可以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痛苦地嘶喊:“都是我的错……”
现在这个画了法阵的薄薄的一张纸,安静地躺在桌面上。肖菲菲凝了凝神,小心的将一个安置了魔核的泥人放入了法阵中。
法阵中的泥人在魔核的作用下可以做各种动作来躲避法阵中的洪水,但是不过几秒钟,泥人在挣扎中成了一滩碎片,最后变成了细细的尘土。
而在法阵外的肖菲菲在泥人被放入法阵之后,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什么东西,只有将那张纸轻轻地倾斜过来,便从空气中“唰——”地一声倒出了一滩土,大概是她捏泥人时候的量。尘土内还有亮晶晶的细小的碎片——应该是被粉碎的魔核。
“如果将这个法阵加入到傀儡中,”肖菲菲皱眉细想,“那么傀儡就会成为只拥有‘哭泣的塔桑’的海洋女神了吧……但是要怎么才能保证傀儡能够像发出魔法一般地攻击呢?”
将法阵叠加在卷轴中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至少对于肖菲菲来说是这样……但是要让傀儡能够拥有法阵一样的能力,似乎还没有炼金术师尝试过这样子。
将摆放在书桌上的弗拉斯收起,肖菲菲伸了个懒腰——一天几乎都在研究这些该死的法阵,真的是累坏了,不过她已经和伯瑞斯说好,等神语全部学完之后,就开始学上古魔语,正巧魔族也有许多威力强大的法阵……如果她能够将这些法阵全部吃透,那么明年毕业根本不是遥不可及的梦。
而且……弗拉斯的颜色在连续的做法阵后慢慢变深,这说明她的精神力开始大幅度增长——果然神族法阵就是不一般。
不知道弗拉斯什么时候可以升级到足够权限,让她可以查询最想要查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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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奇拉城有种悠闲的味道。
肖菲菲拉着伯瑞斯慢悠悠地在奇拉城里闲逛,买一些差不多快用完的魔法纸,必要的炼金材料什么的。
伯瑞斯消失一个多月回来之后,似乎就有很多的空余时间陪着肖菲菲。就连教肖菲菲神语,也非常有耐心地一个一个纠正她的发音。
神语的发音有种缠绕的意味在里面,复杂而绕口的腔调令肖菲菲大为头疼,她有时都感觉舌头似乎不是自己的了。而伯瑞斯说神语时,则有种神秘幽深的感觉,冷静的语气将缱绻的语调变得干脆利落——好听极了。
走路的时候都在细想法阵中有什么可以更加注意地方的肖菲菲,突然被伯瑞斯拦住。她困惑地抬头一看,便看见前方某个店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起来好像是有人来闹事砸东西,门前围着一圈人。不远处的人看见有热闹可看,便也围拢过去。
肖菲菲真的是怕了这随处可见的围拢人群,每次一去看热闹,绝对会倒霉一次,所以,这回看见前路已阻,她毫不犹豫地拉着伯瑞斯就原路返回。
可是,已经晚了。返回的路上飞快地驶来一个装饰华丽的马车。坐在外面的车夫趾高气扬地一扬马鞭,那速度十分快的马车就更加快一分。
未及多想,肖菲菲连忙将伯瑞斯拉到一边,防止横冲直撞的马车伤害到他们。
那马车在人群围拢处停下,拥挤的人群早就在发现有更大的热闹可看的时候,就给马车让了一条道。马车畅通无阻地进入到事件的最中央。拖了那分开的人群的福,肖菲菲也可以看到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两个年轻男子在打架。
这是十分原始的打架方式,两个人扭打着,在地上翻滚,原本的风度,优雅,气质什么的统统不在意。极好的衣服料子上面沾染了大面积的尘土,让他们看起来狼狈极了。但两个人丝毫不在意,你给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并且哪里疼就专挑哪里打,绝不客气。几个月被无比华丽的魔法炼金方式打架浸染的肖菲菲,乍然看到这种打斗方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亲切很多。
马车来了之后,原本一旁观看的穿着同样衣服的一群人在车夫的呵斥下,迅速将两个人拉开。而那原本傲气十足的车夫在下了马车之后,竟然谄媚异常地对已经被分开的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两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一个个字稍低些的,年龄可能比较大,将头发全部往脑后梳去,并且在抹上了蜡或者油,在阳光下十分晃眼。他将拉住他的仆从踢开,整了整领子,扯了扯嘴角,用十分优雅的声音说:“我亲爱的弟弟,不知道哥哥送给你的礼物,你可还满意?”
被叫做“弟弟”的人“呸”了一声,作势还要上前打架,但是很快被身后的仆从死命拉住。他的个字稍高些,头发乱七八糟,乍呼呼的好像鸟窝一般,不过脸看起来十分年轻,穿着红色的骑士装,料子似乎不错,只是因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已经不成样子了。
狼狈的“弟弟”哼了一声,一脚将脚边的东西踹到对面的“哥哥”身上。“哥哥”脸色变了几变,但是没有发怒,只是十分无所谓地将仆从给他拍身上的灰,一副气定神闲的的样子。
这个时候车夫凑到了“弟弟”的身边,似乎在劝说。“弟弟”一把挥开车夫,气冲冲地进了那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的店里。
“哥哥”看这个样子,也冷下脸,踢了一脚跟着他的车夫,上了马车,自己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人群看着没有热闹可看,也都散去了。肖菲菲在人群散去之后,看见那个被砸的店铺的门口,有一个牌子端端正正地书写着“平民书店”四个字,但是被毁的不成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这四个字的肖菲菲,鬼使神差地拖着早已不耐烦的伯瑞斯进了那个“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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