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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云峰

笑罢,刘俊豪道:“楚老弟,这巨蜂想是那一群怪蜂的蜂王了,将它杀了,便等于断了那些怪蜂的根。待会儿我攻上,你攻下,务必将这巨蜂快快解决。”

楚星仁点头道:“嗯,刘大哥,有你在,我甚么都不怕。”

刘俊豪又是一笑。楚星仁与刘俊豪度过这些时日,早已将刘俊豪当作兄长无二。

二人飞到大洞中,刘俊豪御起千铩朝巨蜂头顶打去。与此同时,楚星仁挥剑向巨蜂身上招呼。那巨蜂将头一偏,躲过千铩,又低头朝刘楚二人喷出一口黑浆来。

刘俊豪脚下一动,抄起楚星仁飘然后退,又逼至巨蜂身后。那巨蜂个头太大,要瞧见他们便得掉头,而它一掉头,刘楚二人便有机可趁。

但巨蜂似是知道刘俊豪心意,也不掉头,双翅扇动。二人只觉劲几扑面,间杂巨蜂身上难闻气味,直透不过气来。双双掩口低头。巨蜂扇翅不止,又将尾部一撅,身后那长长蜂刺对准二人射出。刘俊豪心有知觉,带了楚星仁横移开去。哪知还未站稳,肩上一痛,竟是被毒刺刺中。

原来巨蜂扑翅扇风令得他二人睁不开眼,以风作掩饰,再自身后射出毒刺,若是换作其他蜂,尾上只有一根刺,要避极易。但这巨蜂尾上却不是一根毒刺,而是数根偎在一起,看似一根刺,一旦射出,便是多刺齐发。刘俊豪未料到这一层,听得巨蜂尾上风声便即避开,哪知避过一根却避不过另一根。

楚星仁听出刘俊豪低声呻吟,抬眼看去,刘俊豪肩上扎着长刺,半尺有余,血染衣衫。不由急道:“刘大哥,你受伤啦。”

刘俊豪忍痛笑道:“无妨,小事一桩。先不管他,将这大怪蜂解决要紧。”

见他虽说在笑,但眉间仍是闪过痛色,楚星仁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戾芒。

适逢那巨蜂掉头来,张嘴又欲吐出黑浆。

说时迟,那时快,巨蜂张口之时,刘俊豪剑指一动,千铩倏然钻入巨蜂口中。巨蜂吃痛,怪叫几声,有如狂犬一般向二人扑到。刘楚二人又连避数次,那巨蜂兀自垂死挣扎。也不知哪来力气,竟是力大无比,所扑之处石钟石乳,无不纷纷撞断。它却似未有痛觉,紧追二人不放。

刘俊豪闪避之余,对楚星仁道:“楚老弟,我带你上它头顶,你抓住时机将他脑袋砍下来,我就不信它还不死。”

楚星仁会意,巨蜂再次扑来,刘楚二人一齐腾上巨蜂头顶。楚星仁将幻剑长至二丈,宽二尺,不偏不倚砍在巨蜂最为薄弱之处,颈项。蜂头应剑落地,身子并不立刻停下,又挣扎许久才僵住。

刘俊豪长长舒了口气,道:“咱们进去罢。”

楚星仁迟疑道:“刘大哥,还是我自己去罢,你受伤了,留下来休息罢。”

刘俊豪笑道:“楚老弟,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我身子硬朗,若是连这点伤也扛不住,怎么受得起你叫这声刘大哥呢。”

他生性要强,自是不会轻易示弱,加之楚星仁对他崇敬至极。若是在楚星仁面示弱了,面上挂不住。是以无论如何也要强撑着。楚星仁不知他心中想法,也拗他不过,只得与他一同走向洞中深处。

一路走去,地上尽是动物骨骸,偶见人骨,也不知是何时留下的。头顶时有蝙蝠飞过,祭才剑光芒所至,不时能见一些怪异小动物畏光而逃。刘俊豪嫌走路太慢,忍着伤痛又挟楚星仁飞起。

往洞内飞得不多时。便见山洞分作两边,一大一小,大的想是怪蜂栖身之处。小洞或许便住着那度使了。于是向小洞飞进。果不其然,在洞中拐过几个弯,便听得洞内传来少女呼叫声。刘俊豪又快了几分。

但见得洞内光亮如白昼,呼叫之声便来自洞中三名年方及笄的少女。

只见这石洞与方才斗巨蜂那洞一般大小,洞中一张石桌上放着一颗明珠,石洞光亮便来自那颗拳头大小的明珠。

三名少女其中两名被捆于钟乳石上,另一名少女倒在地上,显是昏迷过去了。衣衫已破,露出肩头白皙皮肤。度使便伏在她身边狞笑。他伸手探了探地上少女胸口,道:“还活着,只是吓晕了。嘿嘿,若是死的我可不吃,你们若是想快点死,尽可多叫两声,我先吃了你们。”

这话自然是对捆在钟乳石上的两名少女说的,她二人一听,立时停止叫喊。全身瑟瑟发抖,筛糠也似。

度使低头正欲咬断地上少女咽喉,眼角余光忽见一道紫芒打来,来势汹汹,奇快无比。度使反应极快,长爪往地上一拍,立时在面前升起一道石墙。

紫芒打在石墙之上,未有半点滞涩穿墙而过。但来势稍缓,度使将身一侧,待那紫芒自身前掠过时猛然出手抓住千铩手柄。这一抓倾尽全力,饱含真力,竟是真的将千铩抓在手中。但来势太猛,他自己被那大力向后带出两丈,直撞在石壁上才停下。

刘楚二人见状皆是一惊,刘俊豪真气连催,但他一路上真气早已用去大半,加之方才负伤,无法再用太多。一时竟是夺不回兵器了。

眼睁睁看着千铩被度使抓住,刘俊豪心中有气,怒道:“丑八怪,你干甚么夺我兵器?”

度使手里催真气制住千铩,口中笑道:“谁说这是你的了,这上面可曾写你的名字?”说着眯起眼睛在千铩上细看,似是在看上面是否写了名字。

刘俊豪道:“上面即便没写我名字,它也不属于你这奇丑无比的丑八怪。”

度使横眉怒道:“你左一声丑八怪,右一声丑八怪,我看你是不见亲棺不掉泪。我有意饶你们一条小命,你们却不知死活追到这里来。”

刘俊豪笑道:“你饶我们?我看是我们饶你罢,若是不除了你,我们也没脸面离开此地。”

度使有意无意向石洞角落一处光亮照不到之处看了一眼,旋即二话不说如风掠来。楚星仁幻剑迎上,刘俊豪失了兵器,便在一旁抓着他右臂迎敌,有似抓着一口大剑的剑柄,俨然将楚星仁右臂当作自己兵器。

刘俊豪抓着楚星仁右臂,幻剑挥将起来可谓如幕如屏,面面俱到。度使纵是动作快,却也只能被挡在剑芒外,欲要以刘俊豪的千铩相敌,哪知真连催竟是无法御动。

刘俊豪见状笑道:“丑八怪,想用我的东西来打我,那可没门。全天下只有我能御动千铩,便是落到你手中又怎样,还不是没用。”

度使道:“谁说没用?一会儿我用来给你开膛破肚,也不教你那么快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俊豪“哈哈”笑道:“这句话理应还你,待我二人抓了你,便将你带到山下让所有人瞧瞧你这天上有,地下无的奇丑无比的丑八怪。届时你可就不愁没有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吃啦。”

说到这里,忽然手上一顿,咳了几声。他受伤不轻,虽说强自撑着,毕竟无法支撑太久,须臾便显不支。

度使一眼瞧出,眼见他剑芒破绽百出,便寻隙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欺身而来。刘俊豪发觉时要回剑护身已是不及,退后两步,度使手举千铩已至跟前。

但便在此时,忽见度使身形一涩,似是撞上甚么东西,生生在刘俊豪眼前不到三尺之处顿住了。他还未及反应,刘俊豪已劈手夺过千铩,手中一捩,千铩插入度使胸口。

这变化委实太快,楚星仁与度使俱是一怔。刘俊豪微微露出笑意。

“怎么样,最后是谁死在谁手上?”他冷笑着道。

度使似是想不通甚么事,眼中满是迷惘,扭头望了那两名少女一眼,欲要说甚么,但话未出口,身子一瘫,气绝当场。

楚星仁看着度使死状,讷讷道:“刘大哥,他……他死了么?”

刘俊豪笑道:“当然死了,他不死,咱们就死啦。”

忽然,有个陌生声音在洞中响起。

“好个抛砖引玉,好个苦肉计,好个激将法。三计齐用,有条不紊,相配无间,哼哼。”

这话内容虽是褒扬,但语气极冷,尤其最后那声冷笑“哼哼”更是让人不寒而慄。

刘俊豪蓦地明白,原来度使两次回头看的不是那两个被捆住的少女,而是洞中光亮照不到的黑暗角落。这说话声音便是从那角落里传出的。

刘俊豪总算明白为甚么度使刚才那么有把握取了自己二人性命,全是因为黑暗角落中的那人。度使心中的打算是,倘若自己无法取刘楚二人性命,那人定会出手相助的。但他万万料不到,那人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还看穿了刘俊豪使的计谋。方才刘俊豪在与巨蜂对峙时便已心中定好计策,先是假意受了巨蜂刺蛰,继而又让度使夺走兵器,显出负伤不支之势,激度使来袭。他早已设好陷阱,度使只知吃人,不明就里,一来便被击毙。这三计环环相扣,本是天衣无缝,但这角落中之人并未看到他如何施为,却仍是一眼瞧破。

若是他出了手,刘俊豪倒不怕,但他看穿了刘俊豪的计策,却不出手救度使,偏偏等度使死了以后才出声。原因只有一个,他必是极其冷血之人,且道行奇高,只怕刘楚二人联手也占不得半点好处。

楚星仁没有刘俊豪想的那么多,听见有人说话,又说甚么三计齐用。不由道:“你是谁,你也被度使抓来这里么。你不用怕,我和刘大哥已把度使杀了,这便来救你。”

刘俊豪拦住他,沉声道:“千万不要过去。”

楚星仁奇道:“为甚么不过去?我们本就是为救人而来,怎么见了人又不救呢?”

刘俊豪双眼紧紧盯住那个角落,肃声道:“里面那个是丑八怪的同伙,说不定比丑八怪还要厉害。”

里面那声音道:“你说的不错,那度使十余年前在中原吃人无算,后为仙家门人围攻,我出手将他救下,带到此地来,今日被你们杀了。”

那人边说着话,缓缓走出。

明珠光芒映衬下,那人身材中等,皮肤白晳,精神丰怡。再一瞧样貌,星目剑眉,面如美玉,嘴角似月牙,尖削鼻子,竟是极其英俊。刘俊豪本就卓然不凡,但在这人面前却显黯然失色。说他是傲世美男也不过分,别说是女子,便是楚星仁这般的少年看了,也有几分心中欢喜。

被捆的那两名少女虽是身陷绝境,但一见那人面容,也是俱都看得如痴如醉,为其倾倒,直恨不得一把扑到他怀中去,抚摸他如玉面庞。一念及此,二人均是面色潮红,欲要转过头去,却又舍不得将目光离了他。

刘俊豪却是眉头一皱,觉出此人戾气极重,只与他四目相对便脊背发凉。不由心中打了个突,只怕这次莫说脱身,便是活命也难了。

那英俊男子道:“你们叫甚么名字?”

楚星仁见他气质不凡,与方天灵颇有相似,心中忖道:“这人虽看着冷漠,但并不像度使那样的坏人。若是度使的同伙,早就出手相助度使了,怎么会等到这时才出手。他问我二人名字,大概是想知我二人来历。”

他也被他外表所惑,老实道:“我叫楚星仁。”话说出口,却不见刘俊豪自报家门。

抬眼看去,刘俊豪如临大敌,额头尽是豆大汗滴,嘴唇紧抿,显是紧张所致。他从未见过刘俊豪如此模样,便是当日被陆震一行五人追得无路可逃时也不至如此。不由问道:“刘大哥,你怎么了?”

不待刘俊豪开口,那英俊男子便道:“他在想法子,想个脱身遁迹,或是保全小命的法子。”

“保命?”楚星仁忽然想起刘俊豪受那蜂刺所伤,以为是那刺上有毒,紧张道:“刘大哥,方才扎在你身上的刺有剧毒是么?”

英俊男子笑道:“你是傻子么,难道瞧不出我要杀了你们?”

他虽笑意极冷,但却极是好看,用“勾人心魄”四字来形容委实不过分。那两名少女只顾着瞧他,哪曾注意过他说了甚么。便是听到了,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们也不会将目光移开半下,此刻若是让她们死在他怀中,她们只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杀我们?”楚星仁虽不聪明,也立刻明白这男子确是那度使同伙。上前一步挡在刘俊豪前面:“原来你真的是那度使的同伙。我们二人联手很厉害的,那个度使都被刘大哥杀了,你若不想死,还是趁快逃了罢。”

那英俊男子面上泛起淡淡笑意,依然极是动人,说道:“若是你有能耐伤得了我,大可来试试。”

又向楚星仁走来,楚星仁无心杀他,只是想伤他之后好逃走,剑上留有余地,砍向英俊男子。哪知他面对祭才幻剑竟无半点畏惧,待幻剑及身时才伸出二指捏住剑尖。一如那善无畏当日在码头与冯大一行五人对敌时一般,只消以二指便能拿住他所有攻势。

随他双指一捏,幻剑来势为之一顿,他淡淡地道:“祭才幻剑名动天下,在他人看来神通无敌,我看也不过尔尔。方天灵是你甚么人?”

他虽只以二指捏住剑尖,但楚星仁驭起真气,全力之下仍是无法将幻剑抽回。他想起方天灵曾吩咐过不许将他们之间关系对外人说起,虽说他曾告诉过刘俊豪,但那是因刘俊豪救过他性命,现今面对的是敌人,他自是不能说。

“不是我甚么人,我不认识方天灵。”

那英俊男子道:“这分明是祭才幻剑,你当我是无知小儿么。还是说那方天灵自知无用,生怕丢了大剑神谢剑枫的脸,就将祭才剑传了他人,还不敢对外宣称。”

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倒没甚么,但楚星仁却不是旁人。方天灵从第一次出现在楚星仁眼中时,楚星仁就对他奉若神明,敬重至极。他人虽死了,但楚星仁对他之心较之信佛之人对庙里的偶象崇拜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男子当楚星仁的面说方天灵没用,楚星仁登时怒上心头,咬牙道:“师父嫌我笨,不肯让我叫他师父,但他传我祭才剑,我便一辈子都是他的徒弟。你可以说我的不是,但我不许你说我师父。”

刘俊豪欲要伸手拦他:“楚老弟,不要冲动,他这是激你呢。”

楚星仁挣开刘俊豪,眼中剑意如潮,似乎有火,怒吼道:“我不管,他说我师父就是不对。”

刘俊豪心中忖道:“楚老弟人不聪明,没念过多少书,性子又倔得很。跟他说甚么‘从长计议’,甚么‘小不忍刚乱大谋’无异于对牛弹琴。更何况这人也不会给我时候解释。干脆将计就计,趁着楚老弟怒不可遏,我二人联手猱上,说不定一鼓作气便有几分胜算了。”

当即不再劝说楚星仁,看他如何施为。楚星仁抽不回剑,干脆随手化去,复又凝出,较之先前大了一倍不止。他不再径直砍去,而是将幻剑疾挥,剑影重重映得众人均被染作七彩颜色。

那男子嘴上挂着轻蔑笑意,连动也未动。楚星仁瞅准时机,忽然横剑削出。哪知那男子仍是懒洋洋伸出二指捏住剑尖,虽说幻剑大了一倍,却丝毫不影响他捏住剑尖。那二指轻轻捏住,便似铸在上面一般无法动得半分,道行之高,令人难以置信。

楚星仁惊骇之余,剑芒疾收,那男子便剑芒跟着近前,楚星仁又将剑芒长出,那男子便又随之后退。足不抬,脚不动,二指紧紧捏着剑尖,看似随意,却如长在幻剑上一般随他幻剑长短,人却始终不离剑尖。

刘俊豪见状,暗自蓄力,待楚星仁又将幻剑缩短,男子近前之时突然发难,千铩紫芒大盛,如光似电击到。那男子伸出另一只手,手掌向外竖起,千铩为之一窒,去势渐缓,待近到距他不足六尺之时已变得极慢。

男子同样以二指捏住剑千铩尖刃,随手向后一甩,紫芒如电,掠过那两名被缚的少女,立刻有一人丧命。其速之快,她尚不及知觉,咽喉已为千铩所断,登时气绝。那千铩直射入洞内深处,插入山洞壁上才止住。

另一名被缚少女只觉耳边风声擦过,根本不知发生何事。见得身旁那少女突然垂下头,脖子滴出血来,她哪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又是在自己身边发生,惊恐万状,失声尖叫之余,随即也昏死过去。

刘俊豪怒道:“你为甚么要杀人?”

那男子冷眼看他,半点表情也无。

“我想杀谁就杀谁,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这便是所谓的正道人士么,实在愚蠢至极。”

刘俊豪艰声道:“再愚蠢也好过你这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们杀那丑八怪时,你明明随时可以出手,但你却躲在那里眼睁睁瞧着他死。”

那男子淡淡地道:“他的命是我救下的,是我给他的,我想要他死,他就得死。与你何干。”

刘俊豪啐了一口,道:“你没人性。”

适逢楚星仁又化去祭才剑,再次凝出,便抓了楚星仁道:“楚老弟,左右是个死,咱们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若是能和他同归于尽,也算是为世间除了一害。”

楚星仁点头,真气催动不绝,刘俊豪抓住他手,二人联手。幻剑如龙如蛇,剑影重重,扑天盖地罩住那男子。一柄祭才剑有如巨大七彩光网,无间无隙,眩目不已,七彩光芒如水流动,置身其中更易令人产生无路可走的幻觉来。

但那男子却不知施展了甚么诡异法术,手不动,足不抬,在剑影之间穿梭自如,游刃有余。偶尔幻剑掠过身边,每每差之毫厘不能伤他。刘楚二人眼中只见得他身形如虹,长发飘飘,有若一道幻影。

斗了一顿饭工夫,莫说幻剑加诸其身,便是连他一根头发也不曾斩断。刘俊豪做梦也未料到他道行竟是如此之高,凌驾于自己数倍之上,他再修行十年也未必能达此种境界。无怪乎他敢当楚星仁之面嘲笑方天灵,以他之能,便是方天灵当真站在面前,除非有两个方天灵,否则也胜不了他。

刘俊豪分神之时,那男子蓦地衣袖一斜,一口细长软剑自袖中滑出。

男子轻握长剑,剑上立时清光四射,与祭才幻剑平分秋色。只一格,便格开祭才剑,顺着长长幻剑电射而来,倏然而至。手一抬,清光剑芒如水,落向楚星仁头顶。

刘俊豪带起楚星仁飘然而退,那清光剑芒却如影随行,无论他身在何处,依旧在楚星仁头顶上方。

间不容发之际,楚星仁左手一抬,祭才剑凝出,两剑交击,“啵”的一声散出一圈光波。

楚星仁身躯大震,重重跌出,刘俊豪也随之跌出。

那男子却是手臂微颤,面上动容。

在那瞬间,楚星仁猛然意识自己便是出尽全力也不能敌。他便是生生长出三六臂来,也不是他对手。

心中悲凉之余,又生无限愤意,满腔遗恨随血液直冲头顶。脑中仿佛有个声音说道:“这人道行实在太高,以我二人之力根本不能动他分毫。在这山洞中要逃也不能逃,要胜却是不可能。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

一旁的刘俊豪正苦思对敌之策,忽听楚星仁道:“刘大哥,一会儿得空,你一定要救下那两个被抓来的姐姐,带她们离开这里。”

声音宁静清醒,有如一块石头砰然落入平静水面一般,虽小声,却仍在洞中若有回响。

刘俊豪不解其意,却见楚星仁缓缓立起,双目如血闪着红光,表情狰狞可怖。

他不知楚星仁罢念了那镇剑心诀,祭才真元立时所挟戾气立时入心,以致他性情大变,便是剑魔制心了。

楚星仁向那男子一步步走来,身上散发出的剑气叫一丈开外的刘俊豪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走过刘俊豪身侧时,斜眼看了刘俊豪一眼,刘俊豪心中一凛:“怎么楚老弟突然变了个人?”

细想一下,心中释然:“是了,楚老弟曾说过,若是在用祭才剑时,心中不念镇剑心诀,便会剑魔入心。……久闻这祭才幻剑的戾气与剑气均是极强,向日楚老弟总是将剑意内敛于心,想不到散发出来双眼剑意如潮,身上剑气竟是如此骇人。若是胆子小一些的,与他对视一眼都要被吓破胆不可。”

那男子也觉出楚星仁的祭才剑气来,脱口道:“好强的剑气,幻剑未出,剑气已如冷霜。……原来你方才是有意不出全力。”

楚星仁一言不发,右手缓缓侧举,幻剑并非眨眼凝出,而是手肘以下先散出七彩真气。如霜如雾,亦真亦假,将他手臂包裹其中。不一会儿,七彩真气渐渐在他手边聚成剑形,祭才剑较之先前不知要亮上几倍,剑上七彩光芒流动不绝,如云似水。

下一刻,楚星仁脚下一动,祭才剑眨眼破空斩至,势若千军万马,剑如长空霹雳,直逼那男子面门。那男子抬剑一挡,只觉楚星仁大力如山,真气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与自己不相上下。立时运起真气相横。

与此同时楚星仁脚下轮转,手中运剑不绝,顷刻间又是数剑。那男子无一遗漏尽数接下。

二人真力极强,这番出手又是动上真格,每剑相交均有光波气浪荡开,刘俊豪被震得血脉贲张,心荡神驰,几乎无法凝神。

刘俊豪寻思道:“这二人相斗好大的威力,气势如山,这小小山洞如何能容他二人斗得太久?此刻的楚老弟剑意凛然,与平时傻头傻脑的样子天差地别,看来楚老弟已抱了必死之心,才叫我救了人快逃,他这是要以自己一死来成全我逃走呢。刘俊豪啊刘俊豪,你兄弟舍身为了你,你能置身事外,苟且偷生么?”

心中打定主意,先救了人,再与楚星仁一同御敌。于是趁他二人激斗之时唤回千铩,抱了两名还活着的少女,脚下如风奔向洞外。

那男子眼角余光掠过,人影一闪,竟是转到刘俊豪面前,将他堵在洞口。楚星仁失了对手,随之跟到,二人运剑如龙,剑风扫过处,落石如雨,碎屑纷飞,山洞壁上留下纵横交错的剑痕,剑剑入石三分,道道触目惊心。

刘俊豪身上有伤,所余真气又不甚多,若是冒然闯入斗场,定是要死在他二人剑风之下。但这山洞哪里经得住他二人如此折腾,只怕不多时便要塌了。

刘俊豪眼睛骨碌碌乱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那男子道:“喂,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孩子打那么久也分不出胜负,以大欺小无法胜他,居然还缠斗不休,好不要脸。还是趁早躲到他处去多修炼两年再来,免得怡笑大方。”

那男子怎会不知他这话是计,蔑笑道:“不会怡笑大方,今日之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手中清光连闪,俱是向着楚星仁要害部位,楚星仁一一接下,突然眼前一花,那男子生生消失在眼前。紧接着背后几个大穴一痛,后脑勺又一痛,就此昏厥。

原来那男子方才人影一闪,绕到楚星仁身后,数剑电刺而出,其速之快,若是一眨眼,便能刺三十剑,且认穴奇冷,将他几个少阳和少阳大穴都刺出血来。楚星仁虽有祭才真元护体,但他出手委实太快,待祭才真气反应过来时,剑已刺完。他再向他处落剑,祭才真气再赶至时,那一剑又是刺完。他刺完数剑后,一掌打在楚星仁后脑勺上,楚星仁身子一软,那男子一把提住他后颈。

这一切均是发生在一瞬之间,饶是刘俊豪眼力过人,也只见得那男子在楚星仁面前消失,之后楚星仁不知怎的向后一倒,那男子又不知何时出现,将他一把拎住。

刘俊豪急道:“楚老弟,你怎么了?你对他做了甚么?”

后面这话是对那男子说的,他望向刘俊豪,双眼有如两口深进,冷冷道:“他还活着。”

正在此时,那先前被差点被度使吃了的少女醒来,却觉自己被人抱住,睁眼看去,抱住他的是个英俊少年,只是全身红红黄黄不知染上了甚么东西。她不由一呆,继面面皮一热,对刘俊豪道:“你、你是谁,你做甚么?”

她醒的太不是时候,刘俊豪也为之一怔,赶忙放下她来,道:“对不住,我……我是想救你,才抱了你。”

那少女约莫十八左右,生着一张俏脸。听刘俊豪这么一解释,便即又回想起那度使来,心有余悸,环视周围,本是想看度使是否还在,但这一转着,又看见了那英俊男子。双眼冷若寒星,眉间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不知迷倒多少少女。

这少女一见了他,也是为之一怔,甚么都不顾,只是望着他,连他手中提个着少年也未注意到。

那男子斜眼瞟了少女一眼,对刘俊豪道:“我问你,你的兄弟和这两个女人,你选谁?”

这话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叫刘俊豪在楚星仁与这两名少女之间择其一,选中的活着,没选项中的则死。

刘俊豪不防他胜券在握,竟会有此一问,但转尔便明白,他不是想放过谁,而是想玩一玩猫捉耗子的游戏。让刘俊豪来选择谁生谁死,这样就算保得了其中一方与他自己的性命,他只要活着,便要受着良心谴责,他若是死了,也为害死了他人而不得安息。

正道中人本就将匡扶正义视为己任,若是他为保住楚星仁一人而伤了两条性命,就算他人不知道,他自己也要内疚一辈子。但他与楚星仁同生死共患难,要让他选择楚星仁去死,他实在做不到。

如此这般思虑再三,他仍是不知应当如何先择。干脆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杀了我罢,放了他们三人。”

那男子嘴角尽是轻薄之间,冷笑道:“哼,为了别人,宁可自己去死,这便是你们正道中人所谓的忠义么。实在可笑至极。”

刘俊豪一脸正气道:“人活于世,但求无愧于心。若是让我做了不忠不义之事,我于心有愧,生不如死。你这等冷血妖魔如何能够理解?”

那男子面色一沉,忽然脑海中掠过种种画面。

……

记忆深处,有个始终难忘的声音轻声说着:“白云峰,别为我做甚么,不值得的……”

“……云峰哥,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忘了我罢。”

“……云峰哥,能死在你怀里,我……我什么也不奢求了……”

他闭上眼,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大雨如练的夜晚,那个如昙花一般凋谢的生命,那个永远能牵动他每一根神经的女子……

最终,所有声音,所有画面,所有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全都融在一起,变成了此时此刻的一切。

白云峰蓦地一睁眼,眼中厉芒如剑,甚是骇人。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甚么是忠,甚么是义,甚么叫正道?我来告诉你,强者便是道,物竞天择便是道,适者存活便是道。他们三人,你选是不选?”

说话时,剑上清光大作,剑芒直逼那才醒来的少女。刘俊豪毫不迟疑身形一闪,将那少女抄向他处,停下来时,右臂已鲜血淋漓。那少女更是吃惊不已,想不到面前这位英俊男子竟会出手要杀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刘俊豪放下那少女,豪情满怀道:“你杀了我罢,要我像你那么冷血,我做不到。”

他本以为那男子会冷笑一声将他杀了,但他竟没有。

那男子看着刘俊豪的眼睛,淡然道:“好,你不选也可,我便在这小子身上种下‘间力’一旦多用真气,‘间力’便会起反噬作用,叫他痛不欲生。你说的于心有愧,生不如死,我便让你们二人一个生不如死,一个于心有愧。”

刘俊豪一听“间力”二字,面色大变,瞳孔疾收,喝道:“不许你动他。”

“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刘俊豪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自已后脑勺一痛,被白云峰一掌拍下,登时倒地不醒人事。身边那少女以为刘俊豪被白云峰杀了,吓得直往身后墙上躲。白云峰却不看她一眼,收起自家长剑,右手屈指成爪,五指泛起微光,先后在楚星仁十二经脉上各自点了几下。楚星仁虽在昏迷中,仍是面有痛色,显是极为痛苦。

他被这一痛,竟复醒转过来,勉力睁眼,见自己被白云峰提在手中。不多时,白云峰手中一松,他落在地上,眼皮似有千钧重一般自己合上,最后眼前一暗,他再次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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