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刚睁开朦胧的睡眼,伸了个娇羞的懒腰便听见一记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不禁好奇的伸头向窗外看去。只见一袭墨绿的衣,高高挽起的发髻。莞尔一笑,这丫头倒还真的学起诗词了。还以为那日她只是随口一说,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这情形,不久上官府到出了个才女了。
咳咳。轻轻干咳两声,迈着碎步向墨香亭走去。看着她摇头晃脑故弄文人雅士吟诗的姿态不禁觉得好笑。这样下去诗没学成反倒晃出病来了。
“月儿你这大早的不怕吵醒别人么?”轻诺故作哈欠连连,一副没有睡醒的疲惫模样。
“哎呀小姐你怎么醒了?’’月儿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下手中的书扶着睡意朦胧上官轻诺。继而看到她一脸责怪的样子后便默不作声了。肯定是自己一时性起吵醒了她。
“你这丫头倒也有几分书香气,说不定还是一个才女呢。”这样被赞扬倒有些不自在了,低着头红着脸不知所措。
“你何时这般忸怩了。’’
“小姐,对不起。想必是月儿声音太大吵醒了你吧。”
“无妨,正直夏至有些闷热,我便又是半醒半睡的状态。”说着便哈欠连连,昨晚看史书看的太投入,直到三更时分才睡。一早便被月儿吵醒难免有些不在状态。
“小姐,你说这古人为何就爱好这些呢。拗口得很。”月儿斟一杯清茶递给上官轻诺,嘴里念叨:“花落知多少。这句我就觉得有问题。”
轻轻呡一口清茶,淡淡的香味直入肺腑叫人一阵清爽。微微的转头望向月儿,似笑非笑。
“那月儿以为该如何呢?’’
“厄,月儿才疏学浅的不敢妄自评论。只是觉得这花落本是四季变化就算是神人也未必知道花落了多少,这位诗人这样写不纯粹是刁难我们嘛。”不满的撇了撇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轻诺轻轻摇头笑笑,不与她说。她知月儿性格只要是她认为对的就算不再理也可以毫无顾忌的理直气壮的辩驳。不管过程如何最后总能自圆其说。这一点她自叹不如月儿。
听到几声急切的声音像是在喊‘小姐小姐’她轻轻起身望去便见一丫鬟急匆匆的向亭子跑来。眉头不禁微微翘起兀自向丫鬟走去,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猜想一定是有急事吧。
“怎么了,别急慢慢说。”轻诺俯身望向蹲在地上不停喘气的丫鬟,心中更加的不安了。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她的话语。
“哎呀你倒是说呀。”月儿在一旁按捺不住了,本就是急性子的她这下倒向热锅的蚂蚁在旁边转来转去。
好一阵子那丫鬟才缓过神来,慢慢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老爷吐血了。”
“什么?”轻诺脸色煞白微微向左一倾差点晕了过去。幸好月儿及时扶住。一向都是最心疼爹爹的,如今听到爹爹吐血便红着眼睛向书房跑去。
一向性急的月儿此时到是镇定得很,眯起眼睛看着绿儿,似乎在打量一个囚犯的眼神。
“绿儿,到底怎么回事?老爷怎会无缘故的吐血呢?’’月儿望着轻诺摇摆背影,望了眼低头不知所措的绿儿,心中疑惑。这下可怎么办?这事情太突然了,小姐刚大病初愈有遭受如此打击身体会吃不消的。
“绿儿,也不知道……’’还没等她说完就看见月儿跑了出去。裙摆在风中摇曳,很是唯美。跑的稍有点急额前的头发飞舞在空中,凌乱的交错着。
哎?……月儿姐等等我……随后跟着她的背影。这两人都是急性子。小姐平日除了关于老爷的都是不紧不慢的。反倒是月儿一点小事就急的乱了方寸。
“爹爹……”
上官明镜躺再布满墨色帷幔的木床上,双眼紧闭,双唇发白,脸色苍白如面粉,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皱纹的痕迹顺流而下。上官轻诺的心狠狠的抽搐一下,生硬的疼。
“娘,怎么会这样?”顿时泪如雨下哭开了淡淡薄薄的妆容,明眸噙满了心疼的液体。
上官夫人经不住这一问也顿时泪如雨下,哭得红肿的双眼,哭花了的粉底流的到处都是。她一向最重视自己仪容而今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年十四与明镜相识在驿站,折柳送别,情意浓浓。两年后便如愿嫁给他,从此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突如其来的打击怎能叫她不痛心?自从遇见他便注定这辈子为他流泪为他心痛。
“明镜,自从嫁给你便引起诸多事端,你不怪沐慈反倒呵护有加。现在你这样沐慈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明镜,你好好休息,沐慈在这里陪你。’’上官夫人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轻轻的紧紧地握住上官明镜得手,丝毫不敢松懈似乎一不小心他就消失了。
静静的躺在床上,上官明镜流下一行热泪。手心里有刚才滴落的泪珠,还有余温,心里暖暖的。沐慈我果真没有看错你,当日不顾父母的反对,拒绝先皇的赐婚,只为与你结为连理,如今我果真慧眼识人没有看错你。
悄悄地睁眼一看,满屋的人满屋的抽泣声,不禁汗颜。玩大了这次,心疼的看着沐慈哭花的妆容,手指在她得手心里动了动。沐慈一惊抬头望着他,只见他朝她抛了一个俏皮的媚眼,顿时明白事情的缘由。生气的望着他看着他‘继续陪我演’地嘴型便默不作声了。虽是生气好在他是在乎她的,没法只能陪着他继续演下去了。
“明镜,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么?”李沐慈继续的配合他,心里却是欢喜的很,自打相识他就总是出其不意,像个孩子般天真。
上官轻诺愣愣地站在那里,听着满屋的哭泣声,心像被狠狠地撕开了一样,疼得让人窒息。泪珠顺着脸颊肆无忌惮的滑落猖狂的令人作呕。
上官明镜心中疑惑得很,莫不是被看出破绽了?怎么一向孝顺的女儿今日却一言不发。紧张的开始冒冷汗,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呀。
李沐慈也很是疑惑得很,轻诺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不哭不闹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床上的某人,难道演的不够真切。
夫人,军师来了。管家忠叔打破了正在沉思的李沐慈。便见她轻轻点头示意请他进来。这句话一出可把上官明镜给吓坏了,真是一波三折,李策突然到访莫不是有要事相奏?这可如何是好,虽说没病但此时睁开眼岂不是让轻诺看笑话,徒劳一场,如继续演下去耽误军情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啊。头疼得很,罢了,静观其变。
“听说丞相病了前来探望。’’李策径自走向上官明镜,给上官明镜把脉。吓得他和她白了脸,策儿这么聪明肯定看出端倪了。只见李策眉头紧皱,微凉得手放在他额头右侧,继而又翻起他的眼皮查看。上官明镜紧闭双眼努力平静心中的紧张,李沐慈也是死死的盯着李策的嘴生怕他走路半点风声。李策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交给李沐慈,悄悄地伏在耳边“等丞相醒来后方可打开。’’
“军师,我爹他……’’
“积劳成疾,气血攻心以致吐血。不妨事,我已经开了药方喝几贴便会有所好转。轻诺小姐不必太担心。’’
“谢谢军师,轻诺送你出去。”
“夫人,李策告辞!”
待轻诺与李策走后上官明镜与李沐慈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李沐慈望了望门外便挥手叫下人们都退下了。好笑的看着床上依旧演着的某人扑哧一笑。
“好了,人都走了不用演了。”轻轻的用秀帕帮他擦掉额头的汗珠。听她这么一说上官明镜赶忙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脚踢开被子毫无往日的威严。也是,这盛夏盖如此厚的被子真叫人吃不消。
“你也是,也不提前和我说好,我还以为你……搞得我措手不及了。’’
见她不满的抱怨略微生气,他便低头哈腰和声和气的道歉“是为夫不对没有经过夫人同意’’这丞相也只有在朝堂之上威严了。
“老爷,为何走这一步棋?’’李沐慈沏一杯茗茶给他,坐在他一侧,着实想不出原因何在。
“这步并非为夫有意安排,今早我吐血不想却被绿儿看见便心想演这出戏试探一下大家。’’
心中一惊,吐血?忙打开李策方才给她的条子。年事已高,务要劳烦。上官明镜看了后随即大笑,策儿这孩子真是聪明。不仅知道是演戏真的都猜出八九分了。
“夫人,觉得策儿这孩子怎样?’’他眯起眼看着她似乎这问题是国家机密不容怠慢。
“策儿,无论出身,人品,才智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那我若将诺儿许配给策儿夫人意下如何?’’
“这……”李沐慈一时语塞疑惑的望着她身边相伴多年的夫君。虽说他性格怪异常常出其不意,但好歹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了还是能知他几分的。只是今天,她觉得他对他是如此陌生。
“夫人,是觉得策儿配不上我们诺儿?”看她语塞不经挑眉反问。
“我是觉得咱们诺儿配不上策儿怕是要委屈了策儿。’’儿女的个性为人父母最了解。当然最了解轻诺的便是她了。轻诺是被她宠坏了,若真要嫁给策儿,那策儿怕是有罪受了。且不这么说就算诺儿愿意那也要看人策儿的意见。、
“说得对!”上官明镜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爷的意思是要包办这桩婚姻?”看着他点头后摇头说:‘不知孩子们的意见如何,即便诺儿愿意那也样看看策儿的意见,这事啊不能操之过急。’’
“夫人说的对,是为夫心急了。我见策儿对诺儿有意,就是不知道咱们诺儿是怎么想的。’’
“哦?即然这样我也挺喜欢策儿那孩子的,改日我问问诺儿去。”李沐慈笑的开了花。这是喜事啊。诺儿倘若儿要真嫁给策儿定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夫人切记不可鲁莽呐!”这事要办成则皆大欢喜若办不成则尴尬的很。
“老爷,放心。我自由分寸。”李沐慈笑着走向门外吩咐下人们去做一些他爱吃的点心来。虽说演戏吐血是真,策儿说的对,莫要积劳成疾才好。
午后的丞相府寂静得很,徐徐微风给这盛夏添了些许美意。莲步轻移在这百花亭中,自然心胸豁然开朗。
这百花园是楚国开国皇帝赐予祖先,花种便是应有就有大数都为稀有珍品。
李策漫步于其中看百花争艳,不禁想起**之争不免心生厌恶,大步流星准备离去。
“军师……”看着他焦急离去的模样心中猜想定是遇难事了,不然一向温和的他不会这种表情。
恍然回头,看见一身米黄色长裙素衣面色恬静文雅的女子。往日垂于腰际发发被高高的梳起,额前的碎发也被高高挽起的,细长的眉毛光亮的额头顿时让人神清气爽。
略微失态了,故作没有看见,径自从她身旁走去。不想却被轻声叫住。
李策一回眸,微微一笑“轻诺,李某有礼了!’’
“我方才去看过爹爹,好得很快,军师功不可没。’’轻声细语淡然浅笑“轻诺在此谢过军师。”
“还是丞相身体好,加上夫人悉心照顾才能好的如此之快。我只是尽了微薄之力。”稍有些紧张,面对她总是欲言又止。看她舞于风中的裙摆李策笑了,像个孩子笑的天真,幸福。
这世上唯独有她能让她语塞。
“李某有个不情之请,望姑娘答应。”
“军师请说。’’
“从今往后轻诺你就叫我名字,切不可军师长军师短的了。”这样叫生疏得很。
“轻诺知道了。”淡淡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看他认真的模样,不禁觉得万分可爱。
就这样相视很久,他望着她眼里满是欢喜与幸福,而她望着他心里满是赞叹。四眸相对,情感异样。许久之后,一阵干咳打断这各自的相望。
忠叔尴尬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又尴尬的打断两人。面若桃花,两人的脸瞬间变了色。
他故作镇定的对忠叔浅笑掩饰这尴尬局面,忠叔满心欢喜的望着两人绯红的脸,有情人若能成眷属那便是上天的恩赐。
相比李策武忠倒是尴尬的很,本不想打扰这场好戏,但老爷的话要是误了时期他可担待不起啊。
“小姐,老爷说傍晚时分让您去他书房一趟。”武忠看着轻诺面若桃花的脸,淡淡的粉黛抹的恰到好处,他们俩必定是绝配,必定会佳人相伴于郎旁让人羡慕令人瞩目。
“恩。谢谢忠叔。”微微的点头以示礼貌。看忠叔离去的背影,转身望向李策,只见他淡淡一笑,明眸皓齿淡若春风。
“军师……’’看见李策的表情后慌忙想起刚才所答应的事。瞧这记性,于是便又羞红了脸,“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点点头好笑的望着她,如雪肌肤两抹红晕,星眸涌动举止优雅。呵呵。不知是不是命运作弄让他们相遇在这乱世。
“诺儿……”
恍然一回头疑惑的望着他,随即温暖一笑,她喜欢诺儿这个名字,这声音轻的很却叫人印在骨髓里无法抹去。
“下次记住叫我的名字。”依旧是淡淡的暖暖的,似泉水般轻轻的抚摸岩石。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温暖一笑。他本便是温暖的人如今遇见她便倾其所有给她一世温暖。
诺儿,诺儿。只是这样望着消失的地方很久才转身离去。这一季,李策愿陪你一起错过花期。
“爹爹,您找我?”走进书房便见上官明镜半卧在床上,坐于身旁的李沐慈笑颜如花,油然而生的喜悦漫步在心间。看爹爹的气色似乎好得很快。李策果真是不一般。
“诺儿,快坐。”李沐慈笑的有几分妩媚“来,坐在娘身边。”
“诺儿过几日便是你的十八岁生辰,爹娘想给你庆祝一下。”上官明镜望着他的掌上明珠,心里打着如意小算盘。
生辰?像是恍然记起什么“爹爹您不说我到给忘记了呢!”
她向来不喜欢热闹,总是只言片语静如水。对于这大型的礼宴自然提不起兴趣。
“爹爹,我们一起庆祝下便可以了。何必要弄得世人皆知呢。”
“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满是责怪的话语,轻轻的不带一丝责怪之意“你啊,也不小了该到嫁人的年龄了。’’
闻言,轻诺大惊。嫁人?从未有过的概念。是啊,今年都已经十八了呢。
“女儿才不要嫁人呢!”挽着上官明镜得手“我要陪着爹娘。”
“傻孩子。爹娘互相作伴哪里需要你陪伴啊。”虽说如此,但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李沐慈双眼微红,哎?这是干什么呢。诺儿还没有出家呢。
“总之,诺儿不嫁。”不满的嘟起樱唇,随即莞尔一笑,“就算要嫁那夫婿也要女儿自己选。’’
无奈摇头,二老面露难色,哪有女孩子家自己选夫婿的,有失大体。不可不可。
见状,上官轻诺别过头去。
“若不许诺儿自己选夫婿,那诺儿就出家为尼。’’语气坚定表情淡然把二老给吓的面色发白无言以对。
“混账!”上官明镜一拍床边的红木桌,眼圆瞪眉毛翘起指着她“你若出家现在便可去了。”
李沐慈心里一惊,忙扶住他轻拍他的胸口,示意他不要动怒。
“老爷,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李沐慈端来一杯水安慰他,忙给轻诺使眼色叫她小心说话。奇怪平时不忍对轻诺言语责骂,怎么今日反差如此之大。
心领神会。她撇了撇嘴,疑惑写满于脸上。爹爹怎么会这样严肃?只言片语一句话而已。
平静下来的上官明镜望着她一言不发。表情严肃的让她不禁一身冷汗,过了许久才微微吐出一句。
“诺儿,不可胡来。”
下意识的点点头,本是随口一说的,不想爹爹却这般认真。知道自己不对便挽着他得手好言撒娇“轻诺方才与爹爹开玩笑呢。”
“玩笑也罢真话也罢,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的。”眼神飘渺的望着她,似乎透过她再看另一个人。神色忧伤不减当年。
“诺儿,爹爹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轻轻的拍着她得手疼惜的望着她。
她疑惑。好人家自然很好只是不是心系之人,再好的人家身份地位又如何呢?那些只是空壳而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每个女人的梦。
往日的忧伤又浮于眼底,爹爹虽疼她却不知她究竟想要什么。
转眼就是七月初七了,这天便是上官轻诺的生日,又是七夕节。她出生于七夕傍晚时分,那时天边到处都是黄昏的日光,他们说是薄暮之光。这日光,不倾城不耀眼只是淡淡的泛着黄晕,时而变化着,神奇得很。
她出生那天,家里满是来贺喜的人,身份地位都无比显赫。上官丞相高兴地合不拢嘴,激动地握着李沐慈得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奶娘说,出生在七夕的人都有一个劫,有好有坏。
依旧薄粉微施,依旧笑看世俗。上官轻诺一出现便惊了所有前来参加寿辰的客人。与往日一样素裙飘地,轻移莲步,变了的是身穿一袭红衣,比往日要耀眼妩媚得很。
大家不经赞叹,此女的容貌与姿态。有些王孙贵族便在她面前大肆显摆让她好不自在。
这一身红衣是母亲帮她挑选的,说今天大喜的日子,定要比退旁人才可。这衣华丽得很,她却心生厌恶。
“大家静一静。”上官明镜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果然原本喧闹的人立刻安静下来,只有几位王孙贵族家的公子被她的美所惊叹依旧讨论着。
看这样的状况上官明镜满意的笑了笑。果然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招呼轻诺站在他身边向大家介绍“各位,这是老夫之女上官轻诺,今日的小寿星。”
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和赞叹声。
“果真是丞相之女啊!相貌如此不寻常。”
“久闻相府有佳人今日一见真是荣幸。”
“上官小姐的美真是独特啊!”
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上官轻诺可谓是风头尽出。坐在一角的李策望着她淡然的表情一阵心疼。
“上官丞相,老夫有一子对上官小姐心系已久了。”看他面色红润变知眼前这个肌肤黝黑粗莽大汗的来历了。此人正是朝中位于上官明镜之下的司马大将军。
“哦?久闻司马将军四个儿子个个骁勇善战,不知是哪一个呢?”他笑着望着他,走到他面前与他敬酒。
“此人,是我的小儿子司马玉龙。”
司马玉龙?他早看出他对诺儿有意。只是,司马玉虽说精通诗文却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这样的人将来如何能成大器。倘若成了这桩婚事岂不是毫无意义。
“司马将军也知道老夫就这一女,自燃是万般疼爱。这事还要看小女的意思了。”上官明镜笑脸相迎不断的敬酒。
“今日只是借给小女庆祝生辰之际让小女看看各位公子的风采,至于成不成今日不讨论。”
听到此言,底下一片喧闹。女儿家不变抛头露面太久,见诺儿有些累了,便让夫人与她一同歇息去了。宾客们争相与上官明镜敬酒,不多会便有些醉意连连了。他连忙推脱公务繁忙不变多喝。
“小姐,外面有人找你。’’家丁跑到正在百花园品茶的上官轻诺面前,轻声叫她。
“何人?”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随即望向他微微一笑“恩。你先去忙吧。”
慢慢的向正门口走去,疑惑得很。在外面我不曾结识什么人啊!
一身穿黑色素衣花白头发的老人站于门外,她心中疑惑莫非是那天在集市巧遇的老伯?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判断。
刚出门便见一人迎上来,带看清楚来人相貌后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轻诺小姐,今日是你寿辰老头子前来送礼物来了。”那人笑着额上的皱纹好的跳起。面容慈祥和蔼。手里拿了个小盒子,包装的很精美。
“哎呀。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还知道今天是我的寿辰?”心中满是疑惑。
“老头子我自由老头子的办法。”把小盒子塞到她手里转身走了,随后有回头叮嘱她“只可一个人的时候打开来看。”
“恩。轻诺谨记。只是不知可否告知老人家姓名?”
“称号而已,无妨。”他捋了捋胡子“改日再登门拜访。”于是快速的离开了身影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
望着他瞬间消失的那个巷子,她不解。这个老人家究竟是谁?又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