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吃过饭,很难得的没有睡觉,因为我觉得有些话想说,可又不能对别人说,我想我有必要给写下来。拿出笔记本,我趴在教室的桌子上,整整写了三页纸,写完感觉心情舒畅多了。回头看一遍,发现差不多全都是关于蓝莺的。心内很怅惘,我特别思念她的声音,她的话语。我打电话给她,可是没人接。再打一遍,依然如此。然后发信息,等到三点多,才有一封短信姗姗来迟。
“有事?今天有个人骚扰我,我快被吓死了。”
“怎么了?”我发信息问,心里直颤。
“我下了班后,有个人跟着我,到我到了楼前,他还跟着我,还说什么喜欢我,然后我就往楼上房里跑,他又在后面追。我吓得连门也来不及开,直接跑到顶层,将门反锁住。可吓死我了。”
“那你有没有事?”我急着问。
“还好没事。我已经叫我姐过来了。”
“那你报警了吗?”
“没有,这该怎么说!”
“那你要搬房子吗?”我问。
“我想了,只是房子不太好找,我尽量。没事了,你放心吧!”
我的心一暖。“只是我不在你身边。”旋即又很愧疚。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姐回来了,不和你说了。”
“那你小心点,能搬走就尽量搬走。”
“嗯。我会小心的。”
可我的心里始终不安,因为她是在晚上9点下班。所幸,后来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的心才安安稳稳放下来。只是那几晚上依然是担惊受怕,睡前发了好几个信息,问她到家了没。她道一切安好,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搬不走。不过,每天晚上姐姐都会来接她下班。
这样的提心吊胆终于慢慢消失了。这件事过后,我清清楚楚地明白我是爱蓝莺的。我很明确地告诉自己,你要快点挣钱了,早点过去,早点担负起你该做的事,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蓝莺的工作越来越忙了,上网的时候很难见到她。很多次,她都说工作很忙。我说那你先忙,我也没什么事。
我在这里上课已经三个星期了,天气也越来越热。今天又是星期天,二哥,徐言,我三人都没出去。我说:“找点事做。”
二哥说:“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打扫房间!”
徐言说,“啊,好瞌睡呀!”
“别装死,就当做运动。”我把徐言朝床下拉。徐言使劲朝被子里躲。
我松了手,说:“二哥,我们打扫,然后晚上去吃火锅,喝小酒。”
二哥说:“好。”
徐言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起来。
我们先把被子都送到顶层去晒,太阳刚升起来不多久,金色的太阳照射下来。伸手一拍,被子上弹起一股灰尘,在阳光里跳跃。
又把床重新铺过,换上干净的被单。然后擦桌子,窗户,玻璃,扫地。我又跑下楼,在小超市买了一张贾静雯的明星海报,一张山水风景画,分别贴在墙的两边。打开电脑,放着钢琴曲《爱的纪念》。阳光照进来,屋内又打扫地干净,显得很明亮。只是我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我看看空荡荡的房顶,又再次跑进小超市,买了些喜庆彩纸。二哥徐言不解。我将彩纸结在屋顶中间的大铁钩上,就像人结婚时布置的新房一样,将它拉向四个角落,又在墙壁上敲上钉子,拴在上面。房内立马红色耀眼,显得喜气洋洋。我又将电脑的歌曲换成《九月九的酒》,将音量调到最大。徐言又去对面借来两个音箱,音乐声立马震了起来,响满附近的好几间房。
别房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跑来看,又觉得这歌曲太老旧了,就想让我们给换一换。可一看见屋内张灯结彩,洋洋喜气,特别是顶上的红色,便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连问,怎么,你们仨谁要结婚了?我们说,是呀,过几年我们仨都结婚。然后齐齐大笑。几个房间的人也都随了音乐活跃起来,活像刚出洞的老鼠。
中午,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除了看了两个美女,一个长发,另一个短发,其他的倒没了什么稀奇事。然后趁着阳光好,又睡了个美美的午觉,直到三点才把眼皮撑开。再看会书,四点半时,便一起出了校园,钻进大街的一家火锅店。
那火锅店名字也气派,“君上来火锅城”,像辣椒一样火红的大招牌横亘门上,其实里面就摆有二十来桌,中国的店有些专门靠名字搞喙头。刚进门内,就有一位二十岁左右女服务员过来招待。店里此时也没什么人,显得特空荡。点了个鸳鸯火锅,又点了些菜。问喝什么酒,徐言说,当然是白的。我正要去柜台选酒,徐言把我一拉说,别,我到外面店里买,这里太贵了。我又要一起去。徐言说,我一个行了。其实我是想既然是我请客,自然要跟去付酒钱。二哥摇着头,把我拉下来坐好。
没过多久,徐言回来,提着的塑料袋里装着两瓶洋河。然后边吃边唠。每个人都说些话,大都是以前初中高中时候的事,又谈到初恋,又说现在喜欢谁。其实,都是喝多了,满嘴跑火车。不过,聊到高中的时候,说很多同学都失去联系了,能联系上的也都疏远了,再也不复以前的兄弟情深,心里都很黯然。然后使劲喝酒。白的喝完了,徐言又要喝,只是被我阻拦了。拗不过他,只得叫了几瓶啤酒,到最后,每个人也喝了三瓶。算了钱,歪歪扭扭地往校园去,已经十点多了,街上人渐稀少。
我也是头晕人晃,心内难受。说,我去买些牛奶。他们便在路边等着。
等我提着三瓶奶回来的时候,却有两个二十多岁年轻人与他们争执了起来。二哥徐言醉眼微怔,满身酒气,让那两人以为有机可趁,拿出把折叠小刀,说要打劫。刀尖对着二哥徐言,在路灯下泛着白光。
我也是酒后胆大,把三瓶奶装在裤口袋里,抓起路旁花坛里的两块红砖,悄悄摸到两人背后,两块红砖齐齐砸下去。两人哪能想到背后还有敌方同伙偷袭,扭过来看我,要指我的手还没抬起来,就倒了下去。我把砖头往路边花丛一扔,拉着两人就跑。经过一个电话亭,打了个120,然后三人急急遁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