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令已近清明了。
偶尔有雨水,霏霏,淅淅沥沥。
酸竹寨四周,青山寂寂,满目青翠;南利河水碧波荡漾,波光粼粼;河畔杨柳依依,柳丝轻飏,柳丝拂过碧绿的河面,仿若浣纱的西子,体态盈盈,梅妆楚楚,眉舒柳叶,丰姿韶秀,眉如春柳,眼似秋波,蛾眉淡拂春山,举止伶俜,名姝美色。
这是个哀伤却又喜庆的日子,清明时节雨纷纷,远山头,冥纸轻扬,倾诉哀肠;今天也是贡翔和娣媚结为连理的喜庆日子,他们,终于走到一起了......
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大地。
西天,一抹晕红,淡淡的。
黎明时分,噼里啪啦响起了鞭炮声,一阵比一阵响亮。
贡翔家院落里外,站满了前来道贺的乡亲们,熙熙攘攘,喧哗声不断:
“呵呵,贡翔和娣媚还是走到一起了,真替他们高兴嘞。“一个少妇说。
”是嘞,他们太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苦,老人常说‘苦尽甘来‘,还真没错嘞。“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说。
”对,他们是不容易!可你说贡翔这样的伙子,怎么还会要娣媚那样的呢?“一个倚在栅栏边的女人纳闷道。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人家贡翔看上娣媚那里了呗!“一个大嫂搭讪道。
“哈哈哈......”几个女人笑开了声。男女之事常是她们闲来无事时的谈资。
“嘿,瞎说啥子哩!人家贡翔可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可是真心相爱的,你几个懒婆姨别毁坏了贡翔和娣媚的名声!”一个中年男子呵斥说。
“哟,名声?哈哈,娣媚有名声?她可改嫁好多次了......”其中一个女人小声说道。
“哼,你们几个懒婆姨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婚姻自由,懂不懂?再说,人家娣媚愿意这样吗?要不是当年命苦,她和贡翔早结婚了,现在还轮不到你几个懒婆姨瞎理论。”中年男子提高了嗓门。旁边的乡亲正要围过来凑凑热闹,被他轰开了,他对女人的谈话总来都是嗤之以鼻,女人们见他不高兴了,呵呵笑开了。
“哎呀,你还真生气了!还跟娘们一般见识,哈哈。”一个女人谐谑道。
中年男子愤愤,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进屋了。
“哈哈哈......”几个女人一起围在一起,乐开了。
屋里,伙计们正围着灶头相互调侃,灶上肉香正浓:
“贡翔可真有福气,娶了这么个俊俏婆姨。”一个胡子拉渣的年轻人说。
“你们几个连业余都算不上,怎么会懂呢!”一个结了婚的男子嘲笑道。
“你懂?就你?小样!你那么怕婆姨,恐怕她摸都不让你摸一下哩!搞笑。”小伙子嘲讽道。
“你......”结了婚的男子一时语塞。
“哈哈哈......”
贡翔换了新鲜衣裳,确实俊美多了,他站在门口,迎接前来道贺的乡亲们,他一副微笑模样,见谁来了总鞠躬问好,院坝里几个小孩子学着他的样子点头哈腰,乡亲们见了,都纷纷笑开了声。
“翔弟,新婚愉快!”马四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了,贺道。
“嗯,呵呵,四哥四嫂屋里坐。”贡翔脸上漾起微笑。
“嗯。”马四嫂细声答到。她脸上也泛起微笑,很替贡翔高兴。
“贡翔啊,结婚快乐!好好待娣媚啊!“李友田来了,语重深长地说。
”嗯,大伯,我知道哩。“贡翔怯怯地说。
”呵呵,好娃子哩。“
”大伯,屋里坐。“
”嗯。“
”新婚快乐!“院坝里的乡亲们齐声说。
”嗯。“贡翔羞涩地低了头,腼腆答到。
”哈哈哈......“乡亲们都笑这个害羞的新郎。
中午时分,鞭炮声再次响起,开席了!喜宴摆上桌后,乡亲们领了孩子吃起喜宴来,都夸弄得饭菜好。
几个孩子吃饱了,围着院子相互追逐,嬉笑声一阵高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