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越家,从刚进门起,小厮就招呼的好好的,对玄英是毕恭毕敬,对玉藻也是不敢怠慢。到了前厅,越家的主人才急急忙忙出来迎接,足以见前厅和内院之间的距离之远,越家的宅子是唯一可以祁连家的比大小的了。
“哟,四少,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鄙人这边今儿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出来迎接的是越家老人的独子越平柳,此人一脸谄媚,嘴像是抹了蜜一般甜。
“呵,越家和我祁连家也算是同行,今儿没什么事做,就来你这看看。”玄英先客客气气地回了他,玉藻不认识这个越平柳,只能先在一旁看着。
“这哪敢呐!您可是皇族,越家只不过是生意做得好了些,哪敢跟您相提并论呢!您先请坐,来人看茶!”越平柳开始拍玄英马屁,玉藻在一旁撇撇嘴,脸上不敢显示出来,心里却是鄙夷的很。
“是嘛,我还以为你越家都登天了呢!前几天听说有一个举人在你这不小心打翻了一盆名贵兰花,据说那兰花还是素冠荷鼎,这样稀有的品种你越家都有,怎么就不敢跟祁连家同行了呢!”玄英心里知道越平柳是什么样的人,客气话懒得多说,直接进入正题。
那越平柳一听到素冠荷鼎就突然变了脸色,怕是旁人注意到他的变化,又立马恢复满脸的笑容。
“四少,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我越家可是冤枉的很啊,素冠荷鼎这样的名贵,别说是有了,小人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呐。”越平柳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
“呵呵。”玄英冷笑两声,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茶。
这一笑可真是把越平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祁连家虽说是没落的贵族,再怎么样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可万万是惹不起的。
“听说前些日子有个举人到你这打了一盆名贵兰花,结果那人赔不起,你就把人家关进了牢里。据说那兰花就是素冠荷鼎。可有这事?”
“这……”听到玄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出来,越平柳吓得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四爷明鉴啊!小人真是冤枉的很,那举人的确是打翻了小人家里的兰花,可那兰花当真不是素冠荷鼎,兰花虽是名贵,却也只不过是品种里最普通的一种,那举人自是赔不起的,小人只是一时糊涂想要讨钱。可这确实是那举人的错啊!”
“我知道你姨夫是天京太守,人家不过欠了你的钱,也没说不还怎么就一句话不说把人拿到大牢里去了。你姨夫这样徇私枉法,我看着位置他是坐得不大舒服,想下来休息休息。”玄英一语点破。
“四爷饶命啊,是我一时糊涂,这事我姨夫是绝不知情的,是小人一人的错。小人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况且那举人在七天前我就已经叫人放出去了。当真是一时糊涂啊!”
“已经放出去了?”这回玉藻终于说话了,“他是已经回家了么?”
玄英沉思了一小会,便起身说道:“这次的事就算了,如果下次还让我发现类似的事,我想你姨夫是该回家养老了。”
于是一甩手,示意玉藻该走了,两人就出了越家,越平柳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并不停地说着讨好的话,脸上的笑容堆在一起,显得五官很是扭曲。
一回到马车上,玉藻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她实在是看不惯越平柳的嘴脸,只不过刚才是在人家家里,好歹还是要给些面子的,“那越平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说七天前就放了蕙兰姐姐的相公,会不会是骗人的?我们要不要去牢里证实一下?”
“不用,那姓越的不敢骗我,说是放了就一定是放了。”玄英停了一会又说道,“既然都过了七天这么久了,他们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估计她早就回花店了,我们还是先去花店看看。”
于是马车又从城北驶向城西,终是到了那家店门口,情况却不像他们想得这么乐观。那家花店居然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